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秦曉挂了電話轉頭對大慶說：“你先回去吧，我出去一趟，給沈東打電話，搞清楚當天晚上那個格格不入的女孩子是誰，峰子那邊應該已經有結果了，有發現随時給我打電話。”
秦曉正打算攔一輛出租車，扭頭見鐘寒的車還停在一邊，她拉開車門扣上安全帶，鐘寒轉頭看她。
“去市一中，開車。”
秦曉的臉色很不好，鐘寒的車一路飙到了市一中，學校門口的門房大爺揚了揚手，秦曉出示了警官證，大爺着急忙慌的跑進去給年級主任打了個電話。
鐘寒的車停在教學樓下，課間操剛剛結束，學生們第一節課已經上了一半。
秦曉風風火火的上樓推開一間辦公室就問：“高二年級在哪個樓層？”
辦公室內的幾個老師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一個女老師伸手指了指，秦曉拉上門上樓了。
樓上都是高二年級的班級，高二八班正是語文課，她推開門掃了一眼。
“殷南在哪個班？”
還在上課的老師被突然打斷也是滿臉的不悅，問：“你是誰？”
“我找殷南。”
後面的鐘寒也跟着上樓，看着秦曉進了其中的一個教室。
旁邊的一個同學答：“殷南就是這個班的，不過這節課他不在。”
上課的老師也看了一眼下面的幾個學生，确實有兩個位置是空的。
後面的一個男同學舉手，秦曉擡頭看他。
“課間操的時候我看見他去了學校後面的那個倉庫。”
Advertisement
秦曉轉頭講臺上的那個老師：“學校的倉庫在哪兒？”
語文老師眉頭一皺，直覺事情有些複雜，正好班主任和年級主任都跑過來了，其餘幾個班內的任課老師都出來看情況，秦曉轉身問進門的班主任。
“你是這個班的班主任？學校內的倉庫在哪兒，帶我過去。”
班主任一臉不解，轉頭去看旁邊上了年紀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
“這位……同志，我們先去辦公室再談，現在老師在上課，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不好了。”
秦曉正要再說什麽，鐘寒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不要着急，你先去辦公室，我和這位老師去找人。”
他轉頭對着年級主任道：“先讓孩子們上課，主任去辦公室，但是事情還是不能耽誤，只好先讓這位老師和我去一趟學校裏的倉庫看一看了。”
秦曉那股子急匆匆的火已經滅下去了，跟着那個年紀主任去了辦公室，轉彎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後面的鐘寒，開口道：“盡量快點。”
鐘寒安撫性的點點頭：“我一定。”
秦曉被請進了主任的辦公室，在桌上倒了一杯熱茶，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坐在秦曉的對面，開口道：“不知道警察同志怎麽會突然來學校，是一中的那個學生出什麽事兒了嗎？”
秦曉起身走到窗戶邊上，外面有班級在上體育課。
“市一中最近有校園暴力事件嗎？”
“沒有！絕對沒有！不知道警察同志從哪裏聽來的這些話，市一中已經連續三年被評選為省級示範學校，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秦曉回頭看他一眼，接着又轉頭看外面朝氣蓬勃的一大群學生，她低頭拿出手機看了看，沒有鐘寒的電話。
“校園暴力會對學生造成致命的傷害，希望校方在處理這方面事件的時候公平公正。”
後面站着的人拿出上衣兜裏的一塊手絹擦擦頭上的細汗，急忙跟着說：“警察同志說笑了，我們學校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秦曉回頭一笑，點了點頭：“那就最好。”
叮咚一聲，主任和秦曉同時低頭去看手機，鐘寒發過來的是附近一家醫院的地址。
秦曉出校門等了幾十秒，但是路上沒有過來一輛出租，她焦急的在原地看了一次時間，然後急匆匆的跑起來。
左右都沒有車，鐘寒的電話終于過來了。
“人怎麽樣？”
鐘寒在那邊緩聲道：“不用着急，你慢慢過來，都很好。”
秦曉挂了電話吊着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在半路攔了一輛車從學校又去了醫院，她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安頓好了，手術室門外鐘寒和殷南倆個人正坐着等結果。
秦曉看了一眼一旁的殷南，他臉上帶着幾個巴掌印，身上明顯也遭受過不同程度的毆打。
她伸手在他的頭上摸了摸，殷南雙手捂着自己的臉像是終于得到了安全的訊號一樣，将所有的害怕和不甘都哭了出來。
秦曉坐在他的身邊，伸手将這個小小的男孩子圈在自己的懷裏，旁邊鐘寒仰頭看着天花板。
那個老師帶着他到倉庫附近的時候他就知道秦曉着急的是什麽了，這場面他太熟悉了，不過是太過久遠一時間沒有想到。
那個老師拿鑰匙開了倉庫的門，裏面的兩個孩子縮在牆角，殷南的身體護着裏面的那個人事不醒的小女孩。
那個孩子渾身上下都是傷，臉上被鈍器劃花了，滿身的血，殷南也好不到哪裏，有一只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老師看見裏面的情形被吓得愣在原地，鐘寒将人抱在懷裏開車送到了醫院，一路上那個女孩子沒有半點意識。
哭了很長時間，殷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昏過去的，醒來就躺在了病床上。
“秦警官，我同學她、她怎麽樣了？”
秦曉笑了：“挺好的，已經過了危險期，現在也在床上躺着。”
殷南低頭看自己手腕上的那個細細的針頭，又問：“我現在能去看看她嗎？”
一邊的鐘寒放下手裏的報紙，擡頭道：“不能，你知道你身上有兩根骨頭斷了嗎？你現在過去看她到底是誰照顧誰？”
秦曉轉頭道：“你能閉上嘴嗎？”
鐘寒挑眉：“好吧。”
床上的人正打算再嘗試一下，鐘寒又道：“不可以。”
秦曉拉開一邊的椅子，坐在他的身邊，緩緩說道：“她很好，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學校已經給她的家裏人打了電話，現在有她的親人照顧她，你如果現在過去還不是很方便。”
殷南點了點頭，過了幾秒鐘，他又問：“那……那給我、給我姑姑打電話了嗎？”
秦曉微微一笑：“沒有，電話沒通。”
殷南閉上眼睛，鐘寒轉頭看秦曉，電話是打了，不過人是不會過來的。
床上的人應該是睡着了，峰子已經給秦曉打了幾個電話，她看了鐘寒一眼。
“你……你下午有事兒嗎？”
鐘寒合上那本雜志，伸手指着外面，兩個人出去站在病房的門口。
“你想讓我留下來照顧裏面的那個小屁孩兒？”
秦曉嘿嘿笑了幾聲，臉上挂着很得體的狗腿笑容。
“你看你也沒有什麽大事兒，你也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姐姐沒了，剩下一個監護人還不在家。裏面是個高中生也不需要你費勁兒，你就坐在旁邊看着他，醫院裏有醫生有護士的，遇着着急的事情按個鈴就解決了，只需要一個下午，我晚上就過來了。”
秦隊長的這副樣子平常可沒見過，鐘寒忽然滿腦子的漿糊，轉頭清了清嗓子，勉為其難的開口道：“那這樣的話，我就在這兒呆一會兒吧。”
秦曉的眼睛一亮，就像是一只搖尾巴的薩摩耶，鐘寒扭頭咳了一聲，雙手放在自己的衣兜裏，又說：“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你說，不管是什麽，我都答應。”
鐘寒蹙眉，“吃飯請客太簡單了，別的我還沒想到，先記着吧，等我需要的時候給你打電話。”
秦曉連連點頭，“那我就先走了，晚上我一定過來。”
警局裏面早就等着她了，秦曉一下車，峰子還沒有迎出去秦隊長就被一架攝像機給圍住了，話筒遞到嘴邊，一個什麽電視臺的記者張口就問。
“請問您是市局重案組的秦隊長嗎？楊氏企業的大公子楊鑫被發現在青山公園遇害，到底是因為劫財殺人還是有意圖的謀殺？警方現在的調查方向是什麽？根據楊鑫母親周蘭女士的說法，楊鑫的遇害是一起精心設計的殺人案件，您對此怎麽看？”
秦曉皺眉，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手拿話筒的記者，開口道：“關于楊鑫案件警方還在調查中，我們會盡快破案。”
她正要離開，那個記者不依不撓的又追上去，接着又問：“楊氏企業是我市十大企業之一，警方不打算對楊氏企業交代一些什麽嗎？”
秦曉回頭，淩厲的看着他，伸手指着後面那個架着攝像機的工作人員。
“把你那玩意兒給老……把你那玩意兒給我收起來！對誰交代？我們重案組接的所有的案子都叫重案，不只是楊氏企業的案子叫案子！”
峰子急匆匆的從裏面跑出來，後面跟着的小郭和金鵬将幾個混進警局大院的記者笑嘻嘻的送了出去，秦曉進門就問：“現在什麽情況？”
峰子：“秦隊，我們在青山小區外面找到了楊鑫身上的東西，兇手一件都沒有拿走，上午沈東剛剛來過，大慶那邊可能有新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誰是兇手？猜猜猜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