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又不是女人

第二天,安淺早餐都沒做完,就又開始孕吐,胃裏沒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酸水。

薄向承皺着眉接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将人扶着坐在沙發上。

“以後點外賣,別做早餐了。”

“不行,懷孕了外面的食物要少吃些的,自己做飯放心。”

“那請煮飯阿姨。”薄向承沉聲道,“就做早飯,不影響你拍視頻。”

別搞的好像他在虐待老婆一樣。

薄向承态度有些強硬,“就這麽決定了。”

安淺點了點頭,小臉上也不是像是開心的樣子。

薄向承有時候真心覺得安淺就是個另類,就是個奇葩。

有人照顧伺候多好,這女人真是不會享福。

給了她卡,也不見去買首飾包包衣服。

她要是願意,家裏哪裏輪得到她下廚?

就算一天十八頓飯,都能給她安排得明明白白,結果她倒好,什麽都想親力親為,自己上。

有了享福的命,卻得了享福的病。

啧。

注定要忙碌一生,勞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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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居然認為她是為了錢給他下藥,這個誤會真的是有夠蠢的。

薄向承去上班後,安淺才想起忘了問他的女性兄弟什麽時候到了。

早上來還是下午來?

有朋友來她作為主人家,得招待啊。

她只得打了電話過去。

鈴鈴鈴

“喂,你好。”

是一道女人的聲音,而且有些耳熟,這不是…

下一秒,更熟悉的低沉男音響起,“手機給我。”

薄向承拿過電話,再看到[臨時老婆],挑了挑眉,“什麽事?”

“…我想問你的那位朋友今天幾點過來,我好做飯招待。”

“她今天不來了。”薄向承瞪了一眼辦公室裏的短發女人,付青穿着白色西裝,白色高跟,對他笑了笑,手裏随手拿着桌上的筆轉動着。

代秘書端着兩杯咖啡走了進來。

“付總,您要的咖啡。”

“放桌上吧,謝謝。”

薄向承挂斷了電話。

付青立刻道:“不是故意放她鴿子的,誰知道老爺子又說今天要把這項目談成,我尋思肥水不流外人田,當然找你合作啊。”

薄向承将合同看了一遍,就簽了名字。

這是一種信任友好。

令付青嘴角上揚,“不再仔細看看,不怕我坑你啊?”

“你敢?”

“哈哈不敢不敢,今晚喝酒去嗎,自從我回來,我們都沒好好聚聚。”

“不行,我得回去陪安淺。”

付青笑容僵了一瞬,将手裏的筆朝着專心辦公的男人丢了過去,“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還挺顧家?”

薄向承被丢了筆,也不生氣,斂眸低眉繼續看合同,簽字,認真工作。

付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湊近了他幾分,語氣随意道:“你…現在不排斥女人了?”

散發着陣陣女人味的成熟香水撲面而來,薄向承整個人往後面退了退,皺眉,“你什麽時候開始用香水了。”

付青有幾分不自在,摸了摸短頭發,道:“怎麽了?香嗎?這味道你喜歡嗎?”

薄向承一字一句:“不,我覺得有點惡心。”

付青臉黑了,沒好氣道:“不會說話可以不說,問你話呢,你是不是不排斥女人了?”她伸手拍了拍薄向承的肩膀,眼神輕顫,試探道:“什麽感覺,排斥我嗎?”

薄向承表情淡淡,“不排斥。”

付青眼睛亮了一瞬,下一秒,就聽薄向承不冷不熱開口,“你又不是女人。”

代秘書正擡手敲總裁辦公室的門。

沒想到門從裏面被拉開。

“付…”

付總卻冷着臉,看也沒看他一眼,走得急,還在他肩膀上撞了一下,高跟鞋用力踩在地磚上的聲音咔噠咔噠響。

代秘書吓了一跳,回頭看着付總遠去的背影。

“薄總,付總這是……”

合同沒談成?

薄向承也有幾分莫名其妙,不耐煩道:誰知道她發什麽瘋,不管她,你有什麽事?”

“是這樣的,黃總希望和你去開市那塊地實地考察之後再……”

突然門被外面狠狠推開,身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單手插兜走了進來,進門就喊:“薄暴暴!近來可好啊。”

薄向承臉色一沉,看着代秘書,“把他趕出去。”

代秘書聽到這個聲音就小臉一白,把頭低下了。

死去的回憶又開始攻擊他。

他一個正兒八經的直男,居然被五大三粗的男人用手那啥出來了,他這段時間瘋狂用工作麻痹自己,不去想那痛苦的回憶。

該死的,那個死基佬又來了!

死基佬陸祁聽到好友的這話,勾唇笑了,“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薄暴暴?”

死基佬沒看他!死基佬就站在他旁邊!

代秘低頭捂住了肚子,“薄總,我,我突然肚子痛。”

他說完就跑。

陸祁連人的臉都沒看到。

他聳了聳肩,“看看,你的員工都不忍心趕我走。”

“沒事就滾。”薄向承頭也不擡道。

陸祁沒聽,整個人往黑色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搖晃,“我在樓下看到付青了,你怎麽惹到她了?理都不理我。”

薄向承沒理她。

陸祁也不在意,又懶散開口,“當初以為你會孤獨終老呢,結果是最先結婚的那個,不辦婚禮嗎?我還想看看弟媳呢。”

薄向承想了想,道:“不辦,麻煩。”

“不辦婚禮,那飯總要吃一頓吧?正好哥幾個現在都在江城,叫弟媳也把她那邊的朋友帶上,我們簡單吃個飯。”

這話有點道理。

薄向承:“我問問她,到時候給你答複。”

陸祁啧啧兩聲,“妻管嚴?”

“你想多了。”

幸福小區,安淺上傳了視頻。

她拿出一大團毛線出來,準備給小寶寶織雙小鞋子,這還是初中那會兒,她跟老家的鄰居姐姐學的。

那姐姐懷了寶寶以後,回娘家,手裏就抱着大團毛線,她會的可多了,織衣服、圍巾、鞋子、手套。

安淺是個靜的下心來的人,她一開始想給奶奶織毛衣,結果全都學會了。

薄向承下班的時候,看到沙發上有只粉色的小毛線鞋,還沒他的手大。

他蹙眉,修長白皙的手把那小玩意兒提了起來,墨瞳盯了半天。

這是什麽不明生物。

安淺端着最後一個菜出來,看到他手裏的小鞋子,臉一紅,忙把菜放在方桌上,把鞋子搶了過來。

“我,我織着好玩兒的。”

薄向承難得有些震驚,“…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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