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明天一早?”顧錦文眸光倏地精亮,她期待了很久的問題終于有了回應,她雀躍上前一步,“直接過去衛生院?”

“對,應該是下午的時候考試。”沈大海颔首,“你們過去先去找孫主任,她會做安排的。”

他說完又仔細打量了顧錦文一圈,“我說堯青媳婦,我是信你才給你這麽個機會的,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顧錦文壓着胸口直跳的心,張唇淺笑,“叔,你放心,我跟蘭芳借了書這兩天都看着呢。”

她保證能直接過!

沈大海眯着眼點頭,“行,那你先準備明天的事,以後有空就過去跟蘭芳聊聊。”

将沈大海送走後,兩人進了門。

走了一天的路,顧錦文覺得雙腿在發顫,連站都站不住,她一屁股直接癱坐在椅子裏,緩緩吐氣。

沈堯青看着她模樣,便問:“明天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顧錦文開始犯愁了,從家裏到公社路也很遠,相比走路,她自然是願意騎自行車的,但老是讓沈堯青翹班跟着她也不太好吧?

于是慢道:“明天我一早起來,去大路那裏等車,你總跟着我耽誤了事也不好。”

一早去等車自然是有的,但車并沒有固定來回的時間,沈堯青看着她,“我陪你去,村巴不好等,再說你到時候要回來,我怕耽擱了時間。”

顧錦文聽着他的話一想也對,“那你幫我借自行車?”

沈堯青想都沒想着就問:“你會踩自行車?”

顧錦文一怔,原主是不會踩的,但她會啊,“那你教我啊?我看着應該很簡單吧。”

“不能以後去哪裏都要你跟着我,多耽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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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堯青垂首,“明天我先送你過去,以後我再教你。”

顧錦文想着就算她今天晚上學了車,明天也不能那麽快就能上路,所以還是應下了,“行啊,那以後你教我。”

明天一早要起身,今天也走了一天的路,又有大姨媽在身,顧錦文身子一着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公雞一起鳴,夫妻倆人就起了身。

洗漱過後,顧錦文拿出前兩天男人給她買的唇膏,對着鏡子畫了起來。

原主長相不錯,但身子不好,臉色和唇都有些蒼白,就因為這個原因,她整個人黯淡了許多。

都說化妝品讓女人發現了自己的美,顧錦文非常贊同,薄唇塗了紅色的唇膏,鮮紅欲滴,襯得她一張臉驚豔不俗,眉目間透着一抹灼烈風情。

唇太過豔紅,這時候出去肯定要被圍觀的,顧錦文稍稍拿了張紙抿了一口,然後指尖又沾了點唇膏往自己臉上抹當做腮紅。

簡單的修整一下自己,她便起了身。

男人轉過頭來,女人頭發編的還是上次麻花,那原本蒼白的面頰微微泛紅,嬌豔欲滴的紅唇透着誘惑,紅白相映,美得讓人眩目。

他的心噗通噗通加速幾下跳響,忙垂下眼,故作鎮定問:“都好了嗎?”

“好了。”顧錦文一心都在考試上,并沒有留意男人的異常,“我們走吧,別遲到了。”

沈堯青颔首,跟在她身後出了門。

已經是十月底了,早上的天變得有點涼,坐在自行車後座,迎面吹的風也是涼的,顧錦文抱着男人的腰将自己的臉貼着他後背,這才感覺好了一點。

起得早,到得也早,顧錦文到衛生院找人時,其他幾人還沒到。

孫主任是個年四十左右的女人,身量跟她差不多高,高顴骨,眼窩微陷,看着有點清冷,說起話也是清冷的。

問了一通,下午兩點來醫院考試,考試地點就在醫院的休息室。

現在時間還沒到,夫妻倆就吃了個中午飯,這次顧錦文沒讓男人再點什麽五花肉了,兩人點了兩碗面當午餐。

吃過午飯兩人又去逛了一圈,公社的街不大,走了兩條不長的街就完了,于是兩人又直接去醫院裏等。

休息室這時候已經來了好幾個人,顧錦文印象中不太認識,但那幾人看到沈堯青,都打了招呼。

差不多到了兩點,孫主任來休息室,看着來考試的幾個人也溫和地說了幾句話,“兩點直接考,大家不用太緊張,就是考大家一些醫學常識而已。”

顧錦文自然知道為什麽要考試,要當一個最基礎的下隊醫生,如果沒有一點醫學常識,培訓也太耗心了。

與其說這是一場考試,還不如說它是一場面試。

試卷很快就發了下來,顧錦文看了一眼,題目非常的簡單,有選擇題和填空說明題,都是考一些中醫西醫最基本的醫理和護理常識。

顧錦文學中醫的時候,最基本的西醫基本也要知道,所以她答得很快,但原主也沒有接觸過西醫,所以關于西醫基礎部分,她還是沒敢全部填完,生怕拿下高分也惹得別人懷疑。

在試卷的最後一題,像是附加題,是關于‘咳嗽’反複發作一病因的題目。

顧錦文想了會,于是把所有可能導致的病因全都寫了下來。

下午三點,孫主任收了試卷,宣布一天之後才出結果,到時候會直接通知大隊,通過之後具體的學習時間也要等待。

交了試卷之後,顧錦文出了休息室,沈堯青忙走上前問:“怎麽樣?有把握嗎?”

看着男人眉目斂起,一臉緊張,顧錦文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你怎麽比我還緊張啊?”

沈堯青微咽,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很擔心,怕她不通過會然後會心情失落,“一般這樣都是外面的人比較緊張。”

顧錦文眉目淺淺一笑,“有中醫跟西醫,西醫那部分,我都是靠想象的,中醫的還行,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評選的,我覺得應該能過。”

她說完擡眼打量着男人的臉色,他似乎沒有什麽質疑的神色,于是稍稍放了點心。

沈堯青看着她眉目含笑,語氣輕松,他面色也微緩,“你心裏有數就行。”

兩人考完試就直接回家。

沈大隊長這幾天上工時間短,辦公室裏堆了不少事情,于是到家之後就直接去了大隊辦公室。

眼下已經四點多鐘,秋天的白日短了一些,看着天色,顧錦文喂完家裏的阿雞阿鴨之後準備起鍋做飯。

前兩日買的肉沒吃完沈堯青拿了根竹片穿過挂在了竈臺準備熏着當臘肉,顧錦文沒忍住就割了一點下來,再去自留地那邊拿了一點豆角和西紅柿,打算弄個西紅柿蛋湯和炒豆角。

顧錦文看着自己一身裝扮,覺得自己越來越實适應村婦這個身份了。

切菜洗菜,正準備起鍋時,門外就聽到沈曉霞的聲音。

顧錦文微微皺眉,她并不喜歡搭理這個小姑子,但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兒,所以便擦了擦手從廚房裏出去。

堂屋裏,跟着沈曉霞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女孩,是上次李世福家的女兒,她手裏還提着不少東西。

“顧錦文,我三哥呢?”沈曉霞連名帶姓地問。

那女孩聽着這話微挑着眉,視線往房間裏掃了一眼,沒看到沈堯青的身影。

顧錦文視線上下打量着兩人,然後淡淡應着沈曉霞道:“你哥上工去了,有事嗎?”

那女孩便上前,甜甜地笑了一聲,“嫂子好,早上我們來過了,你們都不在家。”

“今天是我們家小旺的生日,我爹讓我拿了一些東西過來。”她說着将手裏的一堆東西直接放在堂屋的桌子上。

顧錦文看了一眼,顯眼的看見有肉,兩個蘋果,一瓶麥乳精,還有一雙男人的黑色的布鞋。

非常的奢侈!

李家人知救命之恩難能可貴,可看着沈曉霞盯着桌上那一堆東西時有些貪婪的眼神,顧錦文突然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她轉身看着女孩道:“大家都是鄉裏鄉親的,日子也過得不容易,堯青只是舉手之勞,你們不用每次來帶這麽多東西過來。”

“我都不好意思收。”

女孩大大方方回道:“嫂子客氣了,說句重的話,沈大哥就是我弟的再生父母,孝敬是應該的。”

“也是重要日子才會送,你們若不收,我們反倒覺得不合适。”

“三嫂,你要不收他們才不心安呢。”沈曉霞應着她,“再說如果你不收,應該也要問我哥的意思。”

顧錦文也不太了解這鄉下的一些風俗,她看着沈曉霞,再提醒她:“我跟你哥結了婚,現在家裏的事你哥說我可以做主。”

她頓了一會,疑惑地問:“倒是你,現在不是已經過了周日了嗎?你為什麽不去學校?”

沈曉霞眼簾輕垂,将眸子裏的一絲慌亂遮住,然後擡頭挺胸,“我聽說分了家,請假了幾天。”

顧錦文看着他遮遮掩掩的眸光,也懶得搭理她,便轉眸看着女孩問:“今天晚上要不在我們這裏吃個飯吧?”

“不用了嫂子,等我下次來的時候再跟你們吃個飯。”女孩笑着拒絕,然後就離開了。

沈曉霞看着李書萍走後,指着桌子上的那堆東西道:“三嫂,有東西要記得孝敬爹娘,我看着她們這次送的東西不多,那就割點肉和拿瓶麥乳精吧。”

她說着要伸手去拿東西,顧錦文直接先行一步搶過桌上的東西,冷然道:“你也知道東西不多?前天已經拿了一斤肉孝敬爹娘了,你沒吃到?”

沈曉霞清冷一笑,“前天是前天,今天是今天,是一樣的嗎?”

顧錦文就知道她會這麽回應,她清了嗓音,“那也該輪到另外兩個兒子孝順了,你這個小姑子回了家連地都不下,你孝敬父母了嗎?”

“你……”沈曉霞那這話堵得心煩意亂。

顧錦文覺得如果自己每日跟沈曉霞打交道,遲早要淪落成潑婦,于是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我要做飯了,我們兩個彼此讨厭,我不留你。”

她說完将東西放在桌子上,直接将人推了出去,然後一把落了栓。

沈曉霞從來都沒有被這個女人這樣對待過,她看着門已經關起來了,便狠狠地踢了一腳。

這麽一踢,腳尖又是一陣疼痛,她嘶着嘴兒大罵,“顧錦文!你個病殃子遲早我要讓我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就是想騙錢!想去跟別人過日子。

罵了一會,裏面的人沒怎麽動靜,反倒是斜對面那戶的兩個小孩‘略略略’的朝她做了鬼臉。

沈曉霞氣得跺腳跑了。

顧錦文聽着外面的聲音歇了,慢慢想着一個問題,沈曉霞怎麽突然請假了?又什麽都不幹的,分家有她什麽事?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她就把自己的疑惑跟沈堯青說了一通,“她請假也沒跟家裏人說過吧?”

“現在高中多不容易,家裏又沒什麽事,要不然催她回學校吧,多耽誤學業。”她得把這個人送去學校,不然三天兩頭的過來找麻煩,現在比楊秀秀還要讨厭。

沈堯青這兩天忙,倒是沒怎麽留意這個事情,于是點點頭,“明天上工我打電話到學校問一下什麽情況,讓她直接回去。”

“上次楊彩香答應你去醫院了嗎?”顧錦文又問。

沈堯青點頭,“他們說是過兩天去,我也順便提了下次下隊醫生再來的時候,讓他們檢查一下。”

“我覺得他們應該是等下隊醫生來了再看看。”

顧錦文嗯了一聲,等到下隊的醫生過來檢查應該也能摸出問題。

沈堯青微轉頭,新房的窗弄得很低又靠床,清澈的月光透過了窗簾在床內撒下了清輝,女人的臉溶在淺淺的光下,純淨又典雅。

她不再問話,屋內慢慢陷入了安靜,他的其他感官在寂靜的夜變得更加敏銳。

他聞到了女人濃郁的香甜和聽見了她輕勻的呼吸。

氣息炙熱相糾纏,又是暧昧的前奏。

沈堯青睜眼盯着帳頂,慢慢開口叫着她的名字,然後沉問:“你身子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大姨媽已經過去四天了,不适感也已經慢慢消退,顧錦文微抿着唇,“感覺好多了,這兩天就是走路多了,腿有點酸。”

她說完又自顧道:“你說我這身子怎麽這麽矯情啊。”

沈堯青聞言,慢慢轉過身看着她,沉沉一聲笑,“不矯情,要我幫忙按摩嗎?”

“按摩?”顧錦文聽着這話也轉過身,面對面看着男人,唇角勾出一抹笑意,“沈堯青,你想幹嘛?”

月色朦胧,她背對着床,沈堯青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但她聲音愉悅,帶着點俏皮,似乎在調侃。

順着那句‘你想幹嘛’,他腦海裏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微舔着唇角,問她:“可以嗎?”

顧錦文自顧搖着頭,“不行啊。”

例假都還沒走呢。

她的話落,沈堯青輕提了一口氣,壓着有些躁動的身子,慢吞吞道:“像上次那樣的也可以。”

他的聲音帶着點壓抑,又有點幹澀。

顧錦文挪過身子,在他耳邊咬唇笑問:“上次哪樣啊?”

沈堯青牽起她的手,把弄着她的指尖,喑啞道:“就是這樣的。”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沈堯青就去上工,趁着白日還有太陽,顧錦文把家裏還有的棉花拿出來曬一曬,打算再弄床被子好過冬。

才把棉花弄出來,便看着沈曉霞就怒火沖天的朝這邊跑過來。

“顧錦文!”她聲音尖銳,夾着漲怒,“你給我出來。”

院門是開着的,顧錦文心裏煩躁,起身打算去關院門,沈曉霞卻三兩步迅速地沖了進來。

顧錦文看了一眼,她的身後不遠處還跟着周芙。

沈曉霞喘着氣,指着她怒道:“是不是你哄我哥同意你去報名參加考醫生?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我三哥剛才在大家面前保你,要丢了工作!”

顧錦文盯着她指過來的手,直接拍掉,“沈曉霞,你什麽意思?”

考醫生和沈堯青的工作有什麽關系?

“什麽意思?”沈曉霞邁步上前,眸光帶火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想把她燒了,“你昨天去衛生院考試機會是怎麽來的?”

顧錦文不語,沈曉霞繼續愠道:“現在大家都在支書家找我哥算賬,說我哥走官僚主義,我哥現在用大隊長這份工保你能考上!”

“顧錦文,你在我哥身邊就是個災,你什麽都幹不了,前段時間還跟別人亂搞男女關系,你現在還要害我哥丢了工作!”

“你……你……”她氣得身子發顫,想要拿點什麽東西砸了對面的女人,可卻找不到東西。

顧錦文還沒開口說話,周芙就跑進院門,“錦文,娘叫你過去支書家呢,大夥都在,你現在就跟我過去吧。”

她說完看着沈曉霞,也好聲勸道:“你別那麽大聲,還不怕被別人笑話?”

沈曉霞聽了話就氣道:“你跟她一夥的。”

周芙不理她,直接繞過去要拉着顧錦文的手往院外走,“你別急,就是叫你過去問問,堯青在着呢。”

“你等下。”顧錦文将手裏的東西收進屋內,然後才跟着周芙走。

路上,她聽着周芙說着來龍去脈總算明白了。

早上大隊開會,有人聽到隔壁村的人說看到沈堯青和顧錦文去衛生院考試,然後衆人疑惑顧錦文是如何獲得推薦,因為沈堯青這層關系着,衆人就開始質疑大隊選人的不公。

赤腳醫生在六七十年代是生産大隊的‘香缽缽’,工資也是按工分計酬,但比起下地幹活的賺那點勞動工作計酬要輕松很多,一開始是大隊直接選人過去培訓,後來随着人數增多才逐漸發展成了先考試再培訓的制度。

“也沒曉霞說得那麽嚴重。”周芙邊走邊道,“這選人去學醫又不分時候,以前大隊說要選人的時候,我們這一個吭聲的都沒有,也沒人在意這個。”

“不知道今天是怎麽的回事突然就這樣了。”

顧錦文心思翻轉,問她:“剛才誰先開口提到我這個事?”

周芙想了一會,“好像是知青那邊的,是個男的,我沒看清人。”

選人去考試本來就是大隊的事,只要有醫術基礎誰都可能有機會去考,但一旦考不上,後面就得等個半年才可以獲得再次推薦。

顧錦文微彎着眼,覺得有人借着自己這個事在針對沈堯青,男知青那邊,好像除了周孝成好像沒人跟沈堯青有怨。

“堯青是說要用大隊長的位保我能考上嗎?”她再問。

周芙腳下一頓,看着她,“他怎麽可能那麽傻?就是別人說的了之後他權宜之下随口應下的,而且大叔海也不可能真的不讓他幹。”

顧錦文沉默,腳下生風跟着周芙去了沈大海家。

進了院門,一群人烏怏怏站在院內,院內喧嘩如市。

“咱們這六延村也兩多百戶人幾十個小隊,難道就沒有別人可以選?”

“我以前不是問過你們嘛,你們不是去了嗎?能去的都沒選上啊。”沈大海的聲音傳來,“之前那些沒考上的這次也沒跟我說要去啊。”

“她哪裏懂醫啊,你們讓她去,白白浪費一次機會……”

沈大海淡道:“只要有一點基礎,誰都有機會可以,以前那些去考過的都知道,怎麽到了現在就是變成是我們優先考慮顧錦文了?”

周孝成冷冷盯着沈堯青,“沈隊長剛才不是打了包票她能考上嗎?用白字黑字寫下來吧。”

“周孝成。”沈大海就看着他道,“選人是我們大隊的事,你們有機會,別人也有機會,顧錦文也有。”

“去考試也不是去培訓。”

“顧錦文懂醫理基礎嗎?”周孝成大聲道,“她能去還不是因為沈隊長這層關系,就算現在考不上,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想辦法讓她考得上?”

“你們這是走官僚主義的路!”

他的話一落,衆人低頭,竊竊私語。

這頂帽子很重,顧錦文聞言直接跑進了院裏,邊走邊喊:“周孝成,你是個什麽東西也敢扣這麽大的帽子給我男人?”

衆人聽着她的聲音,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沈堯青看着她跑過來,直接攫取她的手,深邃的眼微斂看着她,“你幹嘛?快回去,這事我都能搞定。”

顧錦文擡眸看着他,在衆人眼裏她肯定不會通過考試,所以他們才這麽一鬧,她不想讓沈堯青在衆人面前失了氣勢,所以她不想隐瞞,反正結果出來應該很快就出來了。

孫美花看着來人氣不打一處來,她走上前揚着手裏的東西想要砸過去,一看到現在有這麽多人,又硬生生地把東西放下。

“看你幹的好事。”她壓着怒火低語,“要是堯青出了什麽事,你就馬上滾出沈家。”

沈堯青皺眉,第一次用非常惱怒的聲音輕斥着孫美花,“這事是我自己應下的,和錦文沒關系,你閉嘴。”

顧錦文愣怔,心裏有一股暖意劃過心尖,她微微一咽,擡眸看着周孝成,指着他聲音冷冽:“哪個孫子告訴你我不懂醫理基礎?”

作者有話要說:推基友文 :《以身飼君》by獨歌令/古代霸總倒追窩邊草。

錦衣衛指揮使韓暮冷清驕矜,做事離經叛道,從不曾為任何女子折腰。

直到有一日,秦倌倌登門求助他救父。

韓暮喝的爛醉如泥,将人堵在牆角裏,炙熱的呼吸噴薄在她唇上,“當初是誰為了攀高枝把我踹了?如今想要求我救人,就陪我一晚。”

秦倌倌眼裏噙着淚,應了。

原想着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哪知韓暮捧着她,一路将她捧到心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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