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橋

水年華 15 小橋

小蓉家住在六樓。記憶中的小蓉媽媽非常勤勞能幹，每次惜文去小蓉家，都看到小蓉媽媽在幹活。不是在做飯，就是在洗衣服，要不也是在屋裏擦這擦那，也許這就是中國最傳統婦女留在惜文心目中的形象。小蓉有一哥一姐。小蓉哥哥比較內向，少言寡語；小蓉姐姐也和小蓉一樣說話滔滔不絕，出口成章。小蓉學習很好，惜文總是感嘆，為什麽她們都不胡思亂想，就惜文天天總想東想西，每天都在看現代百事，傷古人春秋呢。小蓉屬于辦事說話比較直接爽快的人，目的性明确，想說什麽做什麽直接一步到位。

小蓉、小5、小6每天在一起都是唧唧喳喳，如果不是因為上課，她們也會像文忠他們那樣能把房蓋掀翻。每每聽到她們開心歡快地争吵笑鬧聲，惜文都覺得是那是一種美妙的音樂。因為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有一次，班級幹部在讨論辯論會的選材。大家各抒己見，小蓉剛提出幾個好點子，小濤就極力反對。小蓉一拍桌子，“就按我這麽定，否則我不參加了！”轉身就走。古有拍案驚奇，今有小蓉拍桌驚男。最後按小蓉的方案，四班辯論會大獲全勝，小蓉就是這樣一個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裏之外的人。

李明君家在解放門附近，走了20多分鐘才到，因為李明君受傷走得很慢。他家的房子是一二層的那種，就是現在的複式。家裏一個人也沒有，惜文煮了幾個雞蛋，聽說雞蛋能去青消腫。惜文拿着煮熟的雞蛋在李明君的臉上來回輕揉，司徒宇打的實在是太狠了，李明君的臉有點被毀容的感覺。

李明君的父母都在外地，平時也很少回來，有一個阿姨每天過來給李明君做飯，也是一個孤獨的少年。李明君學習很好，在他班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學年大榜也是前五名之內的好學生。惜文就問他數學題，初中數學也慢慢開始變難，惜文有時也會理解不了，李明君就耐心地講解給惜文聽。

董曉菲家裏就她一個孩子．董曉菲的爸爸當時是建華醫院的牙科主任，水平高得很．那個年代，一般家裏都是三個四個孩子的居多，而像曉菲家裏只她一個孩子的家庭，真是少之又少．

由于是家裏唯一的孩子，曉菲平時的穿着都是非常的漂亮，而曉菲的聲音也是嬌滴滴的，惹人疼愛．成年後的曉菲，成為建華醫院B超科的主任．

周六晚上，惜文和桃子去洗澡，地點是籃球場側面的鍋爐房．

走進鍋爐房，是長長的往下的樓梯．樓梯是木板的懸空的那種．走下樓梯的右手邊，就是洗澡的澡堂了．

澡堂的四周是用鐵皮拼接成，鐵皮的連接處有的地方還會露着縫隙，總會讓人不小心地想到：會不會有人在偷窺．

惜文和桃子走進澡堂，鎖上門．這樣，才安全地脫了衣服，泡進池子．

那時的澡堂，135是男堂；246就是女堂．別以為，這洗澡是可以随便洗的，都是托了人，找了關系的才能進去洗澡的．否則，惜文也不可能和桃子兩人占據這麽大的池子．

“哇，水真熱啊！惜文，今天多好，就咱們兩個人，這麽大的池子，咱倆願意泡到什麽時候就泡到什麽時候！”

“桃子，多虧你有關系，否則洗澡都成問題．”

“以後咱倆要是總能來這裏洗澡就好了，也不用去醫院那邊的公共澡堂洗了，那裏人太多了，洗都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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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你家人那麽多，晚上，你怎麽學習？”

“他們說他們的，我學我的，不受影響．”

“我家人要是說話，我可就學不下去了．我一般都是在學校把作業寫完，回家的時候，他們要是不在家，我還能看會書，他們回來了，我書也就看不成了．”

“惜文，你就想像毛／主／席在鬧市讀書，那鬧市聲音多大呀，毛／主／席為什麽就聽不見呢？那是因為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書如果要是真讀進去，是聽不到其他聲音的．你以後不妨在全家人都在的情況下讀書，慢慢，你就能體會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了．”

“桃子，看樣我在學習上的用功程度，遠不如你呀，我還得要努力呀，什麽時候我真正能做到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那時，我就出徒了．”

惜文和桃子在池子裏泡了很久，才彼此搓着後背，”桃子，你太瘦了，要多吃點才行呀！”

“我平時吃的是不多，我姐和小傑都很能吃，就我吃的少．”

“為什麽吃的少？是覺得飯菜不可口嗎？”別看惜文瘦，惜文可是很能吃的．

“我對飯菜沒有過高要求，只是吃一點就飽了，吃不下去了．”

那時惜文他們的音樂老師是個美女，叫郝丹，是新畢業分配過來的老師．

二中的美女為什麽這麽多？老師美，學生更美，簡直美女如天上的雲。音樂老師應該是原來也學過舞蹈，她走路時就像是一個舞蹈演員，前突後翹，如一陣疾風，快而優美。

一年級的男生們，每每看到音樂老師經過，都會痞痞地吹起口哨．這時，音樂老師則怒視着男生們，說道：”不學好，竟學那些流裏流氣的東西！”

這時，男生們就是哄的一聲大笑起來．

一班的石紅當時是音樂老師的得意弟子，平時總能看到她們在一起，以至後來，石紅走路的樣子和那個音樂老師幾乎如出一轍，近朱者赤就是這樣子吧。

惜文哥哥的高中班開展了“跑到北京去”的活動。由于高中學業忙，同學們平時都沒有鍛煉時間，身體越來越差。他們班老師就建議同學們利用早上1小時的時間，進行跑步鍛煉，有個好身體才能更好地戰勝高考。

惜文哥哥天天早上跑步，這樣惜文也跟着運動起來。惜文每天早上的跑步地點是從惜文家到小橋。小橋之所以叫小橋，是因為還有個大橋，大橋叫北大橋。

齊齊哈爾有一條湖，叫勞動湖。勞動湖全長7.5公裏，水域面積達320公頃，原為古河道。建國初期，在時任市長的王勁如同志帶領下，十餘萬人參加義務勞動清理了龍沙公園西側的一段河道，使之成為約20公頃的人工湖，此湖為義務勞動所成，故命名為勞動湖，後來，人們也習慣于把流經市內的7.5公裏長的湖面稱為勞動湖。

勞動湖是橫跨齊齊哈爾由南向北的一條湖泊。想要從勞動湖過去，南側的得經過西大橋，北側的得經過北大橋。所以北大橋是連接北部居民由南向北經過勞動湖的紐帶。

而小橋則是勞動湖最北的部分往西拐彎為方便居民而建成的。小橋北側大部分是田地，都是居民種的菜地，也有少部分人家。小橋附近的空氣清新怡人，野草味、泥土味、伴着濃郁的鮮花的清香味，小橋流水人家，紫藤柳樹游鴨。

這時惜文看到對面跑來一位翩翩俊美白衣少年，正是齊市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小橋流水長

路遇少年郎

徘徊柳樹下

淺唱過浮橋惜文

琵琶聲聲醉

少年湖畔行

炊煙飄渺處

流水有人家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