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聞先生,是你嗎?

“平安夜當晚,上海下了一場小雪,積在地上,淺淺薄薄的一層。

溫漫受邀參加時尚慶典。

自從上一次wendy發了微博以後,上了一波小小的熱搜,或許是時尚圈的人意識到溫漫這朵紅玫瑰在圈內嬌豔的不可多得,紛紛協禮上門,幾乎要踏平了溫漫經紀公司的門檻。

當然,也有網民不買賬,揪着溫漫‘插足影帝’這一點,從娛樂圈罵到了時尚圈。

最開始那些時尚品牌顧慮着溫漫在網友心裏名聲這一點并不敢讓pr們上門邀約,但wendy作為時尚界的常青藤,做足了一副力捧溫漫的樣子。

——今天發個和溫漫一起吃飯的照片,明天發個溫漫穿知名品牌的禮服,後天再拍一個溫漫的試妝照。

各品牌終于是耐不住定力了。

因為溫漫的塑造力實在是太強了,wendy每一條微博裏,溫漫的風格都大不相同,但卻依舊被她诠釋的很完美。

有了wendy的力捧,溫漫如今也算是進入了時尚圈。

溫漫是打心眼裏感謝wendy。

時尚慶典的現場內,溫漫剛走過紅毯,拿着馬克筆對着簽名牆寫下自己的名字。

簽下去時,她的手還帶着微微顫抖,是激動。

溫漫不是沒走過紅毯,但這種時尚界知名的慶典,她還是第一次,這也就意味着在圈內,她又往上攀了一步。

這種細微的成就感,在溫漫心裏起了一場不小的波瀾。

此時她正坐在慶典的角落裏,拿起一杯紅酒細細抿着,一口又一口,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為自己慶祝着,溫漫心裏的歡呼,只有她自己聽得見。

她沒有刻意地去巴結那些時尚界的翹楚,更沒有為哪家品牌主動遞出自己的名片。

溫漫知道,機會是自己争來的,但她不想在這種場合上,她今天只為了給自己開拓眼界,小小地慶祝。

wendy這朵交際花在慶典內游走完回來時,溫漫已經醉的雙頰泛紅,眼裏帶着迷離之意了。

她上前拍了拍溫漫的臉,将她的下巴擡起來,對準了燈光:“我的個乖乖,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溫漫覺得自己只是微醺,至少她是看得清wendy的,還沒有醉。

“沒多少,四杯紅酒。”

wendy豎起大拇指對着溫漫:“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等下會有慶祝宴。”

溫漫眨了眨眼,她确實不知道,沒有人告訴她。

wendy靠在一旁,拿起一杯香槟抿了一口,低着聲音對溫漫說:“我總覺得你今天和平常不一樣,你沒笑,但我感覺你很開心。”

溫漫愣了片刻,随後‘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捂着唇止不住地點頭:“是啊,我好開心啊。”

wendy知道她開心的點,無奈地搖了搖頭,香槟杯抵着唇瓣感嘆:“蠢豬來的。”

wendy看得出來,溫漫的底子不差,她天生就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雖然不溫不火,但她只需要一塊敲門磚。

她是在時尚圈裏摸爬滾打出來的,帶出來的人遍布了半個圈子,她不介意做這塊敲門磚。

這也算是成人之美。

慶典內燈光閃耀,溫漫晃得眼都花了。

她實在受不住了,擡起身子将自己身上的禮服細細展好:“我出去透口氣。”

wendy點了點頭,見她步伐正常也沒有阻攔。

溫漫從慶典內走出來,走到不遠處的噴泉邊上,冬風一吹,她就打了個冷顫。

在裏面時溫漫并沒有覺得哪裏不适,反倒是出來被風一吹,溫漫隐隐覺得醉意上了頭,頭也暈,眼也模糊。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溫漫?”

溫漫一愣,轉過身看去。

下一秒,她的眉頭便緊緊皺起,臉色沉了下去,一晚上的好心情在這一瞬間消散。

是江瑾。

江瑾打量着眼前的溫漫,尤其是在她回頭的時候,他竟有一瞬間的失神。

溫漫生的美豔,一襲紅色長裙,身材窈窕曼妙,她今日還是蓬松的長卷發,回頭時,一縷發絲懸在鼻梁上,勾的江瑾挪不開眼。

溫漫在看到江瑾的那一瞬間,便是一副冰冷模樣。

她對這個虛情假意的劈腿男人沒什麽好說的。

“今天這身很适合你。”

江瑾看着溫漫,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他走上前去,低頭看着溫漫:“想我了嗎?”

溫漫瞪大了眼睛看着江瑾,眼裏滿是不解:“你有病啊?在網上倒潑我的涼水還不夠,還要來這裏惡心我?”

江瑾頓了頓,只說道:“我跟她只是炒作,公司想捧她,我沒想到你會那麽沖動,我不聯系你只是在避嫌而已……”

溫漫擡起手,打斷了江瑾的話。

“江先生,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跟你已經分手了,至于你和別人到底是怎麽樣跟我無關。”

說完,溫漫轉身便要走。

江瑾一把拉住溫漫的手腕想将她拉回來。

誰知溫漫反應劇烈,一把甩開了江瑾的手,厲聲喝道:“別碰我!”

江瑾哪受過這種待遇,一瞬間臉色便沉了下來,他垂眼怒視着溫漫,聲音冷冽。

“溫漫,你甩什麽臉色?你知不知道以你的身份,我和你在一起已經是你高攀了,你現在半只腳踏進這圈子了,裝什麽假清高?”

溫漫打着哆嗦,一陣惡心感湧上來,她彎腰幹嘔,霧氣從口中呵出,她裸露的肌膚變得微紅,一時間分辨不出是冷的還是氣的。

江瑾知道溫漫不喜歡被異性觸碰,但卻不知道她反應如此激烈。

現在溫漫在他眼前幹嘔,讓他丢盡了臉。

江瑾剛要暴怒開口,身後便傳來了一道聲音,呼喊着江瑾的名字。

是胡翎羽。

江瑾不好再跟溫漫糾纏,只能轉頭離去。

周圍終于安靜了下來。

溫漫的惡心感依舊不止,她自己也分不清是酒醉的惡心還是被江瑾碰過的地方惡心,她蹲在地上,手不斷揉搓着方才江瑾觸摸過的地方,滿是嫌惡。

醉意漸漸上頭,溫漫眼前一片打轉,她不知道那紅酒的後勁這麽厲害。

忽然,溫漫被一陣溫暖席卷,一件大衣蓋在她的身上,帶着略微熟悉的雪松氣息。

她擡起頭來,一道身影隐約出現在眼前,模糊不清。

溫漫認不出人來,但她憑感覺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聞先生,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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