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知道是被改造過,還是她那兩位在她年幼就去世有着特殊身份的父母留在她身體裏的基因。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讓人信服的答案。

其他人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甚至隐隐有幾分羨慕。和他們這些普通人比起來,像是易苗這種學過武術的人會安全的多。

張良義苦笑着說道:“要是早知道有這麽一天,我就不會每天宅在家裏打游戲了。”

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又步行了二十多分鐘,終于上了車。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開車的是梁琪,副駕駛吳楊。

張良義搶在謝書全前面坐在了易苗的身邊。然後熱情地說道:“妹子,咱們正式認識一下呗。前面開車的梁琪,旁邊是吳楊,這兩人是一對兒。你旁邊那位大美女是吳玲,後面那位小帥哥叫謝書全。我呢,叫張良義,張學良的張良,義氣的義,以前是開公司的,目前單身......”

前面的吳楊似笑非笑的往這邊看了一眼,眼神順便從易苗身上掃過,朝着易苗微微那麽一點頭笑了一笑,他屬于長得比較帥的長相,笑起來的時候也帶着一股自信。

易苗卻神情淡淡的,連應付都懶得應付。

張良義在一邊看吳楊那瞬間僵硬不自然的臉色,心裏挺樂,覺得易苗越看越順眼了。

開車的梁琪忽然下意識的擡眼看了一眼鏡子,然後愣了一下,鏡子裏後座的易苗也正望着她,兩人的視線在鏡子中對視了一會兒,然後易苗非常自然的轉開了目光,望向了窗外。

梁琪心中微微一動,側頭看了吳楊一眼,始終沒有說話。

一路上誰都沒有提起那個人的死亡,似乎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随時都會有人死去,不是自己,就是別人。

開了将近一個半小時的車,終于到了他們的營地,一個位處偏僻,正在開發中的建築工地。

他們住的地方是一棟才搭建到一半的樓房,毛坯房都算不上,因為還只是一個架子,窗戶的位置都是空的。為了防止游蕩到這裏來的喪屍,一樓的樓梯全都被水泥堵死,他們上去是通過從二樓墜下來的繩梯上去。

易苗在這裏見到了這個營地的其他人,而其中就有她跟着梁琪他們回來的最大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一天比一天晚......

明天應該可以六點更了。

☆、搭夥

“梁琪吳楊!你們沒事吧?”

易苗順着繩梯爬上二樓之後,就看到梁琪他們受到了熱情的歡迎,幾個年輕的男男女女把他們圍在中間,其中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孩子正一手抓着梁琪一手抓着吳楊滿臉擔心的詢問着。

易苗的出現立刻吸引了這些人的注意。

其中幾個年輕的男生看到易苗的臉之後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豔。

“這是易苗。”張良義笑嘻嘻的介紹了一句。

“曾勇呢?”忽然有人問了一句。

然後剛剛還熱絡和諧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問這個問題的人也跟着沉默了。

“找到藥了嗎?”另外一個人問道。

梁琪搖頭:“沒有。只找到一點物資。”

曾勇和他身上的背包一起留在了那條巷子裏,其他人當時慌亂之下裝的東西也不是特別多,背包都沒塞滿。

“那怎麽辦?小州的燒一直沒退。”之前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滿臉擔憂的說道。

“沒事的。”吳楊不輕不重的握了下女孩子的手。

“先上去吧。”梁琪像是沒有看到吳楊和那個女孩子的互動一樣,然後對着易苗點了下頭,示意她跟着自己。

第六層才是他們居住的地方。房子中間的隔斷都還沒做,所以整個第六層除了幾根柱子之外就完全是相通的,還沒有整頓好的水泥地上鋪着被子或者一些雜亂的衣物,一些年紀稍大的長輩或坐或躺,看到他們回來,立刻都圍了上來。

加上梁琪他們在內,差不多有二十多個人,這些中年人都是他們這些年輕人的父母親戚。

“沒受傷吧?”吳楊的媽媽抱過吳楊之後焦急的詢問道。

吳楊笑着說道:“放心吧媽,我沒事。”

“你看,阿姨,我就知道吳楊會平安回來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子笑眯眯的對着吳楊媽說道。吳楊媽又嗔怒了她一眼,又是一陣埋怨,同時還不滿的看了一回來就直奔角落那邊而去的梁琪幾眼。

之後介紹易苗的時候很顯然這些長輩有不少人的态度都不是很樂意,那種不樂意甚至是直接放在臉上的。

“現在物資不多了,這種情況很正常,你別放在心上。”那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子主動過來跟易苗說道:“我叫夏倩,你叫什麽名字呀?”她一頭披肩長發,身上的衣服很幹淨,一臉溫柔的樣子,更何況她此時的搭讪似乎像是在替易苗消除尴尬,會讓人不由自主的産生好感。

易苗的态度卻十分冷淡:“易苗。”

然後就朝着梁琪那邊走去。

事實上這裏大半的人易苗都認識,她那時候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星期,直到有一天,有個人在外面被喪屍咬了卻沒有作聲,結果半夜變異,把這裏大半的人都咬了,她和梁琪幾個逃了出去。

夏倩有些無助的看向吳楊,小小聲的問道:“我說錯什麽了嗎?”

吳楊微微一笑,親昵的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沒有,可能是她的同伴都死了心情不好吧,別放在心上。” 然後若有所思的跟了上去。

夏倩口中的小華弟弟是梁琪鄰居的小孩叫梁州,才十三歲,不知道是什麽引起的發燒,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持續沒退。

梁琪坐在梁州的身邊,給他重新換了一條濕毛巾敷在額頭上,手裏捏着那塊溫熱的毛巾似乎是在發呆,梁州已經燒了一個晚上了,早上她出門的時候梁州還清醒過一段時間和她說了幾句話,現在卻又昏沉過去,連呼吸都是灼熱的,如果再不退燒,恐怕要有生命危險了......

一般人家裏都會備有一些藥品,不然再出去一趟。

正在此時,一只手從旁邊伸了過來:“退燒藥。”

梁琪愣了一下,然後擡起頭看了易苗一眼,再看她手上整整一板白色的藥片,沒有問什麽,接過來之後去倒了杯水,把梁州叫了起來,就着水把藥喂了,梁州含糊着說了幾句什麽,就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喂了藥之後梁琪的表情輕松了很多,站起來離開了這邊,感激的對易苗說:“謝謝。”然後把剩下的藥遞回。

“不客氣。”易苗随手接過就塞到了兜裏。

吳楊走過來瞟了易苗一眼,然後問梁琪:“梁州好點了嗎?”

梁琪把飄到臉側的碎發別到耳後,有些疲憊的說道:“剛剛吃了退燒藥。只能看能不能退燒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梁州的燒漸漸退了下去。

梁琪這才徹底的放松了下來,摸了摸梁州汗濕的頭發,對易苗充滿了感激:“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易苗說。如果不是她把藥全都收走了,那梁琪他們這次也不會空手而歸的。

是夜,無所事事的人們早早就睡着了。

易苗挨着牆角和梁琪睡在一張被子上。

當漸漸地有鼾聲響起的時候,那邊窸窸窣窣的陸陸續續有人爬了起來,摸黑往樓梯口走。

過了會兒,夏倩細弱的聲音響起來:“琪琪?去不去上廁所?”

梁琪沒有應聲,像是睡着了。

夏倩沉默了會兒,就摸索着站了起來,往樓梯口方向走去。

易苗感覺到身邊的梁琪并沒有睡着,但是她一動沒動,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你不過去看看嗎?”易苗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道。

沒有人應聲,過了好一會兒,梁琪站了起來。借着外面朦朦胧胧的一絲亮,她看到吳楊睡的地方空空如也。

對于吳楊和自己以前最好的閨蜜之間的暧昧梁琪隐隐約約知道,卻不想去探究,光是活着已經很累了......但是今天,她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夏倩的身後,去了才搭建了一半的七樓。

她的腳步很輕,即便是在安靜的夜裏也聽不到她的腳步聲。

上到最後一階臺階的時候,牆壁後面傳來了一聲壓抑着的興奮的悶哼聲。

梁琪的腳步驀然頓住,扶着欄杆的手緩緩收緊。

緊接着,女人的低聲□□也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的叫着男人的名字,千回百轉,嬌軟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梁琪僵硬了半晌,然後慢慢地放松了,臉上露出了一個似痛苦又似解脫的笑容,她點了支煙就在樓道裏坐了下來,眯着眼睛聽着牆後面的撞擊聲和□□聲,心情卻前所未有的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随着男人的一聲壓抑低吼,牆後安靜了一會兒。

然後是細碎的交談聲。

“你什麽時候跟梁琪攤牌?”夏倩的聲音此時格外的嬌軟。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吳楊低沉的聲音才慢慢說道:“再過一段時間,你也知道她最近太累了,現在提我怕她承受不住......”

“唉......”夏倩幽幽的嘆了口氣:“我知道的......有時候我真的覺得我現在就像是個無恥的小三......我只是太愛你了,愛到控制不住自己,寧願背叛我最好的朋友......”

吳楊忍不住把夏倩抱進懷裏軟言安慰:“不怪你。你是個善良又單純的女孩子,是我傷害了你......我一定會盡快跟梁琪說的。好了,別難過了,我們下去吧。”

夏倩撒嬌道:“好黑,我好害怕,你拉着我。”

“好。”吳楊笑着拉住夏倩的手。

兩人手牽着手走出門口,正準備下樓,就看到樓梯上坐着一個人。

兩人都吓了一跳,吳楊更是驚得脫口而出:“誰?!”夏倩則緊緊地貼着吳楊。

“這麽快就完了?”梁琪站起來之後轉過身來,看到兩人還緊緊抱着,眼神更冷,笑容越發譏諷,擡了擡手上夾得煙說:“我一支煙都還沒抽完呢。”

一聽到這個聲音,吳楊和夏倩都呆住了,再看那人轉過身來,黑夜裏,一臉微笑的吳楊更是條件反射一般把夏倩推開,同時甩開了夏倩的手,想要去拉梁琪:“琪琪......”

梁琪挪開手沒讓吳楊抓住,似笑非笑的盯着夏倩說道:“夏倩,原來你□□叫的那麽好聽啊,挺專業的。”

夏倩張了張嘴,才叫出梁琪的名字就被梁琪打斷了。

“你最好閉嘴。”梁琪淡淡的說:“夏倩,現在殺人可不犯法。”

夏倩頓時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了。

“伸手。”梁琪對吳楊說道。

吳楊直愣愣的伸了手過去。

梁琪把還燃着的煙頭按了上去,然後說:“吳楊,我們這就算完了。”

說完她轉身往樓下走去。

易苗閉着眼睛,聽着邊上的響動知道是梁琪回來了。

梁琪沒有躺下,而是低頭看着閉着眼睛的易苗問:“聊聊嗎?”

易苗睜開了眼睛,欣然應允:“好啊。”

梁琪忽然覺得,易苗這一個晚上就是在等這句話。

兩人去的就是七樓,上去的時候正好吳楊和夏倩緩過神從上面下來,迎面遇上兩人都像是石化了一樣僵着,梁琪和易苗和他們擦身而過,直接上了七樓。

“如果不是世界末日,我們本來是打算五一結婚的,還定好了夏倩當伴娘。”梁琪靠在窗沿上又點燃了一支煙。

易苗默默地走到她的另一邊煙熏不到地方。

梁琪笑了一下。易苗說:“吸煙有害健康。”

梁琪先是怪異的看了易苗一眼,然後夾着煙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現在世界末日你跟我說吸煙有害健康?”她笑着笑着忽然伸手抹了一把淚,然後嘬着煙狠吸了一口,把煙頭彈了出去,一道亮光在黑夜中劃過,然後迅速墜落、消失。

梁琪慢慢把煙吐了出來,說:“我以前不抽煙的,後來覺得抽點煙挺好。”沉默了一會兒,盯着易苗,話鋒突轉:“你到底是什麽人?”

易苗卻牛頭不對馬嘴:“你要不要跟我搭夥?”

梁琪成功的被她帶偏:“你說什麽?”

易苗看着她自信滿滿的說道:“我殺喪屍挺厲害的,我覺得你也不錯,我們兩個搭個夥怎麽樣?”

☆、離開

梁琪恍惚了一下,定了定神,才盯着易苗再一次問出了一個跟剛才一樣的問題:“你到底是什麽人?”

易苗回答:“我是易苗。”她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在末世活的久一點,所以找幾個靠譜的隊友很重要,我覺得你就很靠譜。”死了幾次之後易苗深深地感到一個人的力量有的時候真的是太小了,而且有的時候系統給的那些變态任務光靠她一個人,實在是難度太高。易苗之前跟梁琪相處過一段時間,甚至一起逃過命,你救我我救你也有好幾次。梁琪的身手不錯,同時富有正義感和責任感,是個好人。

在末世前做一個好人很容易,在末世卻很難。見過末世太多的險惡,像梁琪這樣的人實在是太難得了。

梁琪幹巴巴的呵呵笑了兩聲:“謝謝你看得起我。”

易苗從善如流:“不用客氣。”

梁琪看向遠方的黑夜,低聲徐徐說道:“梁州的媽媽是為了救我死的。她臨死前我對她做出了承諾,永遠都不會丢下他。”

“我可以接受。”易苗說。逃跑的時候梁琪是帶着梁州一起的,梁州話很少,但是從頭到尾讓他跑就跑讓他蹲着就蹲着,沒有做出任何拖後腿的行為來,并不是熊孩子或者中二少年,易苗還是可以接受的。

梁琪驚詫的看着易苗,半晌忽然笑出聲來,笑看着易苗說道:“感覺我好像找不到其他拒絕的理由了。”

易苗也笑起來,同時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梁琪伸手握住:“合作愉快。”

漫無邊際的黑夜中,兩雙柔軟卻堅定的手握在了一起,仿佛締結了某種契約。

一夜過去。

張良義忽然覺得梁琪跟易苗兩個人之間好像有點不一樣了,而平時總是粘着梁琪的夏倩卻和梁琪保持了距離畏畏縮縮的不敢過來一樣。張良義總覺得自己昨天晚上錯過了點什麽。

梁州燒退了之後又睡了一個晚上,雖然臉色還是有點不好,但是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梁琪也算是徹底放下心來。給梁州介紹了一下易苗,沒有忘記提退燒藥的事。梁州禮貌道謝,易苗欣然接受。

有過以前的經驗,易苗覺得彼此之間不會太難相處。

梁琪和易苗交流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之後,站起來朝着吳楊走去。

不知道梁琪說了什麽,吳楊的聲音忽然高揚起來:“梁琪,你不要一時之氣做出這麽不理智的決定來!我勸你好好地冷靜想想。”

不少人都往那邊看了過去,不過以為是情侶之間的争吵也沒怎麽放在心上,又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我們是不是要離開這裏了?”梁州看了會兒那邊之後,轉過臉問易苗。

“嗯。”易苗也沒有瞞他的意思。

“哦。”梁州開始安靜的整理自己的東西塞進背包裏,好像早就知道會這樣一樣。

“我現在就很冷靜。”梁琪很平靜的說:“槍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但是物資我要我應該拿的那一份。”

吳楊用一種很失望的語氣說:“梁琪。我們已經認識五年了,我以為就算我們做不成戀人,也可以做朋友......”

梁琪扯了扯嘴角,看着吳楊說:“你真想多了。我沒有跟劈腿的前男友做朋友的習慣。”說完直接走向了存放物資的角落裏,撿了個背包就開始往裏面裝東西。

吳楊跟過去,看到梁琪往背包裏撿東西,卻也不知道怎麽組織,只是站在那裏看着。

終于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吳楊媽和另外幾個人走了過來,沒去管蹲在那裏撿東西的梁琪,而是問吳楊:“吳楊,這是怎麽了?”

吳楊說:“梁琪要走。”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走?走去哪兒?”

“哎!梁琪你幹什麽?”吳楊媽看吳楊的臉色就覺得不對,連忙伸手去抓梁琪撿東西的那只手。

梁琪一擡手就把吳楊媽的手揮開,眼神非常的冰冷。

吳楊媽被梁琪的反應弄的有點懵,梁琪在她面前一直很有禮貌,這突然地轉變讓吳楊媽有點反應不過來。

梁琪也已經把東西都撿好了,把背包背在背上,然後對着越來越多圍過來的其他人說道:“不好意思,我要走了,麻煩各位讓一下路。”

周圍一下子就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問發生了什麽。

剛才還懵的吳楊媽這時候也緩過神來了,這回她不敢去抓梁琪了,而是抓住吳楊問:“怎麽回事?她要去哪兒?你們吵架啦?!”

其他人立刻就都看向了吳楊,等着吳楊給個解釋。像是張良義吳玲這些年輕人就都開始交換眼神了,眼神在人群外的夏倩還有吳楊梁琪的身上轉來轉去,另外一些長輩則開始勸梁琪,什麽小兩口吵架不要那麽沖動,現在不是以前了,外面很危險之類的話。還有人想要來解梁琪的背包,被梁琪躲開了。

吳楊媽急了,狠狠一拍吳楊:“吳楊你倒是說句話呀!”

吳楊終于開了口:“我和梁琪分手了。”

吳楊媽一愣,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麽分手?”

其他人才不管他們為什麽分手呢,他們只想把梁琪留下來,一幫人團團圍住梁琪七嘴八舌的勸導她要放開點,還有人勸吳楊跟梁琪道歉,和好。他們覺得梁琪就是在單純的耍女孩子的小脾氣,一時沖動而已。

一個長輩苦口婆心的勸道:“現在外面那麽危險,你一個女孩子往哪兒走?你不是說你家裏人都不在了嗎?你一個人要去哪兒?”

梁琪光是以前是警察這個身份就給他們帶來太多的安全感了,更何況梁琪會開槍,而且殺起喪屍來比這一幫人都強,每次出去找物資都是她帶的頭,這裏的人都不傻,少了一個梁琪他們以後會艱難很多。

“不好意思。她不是一個人,還有我們兩個。” 正在此時,易苗帶着背着背包的梁州擠了進來站在了梁琪身邊,梁州緊緊地握住了梁琪的手,像是想要給她力量一樣,梁琪臉上的表情松動了一下,忽然覺得心裏湧起一陣暖流。

“你是誰?你們兩個女人帶着一個孩子想到哪兒去?現在可不是以前,外面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

梁琪打斷了這個中年女人的話:“周阿姨,外面現在是什麽樣子,我應該比你要清楚的多。”

被她叫做周阿姨的中年女人嘴巴蠕動了幾下說不出話來,事實上自從到了這個營地之後,他們這些上了年紀的人就沒有再出去過了,除了條件艱苦一點,他們并沒有受到生命的威脅。

而吳楊吳玲謝書全他們在看到易苗也要跟梁琪一起離開的時候,臉色也變了,他們幾個是切身感受過易苗的戰鬥力的,原本以為多了一個強勁的隊友,結果不僅梁琪要走而且易苗也要跟着走,這一下子就元氣大傷了!

張良義忍不住勸道:“梁琪易苗,你們再好好考慮考慮吧,這個地方好歹還是安全的,你們去外面又能去哪兒呢?”

“吳楊!你還不跟琪琪道歉!”正在這時,吳楊媽狠狠地拍了吳楊一巴掌,怒罵道。

吳楊皺着眉頭難堪的看着梁琪,說:“梁琪,那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對,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意氣用事,我真的不放心你就這麽去外面。”

梁琪低着頭嘆了口氣,然後擡起頭看着吳楊說:“其實我本來不想把話說的那麽難聽的。”她的目光掃過那些焦慮的臉,然後接着說:“我知道你們為什麽不讓我走。不是怕我在外面遇到危險,擔心我。而是怕我走了之後你們少了一個保護者而已。但是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當了,我要走了,麻煩你們讓一下路。”

一個中年男人義憤填膺的說道:“你在說什麽啊?你是警察,本來就有義務和責任保護我們這些普通人!”

“那你去告我好了。”梁琪說着對易苗和梁州說:“我們走吧。”

“現在你高興了吧?”吳玲對着夏倩譏諷道:“搶閨蜜的男人挺爽的吧?”說完這句話她就快走幾步跟上了前面的梁琪:“我送送你。”

“哎!等等我!”張良義連忙拽住謝書全一起跟了上去。

後面的夏倩頓時就成為了衆矢之的。

從六樓到二樓,張良義還在不停的勸說梁琪,直到到了繩梯處,他才死心閉嘴了。

一路沒說話的吳玲對梁琪說:“梁琪,謝謝你這些日子裏教了我那麽多東西,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跟你一起走的。”放棄一個暫時安全的地方帶着父母跟着梁琪走顯然是一件不理智的事情。

梁琪笑了笑,給了她一個擁抱。

吳玲又轉向易苗,輕輕地點了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選車的時候梁琪猶豫了一下還是選了那輛四人座的白色皮卡,易苗沒有異議,和梁州上了車。

上車之後易苗把梁琪的背包拿過來檢查裏面的物資,很顯然梁琪撿東西的時候很有針對性都是一些熱量高吃得飽的東西,巧克力、餅幹、火腿方便面還有一瓶1.5升的礦泉水,塞滿了一整個背包。

“省着點吃夠我們吃一個星期的了,不過還是得多儲存一點物資,車子也要加油,在天黑之前還要找個安全的地方過夜......”梁琪一邊開車一邊絮絮叨叨的說着,忽然一頓,側過頭看着易苗說:“我怎麽忽然感覺我做了一個不是很正确的決定?”

易苗好笑的看着她:“那你剛剛爽不爽?”

梁琪笑了:“挺爽的。”

梁州坐在後座故作老成的嘆了口氣。

然而,愉悅的氛圍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車子在行駛半個小時之後,抛錨了。

“我只會開車,不會修車。”梁琪看着一直在冒煙的車前蓋有些束手無策的看着易苗:“現在怎麽辦?”

易苗說:“我也不會。”

梁州已經把車裏的背包拖了出來,面無表情的說:“現在不用考慮加油的問題了。”

梁琪無奈的看了梁州一眼,接過他手裏的背包背上。易苗摸了一把梁州的小腦袋,然後看着不遠處被車聲吸引往這邊搖搖晃晃走過來的幾只喪屍說道:“我們得快點離開這裏了,走吧。”說着把梁州剛背上的背包取下來背在自己背上帶頭往沒有喪屍的方向跑去。

她知道同安區有個小型的幸存者避難所,她打算帶着梁琪梁州去那裏找一個人,一個她志在必得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驚喜吧,那麽早就更新啦~~~~可以放心的去朋友家吃粽子了。明天見。

對了,求評論,求收藏。我一天都要刷十多遍評論的。

☆、送車的人

“我知道同安區北鄉有個避難所,你們知道路嗎?”易苗問道。上一次易苗是去過那個避難所的,但是不是從這個方向去的,更何況她也不是新澤本地人,這邊的路況她根本就不熟,只能求助這兩位新澤本地人了。

梁琪聽了這個地址卻有些驚訝:“我家就住在北鄉,你說的那個避難所更具體的位置是在哪兒?比如附近有什麽标志性建築嗎?”

易苗回憶了一下說:“邊上是個廢棄的游樂場,大概五十米左右有一個公交車站點叫藍寶石。”

沒等梁琪回憶起來,梁州就轉過頭來說道:“那個地方我知道,以前我和同學去過那邊。”

梁琪說道:“從這邊過去北鄉,開車都得一個多小時,如果光靠走,恐怕天黑之前都到不了,咱們得先弄輛車。”

正在此時,一陣轟鳴聲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同時還伴随着不知道是什麽發出來的巨大聲響!

但是很快,那聲音的源頭就出現在了三人的視線中。

只見一輛摩托車迅速從百米外的拐彎處往這邊開了過來,摩托車的後座綁着一條繩,繩子後面拖曳着一大串串起來的易拉罐在地上撞擊出巨大的聲響——而騎在摩托車上的年輕男人還無比嚣張的叫的跟狼嚎一樣——

“嗷嗚~~~嗷嗚~~~~!來追老子啊!你們這些喪屍!”

風馳電擎,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梁琪震驚的看着那道背影,震驚地說: “這個人瘋了嗎?!”

“先找個地方避一下。” 易苗看着百米外拐彎處隐隐約約的人影說道。

然後瞄準了路邊一棟三層小樓,三人一把門打開就有一只喪屍迎面沖了出來!把梁琪梁州都吓了一跳,梁琪正準備舉起鋼管的時候,易苗卻直接飛起一腳就把喪屍踹回了屋裏,對着後面呆若木雞的兩人說道:“進來!鎖門!”

梁琪連忙拉着梁州進屋子,然後把門鎖了。

被踹倒在地的喪屍正準備爬起來,就被易苗拿過梁琪手裏的鋼管釘死在了地上,幹淨利落,一氣呵成。

易苗随手把鋼管遞回給梁琪,有些嫌棄的說道:“這上面你綁點什麽,磨手。”

梁琪好歹是見過易苗殺喪屍的,雖然還是被易苗剛才那一瞬間的反應驚了一下,但還是沒有那麽震驚。而梁州看了一眼地上被捅穿腦袋的喪屍,再看易苗輕描淡寫的眼神中除了震驚之外無形中多了幾分敬畏。

易苗帶頭一路沖到三樓陽臺,把門鎖好之後才小心的探出去往下查看下面的動靜。

這個時候喪屍群已經到達了樓下,往後一看,這一群起碼有上百只喪屍,顯然都是被剛才的聲響吸引過來的。

剛剛疾馳的摩托車停在了前面的五十米處,拿着一根棒球棍不停地敲擊着路邊的路燈柱發出一陣陣響聲,吸引着這些喪屍。

“他在幹什麽?”梁州緊張的看着那個男人的舉動問道,在他看來這個舉動實在是太危險了。

梁琪目光灼灼的看着那個男人的舉動,說:“應該是要把這些喪屍引到什麽地方去。”

易苗什麽也沒說,只是看着之前摩托車開過來的方向若有所思。

摩托車手看着喪屍逼近,他又騎着摩托車開走了,很快就脫離了她們的視線範圍。

易苗聽聲音,發現他每開一段都會刻意停下來讓那些喪屍追上去,然後又繼續開,開一段停一段完全是刻意的在把喪屍引過去。

喪屍群很快也追着聲音消失在了這條路上。

易苗站起身來往下看了一眼,說:“我們下去吧。” 喪屍大部隊已經轉移了,只剩下兩三只落單的喪屍失去目标在下面無目的的走動着。

下到一樓,開門前易苗轉頭對梁琪說道:“帶好梁州。”然後一開門,正好有一只喪屍堵在門口背對着這邊,還沒來得及把身子完全轉過來腦袋裏就被一閃而過的利刃割斷了脖子。

梁州看着滾落在自己腳邊上的喪屍頭顱,臉色有些發白。

梁琪不輕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按了一下,然後說道:“等會兒跟緊我。”

梁州點了點頭。

喪屍對聲音最為敏感,光源次之,再而是活物身上的氣味。

之前門開的時候那幾只落單的喪屍就已經往這邊來了,挨得近了聞到氣味,步伐就更快了。

易苗二話不說沖上去手上的刀左右一揮,就齊齊削斷喪屍的兩只手臂,然後握刀一個旋身,喪屍的腦袋就落了地,喪屍的血不是紅的,而是帶着一些腐臭的灰黑色,易苗的動作無比的幹淨利落沒有一點多餘的空架勢,沒有面目猙獰或者充滿着殺氣,她殺喪屍的時候始終面無表情十分的平靜,卻充斥着死亡的氣息。

梁州其實并沒有多少面對喪屍的經驗,他一直被梁琪保護的很好,剛剛看到喪屍圍攏過來還是不由得有些緊張。他癡癡地望着易苗的身影,眼睛一眨不眨,甚至屏住了呼吸......

只是四只喪屍,易苗解決的很快,把刀從喪屍的腦袋裏抽出來,易苗手指點了點之前摩托車開過來的方向轉過頭對梁琪梁州說道:“我們去這邊。”

“看傻了?”梁琪拍了拍梁州的頭頂,笑着說:“以後你就習慣了,走吧!”

梁州回過神來,連忙跟上,但是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走出大概十多分鐘左右,五十米左右的前面一家大型超市的門口停着幾輛車,車前一夥人從超市裏進進出出,從超市裏不停地搬東西弄到車上。

梁琪正準備和易苗說些什麽,就看到易苗忽然雙手舉了起來,就像是她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再一看,就看到易苗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小光點,頓時心中一驚,正準備尋找狙擊手位置,就聽到易苗說道:“前面十米遠酸辣粉店往上第三個窗口。”

梁琪先是舉起手來,然後立刻找到了易苗所說的位置,果然一下子就看到了窗口那裏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這邊。如果不是易苗反應得快,很有可能那邊就把她們當成喪屍直接爆頭了也說不定!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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