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梁琪突然低聲笑了:“你別緊張,我不是要審問你。”

易苗稍感驚愕。

“既然有的事情你不讓我知道那一定有不告訴我的理由,我也不是一定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畢竟現在跟你在一起,占便宜的是我。”梁琪開誠布公的态度倒是讓易苗稍感意外。

梁琪接着說道:“我只是想我們以後可能還要相處很長的時間,所以我覺得也許我們可以更加了解對方一些,你覺得呢?”

易苗還能怎麽說?當然只能表示贊同了。

“那好,現在我會問你一些問題,你也可以問我一些問題,如果不能問的就不要回答。”

“好。”

“那我開始了。”黑暗中梁琪的聲音頗為興奮的樣子:“易苗是你的真名字?”

“......”易苗一頭黑線,但還是回答:“是。”

“你今年多大?”

“......24。”事實上算上她昏迷的那幾年,她現在應該是28歲,可是她現在的長相還是她二十四歲時候的長相,所以這也不算是騙梁琪。

“以前是做什麽工作的?”

“畢業之後一直沒有找到工作。”真實的情況是她畢業之後完全依靠着早逝的父母給她留下的房産出租過活,她曾經想過這一輩子就當包租婆過活,只可惜還沒當兩年的包租婆就飛機失事了,再醒來就到了末世。

梁琪接着問道:“你是哪裏人?我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新澤本地人。”

“湖西。來新澤會友的。”總不能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麽送到新澤來的吧?

梁琪驚訝的問道:“那你家裏人呢?末世之後你聯系過他們嗎?已經三個月了,你就沒想過要回去湖西找他們?”

易苗說:“我父母在我讀小學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家裏的老人也都在前幾年相繼去世,所以末世前我就已經是個孤兒了。”

“本來還想安慰你的,不過想想,現在大家都差不多了。”梁琪苦笑着說。

太多人在末世來臨的初期就已經死去了,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的親人朋友,變成孤家寡人,卻還要在這險惡的世界掙紮着活下去。

“那在末世之前你有男朋友嗎?”梁琪突然話鋒一轉,手撐在沙發上,笑的有些暧昧。

“沒有。”易苗坦然說道:“我不喜歡和異性相處,就算不是世界末日來臨,我想我以後也不會結婚。”

“唔......”梁琪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問道:“那你的性取向......”

“......男。”易苗忍耐不住:“你說的聊一聊就是聊這種無聊的問題嗎?”

“呃,那你有什麽想問我的嗎?随便問。”梁琪大方的說道。

“沒有。”易苗說道。

“沒有?”

“沒有。”

“那好吧,那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是一個好人?”事實上梁琪一直都很奇怪這個問題:“畢竟我們并不熟悉,甚至話都沒說幾句,為什麽你就覺得我是個好人而且還拉我入夥?”

易苗誠懇的回答:“如果我說這是我的直覺你信嗎?”

梁琪:“......聊天結束,我上樓睡覺了。”

“哦,晚安。”

整個聊天過程都沒有超過十分鐘。

一樓只剩下易苗一個人了。

四周一片寂靜,如果不是院子外偶爾經過的喪屍拖沓的腳步聲,易苗會更享受這種狀态。比起喧鬧的人群,她似乎從小就更喜歡一個人的感覺,一個人慢慢地把所有的事情做好,然後剩下來的時間用來發呆。她的生活日複一日并沒有多少波瀾起伏,如果不是那一場意外,她或許會就這樣毫無波瀾的過完她那一生。

誰知道她的人生會出現一個那麽大的破折號呢。就像命運的軌跡突然急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原本平靜如一潭死水的人生突然變得跌宕起伏了。

殺死第一只喪屍時那一瞬間那股從來沒有感受過的不可抑制湧起的興奮感讓易苗覺得自己或許就是個天生的變态。

淩晨十二點,在确認所有人都進入熟睡之後,易苗把門鎖好走了出去,靈敏的身軀輕巧的從圍牆上翻躍出去,在落地的瞬間手裏的短刀毫不猶豫的斜橫向上切過去,喪屍倒地的時候發出沉悶的倒地聲。

易苗緩緩站直了身子,不疾不徐地朝着白天地圖上顯示的喪屍密集的區域走去......

一早上起來,梁琪驚訝的發現昨晚一夜沒睡的易苗依舊非常的精神。

簡單的吃過一點東西之後,易苗從外面探路回來,表示外面暫時安全。

于是連忙組織好小孩子們排着隊往小巴的方向走。

梁琪坐上駕駛位之後突然問另一邊坐着的易苗:“易苗,我們像不像帶小學生春游的旅游團?”

易苗看了後面正在被李彬招呼着依次坐好的小孩子們,挑了下眉。

“梁琪,我們好了,可以開車了。”李彬特意跑到前面來說道。梁琪剛剛脫了外面的牛仔馬甲,裏面就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帶小背心,健康的蜜色肌膚大片□□着,胸前有料腰堪一握,配合上握住方向盤的手臂流暢的肌肉線條,畫面十分的養眼,李彬斯文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梁琪不耐煩的看着他:“那你還不去坐好?”

“哦哦哦,好。”李彬連忙後退,坐上位置。

“老規矩。”車子發動的時候易苗突然側過身去面對後面那些小蘿蔔頭:“待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許大聲喊叫,否則會立刻被丢下車。知道了嗎?”

小蘿蔔頭們頓時都噤若寒蟬,只有和梁州一起坐在最前面的那個圓嘟嘟的小男孩兒用氣音回應:“知~道~了~”

易苗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然後就坐正了沒有在管後方。

小男孩兒接收到易苗的眼神,頓時像是受到無上的榮耀一樣一臉的光榮往作為裏面挪了挪坐直了身子,心裏想下次一定要告訴漂亮姐姐自己叫什麽名字。

梁州斜眼看了他一眼,忽然覺得這個小胖子有點讨厭了。

易苗直接花了50積分擴展了地圖面積,獲得了一條去往避難所不堵的路線圖,然後不動聲色的給梁琪提供自己的意見。

一番波折之後,車子終于在上午十點半停在了避難所的門口。

停穩車後,梁琪撐在車窗沿探頭從窗戶往外看,看了一回兒,回頭看向易苗:“這就是你說的避難所?”

窗外是一張斑駁的大鐵門,鐵門的上方橫梁上寫着已經掉漆掉的差不多了的幾個紅漆大字——新城監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行程太滿,所以就只有這麽點啦。明天盡量多更。晚安大家。

☆、新城監獄

“新城監獄?”梁琪驚訝之後又說道:“不過說起來,監獄倒的确是個防衛性很高的地方。”

“你知道監獄裏面都是些什麽人吧,那些人可不好惹。”易苗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然後交代道:“進去之後你和梁州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走。随時保持警惕。”易苗站起來的時候又補了一句:“還有,不要相信裏面的任何一個人。”

看着易苗走下車然後走向了大鐵門,梁琪心中暗自揣測着剛剛易苗說的那幾句話和她眼中閃過的冷光,再看那扇紅漆大鐵門,就莫名的感受到了幾分寒意。

走到近前,易苗看了一眼大鐵門上用白色粉筆寫的潦草字跡——幸存者臨時避難所。

易苗用刀柄在大鐵門上另開出來的小鐵門上敲擊了幾下,裏面的反應很快,小鐵門先是掀開了一絲縫隙,一雙眼睛上下打量了易苗一番之後又看了一眼後面停着的小巴車,然後才把門徹底打開來。

梁琪坐在車上也不知道易苗跟裏面的人說了什麽,就看到易苗領着一個端着槍的男人往車這邊走了過來。

男人大概二十六七的樣子,平頭,濃眉大眼,穿着一件髒兮兮的白色背心,古銅色的肌肉在太陽下泛着光,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陽光。

易苗給梁琪一個安撫的眼神:“他要檢查一下。”

上了車,男人在車上掃視了幾圈,目光着重的在梁琪的身上轉了一圈之後看到了她腰間別着的槍套:“有槍?”一挑眉,笑起來的時候牙齒森白:“該不會是個條子吧?”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易苗微笑着說道:“檢查完了嗎?我們可以進去了吧。”

“小妹妹膽子挺大啊。”男人似乎對易苗有點好奇的樣子:“你也是警察?”

易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男人自以為猜中,就拿着槍下車了,然後對着天上比了個OK的手勢。梁琪這才發現裏面有個十多米高的眺望臺,上面站着兩個男人,中間架着一挺重機槍,槍口正對準了小巴車。其中一個男人看到下面人的手勢之後拿了一面小紅旗對着下面來回揮了幾下,重機槍也轉移了方向。

“進去吧!”男人對着梁琪喊道,眼睛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絲毫不掩飾眼神中對梁琪的興趣。

梁琪心裏有點不舒服,卻也沒說什麽,看着大鐵門緩緩開啓,發動了車子開了進去。

看着車子駛進大門,衛袁慢慢悠悠的往大門走去,一邊拿起對講機說道:“兄弟們。剛剛進來的車上有兩個漂亮的警花,個兒高身材好的那個哥哥我預定了,誰都別跟我搶啊。另外一個大家随意。”

對講機那邊頓時傳來陣陣噓聲。

衛袁邪氣一笑,眼睛裏滿是志在必得。

小巴車一開進大門,視角頓時就豁然開朗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大廣場和遠處的一大片灰白色的建築。

新城監獄位處于新澤郊區,是個已經有二十多年歷史的中小型監獄,分為男子監獄和女子監獄兩部分。占地不廣,最多只可以關押罪犯一千多人,截止末世來臨那一日,新城監獄關押犯人的數量是五百七十三人,其中男性罪犯是四百二十多人,女性罪犯是一百四十多人。

殺人犯、搶劫犯、□□犯、詐騙犯、乃至小偷......魚目混雜牛鬼蛇神都在這裏面。

就易苗上次在這個避難所待過兩個星期的時間所了解到的信息是,裏面大概有将近八百多個幸存者。你根本就分不清哪些人是罪犯,哪些人是普通人,那麽在這裏你想要自保唯一的選擇就是把所有人都當成罪犯,保持距離,并且,随時保持警惕。

“我還是第一次到監獄裏來。”李彬探出頭去看着後面緩緩關閉的大門感嘆道。

梁州拉開一點窗戶打量着這陌生的一切,

大門口旁邊一頂棚子,棚子下面一堆男人正在打撲克。車子進來之後他們往這邊看了幾眼,然後打發一個圍觀打牌的少年過來引路。

十六七歲的少年光着膀子,上半身非常的幹瘦,小跑着到了車的前面對着梁琪打手勢:“車子停到這邊來!”

右邊是停車區,已經整齊排列停了不下四五十輛車,從大巴車貨車到越野皮卡摩托停了一溜過去非常壯觀。

停在少年指定好的位置之後,少年過來砰砰敲門:“你們全都下車跟我過去檢查!”

易苗第一個從車上下來。

少年愣了一下,和易苗眼神接觸的一瞬間,有點不自然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幹咳了兩聲之後說道:“咳咳,那個你在邊上等一下,等會兒你們一塊兒跟我過去檢查。”有點不自在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李彬正好下車,好奇地問道:“檢查什麽?”

少年說:“檢查你們有沒有被喪屍咬。”

“當然沒有啊,要是被喪屍咬了我們不是也變成喪屍了?”在梁州的科普下,李彬也不再叫喪屍做那些怪物了。

少年不耐煩的說道:“喪屍病毒的潛伏期最多潛伏一天,要是不檢查,誰知道你什麽時候被咬什麽時候變異。”看着一個個從車上走下來的小孩兒,驚訝地說道:“怎麽都是些小屁孩兒?!”

再看到梁琪從車上下來,少年想起剛剛對講機裏衛袁說的話,臉上就忍不住帶了幾分暧昧的笑。

讓梁琪有些莫名其妙。

少年帶着他們往檢查站走去。

遠處的棚子底下,那幾個男人手裏抓着牌眼睛卻都盯着那一行人,重點是在梁琪和易苗身上。

一個小胡子男人對着倚在牆上笑看着那邊的衛袁罵道:“操,衛袁你眼睛夠毒的啊,那女的可以啊,典型的盤靓條順!”

衛袁笑了笑,目光始終跟随着遠處的梁琪。

另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小青年蹲在凳子上,盯着梁琪身邊的易苗笑嘻嘻地說道:“我倒覺得另外一個女的長得更好看,皮膚白白的,跟只小白兔似的。”

“小江,你還太年輕,還不懂什麽叫女人。”之前的小胡子男說道:“你看這小丫頭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白開水一樣有什麽好的?”

衛袁一聽這話笑了,收回目光來說道:“我看你們都看走眼了,她既不是小白兔也不是白開水——”

小胡子男一聽急了:“哎哎哎!衛袁,你可別犯渾啊!別跟我說你兩個都看上了!也別太禽獸了,也得給你那群嗷嗷待哺的兄弟們留一個吧?你之前看上那個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拿下的,還是個警察,那可是朵帶刺的玫瑰!剛剛那麽好的機會你不過去獻殷勤,還在這兒跟我們瞎吹。”

衛袁看着他笑:“你不懂。”

小胡子呸了一聲:“我是不懂,不懂那些女人怎麽那麽沒眼光。”

衛袁一挑眉:“那咱們打個賭?”

小胡子撇着眼睛看他:“賭什麽?”

衛袁說:“三天,我就能帶着她來見你們。”

小胡子笑了:“得了吧你!三天?!”

衛袁說:“上次大哥給你的那包煙給我留着。”

“行!你要真拿下這帶刺的玫瑰,不僅上次大哥給我的煙我給你,我還給你一包我的私藏當賀禮!不過衛袁老弟,你要是不成功,那上次大哥給你的那幾瓶酒,就拿出來給哥幾個分了!”

衛袁笑的志得意滿:“一言為定!”

“哎!衛袁哥,你看要是我去追那小白兔你說怎麽樣?”那叫小江的小青年笑嘻嘻的問道。

衛袁掃他一眼,毫不留情:“我勸你別去自取其辱。”

旁邊頓時一陣哄笑。

小江老大不願意了:“衛袁哥你懂什麽啊!我這種花美男型在年輕女孩子那裏很吃香的好不好!”

小胡子取笑道:“你就是一小白臉,還花美男呢!”

小江一聽反倒笑了:“小白臉跟小白兔不是更好湊一對嘛!”然後笑嘻嘻的說道:“衛袁哥,你下次去找那美女的時候帶上我呗,我正好幫你纏住小白兔給你和那美女單獨相處的機會啊!”

衛袁說:“你這主意倒是不錯。”

小江頓時就興奮了:“那就這麽說定了啊!”

“幹什麽呢你們這兒,一個個的那麽高興?”不遠處一個男人正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問道。

“全哥!”一幫人除了衛袁之外全都熱情的跟張全打了招呼,衛袁對着他笑着揮了下手:“過來玩兒兩把?”

“不玩兒了!我那點存貨全都被你們給挖出來了!沒意思!”張全擺擺手說,又說道:“哎,你們剛剛說什麽呢眉飛色舞的。”

一男人充當解說:“剛剛前腳進了一隊人,裏面有兩個警花,還都挺漂亮的。衛袁跟胡子打了個賭,說要三天之內把那小警花弄到手帶給我們瞧瞧。咱們小江呢,看上了另一個,我們這兒起哄呢。”

警花?還是兩個。張全有點若有所思,自己昨天還碰見兩警花呢,不該是......

張全問道:“那兩警花是不是開着一輛四個圈兒?帶着一個這麽高的孩子?”

胡子說道:“不是。開着小巴來的,孩子是有,但是是一大群。跟一幫小學生春游似的。”

“那應該就不是了。”張全自言自語道,也是,哪有那麽巧的事。

小江突然問道:“對了全哥!他們說讓老大送車那女人除了諸葛之外就你見着了,她到底長什麽樣啊?是不是真跟他們說的那樣美若天仙啊?”

張全一提起這個就滿腹的疑惑:“什麽美若天仙,就一稍微長得漂亮點的小姑娘,我也不知道我們老大抽的什麽風就把車送了,要不小江你去問問?”

小江懊惱道:“要不是我當時引喪屍去了,我也能見着什麽樣!”

張全笑了:“知道你是大功臣!”又忽然想起自己的正事兒來,對着衛袁和小江說道:“對了,衛袁小江,我是過來叫你們的,老大好像有事情要交代。”

衛袁把槍遞給胡子,說道:“那我就不幫你們看門了,辛苦了啊。我先走了!”

然後就親熱的摟着小江跟着張全走了。

而此時,被帶到檢查站裏的易苗和梁琪,根本就不知道她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所謂的檢查站就是兩間簡陋的房間,男女隔開。

易苗梁琪帶着幾個小女孩兒進來的時候,屋子裏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那兒嘻嘻哈哈的說笑話。

聽到有人來了,臉上還帶着笑的看過來,這一看就看到易苗和梁琪,幾個人暗裏遞了幾個眼色都心領神會。

而此時易苗也給梁琪一個眼神,她們的眼睛如何毒辣,一下子就看穿了那幾個女孩子不懷好意。

其中一個女孩子語氣滿滿都是不耐煩的說道:“把衣服脫了,別浪費時間,快點!”

小女孩兒們都有點害怕的看向梁琪和易苗。

梁琪對她們點了點頭,她們才乖乖的開始脫衣服。

易苗和梁琪兩個也不扭捏,把外套都脫了下來,只剩下裏面的內衣褲。

一個女孩子眼睛一瞪說道:“脫光!”

易苗面無表情:“我記得你們這裏應該沒有要求要脫光吧?”這裏的規矩易苗不是不知道,只要脫了外面的衣服就可以,內衣褲是可以保留的。這幾個女孩顯然是要借故發難了。

“我要你脫你就脫,怎麽?讓我幫你啊?”那女孩兒給旁邊的人遞了個眼色,然後就過來想扒易苗的內衣褲,再順手讓易苗吃點苦頭。

“把衣服都穿起來。”易苗對着脫光了衣服的小女孩兒們說道,然後一探手就把那女孩兒掐向她腰間的手抓住,就勢一轉!就聽到那個女孩發出了承受不住的慘叫聲:“啊!”痛呼之後連忙搬救兵:“快過來幫忙!”

易苗直接把手一轉,就把女孩兒的手反背到身後,然後用力一推,把女孩兒朝着趕忙過來幫忙的幾個女孩身上一推!頓時一片喊叫聲響起。

易苗和梁琪趁着這一會兒的空當立刻把衣服都穿了起來。

那女孩兒站定之後氣不過又朝着易苗沖了過來,然而沖了沒兩步,她就硬生生的頓住了,看着自己鼻尖前的刀尖一動也不敢動——

易苗的手握着刀柄穩穩地停在半空:“我們在外面已經活了三個月了,殺過的喪屍不計其數,可不是什麽善茬。下次要想立威,看準了再下手,否則,我不敢保證下一個會有我那麽好心,舍不得劃破你漂亮的臉蛋。”

女孩兒顯然被驚吓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衣服都穿好了嗎?”易苗問道。

梁琪看了一眼小女孩兒們,答:“好了。”

易苗緩緩放下刀:“嗯。我們走吧。”

“哎——”女孩兒還想說什麽。猛地一道刀光閃過——她吓得尖叫起來!

易苗冷笑了一下,然後和梁琪帶着孩子們推門走了出去。

其他女孩子立刻圍了上來:“晴晴你沒事吧?!”

那個叫晴晴的女孩子顫抖着平息下來,沒有感覺到疼痛才松了口氣,正準備發狠。就聽到一個女孩子驚訝的聲音:“晴晴,你的衣服——”

晴晴奇怪的低頭一看,只見她的雪紡上衣上出現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直接現出裏面白花花的肉來——剛剛那一刀要是再往前一點點,那割開的就不是她的衣服,而是她的肚皮了......想到這裏不禁又想起那個女人看她時的眼神,不禁一陣後怕。

作者有話要說: 碼到現在,字數還是比較良心的對吧,微笑臉。

☆、震懾

“不會有什麽麻煩吧?她那麽猖狂,怕是後面有什麽靠山。”出了檢查站之後梁琪略有些擔憂的問道。

易苗說:“如果我們要在這裏待久一點,光靠忍這個字在這裏是行不通的。如果有人找上門來,正好殺雞儆猴。”

梁琪眉頭緊皺:“我不擔心我們兩個,但是梁州李彬還有那些孩子......”

“所以有的時候為了保護我們想要保護的東西,我們就得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或者......人。”易苗輕輕一笑:“之前那個男人,我敢打賭他對你非常的感興趣,而且他在這個避難所的地位不低。”

梁琪奇怪的看了易苗一眼,眼神明顯的不贊同:“我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讓你做任何事,你也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易苗微笑:“做你自己就可以了。”女人的美貌有的時候會帶來毀滅,而有的時候也會成為女人的武器。在末世,人都習慣了直白的展露自己的欲望。而男人對女人的欲望無論在什麽時候都不會消退。

易苗站在臺階上看着那些從檢查站路過不可避免的往這邊投來目光的男人們,輕聲對梁琪說道:“從我們兩個進入這扇大門開始,我們就已經成為了某些人眼中的獵物。”

梁琪從末世開始就一直和吳楊在一起,後來又順利的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點停留,除了外面的喪屍,她并沒有多少接觸末世後的人的機會,和她在一起的那些人也只是展露出人類醜惡面的冰山一角而已,所以她還沒有機會見過徹底堕落的人性。

而易苗不一樣,她在末世走過足夠多的路,見過足夠多的人,她見識過人類最醜陋的面孔,那些毫無掩飾的肮髒欲望和陰暗又殘忍的人心......

這些東西易苗都知道,但是卻不能直接告訴梁琪。現在已經不是她們以前認識的那個世界了,有像是梁琪這樣始終堅定自己的人,也有放任自流徹底堕落的人,人類就是這麽複雜而且多樣性的生物。

在外面她們的最大威脅是吃人的喪屍。

而在這個避難所裏她們的威脅來自她們的同類,吃人,而且不吐骨頭。

猶如一腳踏入鬥獸場,四面八方都是窺伺的野獸。

看着隔壁李彬帶着其他人出來,易苗對梁琪笑了笑,說:“我們走吧。”

赤膊少年接着還帶着她們去了檢查站臨近的管理所進行登記。

然後才給她們安排住的地方。

新城監獄建立至今已經有二十七年的歷史了,裏面的設備各方面都已經有些年頭了,監獄方一直在申請政府撥款翻新,然而這撥款撥的斷斷續續,好幾年了都沒有把全款給撥下來,就直接進入末世了。

所以此時易苗她們看到的監獄內部就是灰白的牆面,起了鏽的鐵門,到處散發着陳舊陰暗的氣息。

走在走廊裏,梁琪環顧四周,自嘲說:“我真是想不到我居然還有住牢房的一天。”

新城監獄一共有十三個監區,出了13監區外,每個監區有十個房間,一個房間內有12個床位,都是上下鋪。

易苗她們被安排在12監區。

這些牢房的門大多數都大敞開,走廊裏也不時有人走來走去,一個監區也就一百來人,來了新人自然十分的引人注目。

男人們站在牢房門口對着易苗和梁琪吹起了口哨,不斷有下流的污言穢語湧入耳朵。

梁琪皺起眉頭,非常不适應這種感覺,忍不住往旁邊的易苗看去,卻看到易苗目不斜視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皺一下,似乎完全把那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屏蔽在外。

梁州原本覺得十分恥辱憤怒,但是當看到易苗從容自若的樣子,他便不知不覺的也跟着鎮定下來。

倒是李彬一張臉漲得通紅,對着那個帶路的少年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們這裏沒有人管管這種行為嗎?”

少年一副司空見慣不以為奇的樣子說道:“這種事情很正常。這又不是在學校,誰管他們,你們當沒聽見就好啦!”

李彬仍是不能理解,十分的氣憤難平,卻又顧及到自己帶着的學生們,不敢上前理論,只将一張臉憋得一陣紅一陣青。

這種情況易苗是見慣了的,如果自己這邊再多上幾個壯年男人,他們就不敢這麽放肆了。踩低捧高欺軟怕硬在這種地方被發揮的淋漓盡致 。

或者是他們這一行人的沉默,而讓那些起哄的男人更加興奮起來,甚至有人開始伸手了,而下手的對象正是易苗。

那是個三十來歲的瘦幹男人,眼睛盯着易苗她們一路走過來,□□的目光在易苗和梁琪身上打着圈,因為易苗走在他這一邊,所以他就把目标放在了易苗身上,他也不想做什麽,就是趁着易苗走過的時候吃點豆腐先嘗點甜頭,畢竟在十二監區他還沒看過那麽年輕又水靈的女孩子。

所以就在易苗走過來的瞬間,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猶豫的快速的伸出手去想在易苗的胸上狠狠地抓上一把——他伸出了手,臉上同時露出了下流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就徹底凝固在了臉上。

他的手腕被一只纖瘦白嫩的手箍住,他心中一驚,猛地看向那只手的主人,對上那一張讓他垂涎的小臉的時候頓時就放松下來,對着易苗露出了一個涎笑:“小美女你幹什麽?抓着我的手不放是不是喜歡哥哥啊?”

那些男人們見狀全都哄笑起來。

李彬頓時憤怒起來,忍不住就要上前,剛往前走了一步被梁琪伸手攔住了,李彬愕然看向梁琪,卻見梁琪只是靜靜地看着易苗。

很快李彬就知道梁琪為什麽要攔着他不讓他幫忙了。

回應那個男人的是“砰!”的一聲悶響,伴随着一聲無比凄厲的慘叫!

沒有人看清易苗的動作,他們只看到那個男人突然被易苗抓着按住後腦勺猛地往牆上一撞!腦門和牆壁相撞瞬間發出的碰撞聲讓在場所有人都似乎切實的感覺到了那股疼痛。

所有在場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震驚了。

男人被這一撞整個人都懵了,下意識就要反抗,然而壓住他的那只手卻簡直力大無比,他的臉被死死地壓在牆上根本反抗不了,而易苗也并不準備就此罷手,她面無表情地抓住那個男人的頭發一下一下的往牆上撞,撞擊的頻率非常的有節奏感,嘭、嘭、嘭!每一下都是那麽有力,震懾着剛剛那些不斷吐出污言穢語的男人們。

男人從開始的慘叫到後面的慘哼已經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最後嘭的一聲響,易苗似乎總算滿意了,抓着他的頭發随手往地上一丢,就像是随手丢掉一塊破抹布一樣,男人頓時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了地上,他仰面朝上,整張臉上都淌着血,看起來十分可怖。

剛剛還喧鬧無比的十二監區此時鴉雀無聲,整條走廊上只有倒在地上的男人斷斷續續的哼哼聲。

易苗做完這一切之後,對着那個帶路的少年露出了一個禮貌的微笑,說:“帶路吧。”

少年看易苗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只怪物,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呃,就在這邊——”然後趕忙繼續往前帶路。

李彬神色複雜的看着易苗,有點點害怕但是更多的是佩服。

而梁州,此時卻是捏緊了拳頭雙眼明亮的看着易苗的後背。

至于那些孩子們,則全都被易苗的暴力給吓得呆了,當然,除了那個堅信易苗是魔法師的圓嘟嘟的小男孩兒,他仰望着前面易苗的身影,雙手捧在胸前,烏溜溜的眼睛裏充滿着狂熱的崇拜。

走廊裏只有他們這一行人的腳步聲,十三監區很久沒有這樣安靜過了,甚至沒有人敢向那兩個女孩兒身上傾注更多的目光,生怕被抓出來落得跟剛剛那個男人一樣的下場。

少年把他們安排在了最後三個房間,因為早來的人都想住下鋪,所以所有的房間都住了人,并沒有空房間給易苗她們單獨住,只能打散分在各個宿舍裏。

易苗特地陪着李彬把孩子們一個個的安置好,畢竟剛剛易苗才展示了她的“暴力”,對那些人來說還是有震懾的效果在的。

易苗和梁琪自然分在了一個房間。

兩個相鄰的上鋪。

對于易苗和梁琪這樣的身手來說,上個上鋪還是很輕松的。

這間房有三個空上鋪,所有的物資就堆放在易苗隔壁的床上。

看到易苗要住到這間房子裏來,房間裏原本的幾個住戶頓時有些緊張。

易苗也沒有要安撫她們的意思,全程冷漠臉,給她們造成了非常大的心理壓力,當然,這也是易苗的策略。至于那個被她打破頭的男人,她完全不關心他是否能夠得到救治活下來,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負責。

等易苗她們安置好之後少年才終于找到了機會說話,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說道:“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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