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震驚地站在對街，齊震曦不敢置信地看着冷薔跟着黎君桦離開的身影。他不禁回想起那日駱宇傑與他說的壞消息——
“老板，我知道你從來不注意八卦，所以你一定沒有發現，冷薔其實有很多人在追吧？”
這件事他從認識冷薔的第一天就知道了，但之後都沒聽她再提起過，他就沒有放在心上。
齊震曦不禁緊皺眉頭，目光銳利地看着老友，等待他的說明。
“你果然沒發現。事實上來酒吧的客人裏有捷思沛生技和星采娛樂的員工，我就不只一次聽到他們拿自家總裁在秘書離職後，還拚命追求的事情當做八卦的話題，還說追離職秘書難道成了總裁們的新愛好嗎？”
聽到這，齊震曦的心情有點複雜，因為那位離職秘書也是他的心上人。
“本來我也只當成有趣的話題聽一聽，可你和我說過冷薔的事情後，我才發現原來那個很紅的離職秘書就是她。甚至到現在，那兩位總裁也還在追求她。”
齊震曦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他不會刻意提起這個話題，刺激內心拒愛的冷薔。
而冷薔從見面的第一天和他說過這件事情後，也不曾再主動提起，他一直以為那兩人已經放棄了，原來并沒有。
“不過，這兩人的威脅性還不算大，你真正要擔心的是那個總在我們酒吧樓下徘徊等候着冷薔，每次都裝着偶遇，其實是藉機向她示好、找機會與她聊天、企圖降低她防心，非常積極在追求冷薔的黎君桦。”
一聽到黎君桦的名字，齊震曦一雙墨瞳不禁緊縮，頓時感到一股強烈的威脅感。
那個男人果然沒有放棄。他是想用這種方法軟化冷薔的心嗎？
“我都不知道在樓下看到黎君桦幾次了！所以我勸你還是快點行動，再這樣默默守護下去，不對她表白心意，你最後肯定會失去她的！”
老友語重心長的勸告還回蕩在耳邊，今天他就見到冷薔與黎君桦一起離開的一幕。
怎麽會這樣？
冷薔不是很讨厭黎君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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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她真的被他軟化，打算接受他的追求？
一直以來，他不敢對她表達真實的心意，是因為知道她還不願對男人敞開心胸，因此他選擇當她的好朋友，默默陪伴、守護着她。
可現在，冷薔明明知道黎君桦在追求她，卻依舊跟着他離開。
這是否代表她的心已經動搖，不再像從前那樣堅決拒愛？
事實上，從那晚老友特別警告他以後，他就下定了決心。
他每日來酒吧等候冷薔，就是為了對她坦白心意。
他要把自己對她愛慕的心情統統告訴她，希望她可以給他一次機會，願意接納他。
因此他這幾天都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猜測冷薔會不會出現，又是否能夠接受他的感情？
就算沒收到她傳來的訊息，他也抱着她可能會突然出現的希望，來到酒吧夜夜守候。
而且，因為他太過在意，盯着手機的時間也越來越長，甚至影響到平時的工作。
他不但在重要的董事會議上失神，引起幾名董事不滿，更在與大客戶的會談時遲到，讓對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以說這個禮拜他的心都被她的身影填滿了，幾乎分不出心神在工作上。
回到家後，他也無心做任何事。以往能讓他心情平靜的所有休閑活動，現在統統沒用。
他的心一刻都不得閑，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雙眼老是盯着手機，期待能收到她發來的訊息。
這兩天，他甚至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無法控制地想着，如果她不能接受他，他能怎麽辦？
越想他的心就越亂越慌，竟這樣煩惱到天亮，覺也沒睡，甚至忘了要上班。
他知道近來自己的生活大亂，工作也大亂。
連父親都從南部打電話來，嚴厲斥責他的失誤，還說有董事反映他不堪重任，要串連其他董事把他從總裁的位置上換下來，警告他自己要注意。
但其實這些他都不放在心上，因為他發現，他現在手中握有的一切，即使人人羨慕，也比不過一個冷薔。
崇高的身份地位或金錢財富，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失去她，他也将喪失奮鬥的力量與生命的意義……
他現在連好好生活都做不到了，哪還有心思管董事的意見或總裁的地位！這幾天的混亂讓他深刻體會到，他的生命裏已經不能沒有冷薔，可他還來不及對她告白，她就跟着黎君桦離開……
眼見老友的警告成真，齊震曦心裏真是悔恨萬分！
他不該這麽退縮不前！正因為自己的怯戰，他就要失去最重要也最心愛的女人了！
大街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路人們驚訝地轉頭，看到一名西裝筆挺的高大男人邁開長腿，用跑百米般的速度沖過他們的身邊。
這個男人是齊震曦，他正努力追趕已經見不到人影的冷薔與黎君桦。急速奔跑了大半條街，冷薔的背影終于出現在視野裏，齊震曦忍不住高聲喊出她的名字，“冷薔！”
聽到熟悉的嗓音，冷薔的腳步一頓。
她表情疑惑地轉回頭，接着瞪圓了一雙美眸。
“齊大哥？你怎麽來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向來溫和從容的齊震曦氣喘籲籲的模樣。
見齊震曦出現，黎君桦立即皺起眉頭，露出厭惡的表情。
他正打算趁着冷薔心情動搖時急起直追，一口氣把這個讨厭的酒保從她心裏驅逐出去，沒想到酒保竟然追上來了。
而且他還注意到，對方今天西裝筆挺，比之前穿着酒保制服時還有氣勢，這讓他心裏對他更加防備，确定他果然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黎君桦刻意以保護者的姿态走到冷薔面前擋住她，就如同當日齊震曦假冒冷薔男友擋在他面前。
“你做什麽？”見到黎君桦示威般的舉動，齊震曦不悅地質問。
“做什麽？保護我的女朋友啊！”黎君桦以張狂的語氣吐出刺耳的回答。聽到黎君桦的發言，冷薔不禁皺起眉頭，這似曾相識的情景讓她心情頗為複雜。
“誰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要自作多情！”齊震曦怎麽可能接受這種事。他絕不會把冷薔讓給黎君桦！
“現在自作多情的好像是你。酒保先生！”黎君桦刻意加重了“自作多情”這四個字。
齊震曦心一緊，根本不想再和黎君桦多說什麽，只想快點對冷薔解釋他的心意。
“冷薔。”他以飽含深情的口吻喚着她的名字。
被他用這種沉醇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溫柔叫喚着，冷薔的心微微揪疼。
想回應他，又想到這禮拜自己心裏的掙紮與痛苦，冷薔不禁黯然地垂下美眸，沉默不語。
她的反應大大震驚了齊震曦，也大大激勵了黎君桦。
“冷薔，我有話對你說。”發現冷薔不回應自己，齊震曦心急如焚，不顧一切想閃過黎君桦的阻擋，好面對面的與她說個清楚。
黎君桦怎麽可能接受這種挑釁，他猛然出手要把齊震曦推開，齊震曦也立即舉起手臂抵擋。
氣氛馬上變得劍拔弩張，好像随時都能開打。
“我警告你，不要再接近我的女朋友，不然我會讓你知道後悔的滋味！”黎君桦以高傲而狂妄的态度警告道。
“她才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沒有資格擋在我面前！是誰讓誰後悔還不知道呢！”齊震曦也不甘示弱地反擊。
見他們兩人像鬥牛一樣就要打起來，冷薔皺起眉頭，連忙阻止。“夠了！你們誰要是動手就給我消失，我最讨厭粗暴的男人！”
她這句話就像一盆冷水，立即澆熄兩個男人心裏燃起的戰火。
見兩人冷靜下來，冷薔從黎君桦身後走出來，緩緩來到齊震曦面前。她以有些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
這是她心中那個溫厚可靠的齊大哥嗎？
她從沒見他表現得這麽急躁與富有攻擊性過。
“齊大哥，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她有些遲疑的問。
“冷薔，我有重要的話對你說！”齊震曦以無比熱烈的目光看着她，語氣急切地懇求道。
“什麽話？”冷薔心一動，覺得今天的齊大哥好像不一樣。
就在這時，黎君桦察覺不對，他企圖阻止齊震曦發言，便對冷薔道：“冷薔,你這位好朋友也太沒禮貌了，有什麽事不能等以後再說，非要打斷我們的約會？”
聽到“好朋友”三個字，冷薔的心猛然一沉。
她剛剛不是才下定決心要忘了齊大哥嗎？
既然如此，她現在又在做什麽？
她不能再放縱自己沉溺于他的溫柔，這樣只會毀了自己，使她永遠都無法忘了他……
收拾好心情，冷薔以客氣、帶點疏離的口吻道：“對不起，齊大哥，我還有事，你的話我改天再聽好嗎？”
聽到冷薔這麽客氣又疏離的對他說話，又發現她沒有否認黎君桦所說他們正在約會的事，齊震曦的心情大受打擊。
難道他真的晚了一步，她已經接受黎君桦的感情？
深知冷薔做出決定就不會回頭的個性，齊震曦胸口一陣強烈的窒悶，幾乎要喘不過氣。
他這才發現，他早就不能沒有她。沒有她的世界變得一片寒冷死寂，再沒有半點溫暖與光彩……
見齊震曦低頭不語，沒有回覆她的意思，冷薔心裏漫起一股淡淡的哀傷，她告訴自己是時候放下了！
逼着自己轉身，冷薔打算與黎君桦一起離開。
眼角瞥到冷薔即将遠去的身影，還處于震驚狀态的齊震曦猛然回神，心裏生出她将永遠走出他生命的巨大恐慌感。
在那一瞬間，覺得自己的世界已然崩毀的齊震曦嘶吼出聲，“冷薔，不要走！我喜歡你！”
這一句“我喜歡你”把冷薔吓了一大跳，她不禁停下腳步，訝異地轉過身，臉上露出又驚又疑的表情。“齊大哥，你說什麽？”
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她好像聽到齊大哥說喜歡她？
見她停下腳步回頭，齊震曦心一震，連忙沖到她面前，以無比急切的語氣對她表白，“冷薔，我喜歡你！從第一天認識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他的話讓冷薔瞪大了雙眸，着實愣住了。
她眨了眨眼，嗓音有些顫抖的和他确認，“第一天？可、可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不對，你不是說只當我是你很投緣的好朋友？”
齊震曦猛力搖頭否認，“那是因為我害怕！我怕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我怕你會離開我！所以我一直勉強自己只能當你的好朋友，催眠自己只要默默陪伴你、守護你就夠了。”他的語氣痛苦而懊悔。
“你……會害怕？”冷薔簡直不敢相信。他在她心裏一直是穩重可靠的，像什麽都難不倒他。
沒想到他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當然會害怕。你在我心裏的地位太過重要，我不敢冒任何會失去你的風險。”齊震曦以無比熾熱的目光看着她，想證明自己的心意。
被他的氣勢所懾，冷薔的心越跳越快。
齊震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裏閃過無數複雜的感情。
他決定把藏在心底許久，始終無法對她說出口的心聲對她坦白，“我真的很喜歡你，非常非常渴望擁有你，但是我不行。”
他露出哀傷至極的表情，讓冷薔的心跟着揪起，微微發疼。
“你知道嗎，每次見到你露出甜美的笑容，我都要用盡所有心力苦苦壓抑自己，才能忍住不去擁抱你。是你讓我知道，原來世上最遙遠的距離，是喜歡你卻不能擁有你……”
冷薔從沒見他這麽痛苦消沉過。一直以來默默支持她、對她展露溫柔笑容齊大哥，心裏是這麽苦嗎？
笨蛋，為什麽不早點對她說！這樣自虐很愉快嗎？
冷薔無奈又心疼地看着他，覺得這個大男人真是老實到教人好無力！
但再想到，向來內斂沉穩的他竟會對她說出這麽深情的告白，她的心又好像打翻了檸檬汽水般，冒出好多又甜又酸的微小氣泡，讓她都不知該怎麽反應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用有點飄忽的語氣問：“那……你現在怎麽又不怕了？”
齊震曦眼神黯然，露出頹喪失落，好像被人遺棄的大狗狗的表情。
“因為我發現我要失去你了，可沒有了你，我等同失去一切。既然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還怕什麽？”
就是這份失去她的巨大恐慌與深切的痛苦讓他幡然悔悟——
與其等待曙光，不如主動撥開黑夜。
他卻在失去她和一切後才懂……
“我不要再等候，也不要默默守護了。冷薔，我是真心喜歡你、很想照顧你，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接受我的感情嗎？”
齊震曦将她的小手牢牢地握入手心，又将自己高大的身軀微微往前傾，貼近了她的身體。
感受到齊震曦熾熱的體溫，還有他包裹自己小手的溫熱大掌，冷薔有些倉皇失措。
她覺得鼻頭酸澀，眼眶也一陣陣泛着熱燙。
過去這一周她所受到的折磨與委屈在他深情的懇求下消散了不少，她沒想到他也喜歡她。
見冷薔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齊震曦以熾熱的目光凝視着她，又用無比溫柔，甚至足以醉死人的溫厚嗓音懇求着：“冷薔，答應我！”
冷薔俏臉一片緋紅，被這樣當街示愛讓她覺得很羞澀，只想快點躲到沒人的地方，加上齊震曦本就是她最喜歡的男人，她不忍心折磨他，于是輕輕颔首，小聲道：“我答應。”
聽到冷薔願意接受他的感情，齊震曦有瞬間的怔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氣。
随即，他欣喜若狂地一把将她擁入自己懷裏，緊緊抱着。
他嗓音激動地對她承諾，“冷薔，謝謝你！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愛你、疼你！”
被他猛然抱住，冷薔先是一僵，随即就放松下來，把發紅的小臉埋進他寬闊的胸膛。
耳邊傳來他激動的話語，冷薔閉上眼感受他熾熱的體溫，以及那充滿安全感的緊緊擁抱。
事實上，從那次他把外套披到她肩上後，她不只一次猜想，真的被他擁抱時，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嗯……原來是一件外套絕對替代不了的溫暖與安心感啊！
心裏被滿滿的幸福暖意填滿，冷薔不由得綻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黎君桦臉上血色盡失，在聽到冷薔答應接受齊震曦感情的一瞬間，他知道大勢已去。
再見到齊震曦把她擁進懷裏，她沒有拒絕反而伸手回抱住他，他很肯定自己沒希望了。
他緩緩退了幾步，擡起頭，表情淡漠地看了烏雲密布的天空一眼，接着在心裏冷笑——
哈！今晚沒有月亮也看不到星星！
這種鬼天氣還真适合他此刻的心情！
決定放手的黎君桦沒再打擾他們，灑脫地轉身離開，而抱得美人歸的齊震曦沒多說什麽，只是一直看着黎君桦驕傲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街道的那一頭，這才收回目光。
他心裏并沒有打敗強敵後的得意與歡欣，反而有種深深的僥幸感，因為他知道，只差一點點，今晚黯然離去的人就會是他。
這時冷薔也從他懷裏擡起頭來，左張右望的似乎在找什麽人。
猜到她在找黎君桦，齊震曦低頭為她解惑，“黎君桦已經走了。”
聽到黎君桦已經離開，冷薔心裏有些愧疚，也有淡淡的感傷。
可她确實無法回應他的感情，只能在心裏對他致上歉意，并送上她懇切的祝福——
希望黎君桦也能早日找到屬于他的幸福！
齊震曦從來沒有這麽幸福喜悅過。
帶着冷薔離開那條熱鬧的大街後，他就一直在想，要怎麽與她獨處？
他一點都不想帶她回酒吧，也不想去人多吵雜的餐廳或其他景點，他極度渴望能與她單獨相處。
思索了半晌後，齊震曦向冷薔提議道：“冷薔，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天吧。”
“好啊。”冷薔毫不猶豫地答應。她也想與他單獨相處。
等上了齊震曦的車，發現他一路往市郊山上開，冷薔忍不住問：“齊大哥，我們要去哪裏？”難道要去哪間位處山中的茶館嗎？
齊震曦偏頭回答她，“到我家。我們一家都喜歡清靜，所以住在山上。”
“啊，這樣貿然拜訪，會不會打擾你的家人？”聽到去他家，冷薔吓了一跳,連忙詢問。
“不會。我父母都住在南部，現在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你放心，不會打擾到誰。”
經過齊震曦這樣保證，冷薔才放下心來，并不禁好奇起來——齊大哥的家不知道會是什麽樣子？
她心裏浮現從前見過位于山腰，高樓大廈林立的社區，心想他可能是住在這樣的地方吧。
可當他們的車一路往山上行駛，并經過保全的崗哨、開到獨立的車道後，冷蓄沉默了。
等齊震曦把車子開入占地廣闊的獨棟別墅的車庫，她轉過頭看他，眸光帶着深深的疑惑。“齊大哥，你家好大啊！”
雖然她本來就覺得他能力很好又經營着一間酒吧，身家應該還不差，可現在看來也太不差了……
齊震曦聞言一驚，突然發現他好像有被自己洩底的危機，連忙解釋，“這是我爸的房産。”
“原來如此。”聽到這是他父親的産業，冷薔點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對她來說，她關心的人是齊大哥，至于齊大哥的父親，和她并沒有什麽關系，她也不會多事亂打聽。
于是她态度自然地跟随齊震曦進屋上樓，來到位于三樓的寬敞起居室。
“這是我平常最喜歡待的地方。”齊震曦領着她在那張米白色、看起來相當舒适的L形皮沙發上坐下來。
接着他走到一旁的小吧臺，泡了杯熱柚子茶給她。
端着熱呼呼的柚子茶喝了一口，冷薔站起身，緩步走到大片落地窗前向外眺望。
遠遠看過去，山下的燈火明明滅滅閃閃爍爍，就好像流經整個城市的璀璨銀河。
她不禁開口稱贊，“齊大哥，你這裏的視野真好，竟然可以直接看到大半個臺北市區的夜景。我想白天的風景應該也很美吧？”
“嗯，這裏白天的景致确實不錯。”齊震曦點頭應和。
見她美麗的臉上露出有些向往的表情，他心一動，又開口介紹，“我們這裏大清早的空氣很清新，還可以聽到山裏各種鳥鳴聲，而且從三樓看出去的景致也很好，我想你會喜歡。”
“空氣清新又能聽到各種鳥鳴聲？齊大哥，我開始羨慕你了。”雖然住山上交通不太方便，可這裏的環境确實挺教人欣羨的。
聽到她這麽說，齊震曦不禁柔聲慫恿，“如果你感興趣的話，反正明天是周六不用上班，你可以考慮在這裏過夜，這樣我明天也可以好好招待你。”聽到他的提議，冷薔的心跳突然加速。她覺得這個主意很吸引人，但心裏又有些猶豫。
第一次到他家拜訪就過夜，好像有點不夠矜持……
他會不會覺得她很随便？
可這個主意又是他自己提起的……冷薔不禁轉頭看向齊震曦，“這個主意聽起來很不錯。可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你？”
“怎麽會？我求之不得。”齊震曦毫不猶豫的回答。
聽到他的回答，冷薔突然有點羞赧，心裏同時揚起甜蜜的感覺。
她思索了一會兒才道：“那等會兒可能要麻煩你開車載我去超商或超市一趟。既然要在這裏過夜，我有些東西要買。”
聽到她這麽說，齊震曦頓時心潮澎湃。
她這是答應留下來過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