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晚上, 他把她喂得飽飽的就帶她回家。
有人說, 人需要偶爾粗暴的發洩, 把心中的不滿撞出來或是被撞出來,會忘記憂愁, 成年男女尤其需要, 季念被他哄着的時候, 覺得可能還真是這樣的。
她所害怕的事情, 他像是有神奇的力量, 一點點幫她撫平。
以前戀愛時她總是嫌棄他像個大老爺們, 他什麽家務都不會做也不願意學,就等着她伺候他。可她心裏卻也知道, 當她遭遇困難危險的時候,他會把她保護得好好的。
假如對面沖上一輛車, 他也會毫不猶豫将她推開,事實上他也這麽做過了。他總罵她犯賤,但他也可以為了她去死。
季念被他翻過來躺在床上,她後背有些疼, 剛才在學校天臺上, 他把她放在地板上,那地板很粗糙, 她下面疼, 上面也疼,疼着疼着就沒有知覺了,任憑他繼續擺布。
程航也沒在那幹過, 更不知道那個力度和姿勢會害她流血,如果早知道這樣,是一定不會這麽幹的,就是要幹也得給她墊厚厚一層。
他拿藥給她擦後背上的血痕,說:“你怎麽不早告訴我?我早跟你說過那地板太粗,你要是疼了就告訴我。可你一句都不說,你活該。”
季念斜睨了他一眼,“你既然都知道那地板粗,那你還把我推倒!我還沒問你為什麽這樣對我呢?”
程航給她後背擦好了藥,怕她太疼,還給吹了一下,吊兒郎當的刺激她說:“我只是看你那麽空虛,所以才迫不及待的滿足你。”
季念回頭瞪他,“哪只眼睛看到我空虛?”
他手指抹了她一下,“都是水,不是空虛是什麽?”
季念氣死了,打他,“你再說!”
“我是說你現在後背都是汗水!”程航戲谑的目光盯着她的紅耳朵,心想他家季念都做雞的人了,怎麽還會害羞?他摸了摸她紅耳朵說:“下午那女的究竟是誰?”
“你不要管。”季念想到溫小姐的威脅就皺起眉頭。
程航看她一眼說:“她要是欺負你就和我說。”他把她的手拉起來,貼着他的心窩口,“睡了。睡覺之前給大爺我繼續介紹你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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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念把手縮回來,心事重重背對着他,“沒什麽好說的了。”
“那就說說你的初戀男朋友,哪個是給你破處的,一定是你家鄉哪個兔崽子,告訴我他長什麽樣,一定又醜又窮對吧?”程航自說自話。
季念聽得想笑,“他才不窮,至少對我特別大方。他還給我買過一個手機,手機裏面到現在還裝滿了他寫給我的短信息。”
“短信息?”程航問,”情書?”
“嗯。”季念說:“我每次回去都會拿出來看一遍。”
“你再看試試!我把你手機扔了!”程航不爽的看她一眼,“你第一次就是給了他?”
“嗯啊。”季念看着他笑。
程航耿耿于懷盯緊了她,“他有我厲害嗎?有我強嗎?”
季念低低的笑出聲,“差不多。”
“怎麽可能和我差不多?”程航凝着劍眉,“他肯定醜得要死。”
“對,和你一樣醜。”季念無奈的說,揉了揉太陽穴,頭疼吶。
程航不樂意的把她扳過來,捏着她的嘴,非要她改口他才肯放過她,“把他照片拿給我瞧瞧,否則我親自去你家把他揪出來!”
“幼稚!”季念皺眉說,“你以為去我家鄉一趟容易嗎?得先搭飛機,再轉大巴,還要再坐半小時摩托,要是遇到下雨天,就別想走路了,直接踩泥地過去。”
“你就住這樣的鬼地方?”程航不捏她的嘴了,還有些心疼她,“那地方叫什麽名字?”
“你猜啊。”
程航最讨厭猜來猜去了,他覺得季念活該找不到男人愛,一點都不了解男人,只會叫男人猜,可他不打算告訴她男人喜歡什麽,教會了她叫她去勾引別人麽?
他摸着她的長頭發,總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至少曾經在他夢境裏出現過。
夢裏的那個女人也總是這樣背對着他,一動不動讓他摸着頭發。
他無數次的想看清楚夢裏那女人的臉,她卻每一次都不願意轉過頭來。
像現在這樣,季念總背對着他,也不知道在那頭幹什麽,叫他只能戳她那裏揉圓掐扁直至将她戳出了哼聲,她回頭白了他一眼,意思是叫他別胡鬧。
他繼續胡鬧的戳她,仿佛她生這玩意就是給他揉的,低沉着嗓音問她:
“季念,為什麽我沒有家鄉?”
“因為你是本地人啊。”季念嘆氣,“傻!”
“可我總覺得我不屬于這裏。”程航很認真的說着。
季念卻沒放心上,“那你還能屬于哪裏?傻!”
她連續說他兩次“傻”,程航反應過來,怎麽能放過她?把手戳她褶皺深處去,嘴角含着笑意說:“我屬于你這裏面,行了嗎?”他死命用力往裏戳,絲毫不擔心弄疼了她。
季念手指都下意識抓緊了,有氣無力說他一句:“你壞!”
程航扣着她,繼續往深處去,在她耳邊說:“我再壞也是因為你騷!”
季念最近上班都在做交接工作,她很快就可以走了。
科室裏的職工都舍不得她,以前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大家也沒把她當回事,覺得她除了漂亮沒有什麽好,剛來的時候她長得太過漂亮倒是引起小小轟動,林醫生也是在她剛來的時候,就被她那張臉吸引。
可是醫院是個不看重美貌的地方,護士服一套上去,其實年輕的女孩看起來都差不多,只有仔細辨認才能照見個體差異。
時間久了,她就和其他人一樣了,更有些同事不太喜歡她,可能太漂亮的女人總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但與她接觸過後的人卻又都知道,季念非常平易近人,而且一點也沒有因為那美貌而趾高氣揚。
她甚至有種骨子裏的自卑,與人說話對視時眼睛總不由自主的逃避着什麽,她仿佛也從不把自己的美麗太當做一回事。
總之大家覺得季念是個讓人挺“迷”的女人,她要是不迷,怎麽會拒絕牛逼哄哄的林醫生,要知道院裏不知多少單身護士醫生,對風度翩翩的林醫生有好感。
可季念寧願離開都不願意答應林醫生的追求。她是美,但是長得美的女人太多了,前途無量的林醫生卻只有一個,她連機會都不給林醫生一次,實在是太過“迷”了。
大家對她的即将離開,其實是猜測多過于可惜,他們想,季念大概是找到了更好的下家。
只有莊主任知道,她這一離開,以後都不用在國內醫務體系裏工作了,有人針對她,她的檔案翻不了身了,她這麽多年的學習等于白費了,除非她願意去鄉下的土醫療站裏,否則只能另謀出路。
快下班的時候,季念接到了秦毅的信息:【我在外面等你,有事情和你說。】
季念把信息删除了,迅速收拾東西,打了卡,快速離開科室,下了樓,她打算從職工後門走。
她不想見到秦毅。
麗娜在樓下遇見她,瞧見了她走得風頭火勢,還問了她一句:“我的老天鵝哦,你走這麽急要去投胎啊?程航在外頭等你?”
季念胡亂的嗯了一聲,轉身風一般朝後門方向走。
麗娜還在後面喊她:“季念,你是不是走錯方向了啊?”
麗娜困惑摸了摸腦袋,走出醫院正門的時候,瞧見了程航的黑色雷克薩斯。
艾瑪,這男孩穿着黑色的夾克黑色的褲子,挺拔的身高,劍眉星目,一身黑卻是英俊死了。
難怪季念這個小妖精誰都不要就要他了。
麗娜想起季念同學說他很能滿足她,就忍不住把目光移到了這小子的腿上,果然夠長,夠直,夠硬氣。
程航打了球就準時來接季念了,他這個時候星眸一擡,就瞧見了麗娜在看着他,還是在盯着他的腿看,他被盯得有些煩躁,最讨厭花癡了,可是他很快發現這個花癡好像是季念的同事,他見過她們走在一起的。
然後他看到麗娜走到他眼前,好心的告訴他:“季念可能以為你走後門去了,你去把她拉回來,車子可以先停在這。”
程航嘴角彎了下,禮貌的笑說:“謝謝。”
麗娜覺得這男孩笑起來真好看,眼睛亮亮的,她好像被電了一下,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沖進醫院裏,她感慨季念同學的眼光這一次好像是準了一次了。
別的不說至少這雙腿是值了,走路帶風,高大挺拔又威武,又帥又蘇又性感。啧!
季念還沒走到後門,就瞧見秦毅的身影站在那,心眼一跳,下意識轉身往後跑。
秦毅很快追上來,抓到她的手,将她堵到一個職工後門停車的地方,壓抑着嗓音說:“你躲着我幹什麽?”
季念不開口,沉着臉躲避着他靠近過來的呼吸。
他伸出一只手撐在牆壁上,堵着她的去路,黑眸盯緊了她臉頰,“我有話和你講。”
“我和你沒什麽好講的。”季念說,“這裏到處都是我的同事,你手放下來。”
秦毅不肯,盯着她,“我一放你就跑。”他另一只手扣住她手臂。沒有用重力,卻叫她逃不開。
“可晴昨天和你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秦毅說。
“我沒放在心上。”季念低垂着眼睛說,“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好,就別來找我了,我擔心她對我媽媽不利。”
“我不會叫她有機會這麽做。”秦毅扣住她手臂的指尖輕輕刮碰她的皮膚,像是要讓她安心,語氣堅定,“我不會讓她傷害到你。絕對不會。”像是保證,又像是對她的安撫。
季念感覺到他指尖的動作,動了動手,“你先放手。”
秦毅撐在牆壁的手拿下來了,另一只手仍舊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臂,隐忍的目光盯着她臉看,像是有無數的話想說,最後他說:“我找了個地方給你住,你工作結束後,先去那裏待一段時間好嗎?”
季念冷嗤一聲,斜着眼看他:“你什麽意思?我是做錯了什麽嗎?需要躲起來?”
“你沒做錯什麽,是我錯了。”他的手慢慢覆上她的臉,溫柔的語氣,“我處理得不好,可是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不知道可晴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名正言順站在我身邊……”
季念猛地用力推開他覆上的手,正想出言反駁幾句,她看到了秦毅身後不遠處,站着的程航。
程航目光不敢相信盯着她的臉看,眼眶像是紅了,他側了側臉,往後退一步,一步,最後轉身走了。
季念緊張的喊他一聲,秦毅回頭去看,卻只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孩的身影,季念徹底的從他手裏逃出來,快步追上了他。
她一邊快步追上他步伐,一邊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相信我!”
程航不搭理她,眉壓得低低的,眼底兇狠淩厲,他一句話都不和她講,走到醫院門口,他自己上了車,把車門鎖上了。
季念站在外頭焦急拍門,他看都不看她一眼,開了車掉頭走了。
季念失魂落魄在原地等了他一會,可程航沒有再把車子開回來。
她想他今晚可能還會回她那裏,總算找到點力氣踩着單車回去,還在超市買了幾顆蔬菜和一塊豬肉。
她付錢的時候取出程航的卡,用他的卡付了款,她知道他會收到手機提示。
回了家炒了青菜煮了飯煎了豬排等着他回來,等着等着差點睡着了。
她把綠蘿抱了進來,用噴霧給它噴水,噴着噴着就想到了什麽,拿出手機編寫信息給他:
【航,剛才你看到的那個男的,其實是我繼父的兒子呢,對不起,其實我騙了你,我媽不是在那家人做傭人,其實是嫁給了一個富豪,所以我的好東西都是我媽給我買的,不是哪個嫖客買的。】
她等了一晚上,他也沒有回來。
第二天下班失落的回家,開了門,見到他高大的身子坐在藤椅上,窗戶的光灑進來,照在他年輕的臉龐上,他揚着下颌,斜着眼睛看她一眼,帥氣英俊得咄咄逼人,眼睛亮亮的發出了光芒,可他很快收回了目光,像仇人一樣的斜看她。
……
程航昨天開車走的時候,告訴自己絕對不會再來找季念這個賤人,她和自己在一起,竟然還勾搭着別人,她一腳踏兩船,今天給他操了,第二天就不知道被誰草,想到這裏他就氣憤,她肮髒龌龊下賤,他不允許自己和這麽賤的女人再在一起,他一眼都不想再見到她。
可她昨晚卻又給他發了解釋的信息,起初他一點都不相信,她覺得如果只是哥哥,不會摟摟抱抱拉拉扯扯,他是沒有妹妹,但是有表妹,他從不曾與表妹有過肌膚接觸,而她那個繼父的兒子,說得冠冕堂皇是哥哥,搞不好兩人不知道搞過多少次,更何況季念就是做這個的,她這麽開放,男人招招手她就可以給上。
他想到這裏就決定不再搭理她,絕對不能搭理她。
他回了宿舍。宿舍的人都問他怎麽回來了,他就說,以後都回來,因為他覺得還是宿舍的床好睡。
可他很快就打了自己的臉,宿舍的床很硬,怎麽睡都睡不着,他習慣了季念的床,習慣了她被子的味道,他甚至習慣了他疊的被子的形狀,他現在看到別人的被子不是那樣疊的,他都覺得睡起來不舒服,像在國外度假的夜晚,那些度假酒店的床.上用品鋪疊得再整齊都沒有她鋪的床舒服。
他整晚輾轉難眠,看她的信息,又給自己找了相信她的理由,也許事情真的是她說的那樣呢?
可他不相信她和那個男的只是兄妹關系,他又不是傻子,他是個男人,是男人就看得懂男人動作裏的意思,他看到那個男人伸手摸她臉的時候,就知道那男的對她不一般,哥哥不會這樣溫柔的摸着妹妹的臉。
可他又想,反正她也不是什麽正經的女人,良家婦女還有幾個前任呢,何況她還是出來接過客的,只要她答應他,以後不會再和其他男人搞在一起,只給他一個人操,直到他不要她了為止,他也可以再給她一次機會,雖然這樣顯得自己有些丢臉。
他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男人,前女友劈腿後再也來找過他複合,可他一次機會都不給她,可是現在這個人換成了季念,他卻願意給她機會,他覺得自己為了季念很放低标準,甚至開始沒有标準了。
下午他在她家的藤椅上坐着等她回來的時候,越想越生氣,氣得想掐死她。
等她回來了,瞧見了她那張臉,他又不忍心掐死她了,暗罵了她一句“妖精”,故意斜着眼睛不看他。
季念很快像花蝴蝶一樣飛過來哄他,她坐在了他身上,使勁渾身解數讨他歡心,可是他一想到那個“哥哥”,他就不爽,依舊高冷的繃着臉,不搭理她,叫他磨着他哄着他看她幹着急,他就不動聲色的坐着。
然後他看到了她的手,悄悄的移到了他的皮帶處,啪嗒一聲被開了口,她很聽話的俯下頭汢納起來,很是賣力,跪在地板上,想方設法賣力的伺候他,他按着她腦袋,把她壓得更深,她劇烈的咳嗽起來,他一點不心疼,叫她繼續,他覺得自己被極大的滿足,不僅是身體上,還有心理。
之前他有提過這種要求,每次都被她拒絕了,可是現在她主動的做,他還低聲的罵了她一句“犯賤”,而她很犯賤的繼續着,還看着他笑。他摸着她頭發,在她埋頭繼續賣力讨好他的時候,隐隐勾着唇笑了。
程航把她抱到身上叫她自己來,她怎麽都不得其法,累得滿頭大汗,他自己磨進去,嘶了口氣,在她耳邊說:“你真賤,我沒見過你這麽賤的。”
結束了季念就自己去洗手間裏沖洗,每次都是這樣的,因為他們沒有安全措施,她每次一結束就把東西挖出來,再洗個幹淨,她總覺得這樣大概率就不會懷孕了。
這一次,程航就跟着她走進了浴室,見她在沖洗,把淋浴頭拿走了,不許她洗。
他捏着她下颌,挺用力的讓她疼:“留得久一點,長點記性!”
季念皺眉說:“懷孕了你負責嗎?”
她伸手又要去拿那淋浴頭,被他抓開了手壓在牆壁上背對着他,“我有說過我不負責嗎?倒是你,做雞的一天被那麽多男人上,你記得誰搞過你?記得孩子的爹是誰嗎?”
她打了他一拳什麽都沒說,渾身被水淋透走出去睡覺了。
程航站在淋浴下面站了一會有些後悔了,他不該這樣說她的。
他出來了就抱着她說:“你生氣了?”
她搖搖頭。
程航就松口氣,掐着她問:“那男的真是你繼父兒子?”
季念說是。
程航毫不顧忌的問:“他上過你沒有?”
季念心髒抖了下,搖頭說:“沒有。”
“你騙我。”程航把她的臉扳過來,仔仔細細盯着她臉上每一個反應。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他操過你了!”
他說完很憤怒,眼底都是噴勃的怒火,這是一種男人的直覺,沒操過她怎麽可能那麽親密的摸她的臉,至少他幹不出這樣的事情。
季念咽了咽喉嚨,“我沒騙你。”
程航翻過身看着天花板幾秒,覺得自己被綠得特別徹底,而她像個妖精,總叫他舍不得她,他說:“季念,這是最後一次,你要是再騙我一次,就絕對沒有下一次。”
他打算放過她和那個什麽“哥哥”了,有些事情是沒有答案的,但只要她以後都是他的,他就不介意被綠過。
季念很乖的點了頭說好。
他就翻身抱着她,但季念知道程航對她是徹底長了疙瘩了,這個疙瘩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消失,也許永遠不會消失。
以前他說她犯賤誰都可以上卻從來沒有見到實質對象,這一次他親眼所見其他男人怎麽對她,那個畫面就會永遠在他心裏。
季念不怪他,她想,要是換了自己看到,她也同樣會有疙瘩。
程航摸着她頭發問她:“剛才我罵你為什麽不反駁?”
季念哽咽着說:“我怕你再也不來了。”
他抱着她,緊緊的,仿佛終于釋懷了。
程航問她,“能不能保證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只有我?”他說:“我一直就只有你。”
季念在他懷裏重重點頭說:“好。”
第二天是周末,太陽很好,季念洗了衣服曬幹了,一件件的疊好放在了行李箱裏。
程航盯着她的舉動問她:“要去哪裏?”
“不常用的衣服收起來而已。”
程航看着她被陽光照得毛茸茸的腦袋,有些悵然若失。
他學校快開學了,下午去了學校一趟,回來和她說:
“季念,我介紹你去做別的工作好嗎?是辦公室的,你什麽都不用做,就在那裏坐着,幫人打印,接電話,收快遞,寫會議記錄,當個花瓶。”
“我怕我當不好。”季念說。
“怎麽會當不好?”程航說,“你當花瓶也是最美的花瓶。”
“真的嗎?”
“我說過假話嗎?你要有點自信,雖然你出來賣過,但是你很……美,漂亮。”他仿佛在想什麽詞語來形容她,“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
季念都被他哄笑了,她抱抱他的脖子說:“你明晚可不可以和我去逛街看電影呀?”
他看着她的眼睛說:“好,我從來沒有帶過你去約會。就明天。”
季念窩在他暖暖的懷裏,高興壞了,滿是期待,明天是她的生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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