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她好心疼薄向承啊

安淺接過睡衣,在看到那條粉色內褲時,呆住,臉一陣發燙。

她迅速換上衣服低着頭出了浴室,也不看人,就說了一句:“我洗好了,你去吧。”

就埋頭往沙發上走。

“去櫃子裏拿被子。”

跟她比起來,薄向承淡定多了,甚至還有些繃着臉,像是心情不好的模樣。

安淺慢慢的也不怎麽害羞了。

她去找了被子出來,躺在了沙發上。

這沙發跟讀書時候宿舍裏的單人床差不多寬,夠她睡了。

本以為她會睡不着,結果大少爺還在洗澡她就睡着了。

啪嗒一聲,浴室門被拉開,薄向承洗完澡出來,走了幾步,就看到安淺已經睡着了,卷翹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濃密的陰影,唇微粉,輕輕呼吸着。

他頓了頓,喉嚨不自覺有些幹。

其實不止安淺不自在,他也一樣。

那晚上藥主導了大腦,很多東西他渾渾噩噩的已經記不得,但是她嬌軟的聲音和蝕骨銷魂的滋味兒已經深入骨髓,越想忘掉越是做不到。

但是也僅僅止于此了。

他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按了下,房間裏頓時暗了下來。

他也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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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件事發生後的第二天,他就把那床丢了,這是新床。

安淺是個脾氣溫和安分的女人,想必睡姿也是規規矩矩的,他倒是不擔心她掉下地。

于是,他睡了。

久違的做了個夢。

夢裏霧蒙蒙的,一切都像是虛化,他身下躺着一個女人,女人背對着他,留着柔順的黑發,又長又直,背上的皮膚也是白如雪。

他口幹的厲害,又熱,女人扭頭看他,露出一雙清純幹淨的眼眸,眼角泛紅,薄向承猛地驚住,這不是安淺麽?

他難道又被下藥了?

耳邊突然響起女人的驚呼聲,薄向承猛地睜開了眼。

他粗喘了口氣,擡手按了按床頭燈。

柔和的微光薄薄灑落下來,不會刺眼,他看向沙發的方向,竟沒人。

視線稍稍下滑,頓時無語。

只見一個女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被子只蓋住了她的肚子,正呼呼大睡。

他剛才聽到的那聲驚呼,就是她滾下沙發發出的聲音吧?

居然這都沒醒。

薄向承難得抽了抽嘴角。

或許,他對她睡姿也會規規矩矩的偏見,應該改一下。

“哈秋~”安淺打了個噴嚏,翻了個身繼續睡。

薄向承抿了抿唇,起身将人抱了起來,猶豫了一秒,最終他把安淺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去了沙發。

沙發對安淺剛剛好,對他就是腿都伸不直。

這一晚,注定是個難熬的夜。

第二天。

安淺七點準時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習慣性的伸了一個懶腰,“嗯——”

打了個哈欠,淚眼朦胧中,擡眼看着天花板的精美圖案,頓住了,腦海裏閃過許多畫面,她猛地坐了起來。

我怎麽在床上?

再看沙發上,薄向承正曲着腿躺在上面。

安淺想不通,她明明記得她在沙發上啊。

薄向承醒來,她問原因時,對方只給了她一個冰涼的眼神。

安淺便不說話了。

她也在衣櫃裏找了件合适的衣服,其餘的不能稱作為衣服,看一眼就辣眼睛紅耳朵。

下了樓,讓安淺非常意外的是薄媽媽居然在做早餐。

她一看就很少下廚,千金大小姐長大,再當了富太太,在傭人的幫助下都有些笨手笨腳。

安淺想也不想地過去幫忙。

“您不用怕油炸到你,沒事的。”

“啊你們就起床了?向承…”她猛地轉頭,看到了兒子雙手抱胸靠在門邊,淡淡的看着她們。

薄媽媽頓時露出一抹微笑:“馬上就好了,你們等我會兒。”

“沒必要。”

薄向承淡淡道,“我要上班,你們吃吧。”

安淺注意到,薄媽媽眼神暗淡了一分,她忙道,“吃了再去一樣的,又不會遲到,你看,媽…媽親自給我們做早餐。”

“那你吃好了。”

薄向承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薄媽媽眼眶一紅,怔怔地看向兒子離開的方向,“都怪我。”

安淺沒懂,面露迷茫。

薄媽媽卻道:“你肚子裏的孩子,聽說兩個多月了?我希望你以後好好撫養ta,多給點愛,別像我現在這樣,後悔都沒用,也彌補不了,他也不需要了。”

“我真的害怕他會孤獨終老,還好遇到你,我看他對你肢體接觸不排斥對吧?”薄媽媽眼裏滿是感激。

安淺有些懵,“他難道對誰肢體接觸會排斥嗎?”

反正她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因為大少爺一言不合就抱她。

然而,薄媽媽語出驚人,“他以前對性別為女的女人都排斥肢體接觸。”

“為什麽?!”

“我希望跟你說了,你能多理解一下他。”薄媽媽嘆了口氣,把早餐往餐桌端,她邊道:“我懷上向承是意外,當時身體差不能打掉,才生了他。”

“生了我也我多花多少時間精力去照顧他,交給保姆了,從他一歲到初二,換了好幾個保姆,幹的最久,一直沒走的那個保姆是從向承七歲時請來的。”

安淺靜靜聽着。

薄媽媽溫柔的看着她,眼裏有些哀傷,“最後這個保姆對向承很好,就像母親對兒子一樣,向承不聽話,但就聽她的。

我們都很放心,也很開心能遇到這樣的保姆。”

“直到向承十四歲,初二,噩夢就傳到了我的耳朵裏。”薄媽媽眼裏像是有恨又像是崩潰,眼淚控制不住流了出來。

安淺一顆心都提了起來,難道是那位保姆發生意外了?

“當時我和老公還在美國。

那位被向承當做母親一般尊重對待的保姆,她竟然,竟然……”

“她…她怎麽了?”安淺不知道怎麽的,腦海裏浮現出之前大少爺發燒那次,他掐着她的脖子說惡心,後來他說認錯人了。

薄媽媽雙手捂住了臉,啜泣:“她給我十四歲的兒子下藥……”

安淺眸子瞬間睜大,整個人僵住。

下一秒,一股怒氣湧上心頭,“她還是人嗎!她……”安淺大喘了口氣,竟然氣得有些忘了呼吸。

“她那時候已經四十五歲了,她看我們家沒有別的孩子,就想懷個孩子母憑子貴……”

安淺瞬間明白了,為什麽大少爺當初會那麽讨厭她,且在她怎麽解釋都不聽。

“那後來呢?”安淺小心翼翼地問。

“她沒有得逞,我兒子哭着把她打得半死不活,從三樓扔下去了,右手右腿摔斷,他奶奶把那位保姆送到非洲去了。”

“最開始的那一年,向承容忍不了家裏的中年女人,經常會吐,後來,他好像不讨厭了,但是他抗拒任何年齡段的女人接觸到他。”

安淺覺得她除了開始的憤怒,現在是心疼了。

她真的好心疼薄向承啊。

和他朝夕相處這麽久,這個男人真的并沒有那麽壞啊,但是他卻經歷了這麽痛苦的事。

看作是長輩的人,居然…

巨大的背叛感、荒唐、惡心,還有被抛棄。

是的,被抛棄。

那位保姆為了金錢對當她是母親一樣看待的孩子下手時,她就已經抛棄了那個孩子。

這麽多年的信任一夜崩塌。

她摧毀掉了一個少年的整個青春。

以後來搞評論加更,不知道還會不會堅持到那天,太冷清了555~

淩晨一點半,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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