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123 小懲小罰(6000)

終于終于,蘭煜大發慈悲的宣布,“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寧初趕緊的沖回她辦公室,一大早滴水未沾的,如今可是又饑又渴,而且會議室的空調還那麽的冷,寧初一比較之下,感覺怎麽比昨晚還要凄慘。

短短十五分鐘,寧初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包餅幹,喝了一杯牛奶,再問安琪借了一條披肩,她匆匆忙忙的走回會議室,好險那人還未回來。

衆人在會議室又等了将近十分鐘,才見蘭煜姍姍來遲的走進會議室,他若無其事地宣布,“會議繼續。”

蘭煜看向寧初,用上司慣用的口吻問,“蘭京地産最近有什麽計劃?醢”

寧初擡眸,左眼忽感疼痛,還未開口,一滴眼淚就從她左眼突然落下,噠啪一聲,不算大聲,卻惹來衆人奇怪的目光。

蘭煜明顯身體一愣,連帶嘴角也有些抽搐。

搞得如此煽情,寧初也實屬無奈,她早上撞了眼睛,如今,她的左眼可是越發嚴重,現在已經徹底沖血了,眼淚更是控制不住缇。

群衆的眼光太過怪異,他們不會以為她是被家暴了吧?還有蘭煜的眼光,不會以為她是為他流淚吧?

寧初有些頭疼,這傷,傷得不是時候啊。

寧初抽起一張紙巾擦擦眼淚,淡定地坐直了身體回答,“我們近期的工作目标還是放在現成的項目上,力争可以把星級公寓的銷售額提前完成……”

蘭煜極其輕冷的應了一聲,随後跟其他部門領導讨論工作上的事情。

會議接近持續了五十多分鐘,等會議結束,有一位女性領導走到寧初身邊關切,“寧經理,你還好嗎,身體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

寧初搖搖手,“我沒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眼睛而已。”

那位領導意味深長的握着寧初的手勸說,“作為新時代的女性,要懂得保護好自己的權益,遇到不平等的對待時,就算是最親密的人,也要站出來維權。”

旁邊還有一位同事補了一句,“寧經理,你不要怕,我們都會陪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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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暈,敢情他們真的以為她是被家暴了?

寧初足足愣了兩秒,都沒找到詞語接話,最後咽咽口水,接了四字,“謝謝關心!”

話落,寧初抱着文件飛快的逃離,蘭煜則坐在原位,隐隐的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蘭煜前腳回到辦公室,周躍後腳就進來了,蘭煜直奔主題,“她昨晚去哪了?”

“寧初昨晚離開了公寓後,便去了酒店入住,但是在酒店耽擱了許久,也沒能成功入住,最後經過我們的了解,原來是她忘記了帶身份證,離開酒店後,她便驅車去到了小姐的家,昨晚她是在小姐的別墅裏度過的。”

蘭煜玩弄着手中的鋼筆,明明就是擔心得很,而表面卻裝作滿不在乎的詢問,“她眼睛怎麽回事?”

周躍如實作答,“今早從小姐的別墅出來時,就已經沖血了,應該是剛弄的。”

聽到寧初受傷的緣由,蘭煜放下心中大石,只要不是因為他便可,男人啊,還是怕女人的眼淚的,他剛看寧初熱淚盈眶的模樣,整個心都快軟了。

蘭煜捏捏眉心揚手吩咐,“派人繼續跟着。”

這段時間以來,寧初被蘭煜派人盯了整整一個月,寧初卻還渾然不知,幸虧寧初今個月,做的每件事都是安分守己,該上班的上班,該吃飯的吃飯,才沒有惹怒那只大豺狼,否則他此次回來,不會僅僅是對她半夜逼遷,吹吹冷風,這種小懲小罰。

蘭煜端起一杯酒,輕抿了一口,嘴角揚起的弧度讓人琢磨不透,他盯着寧初的辦公室,心裏則在默念,“寧初,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跟其他的男人勾三搭四,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寧初在辦公室猛得打了一個噴嚏,請不要相信什麽有人在背後說自己壞話之類的,她的感冒的确是着涼了,昨晚在沙發上睡了一晚,剛才汗流浃背又吹了這麽久的空調,鐵打的人都會感冒了。

寧初拿起溫水一杯一杯的喝着,希望可以把感冒趕走,蘭煜的首席秘書張芯穎,敲門而進,她手裏捧着一疊厚厚的文件,随後全部擺在了寧初的辦公桌上,“蘭總說報告有問題,讓你仔細瞧瞧。”

寧初本能的反問,“什麽問題?”

張芯穎溫着笑搖搖頭,一副事不關己的離開,寧初看着張芯穎的背影,從心底感嘆:不是一家人真不進一家門,瞧瞧張芯穎說話的語氣,架子多大啊,蘭煜手下的助手,一個個都是怪胎,周躍是這樣,張芯穎也是這樣。

寧初随手打開了一份文件,當場就氣結了,蘭煜絕對是故意的,明知道她的左眼不舒服,他竟還把那些報告的字體編輯到那麽小,密密麻麻的8號字體,這是要她拿放大鏡來看吧?

說蘭煜不是故意的,誰信?

寧初煩躁的喝下一杯水,勉強安慰她自己:“冷靜冷靜,不就是幾份報告嗎?我忍。”

等到下班時間,寧初接到了蘭心慧的電話,“小初,你記得回來吃晚飯哦!”

寧初一愣,才記起,她如今可是住在蘭心慧的家,昨晚寧初是說只住一晚的,所以她不好意思再打擾蘭心慧。”

“心慧姐,昨晚謝謝你的收留,我今天住在酒店便可。”

蘭心慧反應很大,說話的分貝也極高,“這怎麽可以,酒店能比家裏住得舒服嗎?”

家裏?

寧初真不知該說些什麽!

蘭心慧繼續游說,“就在我家住一段時間,等找到合适房子再搬出去,就當是陪陪我!”

蘭心慧盛意拳拳,而且軟硬兼施并用,寧初還未表态,蘭心慧就幫她做了決定,“就這樣定了,我在家等你回來吃晚飯啊!”

電話啪的一聲挂斷了,寧初游魂般的看着屏幕,她怎麽就答應了?

下班回家,寧初一推開門,香飄飄的火鍋味道飄滿了整個客廳,寧初忍不住稱贊,“好香呀!”

蘭心慧随聲應答,“小初,你回來啦!”

頭一次看到極度居家狀态的蘭心慧,寧初還有些不适應,看着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寧初話裏有些驚訝,“心慧姐,沒想到你還會煮菜?”

蘭心慧腰系着圍裙,手拿着鍋鏟,纖長的手指撩撩她的秀發,然後擺了一個婀娜多姿造型,那些自戀的話,也是順口成章的飄出。

“像我這種,狂野又不失賢良淑德,上得臺面又拾得細節的女神,誰要是娶了我,都要殺雞還神了。”

蘭心慧的風趣幽默,惹來了寧初的一陣狂笑,如果說蘭心慧與蘭煜不是親兄妹,寧初打死也不相信,這麽自戀的話,随口說得這麽流暢,也只有他們姐弟倆了。

寧初換了一身家居服,挽起袖子走到廚房裏幫忙,蘭心慧則死活不讓她幫忙,擰不過蘭心慧,寧初只好坐在客廳游手好閑。

門鈴響起,寧初走去開門,只是門一打開,剛才還是笑靥如花的臉,頓時就微微收緊,來者竟是蘭煜,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寧初身後響起蘭心慧的聲音,“弟弟,你來啦!快進來啊!”

寧初不自然的側過身,騰出足夠的位置讓蘭煜走進來。

瞧見寧初極度緊崩的臉,蘭心慧溫笑解釋,“我看這一桌的火鍋,就我們兩個女生吃,怕吃不完就太浪費了,所以叫上了蘭煜,反正多一個人就多一雙筷子嘛。”

寧初還能說什麽呢,這就是寄人籬下的無奈,沒辦法與蘭煜單獨呆在客廳裏,寧初幹脆進入了廚房幫忙,蘭煜則翹着二郎腿坐在餐桌,等着兩位女生服侍他吃飯。

蘭心慧與寧初在廚房裏進進出出,一頓色香味俱全的火鍋終于開吃,寧初剛剛坐下,蘭心慧就驚呼一聲,“哎呀!我突然想起我在蘭心會館約了一個人,看來這頓飯我是吃不成了,我得馬上回蘭心會館一趟,你們兩個就慢慢吃,不要浪費了食材啊!”

太明顯了!

寧初愣愣的看着蘭心慧離開的背影,頗為無奈,如此大費周章的編理由,不就是為了讓蘭煜和她有一個獨處的空間,哎,中國好姐姐非蘭心慧莫屬!

對面那人,一臉冷表情,如果說蘭心慧有意幫他們修補裂痕,是出于關心,那蘭煜明知寧初在這裏,還答應蘭心慧過來吃晚餐,又安的是什麽居心?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還是戀戀不忘?

蘭煜已經坐在了餐桌上,寧初只好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态,硬着頭皮把這頓飯吃完,為了緩解尴尬的氣氛,寧初把電視打開,一邊吃着火鍋一邊看着新聞。

殊不知,新聞裏正是蘭煜與舒影共赴酒店的“甜蜜”身影,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昨晚有人美女在懷,而有的人卻因為逼遷,而落魄街頭,想到這裏,寧初就憤憤不平,她化悲憤為食量,狼吞虎咽的吃着各種食材。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兩人像陌生人硬是拼在了一桌吃飯,途中兩人同時伸筷子往鍋裏夾菜,一根青菜,頭尾兩端,分別被他們兩人夾住。

蘭煜怒視了一眼寧初,示意寧初放開她的筷子,可寧初卻好像膽生毛似的,偏不拿開,那條青菜在鍋裏來來回回,在你拉我扯之下,最終一撕兩歡,一人一半,青菜君表示死得其所。

就這樣,一桌飯,零交流,火藥味卻四處游走,飯後,寧初忙着收拾餐具,蘭煜撐着肚子在客廳閑逛,以減少他身上的飽腹感,寧初在廚房冷哼,一條青菜也不讓她,活該蘭煜被撐死。

蘭煜逛着逛着就去到了寧初的房間,視線落在她行李箱裏放着的男士襯衫,他眉心立刻惹上不悅,這是誰的襯衫,蘭煜心中有數,他拳頭握緊,記憶中的寧初也不曾為他洗過衣服。

蘭煜心裏既怄氣又妒忌,反正就是怒火中燒,寧初只感覺有一股憤怒的氣息,從她身後飄過,接着便是一聲砰的關門聲,蘭煜就那樣憤怒離去。

又是新的一天,寧初一回到公司的停車場,便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寧初商務式的接通,“喂,您好。”

“是我!”

嗯?

寧初發出一個了詫異拟聲詞,這聲音是來自霍宇成的,寧初疑惑的看看屏幕,如果寧初沒有記錯,她是有存霍宇成的號碼,可如今,這是一串陌生的電話號碼。

寧初不确定的問,“您是霍宇成!”

霍宇成解釋,“這是我的私人號碼!”

寧初恍然大悟,随後客套問好,“霍總,您好!”

霍宇成是來讨債的,“上次欠我的那頓飯,你打算什麽時候還?”

寧初呵呵一笑,原來霍宇成真把笑話當真了,既然不能推掉,她爽快提議,“那就一起吃晚飯吧!”

……

寧初與霍宇成在熱聊,混然不知蘭煜正站在她的身後,蘭煜聽到寧初約了霍宇成吃晚飯,就混身都冒火,這已經無關愛與不愛,蘭煜心裏純粹覺得,他輸給了霍宇成,心裏不輸坦,一直高傲的他,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蘭煜一回到辦公室,就氣轟轟的朝秘書說,“讓寧初将昨天的年度報告拿上來。”

說到這個年度報告,寧初又有一肚子的苦水,蘭煜讓寧初複核的年度報告,寧初從頭到尾反複檢閱了多遍,也沒有發現他口中所說的錯誤。

寧初抱着文件上到頂層,将文件交給張芯穎,張芯穎一副冷冷的表情告之寧初,“寧經理十分抱歉,昨天是我的失誤,蘭總交待複核的文件,其實是季度報告,而不是年度報告。”

寧初強壓着的怒火,那密密麻麻的小號字體,她可是看得相當的嘔心瀝血,如今秘書一句“我的失誤”,就把這事給翻過去了。

張芯穎又将一大疊的季度報告拿給寧初,寧初咬咬牙,這秘書是跟蘭煜故意整她的吧,張芯穎已經呆在蘭煜身邊有五年多了,這麽低級的錯誤,怎麽會犯呢?

如今,張芯穎是得到了聖旨犯錯,寧初可以向誰哭訴去,寧初窩火的抱着文件離開,轉身就看到蘭煜從茶水間出來。

寧初雙手抱着文件,她伸出一條腿攔住蘭煜并質問,“我到底哪得罪你了?你要這樣整我?”

蘭煜極度的輕蔑,他給寧初的回答是,“你混身都礙我眼了,這理由可充分嗎?”

寧初被氣得呀,如果可以,她真想将懷裏的文件夾,全部砸在蘭煜身上。

蘭煜神氣的離開,寧初憤憤不平的站在原位,蘭煜突然轉身對她說,“季度報告今天下班前給我,找漏一個錯誤,罰一百,漏掉三個,你當月考核直接評E。”

寧初的面部表情可是相當的精彩,蘭煜實在太欺人太甚了,只是他是老板,寧初拿什麽跟他鬥,自認倒黴吧!

寧初一整天都與那8號字體做鬥争,她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線了,這些文件很明顯是被蘭煜他們動過手腳,她記得上回看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麽多錯誤。

大概離下班時間還有十分鐘,霍宇成打來電話找她,寧初才記起她約了霍宇成吃晚飯的事,寧初特別抱歉的推遲時間,“不好意思,霍總,吃飯的時間,估計要晚一點。”

只要寧初能和他共進晚餐,無論要霍宇成等多久,他都願意等,霍宇成識趣的沒給寧初制造壓力,“沒關系的,你先将工作忙完。”

挂斷電話,霍宇成嘴角揚起帥氣的弧度,盡管他已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可遇上寧初,他願意放下所有的條條框框,一個月不見寧初,他越發思念她,想到等會便可見到她,他有些心花怒放。

寧初依舊在辦公室努力,終于将那些文件處理完畢,她脫掉眼中的眼鏡,要她長時間面對這些密密麻的字體,不出一個月,她的視力一定減弱。

寧初抱着文件去到頂層,張芯穎還沒有下班,寧初走到她的辦公位置,“張秘書,文件我已經看完了,錯誤也已經做了标識,麻煩您轉交給蘭總。”

張芯穎放下她手中的口紅,嘴角一挑,“蘭總說八點會回來親自檢驗,麻煩寧經理您稍微等一會兒。”

寧初的下巴都快要掉地上了,那一個您字讓寧初聽得極其的不舒服,思量間,張芯穎提起她的限量版包包,還笑笑口的與寧初說再見,“再見了,寧經理。”

寧初有一種無語凝噎的感覺,等張芯穎的背影徹底消失,整個頂層就剩下了寧初一人,寧初一跺腳,蘭煜太欺負人了。

寧初看看時間,如今離八點還有四十分鐘,她郁悶的趴在張芯穎的位置,感覺每一秒都是度日如年。

蘭煜是八點多回來的,他一踏出電梯,就看到寧初趴在張芯穎的位置呼呼大睡中,他輕聲走到她身邊,他并沒有叫醒寧初,只是靜靜的盯着她的面容看了許久。

等寧初睡醒,已不知過了多久,寧初将腦袋擡起,她整條胳膊都處于麻痹狀态,這感覺讓她瞬間睡醒。

寧初從座椅站起,蘭煜的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原來蘭煜早就回來了,寧初看看時間,忽感不妙,這已經都九點多了,寧初抱歉的跟霍宇成打去電話。

“霍總,不好意思,我估計還要忙到很晚,要不明天我請你吃午飯吧……”

蘭煜在辦公室,可是豎起了耳朵在聽寧初打電話,他嘴角揚起一抹陰森的笑,随後掏出手機給舒影發去一條短信,“明天中午,約你在韻莎酒店吃午餐。”

寧初敲敲蘭煜辦公室的大門,蘭煜連頭也沒有擡,“進來!”

寧初一踏進他辦公室,就聞到了濃烈的香味,寧初的胃口被這香味徹底征服,寧初咽咽口水,她晚飯都還沒有吃呢。

蘭煜恰似故意,還将那碗面條在她面前吃得津津有味,寧初故意撇開視線,将注意力投回了那一大堆的文件上,只是寧初的肚子很不争氣的叫了一下,本來也沒多餓的,這回就徹底饑腸辘辘。

蘭煜指了指茶幾那邊說,“那裏還有一桶,餓了可以給你吃。”

寧初愣愣的看向茶幾那邊,那裏的确有一桶方便面,寧初也不跟她的胃作對,寧初剛想轉身去拿那桶方便面,結果,蘭煜在背後補了一句,“一百元一桶!”

寧初差點沒吐血,一百元一桶方便面,這方便面難道是宋仲基特別烹制的,寧初回頭看蘭煜一眼,蘭煜連眼神都不眨一下,還補充了兩個條件,“不接受議價,先付款後消費。”

寧初當然不能接受這種黑心賣家,她寧願勒緊腰帶,也絕不妥協。

耳邊是蘭煜的冷言冷語,“你若餓暈了,別指意向公司報工傷。”

寧初咬咬牙,從錢包裏拿出了一百元,然後憤憤的吃着那桶天價的方便面,等酒足飯飽,寧初便機械的一本本翻開有錯誤的文件,像機器人的彙報。

蘭煜一語未發,直到寧初全部說完,他冷冷的說,“你這個季度,考核都是E級。”

這考核的評級,可是直接影響寧初全年的績效,寧初不能忍受蘭煜的公私不分,寧初反應很大,“為什麽,我已經将全部錯誤找出來了。”

蘭煜用強大的氣場對上寧初的雙眸,随後質問,“你确定全部找全了嗎?”

蘭煜似要将寧初看穿一樣,寧初抱着輸人不輸陣的駕勢,“我确定!”

蘭煜握起一支紅筆,嘴角陰森一笑,“那你看好了。”

寧初有一種不詳的預感,蘭煜在紙上圈了幾個無關緊要的數值,寧初急着辯解,“這些數值,根本就不會影響結果。”

蘭煜負手在胸,說得可理直氣壯,“不管它是否有影響到結果,可它歸根到底都是一個錯誤。”

寧初不知如何辯駁,蘭煜還在繼續批評她,“不要以為一點錯誤而不是錯,就好像出軌一樣,就算是精神出軌也是出軌。”

出軌一事,可是寧初與蘭煜的雷區,蘭煜就是那樣毫不避諱的說了出來,寧初猛地從坐位上站起,就那樣大聲的嗆了回去,“蘭煜,你有什麽資格說那樣的話。”

在寧初的意識裏,出軌的人可是蘭煜,所以蘭煜最沒資格與寧初讨論出軌的問題,只是蘭煜的意識裏,卻與她剛剛相反。

蘭煜慢悠悠的從座位上站起,兩人的視線對峙着,蘭煜不懂寧初為何一副氣憤填膺的模樣,難道他說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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