第16章 ☆、(14)
一個妹妹的方恪賢自然知道她這個年齡的女生一般都喜歡那種高高帥帥白馬王子式的男孩,可是自己既沒有出衆的外表也沒有打動女生的才能,要不是有個妹妹操心自己,天天給他出謀劃策,他就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今天他鼓起勇氣想越蔡貴照出來,可是看見她泱泱不快的神情,又打消了這個念頭,蔡貴照看到方恪賢那蔫蔫的模樣,反倒破涕為笑,光彩照人的身材瞬間也點亮了他深邃的眼眸。
“我想約蔡小姐出去玩兒好嗎,你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要是透透氣可能會好很多。”方恪賢磕磕巴巴的把妹妹讓他背誦下來的臺詞說完,就擡起頭眼巴巴的看蔡貴照的反應。
蔡貴照欣然點頭,這廂方恪賢已經喜不自勝了,拉起蔡貴照的收便向自己開來的汽車處走去。
轉來轉去還是來到了臺高附近,只因為蔡貴照無意中說想吃臺高福利社裏的自制的水果冰,方恪賢把車子停在學校外,兩人步行來到了福利社。
臺高因為是重點高中,學生的榮譽感比較強,大家都穿着統一的校服,因此穿着休閑裝的蔡貴照和方恪賢在一衆人當中還是很惹眼的,蔡貴照自然已經習慣了衆人向自己投來的目光,而他們私下小聲地嘀咕蔡貴照也當做沒聽到,并沒有放在心裏。
大家都老老實實的排隊,自然蔡貴照和方恪賢也不例外,誰知剛輪到兩人買水果冰,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了方恪賢的動作,語氣生硬的說道:“能先把水果冰賣給我嗎,我很着急。”
蔡貴照僵着脖子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回頭,這個聲音對她來講再熟悉不過,邱嘉熊真是陰魂不散 ,她躲了他好幾天,沒想到才在臺中剛露面,結果兩人就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方恪賢沒理會突然出現的邱嘉雄,面不改色的吩咐着老板水果冰裏放什麽水果,被當做空氣的邱嘉雄急了,推了方恪賢一把,大聲說道:“沒聽到我說話嗎,我很着急,能不能讓讓。”
這麽大聲音蔡貴照想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此刻也忍不住了,她眯着眼睛用一種危險的眼神看了邱嘉雄一眼,蔡貴照心裏清楚,之所以他邱嘉雄敢在臺高這麽嚣張,是因為他舅舅跟臺高校長有點關系。
不過邱嘉雄再橫也還是注定要在方恪賢身上吃虧的,方恪賢臉上沒有絲毫動怒,看着邱嘉雄的眼光就像看一只蝼蟻一眼,也許是兩人那輕蔑的視線讓邱嘉雄的臉面徹底下不來了,他二話不說就擡起拳頭向方恪賢砸來。
蔡貴照此時一顆心提在了嗓子眼上,深怕方恪賢受到任何傷害,方恪賢只是輕輕地一笑,用四兩撥千斤的力量一個過肩摔把邱嘉雄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邱嘉雄冷不防被對方來了這麽一個狠手,癱在地上久久都沒有起來,他此刻覺得周圍那些居高臨下望着他的眼光都暗含着幸災樂禍,不禁臉上如火燒般熱辣,他想起身,可是背上的疼痛一陣一陣的襲來,他使不上力氣,只得咬牙先忍住了疼痛引發的□□聲。
看到這一幕的蔡貴照心裏說不出的痛快,而無意間算是“英雄救美”的方恪賢渾然不覺自己已經被蔡貴照打了高分,他收回了看向邱嘉雄的視線,雲淡風輕的付了錢,接着拿回了屬于他和蔡貴照的水果冰,那一派風度翩翩的模樣,讓人心生剛才那一切都是幻想出來的錯覺。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不覺已經寫了十幾萬字啦,說實話能堅持到現在,真的離不開你們的鼓勵,有的時候心情不好,看你們的評論我就心花怒放啦~
話說侯佩岑還有她媽都是一脈相承的不要臉,侯佩岑的料都滿天飛了,居然還能舔着臉說自己是處女出嫁,也不怕新郎驗貨的時候罵你祖宗十八代。
本來想接着罵來着,結果電視裏放《知青》,我看到了王凱,我聽見了他的聲音,我什麽都說不下去了,我要去看我老公的電視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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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貴照篇
看到邱嘉雄那副狼狽的樣子,蔡貴照心中止不住的一陣快意,看向方恪賢的視線裏帶了幾分崇拜,沒想到貌不驚人的方恪賢居然能夠輕易的打敗邱嘉雄,此時此刻,她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了。
好一陣子邱嘉雄才緩過勁兒來,而方恪賢和蔡貴照兩人已經拿着水果冰走遠了,坐在不遠處的涼亭裏,這回是蔡貴照主動開口說話了:“剛才出現這種事真是吓壞我了,幸虧你身手不凡才沒有吃虧,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方恪賢微微一笑,把手中的勺子細心地擱在杯子邊的正中間,這才擡頭看向蔡貴照,神色并沒有帶出一絲驕傲:“我從小對武術感興趣,所以一直跟随名師學習,也幸好因為有武藝傍身,今天才沒在你面前丢臉。”
“哪裏丢臉了,我還沒謝謝你保護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蔡貴照也露出了一絲女兒情态,她自知這個樣子有違淑女的教養,于是在方恪賢越來越有玩味兒的注視下深深地低下了頭。
兩人正處在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氛圍中,就聽着一陣急匆匆的腳步沖他們的方向越來越近,不多時一個蠻橫的聲音就出現了:“是不是你們兩個人欺負我男朋友的,有膽子的就快點承認吧。”
蔡貴照聽到這不論不類的話頓時破功似的一笑,同時也暗暗将來人打量清楚,這個自稱是邱嘉雄女朋友的女孩她還真有點印象,名字叫做安珍妮,家裏最近因為有一大塊地正好處于政府規劃的飛機場場地中,因此得到了一大筆補償款,變成了暴發戶。
邱嘉雄還真的是一如既往的見錢眼開,這安珍妮人有錢又長得妖妖喬喬的,算是滿足了邱嘉雄的所有要求,想必如果兩人真結了婚,估計也沒有林月雲什麽事,蔡貴照惡趣味的想,她還真的蠻想知道結果呢。
安珍妮估計對邱嘉雄也是真愛,一邊扶着受傷的邱嘉雄一邊以一個弱女子的身份替他出頭,而此時傷痕累累的邱嘉雄反而縮在了一個女人身後,真是讓人不齒。
既然是安珍妮出來挑釁,蔡貴照自然是當仁不讓的應戰的,她站起身來輕蔑的看了兩人一眼,雲淡風情的說道:“我們承認你男朋友現在這個樣子是我們出手,可他敢承認一切事情是他挑起來的麽?”蔡貴照伸出手指一動不動的指向邱嘉雄。
安珍妮一看蔡貴照這麽說,心裏大喊不妙,強勢的她立刻回過頭看了一眼心虛的邱嘉雄,自己就明白大概是怎麽一回事兒了,可是她最近被人捧得飄飄然,自然是不肯放下面子向對方賠禮道歉。
只見她昂着脖子叉着腰,一副強撐着氣勢的樣子強詞奪理道:“我不管事情發生的起因是什麽,反正我男朋友被打成這個樣子,你們是要負責的。”
這下方恪賢也坐不住了,他一起來,安珍妮明顯感覺到身後的邱嘉雄猛地一顫抖,安珍妮自然不認識方恪賢是誰,可是蔡貴照卻不願意讓方恪賢出頭,她輕輕咳了一聲,果然對面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既然你們說要負責,那我就負責吧,不知道蔡貴照這個名字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很不巧就是我,你男朋友的醫藥費你拿收據來找我報銷就好,我在哪個班你也一問便知。”蔡貴照一副稀松平常的口吻,她自然不會把這兩個跳梁小醜放在眼裏。
安珍妮臉色白了白,她一聽到蔡貴照三個字就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都怪身邊這個不知道輕重的人,她就不該因為他的好皮相而為他出頭,這下雞蛋碰了石頭,一敗塗地了。
不過安珍妮腦子還是精明的,她聞言立刻堆起笑容,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對蔡貴照奉承道:“哎呀,也怪我沒搞清楚來龍去脈就興師問罪,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們都是校友的面子上別和我們計較,醫藥費的事情當我們什麽都沒說,我們這就麻溜的滾了。”說着也不等邱嘉雄一個人飛也似地溜走了。
方恪賢見慣了這種陣仗,有些好笑的看着披紅挂彩孤零零一個人站着的邱嘉雄,挑了挑劍眉說道:“真是看不起你,本來覺得你只是個沒腦子只會用拳頭的人,誰知道還是個只會躲在女人後面的孬種。”
蔡貴照抱着胸一言不發,心裏百轉千回的心思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知道,邱嘉雄可不就是這樣,他的大腦裏可不是只裝滿了如何哄女孩開心的秘籍嗎?一到真正用到他的時候,就有各種花言巧語的借口等着你了。
可是光打他這麽一頓蔡貴照并不解氣,她眼珠轉了轉,略一思咐就計上心頭了。轉過頭用看似是詢問的語氣其實暗暗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吩咐說道:“最近不是有家保健康複中心比較有名氣嗎?恪賢你帶着這位受傷的兄弟去那看看吧。”
這家保健康複中心是這幾年來最紅火的養生場所,其中的主治醫生據說是杏林世家幾十代的傳人,手握不外傳的秘方,因此前來看病的人絡繹不絕,而只有蔡貴照才知道,其實這個醫生連所謂的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只是一個會胡亂吹噓的騙子,後來因為治療一個運動員用了針灸療法亂紮一氣導致他終身殘疾,這才東窗事發。
接着又面帶微笑善解人意的對邱嘉雄說道:“你去的時候就點康複中心最貴的療程就行,不用擔心治病的費用,說起來你傷的也挺重的,咱們各退一步,你看怎麽樣?”
邱嘉雄剛才一聽見她的身份還覺得自己要大禍臨頭了,沒想到蔡貴照不但沒有追究反而還幫他治療,心裏盤算了一盤,越看越覺得安珍妮和眼前的蔡貴照相比真是雲泥之別。
當然他也看出了蔡貴照和方恪賢現在并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想想自己的優勢,他覺得自己應該把眼光放長遠一點,不如利用這個機會把蔡貴照追求到手,于是急忙點頭答應了。
蔡貴照眼睛裏寒光一閃,快的讓人抓不住她真正的情緒。心裏冷冷一笑,邱嘉雄,你該感謝我,我用你的健康來換十幾個人不上當受騙,也算是替你積功德了。
旁邊的方恪賢不明所以,不過他現在是蔡貴照說什麽他就做什麽,因此他并沒有出面阻攔,于是方恪賢摸出了口袋裏的鑰匙,帶着蔡貴照和邱嘉雄一起去了青山保健康複中心。
一走進店門,三個人就受到了店員熱情地招待,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毛巾點心,蔡貴照看着忙前忙後的店員,心裏也慢慢有了數,難怪這家康複中心在短短時間之內就發展壯大,這消費者的心理把握的真好,真的把他們當成了上帝對待,尤其是那些病入膏肓的患者,被如此的對待還不乖乖的掏錢。
邱嘉雄自打進了店門就被兩個人攙扶着,連力氣都不用費上一分,蔡貴照剛想說話卻被方恪賢一個手勢攔住了,他先掏出錢包裏的支票簿還有鋼筆,再對店員吩咐道:“我們時間不多 ,所以想插個隊,我這個朋友傷的并不重,可是他是個運動員,所以一點也馬虎不得,我們就點店裏最貴的那個康複療程你看怎麽樣。”
店員一看是個大生意,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對着方恪賢點頭哈腰道:“行行行,我們醫者父母心,當然是想患者所想,做患者所做,我這就帶這位先生去我們這最好的醫生的診室去,二位在此等候就好。”
方恪賢在店員說話期間已經把支票的數額填完了,等店員的話音剛落就迅速的遞了過去,然後看了蔡貴照一眼,接着兩人就心照不宣的起身要走。笑話,邱嘉雄又不是他們什麽人,他們能做到這些已經是仁至義盡,是出于上流社會的教養。
可憐邱嘉雄還在醫生的診室裏做着蔡貴照被他的風采所迷倒非君不嫁的白日夢,卻不知他的腿部神經在這個庸醫的針灸刺激下,不久之後就會逐漸萎縮,而他也會變成一個瘸着腿走路的殘疾人。
果然不久之後臺灣媒體報道了青山保健康複中心在治療康複患者過程中使用方法不當導致某知名運動員落下終身殘疾,而主治醫生也在審查中被發現并沒有相關的行醫證書等等,在臺灣掀起了軒然大波。
邱嘉雄是在治了半個月以後才開始跑步的,結果一開始就發現兩腿怎麽也使不上勁,再後來就感覺腿部沒有感覺,他這下慌了,去正規的醫院檢查,被告知是腿部神經萎縮,并且發現的晚,吃藥也沒有用了,這才感覺到天都塌下來似的。
現在的他不僅運動員的夢碎了,也沒有辦法出國留學了,最主要的是雙腿不能動,宣告他從此是個廢人了。
每天就這麽睜開眼睛看着一無所有的天花板,上面就幾個黴點他都數清了。家裏為了他打了官司,官司最後是打贏了也賠給他一大筆錢,可是有什麽用,他的腿再也站立不起來了。他一次又一次的問着老天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落得這樣的結果,可是不會有人回答他的,他的罪孽要用這樣的一輩子才能還清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家裏有點事情所以不好意思喽各位。
☆、蔡貴照
邱嘉雄的家人自然也去蔡家鬧過,不過蔡貴照一直堅持自己是出于好心發生這個結果并不是她能預料到的,并且蔡家財大勢大,邱家鬧了幾次以後被抓進了警察局,這才老實了一段時間。
蔡貴照和方恪賢此時已經處于熱戀的階段了,而經過了上一次的戀愛與婚姻的洗禮之後,蔡貴照不再是那個只沉迷于情愛的單純少女,她最後和方恪賢達成協議,等她順利考上臺北大學,兩人才可以交往,等到她畢業以後再考慮訂婚的問題。
要說她悲劇的開始,沒有上大學是原因之一,這就造成了她生完孩子成為家庭主婦以後,只能和那些無聊的貴婦打打麻将來打發時間,也是因為這樣她才認識了林月雲,然後她下半輩子都活在這個無恥的女人帶來的陰影裏。
雖然看起來前景比較渺茫,但是方恪賢也是動力十足,光陰如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在兩家關系不斷走進的情況下,方恪賢最終心願達成抱得美人歸,蔡貴照最終和方恪賢舉行了盛大的婚禮,隆重程度讓臺灣人民津津樂道了許久。
而當蔡貴照正式嫁入方家之後,不但促成了蔡方兩家徹底的合作,她本人也獲得了蔡家和方家兩個最重要的公司的控股權和決策權。這輩子她尤其知道這些權利的重要性,有了這些,即使方恪賢也如邱嘉雄一樣背叛她的婚姻,她也有重新來過的資本。
七十年代中旬臺灣正處于建設的新時期,于是鋼材、水泥和橡膠等建設用品供不需求,一時間蔡家家族企業的規模因為這些産品蒸蒸日上的銷售額又擴大了不少。
蔡貴照手下也有一個小型的橡膠廠,算是蔡家旗下的一個分公司,最近她這個公司的産品訂單已經飽和,蔡貴照深知這個機會稍縱即逝,為了乘勝追擊,她不得不去找新的代工廠來完成新的訂單,因此她舉行了一次招标會,希望能找到合适的橡膠代工廠。
大家看着蔡家在這次城市建設中受益最多,自然是眼紅的,一聽說蔡家放出代工廠的訂單,一時間成摞的招标書堆滿了蔡貴照的桌子,後來經過她那能幹的助理再三篩選,這才挑出了三家候選的工廠。
蔡貴照接過這三家工廠送來的招标書随意翻了翻,看到了侯世宏的名字突然無聲的笑了,她這輩子過的太順,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這不是林月雲最開始的那個姘頭嗎?也是她女兒侯佩岑的親生父親,說起來是親生父親,侯佩岑也不過是個無媒茍合生下來的野種,更好笑的是最後居然是邱嘉雄費心費力的給養大了。
邱嘉雄的心思掩藏的很深,可是蔡貴照和他生活了幾十年,對他那一肚子的龌龊自然心知肚明,母女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要說邱嘉雄對侯佩岑是單純的父女之情,想必是個人都不相信吧,他親生的女兒還在呢。只能說無恥的人總有辦法讓你相信她是最單純無辜的白蓮花。
侯世宏雖然人不怎麽樣,但是根據他提供的招标書來看,其實他的公司是最适合的,只可惜,蔡貴照并不想買賬,畢竟侯世宏掙的錢,還是會回到林月雲的口袋裏,她才不願意做這個冤大頭。
于是蔡貴照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另外一家工廠,雖然和他合作利潤會少些,不過至少錢花的舒心,而且錢財對于她蔡貴照現在來說只不過是一串漂亮的數字罷了。
她本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會受到侯世宏的質疑,誰知道最後打過電話來的是侯世宏的妻子郭純美。
她這輩子和郭純美沒有上輩子那麽熱絡,沒有麻将牽線,兩個人明顯氣場不合,郭純美礙于自己是有求于蔡貴照,态度還是很好,只是在電話裏發文為什麽自己的公司沒有中标。
“我承認貴公司的招标書做的非常完美,我也很希望能和貴公司合作,只是很遺憾我們不但要考慮公司的實力還會考慮負責人的人品,所以很抱歉,我們不能和貴公司合作。”
蔡貴照這麽一說,郭純美話筒裏的聲音立刻變得尖刻起來:“方太太,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剛開始說我們公司實力沒問題,後來又說不能和我們合作,難道是因為我老公有問題?不好意思,我老公好得很,沒有任何問題,但是我們以後還是不要來往比較好。”
蔡貴照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穩住郭純美:“我和侯夫人也是有過幾面之緣,雖然交往并不深,但是我還是勸你幾句,對自己的枕邊人呢,不要那麽全心全意的信任,你仔細想一想,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等你發現的。還有就是奮鬥到了我們蔡家這個程度,會對說的每一句話負責的,我門不會妄下判斷,時間會證明一切。”她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也不等郭純美的反應,幹淨利落的挂了電話。
要不是侯世宏自己蹦出來,她才不願意管郭純美是死是活呢,畢竟最後侯佩岑認祖歸宗還是郭純美一手促成的,就為了成全自己賢妻良母容忍大度的名聲。
蔡貴照的話果真成功挑起了郭純美的疑心,以前她不是沒懷疑過,畢竟侯世宏為了生意上的應酬早出晚歸,是免不了會沾染這種不三不四的事情,可是她還是不願意去面對事實,再說侯世宏對她體貼有加,她也不會把自己的丈夫往壞處想。
可是這次不一樣,侯世宏的表現比之前要可疑很多,最近一直向自己哭窮,說工廠運轉不好資金不足,已經好幾個月沒有往家裏拿錢了。莫不是真的像蔡貴照說的他已經在外面有了別人?
要說女人一旦起疑心就會化身為福爾摩斯一般的神壇,她仔細觀察了幾天果然發現侯世宏的可疑之處,她出言試探,侯世宏總是左顧而言他,就是不肯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
郭純美心裏燃起了一陣怒火,她為了工廠的事情低聲下氣去求蔡貴照,落得一鼻子灰不說,居然還被丈夫背叛了,辛辛苦苦都是為了這個家,可是他什麽時候體諒過自己的用心。
于是郭純美暗暗決定,你做出一我做十五,既然這樣別怪我不客氣了,她找了私家偵探,果然把侯世宏和林月雲兩個人之間的糾纏事無巨細一絲一毫都沒有放過的被扒了出來。
拿到厚厚一疊證據的郭純美氣的鼻子都快歪了,照片裏那個插足兩人婚姻的小三林月雲挺着明顯的肚子和侯世宏有說有笑的逛商場,郭純美恨不得把兩個人的照片全部都撕得粉碎,不過理智告訴她,不應該這麽做,她想來想去,還是去找了蔡貴照。
郭純美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首先先開誠布公的跟蔡貴照道歉,接着又表示想借蔡貴照的勢力,打壓侯世宏的事業,等這邊結果了侯世宏,再騰出手來收拾林月雲。
郭純美這般毫不留情的大義滅親倒引得蔡貴照另眼相看,總覺得眼前這個郭純美和她印象中的那個賢德大方的原配形象不太一樣,不過仔細想想也了然了。臺灣當時講究認祖歸宗,林月雲孩子都生下來了,輿論自然是希望郭純美能夠做一個合格的主母,不能将侯家的血脈流落在外面逼得她只能接受現實,忍氣吞聲的将侯佩岑接回家中。
看來郭純美也是一個可憐人,要不然也不會趁着孩子還沒降生之前就加快一系列的動作,蔡貴照本來就不希望林月雲能夠全身而退,自然免不了在旁邊煽風點火了。
于是在蔡貴照特意的關照下,郭純美迅速轉移了所有能夠轉移的財産,剩下了一副公司的空殼子留給了侯世宏,而這邊林月雲所居住的地方則會每天收到一束白色的菊花。
白色的菊花本來是祭奠死人的,而此時正懷着孩子的林月雲每天都會收到這麽一束白菊花,心情怎麽會好?精明的她自然之道兩人的事情被郭純美知道了。
她本來想故技重施在侯世宏面前掉幾滴眼淚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誰知幾天不見的侯世宏突然出現,上來就給了她一耳光!
林月雲本來就行動不便,這一巴掌幾乎把她掀翻在地,幸好她抓住了身旁的椅背,這邊才穩定住蹒跚的身形,剛想說點什麽,侯世宏卻紅着眼睛伸出雙手緊緊掐住了她的脖子。
林月雲只覺得呼吸困難,頭部缺氧一陣眩暈,過了好一會兒侯世宏才松開了鉗住林月雲的手,林月雲什麽都不管了,先放開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這下不用擠那眼淚也不停地順着臉頰一直流着,只不過狼狽的感覺居多,早沒了那梨花帶雨惹人憐愛的感覺。“你這個瘋子,我肚子裏還懷着你的孩子,你這是做什麽”林月雲想不通這個對他百依百順的男人為什麽會這麽狠心。
“為什麽?”侯世宏裂開嘴,殘忍的笑着伸出手指着林月雲的肚子:“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都是你肚子裏這個你孽胎害的,這個孽胎克的我妻離子散,我的事業也完了,都是你,都怪你。”
林月雲忙護着自己的肚子,緊張的盯着侯世宏的動作,腦子卻如同裂開一般,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自己整天窩在這個小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看來是被人算計了。
确實是郭純美算計了她,郭純美不但收回了侯世宏的一切,還順水推舟,花高價買通了一個風水名人,這個風水名人遇到侯世宏以後不經意的向他透露,說他最近要有飛來橫禍,都是因為有他血脈的嬰孩所帶給他的,尤其是未出世的女嬰更加兇險。
侯世宏本來就有點迷信,恰巧這個風水名人所說的一切都和他的情況吻合,因此他更加深信不疑,接着就來到林月雲的住處,此時他被心魔蒙蔽了眼睛,腦子裏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不讓林月雲肚子裏的孩子出生。
好歹他還算有點良心,林月雲的孩子月份不大,所以他只希望能帶着林月雲去醫院堕胎,兩人再重新開始,林月雲一開始在侯世宏的盛怒之下還有點膽怯,可是她一聽侯世宏什麽都沒有了,怎麽肯做賠本買賣呢,她早就給自己做好了出路。
孩子最終還是做掉了,産檢的時候顯示缺氧,孩子發育不好于是兩人也沒猶豫,各懷鬼胎的在流産手術責任書上簽了字,林月雲跟着侯世宏做了一個月的小月子,她手裏有不少錢財,于是月黑風高趁他不注意,卷着錢就跑了。
她姿色不錯,又是苦旦演員出身,在臺灣算得上是小明星,自然想包養她的人趨之若鹜 ,若不是她對侯世宏還有點感情,不安于室的她早就搭上別人了,只可惜這回是蔡貴照出手,她給郭純美出謀劃策,讓郭純美告林月雲卷走她和侯世宏夫妻二人的婚內財産并實施詐騙,這下林月雲想找下線的希望也沒有了。
林月雲藏匿的地點被人告發,很快她就被警察局的人給帶走了,最後她還是證據确鑿事實成立而被判刑,裏面自然會有多姿多彩的生活在等待她。
看到兩人這罪有應得的結局,蔡貴照今生再也不會遺憾了,她接下來的目标就是快快樂樂的活着,上輩子苦苦煎熬的自己已不複存在,她也該抛下前世的陰影,好好守護自己的婚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完啦~~~~
話說明天接着寫一個腦洞。。。
謝收藏謝評論謝點擊我文章的小天使們,鞠躬。
☆、作者的又一個腦洞
沒想到他居然成為了自己曾經演過的一個角色,《陸貞傳奇》裏的齊肅宗孝昭皇帝高演。
如果是歷史的那個高演,當然也沒好到哪兒去,自己在位一年就傳位給了他的弟弟高湛,而他留下的後代都被高湛殺的一幹二淨,那高湛還是他一奶同胞的親弟弟呢。
可是電視劇裏的悲催程度也不逞多讓,先是原主的身體體弱多病,後來是自己的母親因為妒忌使他和高湛反目成仇,自己一心喜歡的女人愛上了高湛,而自己只能不斷的付出希望能夠打動蕭喚雲的真心。
婁氏愛他,卻更愛那登峰造極的權利,蕭喚雲後來愛他,給他的也不過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高演神色未動的躺在床榻上,床下跪了一地的內侍,都在苦苦哀求他喝藥,可是高演并未所動,他緊閉着雙眼,用自己無聲的姿态默默地進行着抗争。
前世他是跳高冠軍,是運動場上神采飛揚的運動健兒,而到了這裏他變成了一個纏綿病榻的黃口小兒,巨大的落差讓他不願意接受現實,只一味躲藏在自己的世界裏。
為首的內侍常公公服侍了先帝多年,也是婁氏最放心的心腹,他見儲君高演一反常态的拒絕服藥,沒有辦法,只好向他的新收的幹兒子順福使了個眼色,順福會意的點點頭,立刻蹑手蹑腳的退出內室,往婁氏處通風報信。
正在這時,原本閉着雙眼的高演猛然睜開雙眼,雖氣若游絲但是儀态的威嚴不減的喝住順福:“大膽奴才,誰是你的主子,難道一碗藥我還做不了主了不成!”
這一聲如驚雷般吓得順福立刻止住了腳步,跪在地上抖如篩糠不住的開口求饒:“太子饒命,太子饒命,您就是順德的主子,順德知錯了,知錯了。”
高演被這一陣哭鬧惹得心煩,擺擺手讓這一屋子都退下,也許是他這一個下馬威來的太過突然緣故,內侍們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見他開恩不追究了,忙歡天喜地的撤退了,一瞬間內室裏鴉雀無聲。
終于安靜了,高演長出了一口氣,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自己只不過是感冒了,按照現代社會醫學來講是因為身體免疫力下降從而感染了感冒病毒引發的感冒,只要扛過去就沒事了。
可是太醫一來,各個都說他邪風入體,痰濕體虛,接着就開了一堆苦苦的湯藥,哈?這言論聽的他這個現代人止不住想笑,身體有濕氣是什麽鬼?沒濕氣那是木乃伊,至于體虛,拜托感冒還不給他吃點好的補補,能不虛嗎?
最可怕的不是那一碗碗熬得發黑的湯藥汁,而是把他悶在密室裏,用多種藥物熏蒸,說要把他體內的寒氣逼出來,寒氣沒逼出來,他自己快被憋死了。
原主是被折騰的奄奄一息所以才被自己奪了軀殼,他自然不願意受這個罪,好在已經過去了最險要的幾天,他再多加休養就沒事了,但是他這麽不配合倒是吓怕了一堆太醫,加上服侍的內侍黑壓壓的跪了一片,他心煩意亂,幹脆絕食抗議。
這一把玩大了,現在高演被餓的頭昏眼花,哪怕一個饅頭山擱在他眼前他也能吞下去。
“太子哥哥,你好點了沒有,淑兒來看你了。”一聲如黃莺出谷的嬌嗔鑽進了高演的耳朵裏,此時看見他的救星姍姍來遲,高演已經顧不得什麽,一咕嚕的從床上爬起來。
高淑是高演最小的妹妹,同樣也是婁氏所出,深受婁氏的寵愛,別看她才七歲,但已經是個聰明伶俐的“小大人”了,她看着高演那迫不及待的表現,微微笑出聲,纖纖玉手立馬解開身上的披風,把藏在披風裏的點心拿了出來。
“我去禦膳房拿的,那裏的宮人都沒有看見我,六哥,你快吃,否則被母後發現了,我也幫不了你。”高淑一邊催促着高演,一邊瞄着門外。
高演先把最喜歡吃的幾塊點心放在枕頭下面以備不時之需,然後這才放心的一口一口吃起點心來,心裏卻想着熱乎乎的飯菜覺得他這個太子當得太憋屈了,可轉念一想又覺得算了,有吃的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