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班主任拿着視頻證據和剛才女學生的口供氣勢洶洶地來到數學組辦公室，“一班班主任你出來一下。”

男班主任正在備課，看到自家老婆來勢洶洶，筆一擱，走出去，問道：“想幹嘛？”

“你知不知道你們班的一個男生在追我們班的一個女生？”女班主任像機關槍嗖地射擊。

“什麽？不知道啊，誰啊？”男班主任火蹭地冒起來，哪個小兔崽子給他這個節骨眼闖禍。

“就你經常提的那個舒斯年，追我們班的一個女生，我都在監控裏看到了，大早晨給我們班的女生送牛奶。這不是追求是什麽？我跟你講，這不是耽誤我們班女生的學習嘛。就你們成績高的要學習，成績差的就不要學習，就可以戀愛啦？！”女班主任叭叭叭地講着，也就仗着自己是他老婆吧。

男班主任聽到舒斯年這個名字，心裏頓生疑惑，怎麽可能呢，另一方面只能安撫老婆，“行了，我知道了，我去問問。”

最後一節課，離下課還有十分鐘的時候，男班主任到班上轉了轉，班裏的同學都很安靜地在學習，走到舒斯年的位置，“你跟我出來下。”

就在一樓的樓口，班主任看着舒斯年，考慮怎麽開口，“斯年啊，最近學習壓力是不是挺大的？”

“還好。”優等生一般都用兩個字，還好，還行，一般。舒斯年就這麽講的，也沒注意。

還好？那就是不夠大，所以才有閑工夫去追女生。

“老師覺得你最近是不是有點松懈，你看你上次的數學考試，明明可以拿滿分的，就因為最後一個步驟，答案沒寫對，扣了五分，多可惜。”班主任談到，舒斯年時他們班學數學最厲害的學生，這一點一直讓他引以為傲。

“粗心了，下次不會了，老師。”舒斯年回答，答題卡發下來，他自己也很懊惱，怎麽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嗯。老師知道你會吸取教訓的，其實呢，人生也是這樣，你一直很謹慎地走，但是走錯最後一步，就不完美了。”班主任語重心長地說，“現在就是那個最後關頭，你一定要時刻保持頭腦清醒。愛情可以延遲一段時間的嘛，等你們高考結束，誰會管你對不對。而且你現在去追人家女孩子，也影響人女生的學習。”

舒斯年聽到後面才聽明白，但是越聽越不對勁，什麽叫追她，明明是她來追求他啊。老師你有沒有搞錯啊。

“老師我沒追她。”舒斯年無奈地解釋道。

還狡辯，班主任繼續規勸道：“老師知道，現在你們同學間産生好感很正常，但是真的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你聽老師的話，跟那個女生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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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個屁啊，他真沒跟她談。這謠言到底哪傳出來的。打了下課鈴，班主任急匆匆地講：“我得回家做飯去了，你也回家吧，路上小心。”

舒斯年冷着臉回到座位上，踹了下凳子，看着同學們收拾書包，把練習冊放進書包裏，狠狠地拉上拉鏈。

他得找那個食人魔花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