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風中睜開眼,吓了一跳的江江差點破口大罵。

那個冷酷無情的系統監工,就沒一次靠譜的時候。要不是她反應快,及時穩住,非一腳踏空掉水裏不可。

穩穩心神,站在溪流邊的她低下頭,本想裝作看游魚來打量此身所處環境。哪知道一低頭,差點被如鏡水中花枝招展的倒影,吓到大頭朝下栽進河中。

金絲蝴蝶釵,成串水滴珠玉,形形色|色小花钿,錯落有致插在盤成花的發髻上。身上遍繡玉蝶的藕粉高腰長裙,外披着煙粉的短襦。

幸虧她前生為畫畫臨摹過不少仕女圖,不然都叫不出來這衣服的名字。

媽媽咪啊!

這回的世界不會是古代吧!

一個握手術刀講究快準狠的,要是面對叽叽歪歪的宅鬥,她真不敢保證會不會忍不了,寧可不要愛之心能量,直接下包毒|藥和宿主所有仇敵來個同歸于盡,迅速結束任務啊!

“江江姐姐,我的琵琶取來了,時間快到了,咱們回去前邊吧!”

胡思亂想被的打斷,估計是叫自己的女人內心茫然随着聲音看了過去。是個柳眉圓眼身姿豐腴的女孩,正隔着橋欄大聲招呼着她。

還沒機會接受宿主記憶的江江擡眼見不遠處溪水邊,花叢中,同樣打扮的貴女們三三兩兩或立或坐數量不少。

更有些年輕男子陪在左右說說笑笑,實在鬧不清情況的她,思忖片刻,硬着頭皮走向看起來對她很友善的女孩身邊。且打定主意微笑少言,嗯嗯啊啊的應付過眼前在計較其他。

“江江姐姐,一會你吹什麽埙曲,聽衛大哥說你的技藝又精進了,他都能從你的《雪中梅》裏聽出清逸抱素,淡然如夢來,雖然今天吹這個不應景可淩波好想也聽聽啊!”

埙???那是什麽東東?

恍惚記得好像是小學樂理課本中提過古代經典代表樂器之一。可她這個向來在ktv裏,唱幾首學校要求必會歌曲,都常常調子扭曲跑偏,吓走一群聽衆的音癡。

別說吹出什麽淡然如夢來,恐怕就是見了埙那家夥,兩人也都是相對不相識的一對蒙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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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女孩目光灼灼間帶着欽佩敬重的眼神,只能裝謙虛的江江笑着搖了搖頭。“太誇大了,哪有那麽好啊!”

……

……

小丫頭看起來跟她很熟,說話随意态度親昵,東一句西一句後忽然紅着臉眨了眨眼笑道:“對了江江姐姐,榮王贈的芍藥你怎麽不戴上,聽說是很罕見孩子面大的千層白,一定很美吧?”

……

抿唇不語的江江只能呵呵兩聲。她怎麽知道自己怎麽不戴的,再說,榮王是哪一位,哥哥?父親?

“真羨慕榮王待姐姐這份心,據說那花他一直讓花匠調溫小心伺弄今早才開就為了姐姐帶新鮮的呢,到底是從小訂婚的青梅竹馬,感情就是不同。

納尼?

宿主未婚夫是位王爺,難道她所在位面不是宅鬥是宮鬥?

要是真到後宮,以她如今的道行,恐怕未必能按監工要求熬到壽終正寝啊!把後宮的太後,皇帝,妃子們一窩弄死完成宿主目标,難度也真不是一般大啊!

……

……

多虧這叫淩波的小丫頭有些話痨,只要她不時嗯嗯應兩聲就一個人說的歡樂,不僅沒冷場,江江還從她東一句西一句閑聊中,暫時搞清了現在的七八分狀況。

此時正是柳綠花繁的三月上巳節,京都有的上號的青年男女都收到請帖,到她嫡親伯母晉陽公主,私家落霞溪園裏來參加游樂宴飲。

呵呵。

聽淩波說道不少人都期待今天能聽自己吹一曲天籁之音後,面上淡然淺笑的江江內心已急的冒火,轉目間一叢別致鮮豔的紅花撲入眼簾,靈光閃現計上心來。

聽風閣四周,從竹林深處蜿蜒而下的清溪彎彎曲曲環流一周後延伸向遠方。坐在淩波身邊的江江在欣賞了即興而作的兩支舞三首詩四首曲子後禁不住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

按她聽來的分析,原主可是個從小家族精心養育起來,琴棋書畫不精,樣樣也都能來兩下子的淑女才女。

就算她今天運氣好,逃過了吹埙可其餘的怎麽能保證不露餡呢?正頭疼,身後拉着她袖子的小丫頭,驚喜低叫。

哎呀,來了來了,一心想展才的淩波看着越來越近越來越慢飄過來的玲珑酒杯小激動抓住了她的袖子。

結果,老天真是不成人之美,玲珑酒盞正停在江江身前想厚臉皮讓給身後小丫頭都不行。

“早就聽聞郡主埙曲悠揚連綿中情韻動人今天可有幸領教了。”

“是啊,衛朗之前可言之鑿鑿,說他妹子有繞梁三日的本事呢!”

……

……

明着恭維,暗中不服的叽叽喳喳中起身的江江還沒說什麽,淩波已經小炮仗似的對兩個隐隐話音不善的姑娘怼了回去。

“江江姐姐的左手被花刺紮傷了,所以天賴之音你們今天是沒福氣一飽耳福了,不過給你們即興來首詩詞還可以。”

不知道此時歷史年代,名詩傳世多少的江江可不敢剽竊,至于臨場發揮就是韻律全不顧她也胡謅不上來。

幸好天不絕人,上輩子宋季恒對她手把手的嚴師二十年風雨不誤的功夫也不是白費。

袅袅起身的江江笑道:“剛才幾位詠春贊花的詩詞實在精妙,我才薄不敢獻醜就畫一幅畫吧!”

好,書法繪畫也是時人極為推崇的風雅之事,在游戲前各色筆墨紙硯都備了齊全,她在筆海裏挑了挑,兌好墨色長呼短吸靜下心神,懸腕揮毫。

白紙上簡簡單單深淺墨色,無鞍無缰,原野上自由自在奔馳的駿馬一氣呵成。

啊!

這是你畫的?

本不以為然的圍觀者驚訝後異口同聲問出傻話。

大師的馬那可是驚世之作,造形、明暗樣樣到位,傳統筆墨寫意中,西法素描寫實配合的恰到好處,就算江江天賦一般,不能領悟十分精髓,二十年筆耕不辍的臨摹也硬學了幾分形似。

這些沒見過此法的人看了,不免為新奇技藝拍手叫絕。

被圍到水洩不通的才女,直到過了晚飯時辰,才被十幾個還想讨教學習依依不舍的少年男女強行約好再敘時間,暫時放回院子。

呼,坐在窗邊矮榻上的江江擦了擦額頭細汗,正要抓緊時間接受宿主記憶,有人推了門進來。看穿衣打扮,對自己的恭敬親近該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頭。

“郡主,口渴了吧,先洗洗手喝杯清露潤潤喉吧!”

嗯,确實嗓子冒煙的她此時正需要解渴,真是善解人意的好丫頭。端起杯子三口喝幹的她對不知名的丫頭擺擺手。

“你先出去,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

啊,現在就累了,不更衣洗漱嗎?丫頭愣了下,恭敬行禮。“哦,那奴婢告退,郡主你休息吧!”

清麗可人丫頭驚訝後,欲言又止的樣子并沒有引起江江的重視,還以為是自己與原主平時習慣不同。

等房間裏空無一人趕緊躺到床裏舒服被子上,閉目養神。

衛江江是衛國公府大小姐,父親救駕被刺客砍死,母親聽聞噩耗早産生下遺腹子的她也追随夫君地下。

皇帝感念其父忠心恩義,封了沒有宗室血脈的她為康安郡主,封地俸祿等同親王且永不可減等。還把當時襁褓裏的她指婚給最寵愛的二皇子榮王為正妃,及笄後就辦婚禮。

按理說,出身世家千嬌萬寵,還有個青梅竹馬王爺夫婿的江江,此生命運就算不能萬事如意,也能榮華富貴平安到老。

可惜,天不遂人願。

上巳節曲水流觞宴後,回房洗漱換衣的衛江江小憩醒來後不知怎麽渾身發熱發軟。

更不知為什麽勉強睜眼醒來後,會發現三嬸的侄子脫光了的王猛,會趴在赤身裸體的自己身上撕扯、啃咬、橫沖直撞。

等不知道為什麽來的呼啦啦人群沖進房間時。不着寸縷,已經被男人無盡發洩半晚,折騰的有氣無力,起身言語都不能的衛江江。

盡管在總目睽睽下被人看了活春宮,驚訝羞愧的恨不得立刻死去,可藥物作用下的身體本能卻八爪魚似的,盤在看起來驚慌失措想要起身離開的王猛身上。

毫無廉恥的抓撓、磨蹭、前送哭求的要着男人別離開,快用力,再給她……把一個女人的臉面,尊嚴徹底毀于一旦!

……

……

等等,上巳節?曲水流觞?

那杯清香撲鼻的解渴清露,那個清麗可人奇怪的小丫頭?

感覺到胸前發熱,腿間麻癢,那種熟悉生理想要纾解交歡感覺,讓床上不自覺磨蹭腿間的江江傻掉了。

現在,春|藥,被她吃了,是嗎?

靠!

想到一會王猛那個家夥就會‘好心好意’來給她做解藥。

然後在大庭廣衆下跟她現場演繹一場激烈的日本教育小片子。還是自己欲|火難耐纏上去要的!

艹!江江是只能爆粗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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