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人生偶遇
“娘，小弟弟這麽可憐，不如就讓他留下來陪着您吧。”武蘭也甚是可憐這個孩子，她也想到一個不好，她就得要離開這個家，到時候有這麽個孩子陪着母親，她也能安心一點。
“你大娘她會答應嗎？”二夫人有些憂慮。
“放心吧娘，等我進了宮她就不敢再來欺負您了。”已經有些困倦的武蘭随口說出藏在心中的話。卻是一個不好引得母親一連串的疑問，今夜怕是睡不着了。
“什麽！你要進宮？”
“你為什麽進宮？你怎麽進宮？”
“是誰說你要進宮的？”
娘不是，我只是覺得，我就是那個命。。。。。。武蘭為自己的失言悔恨中。。。。。。
“娘，告示不是說皇宮要選些婢女嗎，我想去試試，聽說當宮女會發銀子的。”
“不行！一入宮門深似海，我們母親若想再見一面可就難了！”
“哦，那我知道了。”
大夫人果然不是善與之人，她并不反對二夫人收養這個孩子，但是她讓人把原來武蘭母女兩人的飯食分成三份送給她們，別的一概不管，說道起來也是節約持家。
武蘭忍無可忍再次鬧到了武大夫人的院子，武大夫人甚是火大。
“武蘭，你也太大膽了吧，本夫人的院子也是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可以亂撞的嗎！”武元慶帶着兩個家丁走了過來。他也幫腔喝斥武蘭：“武蘭，你在這裏發什麽瘋，趕緊出去！否則俺娘可是會動用家法的，到時打得你皮綻肉開的，休怪二哥看你笑話。”母女的話說得兇狠，可武蘭要怕的話她就不來了。
“怕！我真的好怕，我怕被大娘你給餓死。”武蘭冷語回着話，人也跟着激動起來，說話間武蘭向大夫人逼近，武元慶兄弟看慌忙攔在母親面前。
“站住！你想幹什麽，你們兩個快将她拿下。。。。。。快拿下！”武元爽吃過武蘭的苦頭，他不敢親自動手，趕緊使喚家丁。
家丁始終只是下人，雖然武蘭在這個家不得勢，那也是主子家的女兒，他們也不敢太過造次。當下只是形勢上撲過去，被武蘭甩脫後，見武蘭不再逼近大夫人，就沒再動手。
“大娘，我今天來也不是要發瘋，只為了多讨一碗飯吃，你不是要在我成年禮之後就将我嫁出去嗎？全都沒什麽問題，只是有一樣，在沒嫁之前你必須管着我好吃好喝，不然一輩子我都會吃在武家不出門了！”武蘭拿嫁人的事讨價還價。可武元爽不明白了，她嫁不嫁管他和他娘什麽事。
“你不嫁人管我們什麽事，你要是不嫁就在這個家當老姑娘得了，我們還怕着你了啊！”武無爽憤憤不平地說道。
“好啊，那我就不嫁，我還要招一個女婿回來，我要分家産！”武蘭說着扭頭就要走。
“我答應！”大夫人開口了。大夫人一直怕的就是武蘭與她分家産，按大唐律法這事只要告到官府，在她成年後只要不嫁人，她就能分到她們母女應有的那一份。
等武蘭回過頭站定，大夫人接着說道：“丫頭，你剛才說的話不會反悔吧？”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武蘭回道。
大夫人說道：“你可不是什麽君子，空口無憑我們還是立個字據吧。”
武蘭說道：“好，随你，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大夫人問道：“什麽條件？”
武蘭回道：“成人禮與婚事在荊州詩會結束十日之後才能舉行。”
大夫人問道：“不行，先前已經說好了三日之數。。。。。。”
武蘭說道：“我改主意了行嗎？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不答應就算！”
大夫人閉上盤算後回道：“好，量你個小丫頭也搞不出什麽鬼花樣來，立字據！”
字據立好了，武蘭拿着最後的權力向武大夫人提出最後的條件，她心裏也沒有底，只能張起膽子向思謀好的命運走下去。
看着武蘭在字據上按下手印，大夫人懸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有了這個武家的家産武蘭別想拿走分毫，武蘭走後，大夫人立即吩咐兩個兒子嚴密監視武蘭的動向。在武大夫人的心裏，武蘭從來就沒有孩子過。
皇命欽差上官儀的車駕終于到達了荊州城。百官相迎萬民夾道，讓荊州城更加地熱鬧起來。上官儀在詩文方面有着很高的聲望，再加上他是本次詩會的主考官，平常很少出門的書生們為此放下書卷，擠在人群中間欲要一睹上官儀真容。
“姐姐，好多人啊，他們都在這裏幹嗎呀？”一個童音問向武蘭，他的手腕被武蘭扯在手中。
“小虎子，別叫我姐姐，喊哥哥，你說他們啊，在追星，馬車中的人就是他們的偶像。”武蘭帶着女孩裝扮的小男孩尋了一個高處遠觀。小虎子就是武蘭在雨中帶回家的男孩，因為他沒有名字，他的爺爺一直喊他小虎子，武蘭也覺得挺好玩的，就沒再給他更名。
“哥哥，什麽是追星，什麽是偶像呀，我從來沒有聽過？”
“呃，這是我的說法，其實就是去觀看自己喜歡和向往成為的那些人，這樣說你明白吧。”武蘭挺喜歡小虎子這一身女孩裝扮，總覺得與他自己很像。
見小虎子搖頭，武蘭沒有為他作太多解釋，這孩子沒上過學，有些東西解釋起來很費勁，很花時間。
“停車，備轎——”随着一聲高喊，街面一時平靜了下來。有這麽多的百姓官員迎候上官儀，怎麽說也得下車與大家見個面。
馬車停穩，早就備好的轎子停在了馬車前面，大大小小的官員一窩蜂般撲了過去，他們也不管這欽差是幹什麽的，只要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他們就會熱情招待。上官儀可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他作的詩文也一直深得皇帝的喜愛。
上官儀從車中走出，立即引起一片噓籲之聲，看哪上官文質彬彬，身材削瘦，，相貌俊美，氣度不凡，雖身着官服卻給人一種飄逸的形态，可真是少女們朝思暮想的佳偶。
“哇，好美的男人。。。。。。”
“人俊詩也美，真要嫁給他就好了。。。。。。”
“快，我們去碰他一下。。。。。。”
唐朝民風開放，許多思春少女已經情不自禁地嘀咕着，突出人群向上官儀處接近，還好有兵丁阻攔，否則上官儀将被活埋進胭脂粉中。
此情此景，上官儀還真是第一次碰到。這麽受女子歡迎對一個男人來說，那絕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這個書生卻被吓到了，本想對百姓們揮手致意的他，趕緊在官員的簇擁下走進了官轎。這人長得好像鄭少秋！武蘭是這麽想的。
上官儀的官轎進入荊州府許久，尾随的少女們才相繼離去。武蘭對心理學雖然并不精通，但在前代的生活中多多少少會接觸一些，就這一些在大唐混已經讓甄龍受用無窮了。這時候武蘭已經有了結論，前世科學家們的考研果然不差，上官儀在朝為官，所學所作局限于宮廷。現在武蘭算是放心多了。舒心之下她給小虎子買了個糖葫蘆，這根糖葫蘆對武蘭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卻不知小虎子為這份難得的關愛鬧得個熱淚滿盈。
詩會前的這幾天武蘭也算是逍遙，在家好吃好喝，出門有人鞍前馬後的陪同着。說起李義府得了武蘭數十首絕秒之詩詞，足夠他此生受用無窮了。這次詩會只要武蘭不參加，他有足夠的把握用這些詩名揚天下，更讓他開心的是，武蘭已經答應不參加，只是要李義府答應自己三個條件，這些條件她會一個一個提出。李義府也是拼了，他起誓只要能出人頭地，定當守約！
李義府以一首李白所作的《望廬山瀑布》被武蘭略微改動過一些，得坐詩會前十席，這份榮幸差點讓他哭出來，偷偷用衣袖擦幹眼角。他望了一眼詩館門外，想要給武蘭一個感激的微笑，只是人太多，武蘭不知道被擠在何處。
“時辰到——館主點卯。”一名差役揚聲高喊，一連喊了數次之後場面才算安靜下來。上官儀在館主的陪同下走到主考席，館主請上官儀上坐，之後他拿着一張名單，扭動着肥臀慢步走到考生們的面前。瞧着館主的形态，很多人會将他與豬聯系在一起，一些書生還在心裏嘲弄他的體形有辱斯文。
“李義府。”第一個點到的就是李義府，這真是讓李義府一下子自感光輝萬丈，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只是飄然之下他全然忘記了回話。
“李義府——”館主又喊一遍，這才将李義府從大喜中拉回現實。
“小生在。”李義府慌忙回話。
“嗯，很好！”館主非但沒罵他，反而道好。這時，李義府還看到了上官儀帶着微笑向他點頭示意，李義府忙作揖施禮。
“名單一百人，實到九十八人，點卯之後不準有人再進入會詩館，關門！”随着館主的一聲令下，詩館那沉重的大門被關了起來。點卯是館主的主要任務，完事之後他就回到自己的席位安靜地坐了下去。上官儀從席位上站起，他雙手捧着一張黃絹——是聖旨，打開聖旨上官儀念道：“聖旨下！”上官儀話語一出，除他之外場內之人人人皆要跪下。
“詩逢盛會，萬千士子雲集于荊州，朕心神往，因政務繁忙無暇分身，實屬憾事，朕雖不便前往，卻要特立此诏，願衆多有志之士皆成為我國之棟梁。欽此！”聖旨雖不長，可皇帝已很明确地告訴聽聖旨的這些人，皇帝很關心他們。
聖旨宣讀過，上官儀小心卷好放入袖囊，收好聖旨，他又拿起案上的一張寫滿大字的紙張，對着已起身站立的衆書生說道：“本官這裏有幾條戒律，爾等可要看明白了，如有不遵，輕者逐出會詩館，取消本次會詩資格，重者按刑律處置。”話說完他将手中的戒律交給了等候的下人拿去張貼，吩咐完這些事，上官儀便安靜地坐回正堂不再言語，接下來還是由胖館主來主持詩會。
書生們用的文房四寶是官家提供的，硯臺滑潤細膩，筆形優美且筆尖富有彈性，墨色如漆點之不散，紙張豔美光澤瑩潤。一些窮苦書生們哪裏用過這樣好的東西，一個個拿起筆都不願意放手。
讓大家沒想到的是，第二關便是命題詩，第三關則是最考驗人的接龍詩，而且是由上儀官親自起頭。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此舉不但更新了詩會，而且可以更好的杜絕舞弊，更讓人看到了上官儀的才智與賢明。
“本次以蘭花為命題，為時一個時辰，你們可以開始了。”館主說完退回席位。上官儀也是手持茶盞閉目養神，監考的事情自有他人去做。一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足夠讓人小睡一會。
不知是武蘭幸運，還是李義府命好，在他們備考的詩中正好有一首寫蘭的詩，是哪個詩人寫的武蘭已記不清了。詩曰：香蘭如美人，不采羞自獻。時聞風露香，蓬艾深不見。因為已經有了命題，李義府也就省了給這首詩想個題目，他覺得甄龍詩寫的真好啊！李義府自個在心中贊嘆，知道自己再學一百年，怕也寫不出這樣好的作品來，贊嘆之下他心裏生出幾許妒忌，假如李義府的贊嘆傳進了武蘭的耳中，她會不會就此羞死呢。
萬名書生中脫穎而出的百人中，又怎會有泛泛之輩，不足半個時辰書生們便紛紛住筆，泰然自若地等候收卷。上官儀偶而會注意着李義府，但見李義府一直未增動筆只是靜靜地磨墨試墨，磨好了便靜靜地閉着雙目坐着，一直到過了大半個時辰，李義府這才動筆。作為一個聰明的人，李義府這麽做只為了故作高深，掩飾自己的舞弊的心虛。可看到上官儀心裏就大不一樣了，他認為那恰恰是李義府胸有成竹，深負才華的表現。
武蘭沒有在詩會門口等候結果，那多累啊，武蘭帶着小虎子在附近的茶館喝茶聊天，一塊桂花糕小虎子細嚼慢咽吃了小半個時辰也沒吃完，武蘭看着他手中還剩一半的桂花糕問道：“虎子，桂花糕好吃嗎？”
“姐姐，桂花糕好好吃，真好吃，我都舍不得吃完它。”小虎子說着把半塊桂花糕放到武蘭眼前。
“忘記了嗎？要喊哥哥。”
“哦，知道啦姐姐。”
“吃吧，以後我還會買給你的。”武蘭憐惜間撫摸起小虎子的頭。大唐也算是民生富足了，不也是有很多人過着如此凄涼的生活嗎。
“姐姐，你那麽漂亮為什麽要做男人啊，一定會有好多人喜歡姐姐的。”小虎子懵懵地說着，武蘭覺得，他還真是可愛。
“小虎子，有很多事情你還不懂，出門在外的，做一個女孩子會被男人欺負的。”
“姐姐，男人為什麽要欺負女孩子，女孩子又好看又可愛，我要是有妹妹，我就将桂花糕送給她吃。”
“虎子當然是好孩子了，只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的壞人，等你長大了，一定要記好，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懂嗎？”
“哥哥，我不懂，什麽又叫害人之心，防人之心呀？”
“你怎麽還是一直喊姐姐呀，嗨——随你吧，姐姐這就解釋給你聽。”武蘭喝了口茶水接着她的解釋：“我想說的是，這做人呀，不要想着去傷害別人來謀取自己的利益，但是也一定要小心，不要給別人機會傷害自己來謀取他們的利益。平時為人處事一定要小心，不要給別人可乘之機，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為了自己的一點小小的利益，有可能就做出傷害他人性命的事情來，話雖這麽說，可你現在只能明白我在說什麽，真要做起來還很難，以後虎子還要自己去細心體悟。”武蘭的長篇大論，虎子聽是聽了卻聽得不太明白，可他還是很感激武蘭教他。
“姐姐，你真好，從來沒有人來教過虎子這些。”
“虎子，我要托付你一件事情，你能答應我嗎？”武蘭想到要将要進宮的事，很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母親，她想要虎子能陪着自己的母親，那她走的時候也會安心一些。
“姐姐救了虎子，還給虎子好吃的，沒讓虎子像爺爺一樣餓死，姐姐說什麽虎子都會聽的。”小虎子的話讓武蘭很感動，古代的小孩子雖然窮苦，卻懂得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好樣的小虎子，你聽姐姐說，過幾天我要離開這個家一段時間，你就幫我陪着娘過日子，逗她開心，保護她不要讓別人欺負她，行嗎？”武蘭覺得說這些話給小虎子有點牽強，才十來歲的孩子，能做到嗎？
“姐姐，我可以喊你娘當娘嗎？虎子好想有個娘。”說着說着，小虎子的眼角有了淚花。武蘭拿出一條繡有牡丹的手絹為他擦去淚珠。
“虎子不要哭，男兒有淚不輕彈，你以後就是娘的親兒子，我的親弟弟，咱們家只要有一碗飯吃，就一定有你吃的。”
“姐姐，那咱們可說好了，可不許賴皮哦嘿嘿。。。。。。”小虎子破涕為笑。
“當然不會了，來咱們拉個勾勾。”
詩會午間的飯菜全由官府提供，雖不豐富，卻也是窮家書生難以吃到的，詩卷是上官儀一個人過目，近一百首詩，不到一個時辰他已看過大半，只是一時沒看到中意之作，臨近飯時，他才看到李義府的詩作。
“好詩啊！好詩！”上官儀一望之下，生出一種腥腥相吸的感情，他情不自禁地用心去體會詩的境意與李義府的胸懷。
“上官大人午宴已經備好，館主請您用餐。”
“嗯，知道了，把飯食送過來吧。”
“可是。。。。。。”
“去吧，告訴館主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煩勞他了。”
“大人，您還是去吧。”侍女不知是主命難為，還是怕委屈了上官儀的面子，有些執着。不過上官儀沒有再回話，他的思索全放在了李義府的詩文上面，侍女無奈只得離去。
盡管李義府運氣不錯又一次蒙混過關，但這第三關怎麽過，他很是憂心。接詩，顧名思意上官儀一句他一句的接下去，直到他接不上來或者達到上官儀滿意為止，時隔又不能太久，這可是需要真才實學的，想要舞弊那得有很好的運氣，或者說上天眷戀于他，要是他這一關過不了，李義府的希望将再次落空回種繼續讀書或者種地，想着想着李義府黯然神傷。
胖館主坐在一桌美味前咽着口水，這些菜可都是荊州幾家有名飯館的招牌菜，一直食欲非常好的他，早已是垂涎欲滴了。他見派去請上官儀的侍女自己回來了，便開口問道：“上官儀大人呢？”
侍女低着頭像做了錯事一般，她回道：“回大人的話，上官儀大人忙着看詩文，不願意前來用飯，只吩咐奴婢給他送些過去。。。。。。”侍女話沒說完，館主到是好大的脾氣，他雙手一掀将滿桌的飯菜稀裏嘩啦甩在地上。
侍女吓得趕忙低身收拾，卻不料被館主一腳踢倒在地。踢過侍女的館主衣袖一甩氣沖沖地走進了內房，只可惜了一桌好飯。
進入內房的館主狠狠地坐在一張太師椅上，一會兒，一個年近四旬卻打扮得極為妖豔的女人走到他的身邊問道：“老爺，您這是怎麽了，是誰把你氣成這樣啊？”
“哼！上官儀真不識擡舉，也不看看會詩館是誰打理的。”
“老爺，他是不是沒有答應咱們舉薦的人進朝面聖呀？”
“請他吃飯都不來，你說他會聽咱們的嗎？整個就是一個書呆子。”
“不行啊老爺，有人可是使了很多錢給咱們的，要是他不能做官，這錢。。。。。。奴家可不想退給人家。
“可不是退銀子那麽簡單的事，你別看他們現在是書生，只要留在皇上身邊，說不準哪天就是當朝宰相了，這事關系着朝堂上會少一個咱們主子的人，出了差池的話，老爺我可沒辦法跟主子交待。”
“老爺，上官儀可是皇上任命的欽差，他要怎麽做咱們也管不了，我想主子不會因這個怪罪到咱們身上吧？”
“你想！你成天還會想些啥，不就是那些銀子嗎，當主子的人，那個會給咱講理啊，辦事不力永遠都是咱們這些當下人的罪名，你啊——可謂是愚婦之見！”
“那怎麽辦呀老爺——”半徐老娘的女人，還那麽嗲。
“不急，先看看上官儀選出的是個什麽人，到時候咱們再試試能不能将此人拉攏過來，我就不信他上官儀不吃葷，還能讓別人全吃素！”
“老爺，您可真是英明。”
“少啰嗦，煩着呢！去，泡杯茶來，順便也給上官儀那個書呆子弄點吃的送過去。”
上官儀對李義府的詩越看越愛，他想起李義府作詩時的從容不迫，揮灑自然，越想越覺得自己不能以考核的态度來對他。還好他為人處事算是個君子，如果以他個人的立場，他應該給這人一個小鞋穿，好防日後這人搶了他在李世民心中的位置。午飯的時間太短了，李義府還沒做好個人的思想準備。
“都起來，起來了，下午的詩會繼續舉行，點到名字的幾人自己坐到前面來，沒點到名的，就在次位聽席吧。”幾名館役邊說邊踢醒着那些小睡的書生們，确實是有辱斯文，可書生們真得受着這份氣。
幾個人，為什麽是幾個人，以往不是百人選半嗎？書生開始出現疑問，這主考換了，規則也都變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