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3)

音傳到肅海耳中,直接讓他口中的一個魚卡在喉嚨裏,上不上下不下。

“咳咳,咳咳咳!”

“一?”

許久之後才哼出一個字。

蕭一見後者臉色通紅,眼底閃過愧疚,他要是知道海叔當時在吃東西,就不會突然出聲。

“海叔,您還好吧。要不我們去醫院?”語氣滿是擔憂。

“不用,我沒事,你怎麽來了?”肅海扯出一張紙巾将嘴巴擦幹淨,疑惑看着眼前的人。

“你不打電話,不放心。”

輕飄飄的入了後者的耳中,肅海眼眸雙瞪,看蕭一的眼神帶着複雜的情緒。

一時間兩人就坐在撸串的小攤位前,誰也不再開口,也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蕭一海叔會把桌上所有烤串都吃完時,後者才慢慢吞吞吐出幾個字。

“最近事情有點多,想休息一段時間。”

蕭一眼瞳頓時一縮,握着酒杯的手,迅速抓緊,青筋必顯的關節,都能說明這消息給後者帶來驚吓很大。

蕭一後來那還有心情跟海叔在這裏閑聊,還沒有坐多久,就匆忙離去,而後者也不挽留,繼續享受桌子上各種美味撸串。

“哥,你回來好快?!”蕭二在聽到有腳步聲時,就向路邊看去,他沒有蕭一的癖好,晚上值崗,總會窩在汽車裏,斜靠在靠椅上,就能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一切。

“嗯。”

簡潔的回答,讓蕭二直接楞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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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二,你回去吧,今晚還是讓我值崗,你最近幫我看着海叔的行蹤。”

“他的行蹤?哥,你是不是傻了,海叔的行蹤哪裏是我們能查到的。”

蕭二看哥哥的眼神很無奈,這人今天腦子出問題了,難道出去一趟,腦子被人踢了。

一記冷刀飛來,蕭二直接打了個哆嗦。

“哥,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迅速說完這句話,蕭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蕭一眼前。

留蕭一郁結站在原地,那一臉深思的樣子讓人猜不出他此時到底在想什麽。

蕭阮沁是第二天到學校才知道海叔要走的消息,當蕭一将二人的原話轉達給她時,姣好的面容滿是陰霾,破天荒的爆粗口。

“**!”

所有同學都看向聲音的發源地,艾萌萌錯愕萬分,右手中的鋼筆在本子上重重劃出一個洞。

“沁沁?”斟酌用詞,艾萌萌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希望剛剛是錯覺。

蕭阮沁意識到自己爆粗口後,內心暗罵自己,對其他同學還有老師回以歉意的微笑。

“沁沁,你爆粗口好帥!”艾萌萌捂嘴掩笑,雙眼彎成月牙狀。

“萌萌,我知道你一直迷戀我,但不用說出來,放在心裏就好。”妩媚的眼神,快速的眨眼,那神态讓坐在她旁邊的艾萌萌,化成雕塑一動也不動。

☆、第三十六變 争奪麻雀

“你!你!”

艾萌萌你了許久,也沒能把剩下的話說出來,一張笑臉閃過紅暈,尴尬萬分。

下課鈴剛響,蕭阮沁就從座位上站起來,神色匆匆向外走去。

艾萌萌見狀也緊緊跟随,兩個人一前一後,纖細消瘦的背影,快速在教學樓樓梯間掠過。

“沁沁,你要去哪裏?”艾萌萌見好友從出教室後,就一直跑,這都跑到學校後門了,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再跑下去可就要出校門了啊。

“我要出去見···”蕭阮沁話說到一半,才想起自己這是在學校,神色黯淡。

海叔怎麽會突然提出要走呢?是不是跟淩秉駿有關系,還有,海叔這一要去哪裏,她也不清楚。

越想越糾結,蕭阮沁到最後腦海中靈光一閃,懊惱拍自己腦袋,她怎麽把家中最狡猾的人給忘了,要知道,全家人只有他會清楚海叔的行蹤。

“沁沁,你沒事吧?”

艾萌萌直接伸出自己右手去探蕭阮沁的額頭,然後對比自己的,幾次後無意識呢喃,“沒事啊,這也沒發燒啊?”

“噗嗤!”

蕭阮沁的笑聲,直接讓某人紅唇嘟起,“你自己站在這裏傻樂吧,我會教室上課了。”

“哎哎哎,別走萌萌,我還有事情請教你。”

蕭阮沁快走兩步,拉住好友的手臂,莞爾一笑,那剎那風華,讓某個顏控瞬間變臉。

“你說,我要先聽一下。”

此時兩人都身穿白色校服,漫步在學校操場最邊上的那一排梧桐樹下,夏日微風襲來,吹亂少女烏黑長發,讓淡雅的芬芳伴随着微風一起舞動,讓這迷人芬芳淡淡傳到每一個角落,讓躲在她們腳下的綠草,羞澀一笑且彎腰。

“你還記得聶彤彤嗎?”

後者聽聞後思索了一下,遲疑的問道,“二中的彤彤?”

“你記得她?”蕭阮沁驚訝看好友,眼裏十分詫異,心想這個人很出名嗎。

“當然,那個彤彤除了學習好一點之外,剩下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神情不屑。

蕭阮沁眼神示意,後者繼續說下去,心想這人不會是利用自己吧。

可她今天是想什麽,來什麽,艾萌萌噼裏啪啦說完一通話之後,蕭阮沁無比慶幸,昨晚沒有強迫媽媽答應轉學事宜。

否則真的會後悔。

“沁沁,那人不能深交的,我有個好朋友在她手上吃過虧,看起來是個很好的姑娘,可背後很會給你使絆子。”艾萌萌說道這裏就像打開了話匣子,回教室的路上只有她自己的聲音。

蕭阮沁聽了後,心裏暗自心驚,她原來怎麽沒感覺到聶彤彤是這樣的人,表面單純裝可憐,背後竟對別人使絆子。

“沁沁,我對她沒有惡意,也沒有誇張事實,你不相信可以去二中打聽一下。”艾萌萌說到這裏還左右張望了一下,見沒有看她們,就掩嘴靠近蕭阮沁耳朵。

竊竊私語。

“萌萌,你這是從哪裏打聽到的消息?!”冷清的雙瞳冷漠異常。

“沁沁,這是我早就知道的啊。”艾萌萌不在意的揮手說到。尤其是看到好友臉色非常難看,心裏不知怎麽竟破天荒主動将這事攬在自己身上。

“沁沁,你放心,我會讓她原形畢露。”肯定的語氣。

“恩。”

蕭阮沁臉部神情由陰轉晴,讓人還以為她剛才的冷漠是錯覺。

這一天蕭阮沁是在艾萌萌口中一直講解聶彤彤是怎樣為人中度過,等好友上了自家交車後,這才收了臉上的笑意。

“小姐,老爺今晚回來。你看?”

管家周契今日特地來學校接家中的兩個公主。

只是大小姐今日看起來很不高興啊。

“爺爺今晚回來?”眼底帶着期望,說話也不敢大聲。

“是的。”周契神色恭謹,眼觀鼻,鼻觀口,竟然不敢對上蕭阮沁的眼神。

“姐姐,你快一點,爺爺還在家裏等我們呢。”遙遠溫婉的語音,從車內傳來,彰顯着車裏的女孩子也很想立刻回到家中。

蕭阮沁見小妹妗妗,也在催促自己,就将所有事情,扔到腦後,上了自家黑色地低調的轎車。

等她找到蕭天一的時候,天色已晚。

中途接到海叔發來的信息,這才将那顆不安的心放回原位。

此時。

蕭阮沁和蕭天一二人,站在一處山坡上,旁邊除了長了些雜草外,光禿禿的什麽也沒有。

可他們互瞪彼此,四只手相纏在一起。

如果仔細看去的話你就會發現,這一對祖孫争搶的不過是一只麻雀。

“爺爺,你松手,再不松手它會死的。”蕭阮沁看老人的眼神帶着一絲淩厲,她剛到這裏就看到自己爺爺在虐待小麻雀,口中還振振有詞,說一會兒多抓幾只都烤了吃。

“不松,臭丫頭,你先松開,這是我守了一個半天的成果。”

蕭天一從早上一起床就來到這裏,搭了個陷阱等着獵物入甕,可許久也沒有動靜,這時好不容易看到一只帶毛的動物,他怎麽可能輕易放過。

“爺爺,這是生命!”

“可我們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你這樣以後怎麽給晚輩做榜樣?這世界上就是有您這樣狂妄心裏,才會有更多動物莫名消失。”

“丫頭,對待獵物你不能心慈手軟,否則你跟自殺沒有區別。”

蕭阮沁一聽到家中老爺子這樣說,看後者的眼神閃過譏諷,“不要拿您的那一套理論給我洗腦,爺爺,現在的年代不同了,我過的不是你們戰亂吃不上飯的年代,也沒有你們那時期的封建思想。

您那套理論在我這裏連草葉子都算不上。”

“臭丫頭,你這樣的思想讓我怎麽放心讓你出去歷練。”

蕭阮沁驚得擡起頭,錯愕的眼神看向蕭天一,“爺爺?”

老人家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要讓她走出蕭家,然後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開始獨自打拼,獨自生活嗎?

她知道這是蕭家家規,她作為父親長女,這是她的責任和義務,可這時間段不對啊。

爺爺蕭天一遵守上一位族長夙願,立足于雲海市,明面上只是豪門望族家主,在雲海低調生活。

------題外話------

岚岚今日有話要說,本文的第一卷到這裏就完結了,明日開啓第二卷,第一卷只是籠統概述了下後面所要發生的事情。具體情節都在第二卷。

請大家多多支持岚岚!麽麽噠

☆、001 人心難測

“沁丫頭,你既然猜到了,那我就不多說了,你抽時間準備一下,這學期結束後,就不要在雲海呆着了。”老人把玩手裏的麻雀,大掌一松一緊,每次都在麻雀快要喘不過氣時,才松開。

“爺爺,它會死的。”苛責的口氣。

“弱肉強食,這就是我們一直賴以生存的法則。”

蕭阮沁聞言後頭顱微垂,讓人猜不到她內心所想,纖細的軀體,筆直站在老人身旁。

“這話你要銘記在心,不要為一時的同情,卻失去了所有,丫頭,這世間最可怕的不是那些殺人放火的罪犯,”

蕭天一說到這裏語氣一頓,犀利的雙眼最後逼視對方看向自己後,才緩慢開口。

“而是,人,心。”

蕭阮沁緩慢點頭,對于老人所說的話,她深有體會,這世上沒有比人心更加複雜的東西。

大千世界,萬物生存,各有法則,但唯有人心難測,世間凡者,皆離不開貪,色,善,惡。

“丫頭,行了,我要說的就這麽多,剩下的就要看你的造化。”蕭天一話鋒一轉,就将這話題抛在腦後,同時也将手中麻雀放生。

“爺爺,你不跟我回去嗎?”

管家不是說爺爺回來了。既然回來為何不住在家裏。

“你懂什麽,山裏的空氣多好,比城市裏不知好多少倍,這裏藍天白雲,你們那裏有嗎?”

蕭阮沁聞言,嘴角莫名一抽,“爺爺,你現在的位置和您平日裏的住所。貌似沒有多遠吧。”在後者看不到的地方狡黠一笑。

“那也是不一樣的,我今晚不回去住,一會兒你自己回去就行了。”倔強的語氣,竟然開始攆人。

“爺爺,可妗妗聽說您回來,這會兒在家正等着您呢。”

後者聞言依舊态度堅決。

“那您今晚先跟我回去,明天我再把您送來?”蕭阮沁試探的問道。

蕭天一劇烈搖頭,“我不要回去,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完,等我做完我就回去。”

“還要多久?”

“要看我的心情?”

蕭阮沁得到答案後,眼裏閃過精光,看着老人繼續擺弄地上的籮筐,嘴邊閃過笑意,“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了,您老沒有重要的事就在山上多待一段時間吧,反正外人也找不到這裏。”

“臭丫頭,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蕭天一直接站起身走到孫女背後,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心裏感慨,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原來需要抱在懷裏的女娃娃現在都長這麽大了。

“爺爺,我說的很清楚了好不好,您既然喜歡山上的生活,那就在山上多帶一段時間,等沁沁下次親自來接您,您再下山好不好?”平日裏冷清的雙眸,此時閃過水霧。

“難道你五年後來接我,我也要待在這裏五年嗎?”

“時間不會很久。”語氣充滿篤定。

蕭天一雙手背在身後,聽着孫女兒所說的保證,口中發出一聲嘆息,“丫頭,我在在這裏不會住的太久,你有什麽事情一次性說出來吧。”

蕭阮沁眼裏閃過驚訝,但随後又閃過了然,爺爺本身就是一個人精,她一個小丫頭有什麽想法估計還沒有說出口,人都猜得*不離十。

“您不都想到了?”她又将這個問題抛給老人。

“哼~!”一聲冷斥出自蕭天一之口。

“我要是不問,你也沒有要說的打算。”蕭天一還不了解自己孫女的做事風格。

“爺爺,我哪有。”蕭阮沁來白皙的面容閃過尴尬,被老人家這樣訓斥,長大後還是第一次呢。

“還說你沒有,你老實跟我說,你最近都去忙什麽,我臨走前特意找過你,想要和你聊一聊,可你人連個影子也沒有。”蕭天一雙眼如炬看着自己孫女。

“我在忙着找您書房裏丢失的簪子。”

蕭天一聞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除了幹瞪眼之外,剩下什麽也不能做。

“走走走!你現在就給我消失,最近不要讓我看到你!”一句怒吼出自老人之口,臉上閃過憤怒,“沒有我的命令,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那您好好保重身體。”

蕭阮沁剛說完這句話,就聽到自己電話鈴聲響起,“喂?”

那邊傳低沉如水的聲音,“小姐,淩秉駿剛才已經坐上去雲京的航班,我們還需要繼續保護他嗎?”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他本人。”

“如假包換。”

“你們現在可以回來了。”蕭阮沁邊打電話就聽到手機傳來信息提示音,打開就看到上面寫着四個字。

“不見不散。”

“臭丫頭,哪個人給你發信息,看你笑的傻樣。”

蕭天一這是心裏作祟,對所有跟蕭阮沁聯系的人都感到厭惡,自家優秀的孫女早晚是人中鳳,這些還沒有斷奶的男娃子們想都不要想。

“爺爺,您保重身體,我先走了,山上環境雖好,但您歲數大了,還是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方便一點。”蕭阮沁囑咐完這句話後,也不看老人神态,毫不猶的轉身離開這處半山腰。

亦步亦趨,腳下的步伐一邁一個腳印,偶爾有幾片樹葉随風飄落在女孩兒的腳旁,證明她今日來過這裏。

“唉。”

一聲蒼老的嘆息聲傳至這片山裏的每個角落,某個孤獨的老人在原處站着不動,直到看不見蕭阮沁身影後,眼裏深處劃過濃烈的心疼,和一抹必然。

蕭阮沁下山後才想起,她剛才竟然忘了問爺爺關于海叔的走向,懊惱拍拍腦袋,心想都是老人家故意跟自己扯人生。

還說什麽弱肉強食,當她什麽都不知道,單純如白紙,真要是這樣,今日哪裏還有蕭阮沁這三個字。

那晚回家後,蕭阮妗在知道爺爺最近都不會回來的消息後,神情沮喪一整晚,連寫作業都沒有興趣。

後來幾日就連在學校也不注意聽講,這事情傳到蕭阮沁的耳裏,後者疑惑皺眉,對于妗妗的态度,很不理解。

“哎,沁沁,今天放學我們一起走!”

“去哪裏?”

蕭阮沁此時正在聽班主任劉祺夏講課,右手在作業本上不停的寫着什麽。

“去看聶彤彤。”

☆、002 渣男你撞到我了

原本些筆記的手忽然一頓,後又繼續,“好。”

蕭阮沁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可想到那天爺爺對她所說的話,人心難測,難測人心,恰好可以驗證老人家所說的話是不是有假。

等放學鈴聲響起後,艾萌萌悠哉的收拾自己書包,眼神不經意看向蕭阮沁左手邊,看向空無一人的課桌,“沁沁,淩秉駿退學的事情是真的?”

“是啊,萌萌,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在蕭阮沁的印象裏,好友可是對某人很厭煩才對。

“哦,我只是懷念人家一頭長發而已。”說到這裏,艾萌萌眼神全是興奮,“我們走,去看戲。”說完就拉着蕭阮沁從教室裏跑出去。

二人各自背着斜跨書包,奔跑在黃昏的校園內,“沁沁,要不要帶上妗妗啊?”

後者果斷搖頭,這種事情怎麽能讓妗妗看到,要是傳到老媽耳裏,她還不得被念叨死。

“那她的業餘生活也太無聊了吧。”艾萌萌回過神看着好友,倒着走路,微風拂過,她伸出手指,将不聽話的碎發,輕挽到耳後,剛轉過身就撞到一睹肉牆上。

“唔!好硬的牆!”艾萌萌松開蕭阮沁的左手,急忙捂住秀鼻,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大眼,清澈見底,但暴露出的情緒證明她此時心情很糟糕。

“你是不是有病啊,走路都不知道擡頭嗎?”怨氣的憤怒。

“是你先撞上來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很是好聽,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但必須要忽略男人臉上的表情。

“你撒謊!”艾萌萌直接伸出一根手指看向對方男子,準确的說兩人之間的距離還沒有超過十五公分。

“剛才明明是你走路不擡頭,你還狡辯!”說着眼裏開始噙着晶瑩淚珠。

姚晨輝看眼前只到他胸口的女生,暗自咒罵自己。

蠢貨!

他今日剛下飛機,就打聽到好友在雲海一中當教官,剛進學校還沒有來得及跟對方聯系,就碰到這倒黴事情,想他姚三,什麽時候被人訛過。

“那你想怎麽樣?”說話的語氣十分嫌棄。

艾萌萌驚訝看着對方,一雙大眼從憤怒到嫌棄,到厭惡,只有不到三秒鐘的時間。

“渣男!”咬牙切齒的聲音,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姚晨輝肯定灰飛煙滅。

“小學妹,請你搞清楚,剛才是你走路不長眼睛才撞到我,我還沒有跟你要損失費,你竟然還想讓我給你損失?!”劍眉微蹙,說出的話很想讓人揍他。

“你說什麽?渣男,我告訴你,你今天要是不賠償我,哪裏都不準去!”氣勢十足。微尖的下颚微擡。

蕭阮沁站在一旁沒有插嘴,仔細觀察眼前的男人,身高一米八多,體重适中,一身淡紫色休閑裝,除了脖子上帶着一條十字架項鏈外,身上沒有一處多餘的首飾,連腕表都沒有,這人後背挎着一個錢包大小的背包,看樣子是旅行歸來或者是匆忙出門來找人的。

一張保養非常好的面容,膚質細膩,尤其是那雙狹長眼瞳,看到那雙眼睛,蕭阮沁想起老人說過的一句話,據說有雙桃花眼,這男人一生桃花運不斷。

蕭阮沁在打量姚晨輝的同時,姚晨輝也在暗自打量蕭阮沁。

他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旁邊還站着一位姑娘,可無緣背後起冷汗,可不是正常現象。

“喂,你看什麽呢?渣男就是渣男,沒有見過女人嗎?”艾萌萌順着姚晨輝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目不專睛的觀察好友,心中忽然升起一股無名火。

上前将蕭阮沁護在身後,并推搡了對方一下。

蕭阮沁見後者紋絲未動,心裏猜測到一點,就将還要開口的萌萌拉住,并在她耳旁說道,“我們還有事情,這人只是路過的。”

艾萌萌雙眼滴滴轉個不停,耳裏聽着好友的話,心裏則在算計接下來該怎麽辦,只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由遠而近傳來一道略熟的男音。

“晨輝,我找你好久,你怎麽在這裏?”

艾萌萌在看到來人是誰後,小嘴微張,神情驚訝,下意識拽蕭阮沁的衣服。

“教官?”

蕭阮沁也疑惑柯錦丞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眼前的人和柯錦丞是朋友關系。

“錦丞,你快點來,這學校的學生怎麽一點素質都沒有?”

姚晨輝從來沒有覺得哥們柯錦丞的聲音是如此美妙,這話就像是天籁之音。

正在前進的某人在聽得某人的話,嘴角微抽,他不用過去就知道這人肯定是故意站在這裏找茬。

沒事找事。

休閑邁着步伐,不慌不慢的走到他身旁才發現蕭阮沁也站在那裏,腦子飛快旋轉,怎麽哪裏都會有這個丫頭的事情。

蕭阮沁和艾萌萌自然也發現大步過來的男子是誰。

能一眼讓她認出來柯錦丞,是因為對方還是穿着學校所發的教官服,看到這裏,她心裏很疑惑,按說教官只是負責新生培訓,新生只要軍訓完畢,教官就不會還待在學校。

可眼前人為何還出現在雲海。

“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艾萌萌搶先一步問出口,剛看見柯錦丞點頭,一張小嘴噼裏啪啦的開始訴苦。

“老師,這人誣陷我,還要讓我們賠償什麽精神損失費。”艾萌萌邊說眼眶迅速變紅,洋蔥般的玉指直指姚晨輝。

“就是他,明明是他走路不看,非要說是我主動撞上去的,我明明沒有做這種事情。”

姚晨輝目瞪口呆,看那還在口若懸河的女生不停在指控自己,下意識幹咽口水,表示很不明白對方為何這樣做。

就算他剛才說了幾句重話,但也不能是這樣的下場啊。

“錦丞,我,我沒有。”說話也變得磕磕絆絆。

原本理直氣壯的他現在連說話語氣也變得心虛起來。

“算是我朋友的不對,艾萌萌同學,我會給他一個教訓,你看?”

柯錦丞冷睨後者,那眼神中的冷意直接讓姚晨輝立即閉上嘴巴。

“好。”

☆、003 聶彤彤的下場

蕭阮沁先好友一步将結果說出來,她心裏很是挂念聶彤彤,沒心情跟這兩位成年那男人。

并且還是和渣男周旋。

話音剛落,蕭阮沁拉着好友手臂快速離開現場,腳步匆忙向校外走去。

姚晨輝在後面見這兩個女生安然無恙的從他身邊走過,錯愕看向身邊的人,

“你剛才為什麽不幫我?”

柯錦丞眯起雙瞳,看某人的目光,鄙夷不屑,“那是我的學生。”

“哈哈,笑死我了!”

姚晨輝當場笑出聲,“你別逗了,你在雲海當教官的日子早就結束,哪裏來的學生。錦丞,下次換個借口。”

他又不是三歲孩子,不至于讓好友這樣欺瞞。

“你以後看見她們客氣一點。”生硬說完這句話,直接轉身原地返回。

可憐我們剛從雲京過來的姚三爺,什麽還沒做,就把自己好友得罪幹淨。

孤身一人站在雲海一中校園裏面的小道上,可憐萬分。

他這邊孤身一人寂寞的很,而蕭阮沁和艾萌萌那邊卻熱鬧的能翻天。

“萌萌,這是你安排的?”

蕭阮沁面帶驚訝的看着對面已經開始的亂戰,看好友的眼神帶着深究。

她雖然答應還好友去試探聶彤彤,但沒有讓她用這樣殘酷方法。

“不是我,沁沁,我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還有,這裏的人沒有我認識的。”

艾萌萌面色着急,心裏開始暗罵聶彤彤。平日裏不知道得罪多少人,莫不是都趕上今天來報仇。

但這樣也不行啊,什麽時間不挑事,非要趕她挑選的日子來。

“真的?”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但那些圍毆聶彤彤的那些學生,日後肯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真的不是我?!”艾萌萌眼裏噙着淚水,看蕭阮沁的神情滿腹委屈。

“沁沁,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說着舉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就打算開口發誓。

“我信,萌萌,你不用這樣做。”

蕭阮沁見好友伸出手指的動作後,就急忙阻止,眼裏閃過懊悔,都怪她,要不是她瞎猜,萌萌也不會為證明自己清白而發誓。

順着喧鬧聲音,蕭阮沁看向離她們只有十幾米距離遠的一群學生。

之所以說是一群,是因為目測下來,那惡心額人不少于三十個。

“你不是很厲害啊,不是有人幫你轉校,人呢?”

譏諷嘲笑面孔,直接出現在聶彤彤眼前。看着對方兇狠的表情,她內心是崩潰的,眼裏閃過驚俱,到現在都不清楚為何會被這些人圍住。

“我沒有說要轉學,學姐您聽錯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只有極個別人能聽到。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徹響在後者右邊臉頰,頓時出現一個紅透的五指山。

“你還敢狡辯,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實話,今天就不用回家,這裏位置偏遠,沒有人會注意到你。”

“沁沁,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艾萌萌關心問道,她看向對面就很擔心,這些人看起來就不是好人,聶彤彤真要是落在對方手裏,還不得扒層皮。

“萌萌,你放心,我~”蕭阮沁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那神情仿佛是看到不可思議的東西。

☆、004 惹怒蕭阮沁

“小丫頭,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一具虛拟的軀體,就站在蕭阮沁正前方,眼帶笑意,彎起的嘴角,肆意的笑容,無一不證明這人此時興奮,激動。

“那你就站在原地不準動,我一會兒再來找你。”蕭阮沁驚吓過後就沒有看眼前的虛影。

“你不用過去,看我的。”

蕭阮沁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那些欺負聶彤彤的人都開始捂頭蹲下,病露出痛苦的神情。

“沁沁,你看?!”驚訝聲音在耳旁響起,蕭阮沁似乎能感到小花出手的動作。

慢慢站直軀體,用力克制住自己身軀,雙拳緊攥在一起,眉心一閃,那朵盛開繁複妖冶的花瓣,快速閃過,一張一合,見證一朵花盛開衰敗的過程。

艾萌萌重心沒有在蕭阮這裏,自然沒有發現好友身體上的變化,就連蕭阮沁期間漏出疼痛難忍的神情,她也不知道。

那些欺負聶彤彤的學生們,到最後全部躺在地上抱住各自腦袋,哀嚎聲不曾斷。

這一幕讓跟随蕭阮沁和艾萌萌一同前來的柯錦丞抓個正着,皺眉對那些不良學生群毆一個弱勢群體,內心很是憤怒。剛準備打電話讓警察過來,就發現對面那些不良學生發生奇怪現象。

在沒有任何人動的情況下,都開始捂頭發出痛呼,一個兩個還好說,可所有人都出現這樣的現象,那肯定是不正常。

深不見底如幽譚的雙眸,閃過深思,看蕭阮沁的眼神帶着猜疑,會不會這人做的,可她什麽都沒有做。

再次看向對面,那些學生的現狀确實很不好,也可以說是相當糟糕。

那些女生額頭上都是冷汗,雙手緊抓自己腦袋,口中不停說話,身體用力蜷縮在一起。

所有人都是一個姿勢,百分百的發病率,難道昨天一起吃不幹淨的食物?

饒是我們機智過人的柯錦丞教官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這裏面的曲折,到最後竟獨自先行離開。

蕭阮沁在整個過程中沒有說一句話,只是臉上用力克制的神情,出賣她現在也很不好過。

“沁沁,他們怎麽會一起發病?這裏面會不會有秘密?”

艾萌萌是興奮的,濕漉漉的大眼閃過耀眼流光,看蕭阮沁的眼神充滿期待。

“萌萌,我現在有點不舒服,要不,今天先回去?”莞爾一笑。

“不舒服?

沁沁你是不是這幾日沒有睡好覺才會這樣?”艾萌萌神色擔心的問道。

拉着蕭阮沁就往回走。

“我們現在就回家,沁沁,要不我們去醫院看看?”

蕭阮沁直接搖搖頭,她自己到底什麽情況,只需要回家就能解決。

艾萌萌見後者堅持的樣子,就沒有多加相勸。

等到蕭家別墅外面時,艾萌萌還沒有開口,蕭阮沁就快速下車,向家中走去,後者緩慢的眨動自己眼睛,問前面的司機。

“我今天很招人煩嗎?”

“小姐你想多了,蕭小姐估計是身體很不舒服,所以才沒有跟你告別。”

“真的?”聲音疑惑,腦袋傾斜。

“小姐,蕭小姐和你是這麽多年的朋友,您自己會看不是嗎?”

車裏一時間很安靜,能清晰聽到二人的呼吸聲。

“回家。”

艾萌萌最後兩個字決定下一站的目的地,好看明亮的雙眼淡淡笑意。

蕭阮沁從進屋後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就直徑回到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蕭阮沁終于不用再掩飾自己所有感官和情緒,快步走到衣帽間,站在試衣鏡面前,嘴角浮起冷笑。

“你給我出來!”

幾秒後房間內沒有任何反應。

“我數三下,你不出來,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怒氣橫生。

這次狹小的空間內終于有了動靜。

一層淡淡迷霧後,虛幻出一道虛拟的人影,看似虛虛實實,讓人分辨不出真假。

“丫頭,你在叫本尊?”

柔媚無骨,酥酥麻麻。

這就是蕭阮沁對小花聲音的評價。

“誰叫你出來了?”蕭阮沁冷清的眼裏閃過一縷深思,這朵小花整天本尊本尊的叫,難道上一世的她是邪教教主。

“你這個丫頭有沒有良心,我是感知你附近的危險所以才會出來。”周圍溫度直接下降到零下,屋內所有盆景全部枯萎。

蕭阮沁沒有想到小花說話的語氣裏帶着龐大威嚴,只幾個字就讓脆弱的花草結束生命。

“你注意點,這不是你生活的年代。”

“呵呵,丫頭,本尊就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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