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顧錦文本來興致勃的,再聽聽這話一丁點兒勾引的心情都沒有了。

大兄弟立場太堅定了,好無趣。

半天聽不見對方回應,沈堯青便摸索着在床上坐下來,慢吞吞地問:“你好了嗎?”

他低沉又壓抑的聲音慢慢消散在耳邊,顧錦文深吸一口氣,慢慢褪去了束縛,片刻後道:“好了。”

軟綿綿的聲音,帶着不高興的情緒,沈堯青大概也知道了些什麽,于是便說些讓她高興的話:“房子都弄好了,明天早上我讓支書和會計過來寫證明和把賬都細分,以後戶口本和糧油本都交給你。”

“你看看要不要讓你媽過來看看?”

顧錦文趴在床上漫不輕心地嗯了一聲,分家倒也不是那麽大的事,男人這麽說,就是想讓顧家放心罷了,“不用了吧,等過兩天時間我要回顧家看一下,到時候你陪我去。”

“也行。”

“快上藥,我要睡覺了。”顧錦文今天出了一趟門身子酸得很,這一躺下來,哪兒都痛。

“哦。”沈堯青聞言便勾出了點藥,借着屋內一點月光看清了女人的位置後便慢慢伸着指尖過去。

滑涼柔嫩的肌膚,只一點觸碰就能感受到彈性,他蜻蜓點水似地擦拭,不敢大動作,生怕弄疼了她,也怕自己受不住蠱惑。

手尖帶着藥慢慢滑過,他聽到女人輕吟了一聲,他下意識地收了手,頓了片刻問:“很疼?”

“沒事,你繼續。”顧錦文淺笑道。

沈堯青努力的甩掉腦子裏那些讓人欲.火噴張的畫面,他屏住呼吸,指尖從她尾椎下方兩側一氣呵成塗抹。

塗完之後,他将瓶蓋擰緊慢慢呼出了氣,然後直接就躺了下來。

“好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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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傳來一陣響動,女人直接靠了過來,她将頭枕在他肩頭,一條腿橫過腹部,一條手臂還搭在胸口上。

軟玉溫香在懷,成了最致命的蠱蟲,沈堯青腦海裏又混亂了起來,偏偏這女人又在他耳邊呢喃問了一句:“好摸嗎?沈堯青。”

沈堯青腦子裏轉不過彎來,嘴裏不自覺地蹦出了兩個字:“好摸。”

顧錦文聞言噗嗤一聲輕笑,她顫抖着肩,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沒有套,睡覺吧。”

“哦。”沈堯青讷讷張口,“那就睡吧。”

顧錦文心裏哼了一聲,她是真累了,屁股雖然擦了藥,也不是馬上就能見效,這會兒還酸酸的,也沒了心思逗他,于是趴在他邊上夢了周公。

沈堯青聽着她輕勻的呼吸聲,感受着身邊灼熱的身體,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心裏那一股邪火一直壓不下去,弄得他只好起身去洗了個冷水澡。

涼水過身,重新躺回床後他換了個方向,直到聽到一陣陣雞鳴聲後才堪堪睡去。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顧錦文就看到沈大海就帶着會計和本家兩個青年一起過來幫忙處理分家一事。

幾人先是看了一圈家裏的東西,然後把現有的糧食,家具和家畜還有自留地清算後就開始分賬。

會計算完撐完稱之後,讓各家人都過來看看明細免得出錯。

顧錦文也随意看了一眼,眼下是秋收,他們三房就只有兩個人,分到手的細糧也沒多少,不過那些大豆和玉米地瓜什麽的,倒還有一些量,對他們兩人來說足夠了。

主要是那些鍋碗瓢盆,一份都讓給孫美花,其他兩房也沒撈到多少。

楊秀秀不樂意了,三房多拿了近四百塊,這鍋碗瓢盆什麽的根本不怕沒有,吃虧的就是他們大房和二房。

“娘,你看這些東西沒有我們還得要買,這一買哪裏還有什麽錢啊?”她直接嚷道。

周芙倒是沒說話,因為他們分到手的糧食多了一些,對于有孩子的人來說,這才最重要,要是仔細一算,三房才是最虧的。

現在起房子,你得先申請宅基地,還有材料這些,沒有上千塊根本弄不了,三房拿了五百塊錢,另外的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賺夠。

孫美花白了楊秀秀一眼,指着賬恨道:“那不是細糧和粗糧多分給你們兩家一些了嗎?要不然你也不要房子?”

一提到房子,楊秀秀悻悻閉了口,她現在不能和顧錦文再起分争了,分家後自家都要去上工賺工分,沒人給她帶孩子了,她要想想辦法讓顧錦文幫忙才行。

“都沒意見了吧?”沈大海敲着稱杆問,“沒意見我就寫下來了,到時候人手一按印,以後可別吵起來了啊。”

以前分家他倒是沒注意這些細節,後來有家因為這個原因鬧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現在家裏的分賬明細全都寫進證明裏。

衆人都說沒問題,沈大海就一式五份的寫,隊裏留底一份,另外四家各留一份。

分家之後,本家的兩個小夥子直接留了下來跟着沈堯青把他們的東西搬去了新房,新房離得不遠,來來回回幾次就把東西都搬了過去。

這一折騰就到了下午,顧錦文站在堂屋當中,看着男人把分過來的糧食和家具歸置,心裏突然有了一絲歸屬感。

“我們好像缺不少東西啊。”她清點了一下,“袋子裝米肯定不行,這家裏老鼠太多了,說不定哪天把我們的糧都吃了,要不然你弄個櫃子,要不然就買個大缸吧?”

沈堯青邊忙邊應着她:“嗯,過兩天我去買。”

“還有碗和盤,你總多得多備幾個。”顧錦文又道,“萬一家裏來客人了呢。”

雖然她知道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客人,但多備一兩個總是有用的。

“還要什麽?”沈堯青問她。

“有啊,你看這個鍋。”顧錦文拿着地上的菜鍋,對着門口光照了起來,“我看着都漏了了個細洞,你看着要怎麽補?”

“還有家裏的鋤頭,鐮刀這些,都不行啊。”

沈堯青看着她,“這些不急,現在也用不着你掙工分。”

顧錦文也沒注意他說了什麽,仔細全對了一次後,發現孫美花是一點虧都不吃,好的東西自己全拿走了,剩下這些個東西都是将就的就分給兒子們。

“就這些了,我把缺的全都寫下來了,等你到時候去買……”她嘆道。

沈堯青坐在一邊,看着她一邊數落又一邊算着花多少錢,一副很認真的模樣,屋內的明光打在她臉上,襯得她本就白皙的臉有種近透明的光澤。

他突然口幹舌燥,趕忙去喝了水。

顧錦文對了一圈下來,才發現一個很急切的問題,今晚似乎沒有菜?于是側過頭看着男人,“我們今天晚上好像沒菜,要回去那邊吃嗎?”

別看原主一天到晚做飯帶孩子好像很輕松的樣子,飯她做的是十四口人的,帶三個小的孩子,現在分了家,顧錦文實在是不太想過去那邊做飯。

于是,便朝男人擠了擠眉,“要不然你一會過去那邊拿點菜過來今晚将就一下?”

她眉眼含笑,明光湧入她眸底,一雙漆黑的眼眸靈光流盼,一張臉愉悅盡數展現。

沈堯青心裏突然一想,如果當初一結婚就分了家,他們現在是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沈堯青,我問你話呢。”見男人發愣,顧錦文敲了敲椅背,“今晚咱們吃什麽。”

“我去拿。”沈堯青起身,“你再看看,我馬上就回來。”

男人說完就直接出了門。

這裏的房子斜對面不遠就有戶人家,但是顧錦文不熟悉,所以她也沒去打招呼,她起身拿了一把糙米去喂她那兩只雞。

喂完雞後,她便去燒火起鍋刷鍋把家裏的東西消毒。

忙完這一切後,沈堯青便回來了,他褲角有些濕了,手裏提着一條魚,蔥花和幾個小小的西紅柿,另外竟然還有一把花!

一把花,黃□□紅顏色相間,看着還挺好看的。

“你哪裏來的花?”顧錦文聲音微微詫異。

男人遞了花過去,語氣随意,“路邊看着好看我就随手摘了。”

“謝謝呀。”顧錦文唇角勾笑接過花聞了聞,沒想到這個大個兒還挺浪漫,竟然還弄了一把花。

她瞥了男人手中的魚,“那今晚我們就吃好點,我煎個魚,然後再弄個番茄炒蛋?”

她這麽說着,突然又記得家裏的除了油鹽,其他調料也沒有,于是又轉身把一些基本的調料也記在本子上。

“我幫你。”沈堯青說着提了東西先進了廚房。

家裏剛翻過新,整整齊齊的,看着比老家那邊空曠。

兩人擠在廚房,顧錦文看着男人拿把刀直接把魚拍暈,然後開.膛.破.肚,動作利索熟練。

今天奢侈了一把,她看着他把魚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起鍋,然後就朝鍋裏狠狠倒了一把油。

現在沒有什麽調料,她又不想去老家那邊借,于是把魚下鍋後,也只是就着生姜煎了一下再放點蔥花便出鍋。

把魚弄出鍋後,她又炒了三個雞蛋,還沒到晚飯的點,兩人就已經把晚飯做好了。

吃飯吃到一半,家裏來了人。

顧錦文記得這人,就上次給她塞了雞蛋和一瓶麥乳精的支書媳婦,她忙起身,招呼着人,“嬸,你吃飯吧?”

王鳳翠看着夫妻兩人已經在開飯,一臉驚訝,“我不吃,我過來叫你過去吃飯呢,你們怎麽這麽早就吃了?”

“今天餓得早就提早做了。”顧錦文拿了個凳子給她,“蘭芳感覺怎麽樣了?醫生應該來看過了吧?”

“來了,我們都說了當時的情況,醫生說你處理得沒問題。”王鳳翠笑道:“這樣,你倆明天晚上別做飯了,到嬸家去吃。”

說到看病,沈堯青忍不住看了女人一眼。

李蘭芳孩子出生已經有三天,一般這裏的習俗都是三天後叫本家一些人過去沾喜,所以顧錦文也沒有拒絕。

王鳳翠交待了幾話後就直接回去了。

顧錦文重新坐了下來,想到自己眼下的問題就直接問沈堯青:“經常下隊裏來給我們看病的那些醫生,是怎麽選上去的?”

沈堯青沒留意她的目的,也很城實應她:“大隊黨支書部挑選的人,然後去培訓考試。”

顧錦文垂首,跟當初她想的一樣,這裏的赤腳醫生都要培訓考試。

她沒有生意頭腦,就算現在要讓沈堯青去做什麽生意他也不一定願意,這事先得等到明年改革後再考慮。

擺在面前的選擇是要麽去讀書考大學,要麽就通過考試當個醫生,前者是不太可能了,原主才初二學歷,就算跳級也得好幾年才能大學畢業,而且孫美花也不可能讓她這麽做。

而赤腳醫生就簡單多了,雖然也累,但有了機會,她很快就能想辦法翻身,故便忍不住對男人道:“你看我身體不好沒辦法下地,在家也不知道幹什麽,不如我去考個醫生當吧?”

沈堯青聽着她的話,倏地咳了起來,他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就提到了這個。

待緩了之後,他擡眼,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道:“那些醫生培訓考試之後還要去公社醫院實習,通過實習部門鑒定後才能給別人看病。”

“你可以嗎?”

他沒有直接拒絕讓顧錦文心一喜:“沒問題啊,我試試?如果不能通過我就不弄了。”

沈堯青放下碗筷,語氣略為嚴肅道:“我是認真的,大隊選人也不是随便的,可能你經常生病有一些經驗,但這個事我們要嚴肅一點,再說我現在也養得起你。”

顧錦文微微蹙眉,輕輕推着他,語氣帶點撒嬌,“那你不是大隊長嘛,你試試幫我說句話?我一定會努力的,若是考不了那就算了。”

沈堯青聽着她柔媚撒嬌語氣,心微微一蕩。

顧錦文知道他顧慮,再加了把勁,“沈哥哥,拜托了,我就試試。”

沈堯青星眉一挑,看着她一臉的期待,也沒忍着再拒絕,“我試試,但不一定成功,你要有心裏準備。”

顧錦文心頭一喜,捧着他的臉,吧唧吧唧地親了起來。

“謝謝你呀。”她松開他,一雙鹿眼眨了眨。

沈堯青嘴角輕輕一抽,“不用客氣。”

心裏掂記的事有了點着落,顧錦文心花怒放,吃完飯後,又泡了幾杯山渣茶來開開胃。

入住新房的第一天晚上,顧錦文知道男人立場堅定,沒套堅決不幹點什麽不可描述的事,所以安分守已的睡在一邊。

第二天早上天才亮顧錦文就起了身,她弄了點玉米粥和鹹菜,吃完後再一次囑咐男人關于醫生選拔的事。

沈堯青點頭應下就去上了班。

大隊支書部不止他一個人,剛到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就看到本家的沈南找來沈大海開證明要去縣城看病。

沈南拿了證明信出了辦公室後,沈堯青突然想到什麽,于是忙跟出去叫住他,“你去縣城什麽時候回來?”

“今天晚上。”沈南道。

沈堯青咳了一聲,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走近他,悄然道:“那你幫我帶個東西回來?”

沈南看着他神秘的樣子,也左右看了一眼,小聲問:“什麽東西?”

現在才過了一天時間,沈堯青也不知道公社的醫院到底有沒有補貨,晚上女人睡在旁邊,他就心猿意馬有些憋不住。

他俯身在沈南耳邊低語,沈南啊的一聲,噗嗤地笑一聲,“你叫我拿這個?”

平時幾個大老爺門經常在一起說點小渾話,拿這些東西自然是沒什麽問題,問題是沈大隊長這個東西竟然也會叫他幫忙?

沈堯青咳了一聲,掩飾着尴尬,“我不是最近沒時間出去嗎?你反正都在醫院,你就順手拿呗。”

沈南點點頭,一副我能理解你的眼神看過去,于是往他褲.裆看了看,“那你要什麽號的啊?”

沈堯青頓了會,“拿個最大號的吧,如果有的話幫我拿多點。”

沈南看着他笑了笑,語氣輕佻,“行啊,哥,不錯不錯,嫂子有福。”

“走吧你。”沈堯青拍了他一腦袋,“快去快回。”

沈南沒敢耽擱時間,直接就走了。

沈堯青回了辦法室跟沈大海提了一下女人的要求,沈大海猶豫幾下說過幾天再給回複。

晚上下工回家,在去沈大海家吃飯的時候,沈堯青跟女人說要等回複。

“當醫生很累的,還要下鄉串門,我怕你受不住。”他又提醒她。

顧錦文一點不介意,因為成為醫生之前還要培訓和實習,這裏的時間段最少是一年,這個時間段足夠她彰顯自己的實力了。

她挽着男人的手臂,神色愉悅,“我不怕苦。”

沈堯青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就這麽積極,那就先且等等看。

很快兩人到了沈大海的家,院裏已經聚了一些人,看到他們同時到來,衆人都紛紛打了招呼。

顧錦文到了之後就直接去找李蘭芳,她正綁着厚厚的頭巾躺在床上,床邊上,還有幾個婦人抱着孩子說說笑笑。

號完脈後,顧錦文直接道:“沒什麽問題,就是生孩子的時候傷了些身,補點氣補點血就好了。”

昨天醫生來的時候李蘭芳已經知道了自身情況,可能是因為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這個女人給了自己最大的安慰,所以她更願意相信她。

“堯青媳婦,你幫我也看看呗。”旁邊一人看着她認真的樣子就笑道,“正好我還沒去醫院檢查過。”

另一人就笑她,語氣還稍帶點嘲諷,“就你嬌氣,懷個孕還想要去醫院檢查?錢多啊?”

顧錦文擡眸看着說話的女人,她旁邊的孕婦一身格子襯衣,腹部微隆,看着肚子孩子應該有四個月以上了。

她知道這年代很多人從懷孕到生子整個過程都沒有去過醫院做過檢查,于是就道:“那我試試,但你還是抽空去醫院看看更放心。”

孕婦就伸了手過去,“沒有空啊,現在秋收,都忙着呢。”

顧錦文不語,直接給她號脈。

幾息後,她微微蹙眉。

“換一邊手我看看。”她對孕婦笑道。

孕婦又換了一只手伸過去,顧錦文再給她按了一次脈。

脈如琴弦,端直而長,指尖下挺直勁急,是脈弦略數,并不是懷孕的滑脈。

她心略頓,看了一眼女人隆起的腹部,再看着她舌頭。

舌苔黃且薄,舌質紫紅有淤斑。

顧錦文收斂眸光,伸手輕按了一下她腹部,“最近感覺孩子有在動嗎?”

“當然有啊,誰懷孕孩子不動啊?”孕婦聽着這話有點不高興了,懷孕孩子不動那不是可能死胎了嗎?

顧錦文微颔首,又問:“你最近有感覺什麽不适?”

那孕婦就道:“能有什麽啊,就是惡心泛力不适,胸悶睡不好,反正別人懷孕是什麽樣我就什麽樣。”

“咋啦?”一邊的人就問,“還能出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還發紅包,五字以上呀

最近嚴打,下章安排了可能也會有點清水呢

ps:31號本文上千字收益榜,更新時間在晚上21:00

推個基友文:《蜜桃咬一口》

謝長風的第一露面,是在電視上,那時沒人知道她是女生,一身破衣又髒又土,頭發比男生還短,被一群記者圍着,呆若木雞。

她是被明朗的爸爸從鄉下弄來,掩人耳目的。

看新聞的同學都暗自吃驚,這個土包子要進明朗家借住半年,還不得被脾氣暴躁的明大少爺往死裏整啊?

明朗眼皮一擡,看謝長風的眼神猶如在看垃圾。

後來,同學看見明朗的自行車上載着謝長風,姿态暧昧。

同學大驚:明大少這是要彎??

再後來,高考放榜日,明朗守在大校門口,在衆目睽睽之下把謝長風拖走,塞進車裏,壓在椅背上啃噬她的唇。

明朗:嗯,比蜜桃還甜。

雲對雨,雪對松,朗月對長風。本文原名《朗月對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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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來我無恙19瓶;貳又叁分之一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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