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抉擇

“沈汐，他們兩人，你只能救一人，你可千萬要想好。”

沈汐站在懸崖上，她對面的懸崖上，沈心戴着面紗，懸崖下分別吊着穆奕與傻瓜，系着他們的繩子的另一端，分別捆在兩棵樹上，而沈心站在兩棵樹旁，手中拿着劍，對着兩根繩子。

“沈心，你究竟想怎麽樣？”

“怎樣，你毀了我的臉，毀了我的幸福，你說我要怎樣？”沈心以惡毒的眼神看着她。

“你已經如此了，何必再傷害他們，無論如何你也改變不了這事實。”

“即使如此，我也要出了這口惡氣。”

“你不就是因為被毀了容才傷害他們，不如這樣，你不是會換臉嗎，我願意和你換，只要你放了他們。”

“小汐汐，你千萬別和她換臉，她那張醜八怪的臉怎麽配得上小汐汐。”

“汐兒，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萬不可為我們做出此等大不孝之事。”

“閉嘴！”沈心怒吼着撫摸着自己的臉“我變成這樣，全是拜她所賜，況且我和她本是同父同母，即使換了臉，何來大不孝之說，但是，我不屑于她的臉，看着她的臉，我只會想到她搶了皇上你啊。”她仰頭大笑，然後她又惡狠狠地看着沈汐。

“既然，皇上這麽愛你，不如我殺了她，讓你為他的死愧疚一輩子。”她揮劍就要砍斷系着穆奕的繩子。

“穆奕！不要！”

“怎麽，你舍不得他死，那你是愛他了，如此說來我更應該殺了他，讓你痛苦一輩子。”

“不要！你不是愛他嗎，沈心，若你真的愛他，你怎麽舍得讓他死，除非你不愛他，你愛的是錢，是權，是你從我手中奪去他的虛榮感。”

“不！不是的！我愛的是他！只是他，與他是皇上無關！”她瘋狂地抱着腦袋使勁晃。

“那你怎麽舍得讓他死？”

“哈！差點就上了你的當。”她很快鎮定下來“那我不殺他，只好殺傻瓜王爺了。”她又将劍伸到系着傻瓜的繩子上。

“不！”沈汐的心慌了。

“那兩個，你總得選一個吧，我可沒打算兩個都放過。”

沈汐看了看他們，心中下了決定。

“傻瓜，你死吧，穆奕是皇上，整個江山與黎民百姓都需要他。”

“我是小汐汐的人，小汐汐說怎麽做，我就怎麽做。”他釋然地看着沈汐。

“傻瓜，若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我一定會陪着你，生死不離。”

“皇上，你聽見了嗎，她愛的不是你，不是你啊。”沈心笑得癫狂。

對不起，穆奕，她必須讓你死心，你必須活着，江山與百姓需要你。

“沈心，這一切因我而起，也應當由我結束，若我死了，你放過他們吧，畢竟你愛穆奕，傻瓜又是穆奕唯一的弟弟了。”

“好！若你死了，我一定放過他們。”

沈汐跳下懸崖。

“小汐汐！”

“汐兒！”

“哈哈！沈汐死了！沈汐死了！再也沒有人和我搶皇上了！哈哈哈哈！”沈汐跳下懸崖，沈心就徹底瘋了。

這是好機會。

沈汐從腰間取出一枚飛镖，向沈心擲去，正中她的眉心。

“小汐汐！”傻瓜用內力掙開繩索，腳在懸崖壁上接力，又施展武功追上了沈汐。

“小汐汐，說好生死不離的，你怎麽能丢下我？”他緊緊抱着沈汐，生怕她再離開他。

“傻瓜，我怎麽舍得讓你死。”她正準備暗自使用內功将他往上抛，卻不料他先她一步做了此事。她的身體從他懷中脫離，向懸崖上去，被已然脫身，正站在懸崖邊上的穆奕接住。

“小汐汐，我又怎麽舍得讓你死呢？”

“穆亦！”她拼命叫他的名字。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卻不想也是最後一次。

說好了生死不離，她又怎能茍活于世。

她輕輕一躍，就要跳下懸崖，卻被穆奕死死拉住。

“傻瓜！”她不停掙紮，不停叫着傻瓜。

穆奕不放開她，傻瓜也不回應她。

“傻瓜！”她一直掙紮，穆奕只好點了她的睡穴。

傻瓜，為什麽失去了你，才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

半夜三更，傻瓜又偷偷潛入沈汐房中，鑽進她被窩，正竊喜沒被發現。

“穆奕！不要！”她在睡夢中焦急的吶喊聲讓他為之一愣。

他點燃蠟燭，發現她滿頭大汗，便輕輕為她拭去。

見她眉頭緊皺，雙唇張張合合，她的心也猶如無數針紮一般。

見她難受，他心裏也不好過，想叫醒她，又怕吓着她，只好替她擦拭不斷冒出的汗水，手足無措。

“傻瓜，你死吧，穆奕是皇上，整個江山與黎民百姓需要他。”

聽到這句話，他全身都僵了，心一陣劇痛，渾身的力氣都似被抽離，他勉強撐着身體離開，以致沒聽見他後面的話，沒見他臉上絕望的表情。

“傻瓜，若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我一定會陪着你，生死不離。”

“穆亦！”

“傻瓜！”

“傻瓜！”兩行清淚從她臉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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