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程航的手摸伸進去, 掏不出任何東西, 看到她疼得皺眉, 他竟有些快意。

他在她耳邊輕笑性感出聲,進去動作快了許多。她想發出的聲音全都被他堵住了。

他往後扯她的頭發, 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說話。”

“我……航, ”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眼睛看了看櫃子裏的東西。

他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湊着他耳邊又野又痞的笑一聲:“我不想用, 擱着不舒服。”

“你!” 她想說,你不舒服就要讓我冒險?你這個混蛋。

可她說不出完整的話, 漸漸地淪陷,也忘了自己要說什麽。

程航看到她眼底有淚水, 疼得皺眉,不知道她是被他扯頭發扯得疼,還是承受不住他力度。

可他就是停不下來,拼命想證明些什麽, 仿佛這樣證明過後, 他心裏就會好過一些。

她不是說那個男人比他好嗎?

程航扯着她頭發問:“他哪裏好?”

季念咬咬牙,故意刺激他, “反正比你……”好。

他把她最後一個字碾碎了, 唇壓在她耳邊說:“你最好別開口,不然你今晚會死得很慘。”

“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季念使出了全身力氣反抗, 盡管反抗沒什麽用,“你自己要問,又不願意聽人說答案,你自欺欺人是嗎?”

“叫你閉嘴。”

他悶聲說,動作沒停過,把她腦袋扳過來,封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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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把她的嘴縫上,他一句話都不想聽她說。

可是假如聽不到她在他耳邊發出聲音,他又很恐慌,抓着她的手,緊緊的抱她在懷裏。

直到結束一切。

季念推他一下,他失神的松開了從剛才就一直沒有松開過的她的手。

季念起來進去浴室裏洗澡,他也跟着進去。

她知道他喝多了酒,走路都是晃的,季念打開了淋浴,好不容易把他拉到淋浴下面站定沖洗。

程航被熱水沖了幾下,似乎終于清醒了,摸着她的臉,喊她的語氣終于像正常了,“季念。”

“幹什麽?”季念罵了他一句,“混蛋。”她沒忘記他剛才對她多不客氣,從來沒有過的粗暴。

他聽到她罵他,臉色變了變,捏着她下颌的手加重力度。

季念把他手推開了,讓他在淋浴底下站好,還是沒好氣,“你自己洗!小心點,別摔死!”

她說完轉身就走,他不許她走,扣住她手腕,眼神恢複了清明,“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叫你小心點,每年發生在浴室的慘案有點多!”季念低沉着嗓音。

“是嗎?有多慘?有你被我欺負的慘?”

他把她拉回來,推到牆壁上,故意抓着那淋浴頭瞬間就把她淋濕了。

季念用力拍打他。原來他還知道他在欺負她?

他扣着她的腰,緊緊的力度,“反正你也淋全身了,一起洗。”

她推開他壓下的身子,“你夠了!”

他的手臂緊緊攬着她,額頭抵着她額頭,肆意在她耳邊說:“我不夠。”他像個惡作劇的少年在她耳邊壞笑出聲,“除非你說我比他好。”

“你無聊!”季念踢他一腳,“幼稚!”

他被踢痛了也面無表情的盯着她,扣住她脖子翻了個身不許她動,他腦袋空蕩蕩沒什麽想法,唯一的念頭就是要叫她知道他的厲害。

他不去想為什麽,想了也沒什麽用,進去的時候他就在想,人類果然是有本能的,他就是要她。

他嘗試過要去了解季念這個女人,從第一次見面回去後,他就一直想她,洗澡的時候想到她,睡覺的時候想到他,看書的時候想到她,可他每一次都琢磨不透她,就像現在,她和他貼得無限近,他也沒覺得自己比以往更了解她多一點。

她可能是上天故意派來虐他的吧,他這樣想着,倒也好過一些,不掐她了。

他開始欣賞她的長發,如果她還有點可取之處,那一定是她的長發,他這樣想着,季念被他攥緊的脖子總算被松開了,她得以松口氣。

季念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麽這樣,連力道都控制不了,像第一次的他,可他明明已經過了那個年紀。

他死死扣着她脖子,以前很激烈的時候他也會這樣,她知道他還不至于會把她勒死,哪怕他醉得不省人事他也有分寸,但今天的他真叫人陌生。陌生的可怕。

程航半夜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扣在她脖子處,致命的地方,她原本雪白的脖頸多了幾道紅痕。

他緊張的凝緊了眉目,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紅痕看,心一點點的皺了起來,他很難受,說不出哪裏難受。

他下了床,翻遍了她的櫃子,想找出她上次叫他去拿的十字藥箱,可是什麽都沒有找到。

他緊張的從身後抱住了她,親吻她的發頂,吻的很深情,季念閉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不安的氣息。

她仿佛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動了一下說:“我不痛。”

他才感覺心裏好過了一些,閉上了眼睛繼續睡覺,仍舊抱着她,他睡過去的時候,心裏想着季念怎麽會知道他心裏在擔心什麽,該不是一切都是做夢吧?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他看到她挂在窗上的白色紗簾,就知道不是做夢。

房間裏沒有她的人,他立刻走出來找她,沒有找到她,最後是在陽臺上發現了她,她正在晾衣服,是他昨晚換下來的襯衣。

季念都沒回頭,就知道他站在身後了,她說:“你昨晚的襯衣弄髒了,還好褲子還可以穿,你今天可以穿身上那件睡衣在裏面,把毛衣套上去。回去再換。”

他哦了一聲,走進了屋子裏,他想起自己車子裏還有衣服可以換,但他沒有說。

在客廳站了一會,他又走去陽臺,在她的眼皮下,把那兩株綠蘿拿進客廳裏。

他洗漱後,就坐在客廳裏,拿着噴霧給綠蘿噴水,一邊噴,一邊看着季念把她做的早餐端出來給他吃。

他坐在藤椅上看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一絲陌生感,仿佛她就該為他做這些,他也早就習慣了。

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沒有誰是該為誰做這些的。

“你不用給我準備吃的。”程航說,“我可以去外面吃,回學校吃也可以。”他說話的時候,季念遞給他一杯白開水。

他接過去了,喝一口,吃她遞來的三明治,咬一口。

季念說:“我也不是特意給你準備的。反正我要吃早餐。就多準備了一份。”

他吃得放松了一些,盯着她的臉看,看到她的脖子有紅痕,問她:“痛不痛?”

季念說:“不痛。”這個都不算什麽,她比較生氣的是,“你昨晚為什麽不帶套?”

他喝了口牛奶,被嗆了幾口,咳嗽起來。

她上前,小手拍拍他心口,憂愁的看他被日光曬得過分英俊淩厲的臉,“慢點喝啊,沒人和你搶。”

程航止住了咳嗽,深深的看她一眼,為他昨晚的行為做解釋:“我不喜歡,就不戴了。”

“你一句不喜歡就不戴,知不知道給我增加了很多風險?”

“什麽風險?”他垂着眼睛。

“懷孕的風險。”季念看他,“你又不小了,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我沒和別人有過。”程航斜睨了她一眼,挖苦她,“我又不像你,那麽多個床伴。”

季念被他氣得臉紅,“你轉移什麽話題?”她看着他,“我問你,如果我有了你的寶寶,你會怎麽做?”

“不知道。”他心煩意亂。

季念冷笑一聲:“我猜你會叫我去打掉他!”

他低着頭不說話了,是默認了嗎?

隔了會兒,他放下了牛奶杯,鄭重的問她:“那你真的有了嗎?”

季念看到他還知道要問,瞬間原諒他了,唇角勾了勾說:“是啊,有了!”

程航看到她嘴角的笑,猜到她又在騙他,“你敢騙我?”

“那又怎麽了?”季念委屈的說,“我只是先給你打預防針,誰叫你昨晚不聽我的?我要是真有了,你就得好好想想,是要生下來?還是打掉?還是不管我?還是把他丢在路邊?像昨晚對我那樣對他?”

程航知道她還在生氣他昨晚把她丢在路邊。哪怕他只是扔掉她幾分鐘而已。

他壓低了眉目說:“你總記着不好的事情做什麽?”

“讓你長記性。”季念問他,“你以後還要不要把我丢在路邊?”

“不會。”他說完,眼神沉寂了一下,其實他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以後。

昨晚發生的事情像一場夢,迷迷糊糊,有些捉摸不透頭緒。

但他記得那個來她家裏的林醫生。

昨晚他手伸進去她那,沒摸到別人的東西,垃圾桶裏也沒有套,那說明她還沒有賣身成功。

程航問她:“是不是我假裝你男朋友,你就可以繼續留在醫院?”

季念眼角一挑,笑了,”你現在想幫我?”

他點了下頭,不開口。

她看着他好看的眉眼,說:“太遲了!”

他語氣低沉問:“那還有別的辦法嗎?”除了賣身。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是黯然,一大早的,好看的眉目都擰在一起了,季念看了既心疼,又想笑。

“沒有了。”季念狡黠的笑笑說:“誰讓你昨晚來破壞我和林醫生的好事,不然我說不定就可以留下來了。”

程航劍眉輕挑着,看她一眼,想說些刺激她的話的,可是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他想起這些都是自己造成的,他又把那些話都收回來了。

他原本已經打算不傷害她,吃完早餐就打算靜靜的離開。

可是她還故意和他說:“程航,我三月份才走呢,你還可以來睡.我一個月。”她坐在他腿上,抱抱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呼出熱氣,像撩人的妖精:“你要是沒錢我就不收你的錢。”

“呵,你真是偉大!”他拿開了她勾住的手,“還是你對每一個來嫖.你的都說這句話?”

季念哼了一聲,側過頭去,“不啊,我對你才這麽說的,你信嗎?”

“不信。”他說,把她推上去,自己也站了起來。

她和他并排站着,她踮着腳去吻他下颌,“我說的是真心的。”

他劍眉松開了一下,仿佛真相信了,嗯了一聲,不露情緒的從錢夾裏拿錢出來,放在她桌子上。

季念看到了,也沒矯情的叫他拿回去。

他做完這一切說:“我走了。”他還解釋了一下原因,“我下午要考試。”

季念湊上去拉他的手,“那你什麽時候再過來嗯?”

他沒回答,轉身走了。到了門口,他又停下,看着季念說:“你錢不夠和我說。”

季念看着他留下的那一疊鈔票,笑得眉眼彎彎,“夠了的!”

他嗯了一聲,這才走了。

——

程航走了之後,她也收拾東西,準備去上班了。她數了數他放下的錢,一起帶走了。

一到醫院就在走廊上迎面碰見了林醫生。

林醫生很忙碌,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面容平和與她打了招呼,仿佛昨晚尴尬的事情并沒有發生過,他也沒有在意,微笑着走過去了。

季念松了口氣,她不知道林醫生是真的沒事還是假的沒事,但他沒有當面給難堪,就證明沒大事。

中午吃飯的時候,季念和麗娜在外頭的小餐館裏吃快餐。

麗娜點好了飯菜,找了個座位坐下,笑嘻嘻問她:“你昨晚和林醫生發展到哪一步了?”

季念也不瞞她,“林醫生昨晚坐了會就走了。”

“啊!為什麽?”

“程航昨晚過來了。”

麗娜被口飯噎了一下,“你們原來還沒完呢?”

“沒有。”季念說,“都沒有開始過,怎麽完?”

麗娜捂了捂臉,無法想象那個混亂的修羅場。“那,他們沒有打起來吧?”

“當然沒有。”季念說。

麗娜一臉無奈的看她,“季念,那你是決定放棄留在這個醫院了嗎?為了一個男人?”

“他不是一般的男人。”季念說。但是他哪裏不一般,她又不願意和麗娜說。

麗娜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她知道每個人心裏都有秘密,她自己也有,既然季念不想說,她也就不強求。

只是麗娜還是提醒她:“你過年後有什麽打算?”

“我可能先回家鄉一趟,再回來找工作吧。”季念說,“反正房租我也付了。東西也在這,總不能說走就走吧?”

“你什麽時候不是說走就走?”麗娜都不想揭穿她了,她能用幾天時間把東西從她繼父家裏搬到出租公寓裏,怎麽就不能用幾天時間把東西搬回家鄉了?估計只是她不想走。

麗娜表示看破不說破。

季念吃一半,把程航早上給的錢交給她,“你幫我存着。”

麗娜接過了季念遞來的錢,數了一下有好幾千,問她:“你怎麽又有錢?”

“程航給的。”

麗娜一樂,“看來他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至少給錢給的大方。”又建議,“既然他這麽有錢,不如叫他拿二十萬來給你買下這個職位?”

“不行。”季念皺眉說,“他給了我很多錢了。”

“給你很多錢有什麽用,你又不拿來走關系。”麗娜有些無奈的說,“季念,不是我說你,你這麽年輕,老像個存錢奴一樣的存錢做什麽啊?”

季念勾着唇笑笑,“我打算把我現在租的那個房子買下來。”

麗娜完全想不通,“你又不是本地人,買個老房子做什麽?”

“住啊。”季念說着,一臉向往,“如果錢多一點,我把隔壁的也買下來。”

“你一個人住那麽大幹什麽?”

“我想生兩個孩子。”季念一臉笑意。

“和誰?程航?”麗娜覺得不靠譜,“他還在讀書你倒是想得很遠,人家要不要娶你都不知道,你連孩子都計劃好了。”

我的天!

麗娜覺得戀愛中的女人怎麽都神經兮兮的!

周末輪完晚班下班,季念回家在樓下遇見了正在看人下象棋的房東大叔。

這個大叔是退休的教師,已經在外頭買了高檔小區的房子了,但是為了下象棋,還是每天踩着單車回來會老棋友。

季念走上去問房東大叔:“叔叔,你那房子賣不賣呀?”

大叔看她一眼說:“不賣不賣,按揭分期付款的不賣,還不如我留着自己租。”

季念心裏就有個底,“是不是我一次性付款你就賣?”

房東大叔看了她一眼,笑笑:“賣給你我也可以考慮。”他無所謂的說:“我是看你把房間收拾得那麽幹淨才願意賣你。”

季念笑着說:“叔叔,那我先預訂了。可是我現在暫時沒那麽多現金。”

“那就先租着呗。”房東大叔無心和她交流了,認真看棋,見她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說:“你放心先租着,以後就算有人要買我也先考慮你。”

季念笑着謝謝大叔,放心的上樓去了。

她開門走進客廳,看一眼陽臺,就知道程航今天來過了。

兩株綠蘿被他拿進來放在客廳裏,還噴了水在上面。

她找了一圈屋子,沒看到人影,猜想他應該是昨晚來了找不到人就走了。

季念就發信息給他:“航,你昨晚來找我了嗎?我昨天上晚班。”

他沒有回複。

季念退出去看陳芳芳的朋友圈,看見她最近的朋友圈一直都在備考。

估計程航也很忙了。

她沒有再發信息騷擾他了。

下半夜的時候,程航過來了。

他鑰匙開門的時候她就聽到了。

程航進來後,在客廳裏坐了一會。沒有開燈,他走進了房間,摸進她的被子裏,從身後抱住她的腰,下颌擱在她脖頸處,深深的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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