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陶佑銘被她突然的惱怒弄得莫名其妙,他正了身迷糊看了她一眼,語氣疑惑地問:“你突然生什麽氣?”
“我幹嘛了?”
聽着他反問,再看着他迷糊的樣子,蘇素心裏稍頓,然後腦子微微轉了一下,他說的大寶貝很可能不是男人的那個東西,而是……別的什麽東西?
思及此,心裏那股氣突然就化成了尴尬,她大概是想歪了!
她将視線慢慢別過一邊,咽了咽,“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你這麽靠近有點……”
“……不舒服,下次別老這樣。”
陶佑銘蹙着星眉,視線掃了她一眼,直接從方向盤上拿了鑰匙遞過去,故作潇灑道:“吶,送給你的。”
蘇素聞言轉頭,看着他手裏的車鑰匙,“你送車鑰匙給我幹什麽?”
陶佑銘揚眉,“你不看看什麽牌子嗎?”
蘇素接過他手裏的車鑰匙,仔細辨認了一下車牌,然後就想想到了前幾天他詢問了一下自己這款車什麽顏色比較好看的事。
“這個車你買了?”蘇素問,“多少錢?”
陶佑銘輕咳一聲,“也沒多少錢,不到一千萬……”
蘇素聞言吃驚,看着他眼神都變了,雖然他一萬塊請客吃飯的錢都沒有,但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說起一千萬來都感覺在是輕飄飄的。
“你要送給我?”她更加不可思議了。
陶佑銘看着她,笑了起來,“對啊,這車你之前不是一直就想要嗎?”
他突然這麽熱情,蘇素立刻警惕,直接将鑰匙遞了回去,“無功不受祿,我不要你這麽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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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再打量着他,“你突然送這麽貴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想幹點什麽壞事?”
陶佑銘看着她塞回來一生氣,又給她塞了回去,“什麽叫幹什麽壞事,這是給你的生日禮物!”
“以前你還說着要要要,現在給你了還嫌棄!”
“真是善變的女人。”
他的話落,蘇素沉默,這款車是原主喜歡的,原主之前一直想要,但下手晚了,沒想到陶佑銘竟然把它送給自己當生日禮物?
“這是給我的生日禮物?”她唇角微微一動問。
“要不然呢?”陶佑銘咬牙,“我費了點勁才買回來的,你竟然懷疑我?”
微涼的車鑰匙握在掌心,也不知道是本身心裏在作祟,蘇素竟然覺得鼻子有點酸?
陶佑銘和原主年齡差距也不大,兩人小時也偶爾玩在一起,大概是彼此性格相似,所以在某個事情上處理的方式也差不多,就像感情一樣,遇到點矛盾,誰也不想退步。
但兩人相處久了,蘇素覺得陶佑銘不可能對原主沒有一點感情,要不然也記得清這些細節。
蘇素雖然也對這部車感冒,但這麽貴重的東西,她一想還是直接塞了回去,“我現在不喜歡了,所以不想要了。”
“再說我生日還沒到呢,你現在送我幹嘛呢?”
離她生日,也得好幾天呢。
陶佑銘聽着她這話差點沒吐血,他跟陶一峰做了不平等交易,又退了賽車隊,還要認真努力上班就為了換這麽個車,結果她竟然說不喜歡了!!!
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這是什麽女人?
有毒嗎?
他憋着一張泛紅的臉,眸光幽長盯着她,從齒縫裏透出來的話都帶着不可置信,“你現在不喜歡了?”
蘇素微微颔首,看着他解釋:“唉,誰還沒個喜新厭舊的時候了,再說了你要是送我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好意思收呢。”
陶佑銘聞言,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記輕笑,“這兩個多月前,你才從我媽這裏撈走了一個玉镯子也沒見你這麽不好意思呢?”
玉镯子不在手上,蘇素也沒記得是不是真的有這回事,便也佯裝道:“正是因為拿了太多東西了,我才不好意思的。”
陶佑銘吐血歸吐血,但又聽她這麽一說,也忍了下來,自顧抱怨,“所以我白買了?你不要生日禮物了?”
“也不是啊。”蘇素說着微聳肩,“你要是實在想送我禮物,把你那布加迪借我開一兩個月也行。”
陶佑銘身姿微微後仰靠着椅背,毫不掩飾眸子裏的疑惑看過去,過半響後應道:“行,我現在帶你回去拿。”
“那你不吃飯了?”蘇素問他。
陶佑銘微垂眼,準備啓動車,“回家做。”
蘇素側頭看着他,“你做?”
陶佑銘眸光直視前方,扭開了車鑰匙,回頭看着她,“要不然你做?”
蘇素在福利院找大,很早就已經會做飯了,但僅限于她自己能吃的範圍內,所以也不攔這瓷器活了,“不會。”
陶佑銘沒接話,直接将車開去了超市。
購物後,蘇素大大方方的付款,今晚的菜錢加各種零食飲品一起,貨資共計才三百六十塊!
蘇素看着陶佑銘就買這麽丁點東西,覺得這個男人在歧視她,于是再順手再買了三百塊的東西。
買完東西後兩人才回了原來的別墅,打算吃完飯再去車庫。
自穿書那天晚上醒來後,這是蘇素第一次再回到了這裏,距離過去時間已經有兩個月了。
別墅裏本來就沒多少傭人,後來蘇素一走,陶佑銘直接将人都叫去了老宅,現在也就只有楊芬芳在守着這兒了。
楊芬芳已經快六十歲了,是這兒的管家,平時做飯也不是她負責,于是做飯主要任務就落到了陶佑銘身上。
蘇素坐在沙發上,開始随意翻着她的課堂視頻,還不時的探頭看着廚房,擔心那個只會吃喝的三少爺會不會把廚房給燒了。
但顯然,她的擔心是多餘的。
廚房裏,楊芬芳在給陶佑銘打下手,男人清俊挺拔的身姿站在中島臺邊上,他修長的手指慢斯條理的在處理食材,手法幹淨利落又熟練,像是經常做這種事的樣子。
蘇素有些愕然,這個狗男人竟然還會做飯?
低頭沉默,她發現自己對陶佑銘并沒有一點的了解,而且在她的記憶裏也沒有男人這些形象,這很可能是以前原主懶得去發現。
蘇素現在說不上對這個人是什麽評價,總覺得越了解,心裏對他的反感似乎少了那麽一丢丢。
做好飯菜,男人将東西端上桌,很平常的家常菜。
蔥花蛤蜊,紅燒小排,香辣基尾蝦和青菜,四樣色香味看着非常的令人垂涎欲滴,重要的是還口味偏辣。
蘇素看着陶佑銘,不可思議地試探了一下,“沒看出來你做出來的東西賣相還行啊。”
楊芬芳決定為了兩人婚姻道路上添瓦加磚,便搶先誇了一下自家三少爺,“三少爺很小時候就跟在阿姨後面學着做了,那時候就純好奇,沒想到有段時間做上隐了。”
“後來被先生太太趕出家門一段時間,回來之後廚藝便是更好了起來。”
蘇素心裏哇了一聲,這個男人竟然還被趕出家門了?
于是,擡眸看着他眨了眼問:“你被趕出家門了去了新東方?”
楊芬芳嘴一快就說錯了,忙解釋:“倒也不是趕,就是鬧了點小別扭,年輕人嘛,總有點小別扭。”
陶佑銘抽了抽嘴角,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幫自己還是在拆臺,“我那是社會歷練,懂不懂。”
“對對,就是歷練。”楊芬芳看着他的神色就附和,“歷練回來後,這做的東西也越來越上味了,都跟廚房的人能比了。”
“不錯不錯,值得鼓勵。”蘇素心情好便沒去拆他的臺,在一個晚上的等待中早就已經饑腸辘辘,于是很有興致地吃了起來。
吃完後,楊芬芳很識趣地收拾碗筷離開了大廳,把私人空間留給兩人。
陶佑銘坐在沙發一邊打電話,蘇素吃飽餍足,滿意地坐在沙發上休息點開了電影頻道,然後将聲音調小。
被這麽溫柔對待,蘇素突然就想起了原主以前過的生日來,之前過生日,陶佑銘的生日禮物雖然是給了,可沒給得這麽貴重,也沒有親自做飯。
于是她心裏便生出了一種他在讨好自己的感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點不适應,于是為了沖淡這種感覺,她将視線投向客廳大屏幕的電影。
電影屏幕上,播放的好像類似午夜兇鈴的恐怖電影,蘇素看了一下右下角,上面《怨靈》兩個紅紅的字,有點顯目。
是國産片,一般國産這種并不可怕,甚至她有點想看。
屏幕現在的畫面就是下雨的深夜,雷聲閃電不停,地上全是積水,周圍一片黑暗,雖然聲音不大,但聽得那陰森恐怖的音效從立體聲音響裏發出,蘇素心裏還是忍不住想吶喊!
好刺激!
随着劇情的推進,暗黑光影不斷變換,一個滿臉血跡女人陡然出現在了畫面裏。
蘇素下了一跳,頓了片刻收拾自己的情緒,好又面無表情地看了起來。
陶佑銘正對電話說着話,一轉頭就看到這麽一個情景,他差點沒驚掉自己的手機!
他剛要開口讓她換頻時突然又收了聲,然後眯着眼看着身邊枕窩在沙發蜷縮成一團的女人,唇角勾了勾笑。
蘇素就喜歡這種電影,明明怕得要死,還非要找刺激。
算了,免為其難的陪她看好了,說不一定,一會她害怕還會投懷送抱呢。
于是陶佑銘跟對方說完拜拜後,不動聲色地挪過去靠近女人幾分,挨着她坐了下來。
他視線瞥了一眼畫現,覺得這種陰森畫面讓人覺得有點惡心,但一想到她一會投懷送抱,只好忍着這種惡心感繼續看下去。
可身邊的女人,好像看得津津有味?
察覺身邊男人的視線,蘇素回頭,“你打完電話了?”
“你的那車呢?”
“在車庫又跑不了,你急什麽?”陶佑銘身姿懶懶靠着沙發,“把電影這個片段看完就去取。”
蘇素哦了一聲然後轉頭。
畫面似乎要**來臨,那森冷音效層層疊加,恐怖氣氛漸濃,陶佑銘突然覺得身子有點僵。
他細細的看着女人,在明光和電影畫面交換的各種閃光中,她好像沒什麽反應?
陶佑銘看着畫面不停變換,然後将手慢慢地搭在了女人後背的沙發上,兩人現在的姿勢開始有點暧昧。
“你……不怕嗎?”他問身邊的女人。
“還行。”蘇素視線看着畫面,覺得這種恐怖程度還能接受,“又不是什麽死人啊,吃人……”
話還沒說完,那電影屏幕突然一記閃電,有女人凄厲地尖叫聲傳了出來。
緊接着鏡頭忽然切換,剛才那個滿臉血跡的女人突然張嘴,一張慘白的臉上眼珠子突然掉了下來。
陶佑銘嘴裏一聲卧槽,立刻将臉別到了女人頸後。
貼近的距離,一股淡淡的香水又開始襲着他的鼻尖,他微微睜眼,還能瞧見她在明光下粉潤的耳尖。
他想着想着,突然就覺得喉間幹燥了起來,好似這股香在一點點勾出他的**。
蘇素無語,看個電影把他吓成這個樣子,又不是什麽真的場景,真是膽小。
于是側頭看着他,“你要是怕的話我就不看了,我直接去取車回家吧。”
陶佑銘慢慢正身,餘光瞥了一眼屏幕,是一個赤腳的女人在胡同裏奔跑,她一邊奔跑還一邊回頭驚叫。
他直接垂眼,不看這畫面。
深吸一口氣,頓了一會慢慢道:“其實也不是怕了,主要是我剛才在想別的事,沒想到畫面這麽突然。”
蘇素本來看得好好的,被他這麽一叫,也沒好氣的道:“想什麽啊,看電影就不能好好看啊?”
一驚一乍的!
陶佑銘再挪了過去,他撐在沙發上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按在了沙發上。
“我在想一個問題。”他慢吞吞道。
蘇素看着他,“???”
陶佑銘看着她,她今日的連衣裙領口很低,露出白皙的肌膚和精致的鎖骨,姿态微微妖嬈。
他深緩一口氣,俯身靠下,聲音微啞:“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好久沒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