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游戲者們
毫無疑問的是,那個蒙面魔術師就是一個瘋子,卻不是一個歇斯底裏的那種瘋子,而是一個與天才僅差一步的那種瘋子。
做為第一場游戲的舞臺,這所魔術公館包括主人房和客房在內,總共提供了九個房間,也就是說,這場游戲一開始就設定為游戲者九人。
但是他卻綁架了十個。
顯然,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好了當着衆人的面兒幹掉其中一個,以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
雖然暴力,卻簡單直接,一下子便征服了衆人,給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煩。不然的話,哪怕他一張嘴巴說破天,別人心中也難免會有種“你算哪根蔥”的念頭,不會老老實實地聽他安排。
從他對規則的講述中,張文更能感覺得到他思維與邏輯上的缜密。
很明顯地,他想要打造的是一個暴風雪山莊連環殺人的經典模式,規則看似任性蠻橫,卻是針鋒相對地規避了許多可能存在的漏洞。
嚴禁所有人走出魔術公館,為暴風雪山莊模式提供了合理的條件。一開始強制性的對決,動機什麽的自然也就不用考慮了。
被選定為殺手的人,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只能被迫殺人。
因為嚴禁限制其他人的自由,使得被選為偵探的人不能夠通過捆綁所有人的方法來阻止殺手的行兇。
而偵探小說中經常被人們诟病的幾個問題:兇案已經發生,明知道有危險,所有人就偏偏不肯抱團在一起,非得獨處一室給兇手制造作案機會,以及兇手超人一般,殺起人來輕車熟路,輕輕松松一擊致命。一個個藝高人膽大,完全不害怕自己會有失手甚至被反殺的可能。
要知道,正常狀态下,一個健康的大活人在明知道有危險的情況下,哪有那麽容易就能被幹掉?就算最終會被幹掉,多多少少也會弄出點兒動靜出來的。人體的結構複雜,非專業人士想要一擊斃命,那也是需要極大的運氣才能夠實現的。
魔術師顯然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于是專門制定了強制性的規則,強制要求游戲者們在規定時間內回到自己的房間,并且飲下安眠藥。強制剝奪被害者們的戰鬥力,使其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除了給兇手制造條件之外,規則中同樣對兇手進行了許多的限制。
嚴禁對房子進行任何的破壞,使得兇手不能使用破門而入這種簡單暴力的手段接近被害人,而限定的鑰匙使得游戲者們即使在失去了戰鬥力的情況下,依舊能夠受到密室的保護。
這将會是一場智力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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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會用什麽樣的手段殺害身處密室中的游戲者?顯然,這個游戲的核心所在便是:密室殺人!
雖然游戲還未正式開始,但是從游戲的規則上,張文依稀解讀出了這場游戲最有可能的發展方向。
這幢魔術公館,很有可能就是專門為三場兇殺案設計的魔術道具,必然會隐藏着魔術般的秘密!能否破解隐藏其中的秘密,便是這場游戲的關鍵所在。
蒙面魔術師應該不是單純地享受殺戮的快樂,他在設計游戲的過程中,一定也傾注了不少的心血。
從游戲規則的設定中,能夠看出他對于這場游戲的重視。這也就意味着身為游戲設計者的他,只會充當游戲規則守護者的角色,而不會随意地介入到游戲之中,影響游戲的公平。
只要認真地參加游戲,就不會遭到魔術師的抹殺。
這場游戲有三種不同的角色:偵探,殺手,其他的應該都是炮灰吧。
為了能夠和妹妹一起活着回家,張文下定決心全力奮戰。不過在游戲開始之前,首先要搶到偵探的角色。
對于張文來說,殺手的角色是肯定要排除的。
一旦成為殺手,就意味着自己必須要和其他所有的人勢不兩立。不要說游戲者中還有他的妹妹張雅,要知道,對于他來說,妹妹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之一,在他的心中,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
就算是沒有張雅,他也絕對不是那種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剝奪其他人生命的人。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不管有着什麽樣的理由,殺人總是會讓自己的內心受到無比的煎熬的,只有少數的變态才會樂在其中。
被選定為殺手,對于張文來說,顯然是最不能夠接受的結果。
而當一個省心的炮灰,也不是他的性格所在。與其将自己的小命交到一個陌生的偵探手中,不如靠自己的智慧親手掌握自己的命運。
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的話,就必須要把偵探的角色搶到手。
搶奪偵探角色的方法,就是要搶在其他所有人之前,第一個破解魔術師即将給出的推理題,率先給出一個正确的答案。
想到這裏,張文轉頭看了看周圍其他幾個人。
在這幢魔術公館中,總共有十名被綁架者。
除了張文張雅兄妹倆,以及剛剛被炸死的大叔之外,另外還有七人。
魔術師在宣讀完了游戲規則後,并沒有立刻開始出題,而是非常“貼心”地專門留了幾分鐘的時間,讓游戲者們互相認識一下。畢竟是很快就要一起經歷一場腥風血雨的難友,彼此之間增進一下感情也是很有必要的……
聽了魔術師的話後,張文心中暗罵一聲變态,轉過頭去,第一次仔細地端詳起了其他幾人的模樣。
最吸引他注意的,是一個留着一頭披肩長發的大學生模樣的小姐姐,長得就好像卡通片裏的少女一樣,模樣看上去顯得很是清純,讓人心動。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是驚慌,一雙烏溜溜的美麗大眼睛裏,流露着無助,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心疼,讓人心中忍不住地會産生一種想要保護她的沖動。
她穿着一件潔白的連衣裙,純潔得就好像雪一樣。瘦弱的身形,落寞的身影,感覺就好像一個落難的公主一樣,因為不知道她的姓名,張文的心中便偷偷地以“公主”來稱謂她。
一個很壯的男人,二三十歲的模樣,穿着牛仔褲,小背心,背心外面罩着一件花格子的短袖襯衫,襯衫沒有扣口子,敞着懷,露出了肩膀和脖子處滲人的紋身。
他看上去痞裏痞氣的模樣,身上透着一股子危險的氣息,感覺就好像殺手非他莫屬的樣子。張文并不想惡毒地詛咒他人,但是如果這場游戲非要死人不可的話,張文希望不是別人。
對于這個家夥,張文決定以“龍哥”來稱謂他。
一個黑黝黝的小哥兒,長得并不帥氣,但是看上去卻很陽剛正氣,就好像個特種兵一樣,給人一種很安全可靠的感覺,張文決定以“蘭博”來稱謂他。
一個白白胖胖的宅男,感覺很親切的樣子,穿着一身橘黃色的衣服,看上去憨态可掬,張文決定以“熊二”來稱謂他。
一個染着紅發大波浪卷兒的女人,長得還可以,卻化一個大濃妝,弄得自己跟個吸血鬼一樣吓人。張文怯怯地以“伊麗莎白”來稱謂她。
還有一個戴眼鏡的少年,看模樣年紀跟張文差不多大的樣子,長了一張大衆的臉。因為太過普通了,以至于讓人很容易忽略他的存在。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太弱,張文決定以“黑子”來稱謂他。
這就是在場的所有人。
要想取得偵探的角色,就必須要在接下來的推理題比賽中,戰勝他們。
對于戰勝這幾個對手,張文的心中……
等一下,不對呀!
一、二、三、四、五、六……
怎麽只有六個人?算上張文兄妹倆,再加上倒在地上的禿頂大叔,整個大廳裏面只剩下了九條身影。
張文的心中奇怪極了,他又認認真真地數了一遍,還是九條身影。
雖然之前沒有認真地端詳每個人的面孔,但是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記得是有十個人的呀,為什麽現在卻只剩下九個了?
還有一個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