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陶佑銘提氣呼氣,側放在邊上的手一緊一握,緩了半響才将這一股悶氣透了出來。

他再伸手戳了戳,女人一個動身直接平躺了下來。

她雙眸緊閉,因為醉酒而泛紅的臉,在明光下越發的粉潤,那胸口一上一下起伏,像捶鼓似的,敲得他的心跟着撲通撲通地跳。

血氣方剛的男人盯得眼睛都紅了,他伸了手,想把她被酒灑了一點的衣服給換下來,可伸到半空他又收了回來。

這一換,估計明天又得吵一架。

陶佑銘呼啦一下起身直接走出了房間,大半夜的只好把楊芬芳叫了過來:“你給她擦個身子,她的衣服如果都已經搬走,把我的睡衣給她換上。”

他說完轉身去了隔壁房間,洗了個冷水澡。

出來時,楊芬芳已經弄好。

“怎麽喝那麽多?剛才差點都吐了。”楊芳語氣微微嗔怪,“你們這些人一玩就沒個度。”

陶佑銘也不太懂蘇素今晚的反常,她甚至說出了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話。

她以前年年過生日,收禮物收到手軟,剛才莫名其妙地說什麽不知道自己生日是什麽時候的話來。

還有‘他們都不要我……’中的‘他們’又是誰?

陶佑銘擰了擰眉心,有點懷疑她是胡話醉酒糊話。

“她現在睡了嗎?”他擡眸問楊姨。

“睡了,你去看看吧。”楊芬芳道。

陶佑銘颔首,然後轉身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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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已經關了一盞燈,女人合衣躺在床上,因為睡褲比較大,所以楊芬芳只給她換了上睡衣,那兩條白皙纖細的**就這麽大大方方的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

他呼吸一緊,頓住了!

腦海一轉,又覺得自己怎麽這麽慫?

他們已經訂過婚,也上過床,現在一起睡總該沒什麽吧。

于是陶佑銘心安理得地走了過去,然後上床慢慢躺在了女人邊上。

身邊是她清淺的呼吸,偶爾還有幾句呓語從她嘴裏嘀咕了出來,但是陶佑銘聽不清楚。

他心思一轉,慢慢往她邊上靠近,正想伸手抱一抱的時候,女人柔軟的手臂伸過來直接橫在他的胸前。

陶佑銘心一緊,緊接着她一條腿又搭了過來。

女人裸露的手臂**滾燙,碰到了他的肌膚,她似乎察覺有些涼意,又很滿意的在上面貪婪的來回摩挲,她就這麽像條八爪魚一樣,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

這一來回地觸碰,陶佑銘嘴裏嘶了一聲,覺得有萬條蠱蟲在骨子裏啃噬,他呼吸微微加重,喉結不時地滾動,覺得身子萬分燥熱。

這種親密接觸,他心癢難耐,于是當即控制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它從自己的胸前拿開。

察覺有人控制了自己,蘇素努力掙着迷糊的眼,不安地掙紮了幾下。

陶佑銘以為她要清醒,呼吸停滞了一瞬,深邃的眼直視着滿是暈紅的臉。

好在她睜眼了一會,又睡了。

他松了一口氣。

可兩分鐘後,她又動起手來……

陶佑銘覺得自己要死了,将這麽一顆炸彈直接安在自己身上,今天晚上還怎麽睡!!!

他咬着牙,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出去睡時,女人又慢慢安靜了下來,然後又翻身滾了過去。

室內靜谧,房間的燈已經關了,窗簾半拉,月色透過窗簾的一角在地上投下了一地的銀霜。

陶佑銘現在整個身子都是僵的,在女人滾過來前,立刻移步到床邊,然後默默數羊,将心裏的燥熱一股又一股地壓了下去。

這種**膨脹的感覺一直提醒着他,數了大半夜的羊,終于在東方露白之前陷入了夢境。

蘇素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她夢見自己抱着陶佑銘又親又啃,還對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撫摸。

這個夢境讓她嗤之以鼻,對陶佑銘這種人她是不可能有非分之想的,更何況還跟他有親密接觸。

于是在她睜眼之前,很快将這個夢給忘了。

但是一睜眼,她便看到一張面孔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男人雙眸緊閉,他上身**,胸前是一大片裸露的肌膚,他伸過來的手臂被自己枕在頭下,兩人以非常暧昧的睡在了一起。

蘇素眨了眨眼,再仔細盯了半響,腦子嗡的一聲。

“陶佑銘,你!!!流氓!”她突然驚叫,下意識坐起擡腿朝男人身上踢了過去。

陶佑銘靠着床邊,被她這麽一踹,撲通的一聲直接從床邊摔了下去,緊接着很男人‘哎喲’地幾聲叫了起來。

蘇素迅速地爬下床,顧不上醉酒後的頭痛欲裂,先是對自我現狀了解了一番。

她現在陶佑銘的別墅裏,身上穿着一件松垮的男士上衣,下面沒有穿褲子,看樣子好像昨天晚上已經洗過澡了。

她腦子一懵,誰給她洗澡的?怎麽洗的?

為什麽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麽一想,蘇素非常驚慌并且惱怒,她一氣便朝男人怒道:“陶佑銘,你把我衣服脫了?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陶佑銘在地上掙紮了半天,然後慢慢緩過神來。

他坐在撐起半個身子坐在地上,那惺忪的眼盯着女人,嘴裏迸出了一句話,“差點踹到了我命根子,你好狠毒的心啊。”

蘇素氣得渾身發抖,手指着男人,怒道:“你太無恥了,我都喝醉了,你為什麽不送我回家?”

不僅不送回家,現在他還躺在了她身邊!

還對她……

蘇素心裏懊悔得不行,昨晚一高興喝了不少酒,酒上心頭之後,就開始飙歌,她從來沒想過陶佑銘竟然不送她回去!

陶佑銘趴在床邊不動如山,他一張俊美的臉,此時五官擰成一團,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

蘇素愣了一小會兒,想了一會,覺得好像剛才沒怎麽提到他,怎麽就痛成這個樣子?

半響後,陶佑銘擡頭,他的神色緩了過來,吐了一口氣,抿唇道:“我怎麽對你了?”

蘇素聽着他這句不緊不慢地問話就更加生氣了,“是你脫了我衣服?你還幹了什麽?”

陶佑銘微微阖目,揉了揉被她剛才一腳踹上的腹部,“你的衣服楊姨脫的,我什麽也沒幹。”

他說完一頓,又道:“倒是你,昨晚抱着我又親又啃又摸的,睡覺時候還對我動手動腳!”

“要不是我定力好,現在我們就可以商量要給孩子取什麽名字了。”

蘇素聽着他有些調侃的話氣得胸口震顫,她捏着衣腳直接反駁,“不可能,我怎麽會親你!”

她昨晚是喝多了,但就算喝醉了,她也不可能會對他做這種親密的事。

陶佑銘輕輕一笑,指着自己的下巴和脖子,朝她勾了勾手,“你自己過來看看,我下巴這咬印,還有我脖子這些,難道是我自己啃出來的?”

蘇素擡眸看過去,雖然距離有點兒遠,但男人下巴的一片殷紅她還是看到了。

這麽一看,她突然有些心虛。

因為這具身體一直對這個男人有反應的。

莫非昨晚喝高了,真的對他做了什麽?

陶佑銘慢慢起身,走她方向走過去,“你難道對昨晚自己對我做了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蘇素微微縮肩,努力地回憶着昨晚的情景,她只記得她跟周然然一邊喝酒一邊唱歌,然後後來……陶佑銘還說她胖了!!!

“你罵我胖了!”她氣道,“我現在一六八身高,體重才過九十六,哪裏胖了?”

陶佑銘突然語噎,難道一個晚上那多事就只記得這個?

女人都這麽在乎體重的嗎?

“還有呢。”陶佑銘再一步逼近她,“你抱着我說你很高興,你還說從來沒有人給你過過生日,還說不知道的生日是什麽時候,最後你摟着我還說‘他們都不要你了’。”

“蘇素,你說的‘他們’又是誰?”

蘇素聞言,心裏咯噔一下,覺得完了。

她竟然漏嘴了??不可能吧?

她喉間一咽,聽着這話雖然有點心虛,但還是裝做底氣十足的樣子說:“我只是怕我媽有了二胎不要我罷了,”

“還有,我喝醉了,胡言亂語你也當真?”

“是嗎?”陶佑銘雙眸直視她的眼,“那你抱着我說要給我生孩子的話總記得吧?”

“什麽?”蘇素雙目瞠大,看着男人逼近自己,她緩緩移步後退,“我喝醉了,如果真的說了什麽,那也只能當做玩笑。”

“倒是你,你趁着我醉了還跟我睡同一張床,你就是心懷不軌。”

“你可長出息了。”陶佑銘微舔着唇,“以前對我上下其手做了壞事還能承認事實,現在不僅不認賬,還倒打一把說我心懷不軌。”

“這可是我家呢,我睡哪裏不行?”

他已經靠近,蘇素瞥了一眼他的脖子和下巴,語氣悠悠道:“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掐出來的。”

陶佑銘擡眸看了她一眼,沉默半響,慢慢道:“行吧,就當我自己掐的,既然你醒了,就自己回去了。”

男人語氣淡漠,攜着點兒冷意,不過蘇素見他對自己說漏那些話沒有留意,便如蒙大赦,她視線一瞥看到自己的衣服,立刻走上前拿起進了洗手間。

出來後,她直接朝門口走了過去。

走到門前,她又停下來回頭一看,陶佑銘此時已經趴在床上,一副神色不太舒服的樣子。

蘇素腳步略頓,微聳着肩,有些不确定地說:“那個……你應該沒事吧,我剛才也沒踢到你……”

蘇素覺得自己肯定是沒踢到他那個東西的,但他這副神色怎麽感覺自己剛才下了多狠的手似的。

陶佑銘将頭悶進枕頭不語。

蘇素看着他不語,又解釋道:“我剛才是被你吓到了,下意識地踢了一你腳,不是故意的。”

陶佑銘聞言身子微動,側着頭沒有說話。

等了半響,男人還是沒反應,蘇素看着他,郁悶道:“你生氣了嗎?因為我踢你?”

陶佑銘慢慢道:“你不僅踢了我,還對我做了不可描述的事,還誤會我。”

蘇素聞言一怔,經他這麽一說,又想到陶佑銘下巴和脖子殷紅的樣子就覺得無地自容!

她真的對陶佑銘做這麽不可思議的事嗎?

不過現在她也不想去追究這事情的真相了,于是慢慢走過去,站在男人床邊上,抿唇道:“那我跟你道歉啊,你看看你,別墅這麽多房間,為什麽非要跟我擠一個床啊……”

“算了,總之這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踢你,我跟你道歉。”蘇素覺得自己能伸能屈,道個歉也沒什麽。

陶佑銘直接從床上坐起身,深邃的眼直勾勾盯着她,微咬着唇角道:“你道歉了,我一定要原諒你?”

他的直白讓蘇素一懵,這是不原諒麽?

這麽小氣?

“那你想怎樣?”蘇素語氣不可思議,“那……要不你再踹我一腳回來?”

陶佑銘起身拿了個枕頭枕在腰下,然後半躺靠在床頭側頭擡眸看過去,頓了一會,語氣随意又大方:“你現在溫柔地親我一口,我就當剛才被你誤會的委屈作罷了。”

他心想着,以前做不能做,親一口總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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