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到警局的時候頭還有點疼,她一進門峰子先遞過來一杯熱水,大慶過來湊熱鬧。

“秦隊,昨天不行啊,喝到一半人怎麽跑了啊?”

秦曉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們隊長都丢了,也沒見你們哪個良心發現出來找一找!”

峰子問道:“秦隊,昨天您不是跑回家了嗎?”

秦曉揉了揉眉頭:“不知道,一言難盡!”

小郭放下電話,轉頭說道:“秦隊,公安局接過來的,說在城郊別墅區的小樹林發現一具女屍。”

秦曉放下手裏的水杯,拿起一旁的一個燒餅咬了一口,道:“走吧,去看看。”

現場已經清場了,秦曉到的時候有法醫已經做了初步的檢查,公安局的方隊長看見秦曉過來眉頭先皺了皺。

秦曉在方于然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方隊長,你們這速度挺快啊,已經封鎖現場了?”

“秦隊長來的也挺快,先看看屍體吧。”

秦曉轉頭對着他笑了笑,方于然心裏頗不好受,好好一個美女如今變成了個流氓,當初在警校的時候方于然不開眼的還寫了十幾封的情書給這位警隊一枝花,如今想起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秦曉前頭走,方于然跟在後面,簡單敘述了現場的情況。

“屍體是今天早上幾個孩子發現的,他們在這邊玩兒給挖出來的,附近都是別墅區,對死者都沒有什麽印象,看屍體情況應該是有一周左右了。”

秦曉蹲下看了一眼土坑裏躺着的這具女屍,身上穿着的是高開叉的旗袍,她伸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又見死者指甲上塗着豔紅色的指甲油,看得出來生前應該是位很注重打扮的女性。

“比較愛美,但是身家又不是很豐厚,保養還挺好,活着的時候一定是個美人兒。”

連同屍體一起被挖出來的還有一條白色的毛巾,秦曉拿起來翻了翻,很普通常見的一條毛巾,交給峰子将那條毛巾裝進了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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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于然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應該是被人用毛巾從背後勒死的。”

秦曉點了點頭,一手拿起死者的手腕,手腕上有一圈似乎是被勒出來的傷痕,看顏色和形狀應該是生前造成的,她站起身又去看看她的腳,不出意外,腳上也有一圈一樣的。

方于然自然也看到了,問道:“這是被挾持留下的傷痕嗎?”

秦曉仔細端詳了半響,皺眉道:“還不好說。”

方于然轉頭問道:“不是被挾持,還有人在自己的手腕腳腕上弄出這樣的勒痕?”

秦曉回頭看着他,眼睛裏半含着笑意,一旁的法醫也擡頭看着他,但這倆人就是誰也沒回答。

方于然站直了身體,秦曉轉頭又去看屍體,接着問道:“最近一周有接到報失蹤案的嗎?”

“有幾個,今天我就排查一下。”

“嗯,擴大一下範圍,先确定死者身份吧。”秦曉站起來看了看四周,“時間太久了,現場被破壞太嚴重了。”

說罷回頭又叫了聲:“大慶!走訪一下這一片的居民,看看能不能确定死者身份,再留意一下附近有誰最近開車上山。”

秦曉又在附近轉了幾圈,小樹林旁邊就是一個別墅區,這一片兒每個人都不止一輛車。

“秦隊,死者死亡時間初步判斷是在一周前二月十五號左右,死者年齡在三十歲上下,身上有多處虐待傷,有性虐傷的可能,這個還需要進一步确認,目前沒有中毒跡象,初步判斷是被人從身後勒斷氣管致死,死後被抛屍,詳細的情況還要回局裏做屍檢。”

秦曉點了點頭,回身看一旁的方于然,正要說話,沒想到方隊長正挑着眉看她呢。

“秦曉,你剛剛就知道被害者手腕上的那些傷是怎麽來的?”

旁邊的法醫說明了初步檢驗情況就離開了,秦曉雙手抱胸施施然看着他:“方隊長還是這麽單純,我喜歡。”

方于然臉一紅,秦曉接着又說:“那這個案件我們接手了,你們那邊盡快核對一下符合特征的失蹤女性。”

死者身上沒有任何能表明身份的東西,大慶帶着局裏的幾個小夥子在附近的一片兒轉了幾天,幸好公安局那邊的辦事效率還是不錯的,排查結果幾乎和屍檢報告同時放到了秦曉辦公室的桌面上。

初步排查小樹林裏的被害者叫殷紅,女,三十二歲,報案人是被害者的弟弟殷南。秦曉帶着峰子到了殷紅家的時候殷南剛剛放學回家,臉上帶着一個巴掌印,秦曉看了一眼,殷南扭頭躲過去了。

家裏的裝修很簡單,但是殷紅的梳妝臺上有很多她買不起的彩妝。

秦曉看了一眼出了卧室到客廳坐下,問道:“上幾年級了?”

“高二。”

峰子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那個男孩子,殷南看了一眼,說道:“是我姐姐。”

“你姐姐失蹤有幾天了?”

“大概有一個禮拜多了。”

秦曉看着他的眼睛,又問:“那為什麽前幾天才報警。”

殷南低下頭,秦曉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低聲回答道:“……她平時也總不在家。”

一旁的峰子接口問:“你姐姐是從事什麽工作的?”

“……在酒吧做事。”

峰子又回頭看了一眼秦隊,秦曉又問:“她平時對你很不好?”

殷南擡頭看着對面的這兩個警察:“這和你們找我姐姐沒有關系吧。”

秦曉聳聳肩:“随便問問。”

殷南似乎很不想提起這個,回答說:“她給我生活費。”

峰子又問道:“你姐姐在哪個酒吧上班?”

說到殷紅上班的地方他總是很刻意的回避,他默了默才又回答:“天籁。”

“你說你姐平常就不怎麽回家,一般她都在哪裏?”

“前段時間她還時不時的回來看看,但是後來就時常不在家了,我也不清楚她都去哪裏。”

“你姐姐有男朋友嗎?”

殷南擡起頭看了秦曉一眼,随即又低頭,說:“……不知道。”

秦曉拿起桌上的一個粉餅看了看,前幾天還辦了顧小涼的案子,桌上的這幾樣東西她還有印象,她轉頭又問:“什麽時候就時常不在家了?”

“很長時間了,我的生日她都沒有回來,只打了個電話。”

從殷紅家裏出來,峰子心裏就有點不好受,坐在車上又看了一眼樓上。

“那孩子還等着他姐回去呢。”

秦曉也轉頭看了一眼,說道:“行了,你讓小郭在殷紅家附近打聽打聽,我們去那個天籁酒吧看看吧。”

晚上十點左右,酒吧一條街已經開始熱鬧了,車上的秦曉拉了拉身上衣不蔽體的倆塊布,回頭狠狠的瞪了峰子一眼。

“這就是你找來的衣服?老子還不如披個床單出來呢!”

大慶回頭道:“秦隊,唉……不是,秦小姐,現在我們這是去酒吧,不是您說的要先進去摸摸底嗎?”

峰子的車在天籁門口玩兒了個漂移穩穩停下來,車門打開,秦曉穿着超短裙高跟鞋一步跨出來,緊身衣裙勾勒出令人血脈噴張的曲線,墨色長發披在肩上掃了一眼天籁門口的幾個侍應,幾步走了進去。

裏面的光線并不充足,峰子跟在秦曉的後面開了個卡座,秦曉坐在前面擡頭看着上面的一個樂隊。

“秦隊,上面的那個鼓手應該就是殷紅的男朋友,根據酒吧裏的工作人員提供的,他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殷紅失蹤之前兩人發生過争吵。”

秦曉向後靠了靠,天籁這燈紅酒綠的生意做的還真是不錯,就連端盤子送酒水的小妹妹都是美人。

一個送酒水的小姑娘端着一杯透明的液體放在秦曉的桌前,秦隊長擡頭掃了那姑娘一眼,笑問道:“這位小美女,你在這兒做了多長時間了?”

那姑娘笑答:“有三四個月了。”

秦曉的纖纖玉手一指,問道:“我聽說天籁的主唱不是個女的嗎?”

小姑娘接着說:“您說紅姐啊,她有好些日子沒來了?”

“多長時間了?”

“有半個多月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秦曉轉頭又問:“那旁邊那個鼓手叫什麽名字?有女朋友嗎?”

那小姑娘傾身在秦曉的耳邊問:“您看上他了?要不要我和經理說一聲,讓他過來陪您喝一杯?”

一邊的峰子猛的坐直了身體,耳朵裏聽秦隊長笑了一聲,眼神微轉,道:“可以?那就叫他過來。”

那女孩子眨了眨眼:“您等着。”

等那女孩子走了,峰子才說:“隊長,這不好吧?”

秦曉斜了他一眼:“那等他過來了你和他喝?”

“我……我這不是怕隊長受委屈嘛。”

大慶從一旁繞過來也坐在秦曉的身邊,回頭看了一眼臺上那個身體幹瘦的鼓手。

“我看你還是擔心這兄弟吧。”

那端盤子的小美女回到後臺和下面的一位經理說了幾句,沒一會兒臺上的鼓手就下來了,衣服都沒有換就走到秦曉這個卡座,先鞠了一躬。

“您找我?”

秦曉拍了拍身邊的大慶,說道:“讓地方。”

大慶挪了挪屁股,鼓手坐在了秦曉的身邊。秦曉從桌上拿起一杯酒遞給他,問道:“小帥哥叫什麽名字啊?”

那鼓手腼腆的笑了笑,倒是和臺上那麽熱烈的氣氛有點不一樣。

“我叫蔣豐。”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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