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輛吉普車算是收拾不幹淨了。
程施焦頭爛額看着眼前的一切,副駕駛的淌血的屍體、糊了惡心液體的擋風玻璃,被下藥的女人。
喬如姮看起來很糟糕,她蜷縮在角落,束起的長發已經散落,依稀從她的肩膀滑落,露出的脖子只有白和血兩種顏色,她呼吸很重,念什麽沒有聽清。
“找什麽?”程施沒聽懂喬如姮在說什麽,他攤着一手的鮮血湊過去,才發現她周圍溫度都高了好幾度,她細碎的呢喃像從喉嚨裏溢出來的呻|吟,一句一句,暧昧至極。
程施頭皮一炸,瞬間像彈簧一下彈開了。
他尴尬至極坐在一側,發現自己竟然臉紅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用大聲掩飾慌張,“知道了,我現在帶你去找儲昊!”
程施随手将血往椅背擦了下,跳下車拉開了前駕駛位,靠在碎玻璃上的鄭谷沒有着力,随着車門一同向外倒地。
程施眉頭緊皺,看着鄭谷死不瞑目的樣子啧了一聲,他匆匆掃了眼還在後排的喬如姮,知道不能耽擱,連忙俯下身從他腋下拽住雙臂,忍着惡心将人從駕駛室拖了出來。
被徹底從汽車裏拽出來的鄭谷臉朝地地趴在地上,程施看着一條血痕喘氣,踹了鄭谷一腳,沒有停頓俯身鑽進了車裏。
駕駛位實在是沒有辦法看,椅背上有還熱乎的血,腳下是玻璃渣子,車鑰匙落在髒兮兮地攤上,程施喘着粗氣摸索了半天才将其拾起,轟隆隆發動了汽車。
汽車駛離了一段距離,程施從後視鏡看到鄭谷的屍體離他們越來越遠,才把視線收回,放到後排的喬如姮身上。
喬如姮一直靠着後車門玻璃蜷縮地萎着,嘴裏在低低念着什麽。
程施開上了路才想起來,儲昊現在也在外面出任務,哪有那麽好找?
而且找到了也沒有辦法啊,跟他一起的還有黃毅。
程施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他又看了一眼喬如姮,心想鄭谷真是毒,孟清漁長得好看,這要是換一個人說不定就真的趁人之危了。
“你知道儲昊在哪裏嗎?”他有點病急亂投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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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喬如姮不可能回答得了他,程施只能想起儲昊說黃毅在城西出任務,城中是黃文濤。
要去城西還要經過城中,說不定還會遇到黃文濤。
程施又罵了好多句髒話,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盤,将油門一腳踩到了底。
熱,很熱,熱到爆炸,這是喬如姮現在的感受。
她已經不顫抖了,随之而來是一波一波的躁動,和從心底裏冒出來的抓心撓肝的癢難耐地她恨不得跳進冰桶裏将自己冰封。
這感覺比發抖還要可怕。
她像煉獄裏的罪奴,有人在折磨她,想讓她不得超生。
她分不出理智來思考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但她知道,車裏的男人不是容煜。
不是容煜就不行,絕對不行。
喬如姮感覺心髒被人狠狠一抓,又猛地一松,她死死咬着下唇,從鼻子裏哼出的細弱嬌喘,好難受...好難受....
她覺得委屈至極,某種蠢蠢欲動的可恥妄想,在這一瞬間達到了頂峰。
她開始質問為什麽不是容煜?
容煜去哪了?
為什麽不管她?
“什麽?”程施像是在玩城市飙車游戲,他将車開到了五檔,最起碼撞飛了兩只變異的動物,仿佛絕地逃生。
後排喬如姮念念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他皺着眉頭掃了一眼後視鏡,“容什麽?”
喬如姮像啜泣一樣的呢喃着,這聲音帶了抑制不住的喘,程施腦袋快炸了,他不由得大聲道:“容什麽啊,你男朋友不是儲昊嗎?”
說着他忽然頓了一下,不可置信又看了眼喬如姮,“不至于吧...你...你..”
腳踏兩條船??
靠!所以不像情侶嘛!
程施要爆炸了,他覺得自己一下就猜到了重點。
沒想到孟清漁一幹幹淨淨的小姑娘故事這麽豐富?
他诶了一聲又不知道要說什麽,好吧這是別人私事,他最多只能幫她找到儲昊了!
六根清淨六根清淨六根清淨....
程施跟自己念清心咒,來回念了十幾遍果然覺得好多了,也分出來更多心神去看周圍的環境。
比起喬如姮現在這種狀态,他更擔心中途撞上黃文濤他們,那到時候就腹背受敵了,雖然把汽車當過山車在開,但是程施還是很小心避開了城中心一帶最容易撞上黃文濤的地方。
剛過C市地标性建築他就開始了瘋狂驅車,喪屍想爬窗都沒有機會。
“我已經夠意思了,儲昊你也好歹管一下你女朋友吧...”程施神經緊繃,四處張望找着眼熟的吉普車。
結果找了将近十分鐘,不要說吉普車,連鳥毛的影子都沒有,程施正要抓狂之際,他忽然聽到一聲巨響,在不遠處的街拐角傳來回聲。
是槍聲。
程施神色一正,連忙直起身子,踩着油門朝聲音方向駛去。
剛過了馬路,他就看到路邊有兩個身影在打鬥,不遠處,正湧過來了一批喪屍。
處于上風的是儲昊,被揍的是黃毅。
這還隔着八丈遠,程施就聽見了黃毅罵人的聲音,他沒敢開太過去,停在了拐角的角落裏偷偷觀察,然後摸出了孟清漁剛剛扔到座椅扶手板中間的手|槍和放在儲物盒裏的長繩。
他反手子彈上膛,看了眼周圍環境,覺得暫時安全,他扣開車門走了下去。
剛下車,就看到黃毅慘叫一聲,被手扣後背壓在了地上,儲昊單膝跪在他身上,用他剛剛扔到地上的手|槍指着黃毅的太陽穴。
合着這太陽穴殺人就是儲昊教孟清漁的。
眼看儲昊扣動了保險栓,他連忙收了槍喊道:“等等!”說着朝儲昊跑了過去。
儲昊面無表情回頭,直到看清來人是程施,他表情才一變。
程施小跑過去,将手裏的長繩扔給了儲昊,高聲道:“別殺他,還有問題要問,先綁起來!”
儲昊微微蹙眉,淩空一抓接住了長繩,用膝蓋又頂了一下黃毅,然後一掌劈向了黃毅後腦勺,将他喋喋不休的咒罵聲遏制在了這一掌下,簡直就是暴力碾壓。
程施瞬間想到了先前鄭谷說,儲昊作為瘟疫病人沒有變成喪屍,孟清漁他們将這件事隐瞞的事情,他神情一頓。
“你怎麽來了?”儲昊三下兩除二就給暈過去的黃毅綁了個死結,從他身上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掌,看向他身後,“孟清漁呢?”
“孟清漁。”一說起這個,程施才想起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他一時有點難為情,不知道怎麽開口才好。
“怎麽了?”儲昊神色一變,看着他的表情一下就凝重起來,臉聲音都嚴厲了許多,“她人呢?”
“在車裏....”
程施話還沒說完,儲昊就直接繞過他,朝着剛剛被停在馬路邊的吉普車跑去。
“我靠等等啊,黃毅不管了??”程施啧了一聲,看着身下跟死狗一樣的黃毅,他猶豫了一下,拽着綁黃毅的繩子,直接将人上半身提了起來。
他向前掃了一眼,被吓了一跳。
黃毅這輛舊車上後排擠了四五六個東倒西歪的手下,全部都鼻青臉腫地趴在後車門和後玻璃窗上。
都是儲昊制服的??沒有變喪屍都這麽厲害?
程施提溜起黃毅開始拖着他在地上走,不由得開始思考具體儲昊和孟清漁到底隐瞞了他們什麽。
容煜一看到那吉普車就感覺不妙了,這車像是從血池裏撈上來一樣,髒得令人發指,他都不知道拉開車門看到喬如姮軟趴趴軟在一側的時候他是什麽心情。
“喬如姮!”容煜覺得大腦被炸了一片空白,他瞳孔緊縮,失聲叫出了她的原名,朝着她撲了過去。
喬如姮渾身滾燙,被抓住也就被抓住了,直直倒向了容煜身上。
“....”容煜感覺呼吸像被人掐住,他目龇盡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到了指尖,他撫摸上她脖子時的那長條血漬。
“沒事沒事!!”程施拖着黃毅氣喘籲籲走了過來,“那不是她的血,是鄭谷的,鄭谷死了!”
“什麽?”容煜怒不可遏。
程施一看容煜在暴走邊緣,連忙暫停了拖拉黃毅這項事業,站在原地喘氣,順便将事情全盤托出。
容煜緊緊摟着喬如姮,聽程施講述過程,越聽臉色越差,最後看向程施的眼神裏全是驚濤駭浪,程施都感覺下一秒自己要被淩遲。
好在容煜沒有針對他,他摸了摸喬如姮的脖子,輕輕将她橫躺着放在了長椅上。
然後就像冰火兩重天一樣,跳下吉普車,搶過了程施手裏的黃毅,一拳頭狠狠砸在了他臉上。
黃毅發出了難以忍受的哼唧聲,眼看容煜要發狂繼續打他,程施擡手連忙制止了他,“等等!先不要管他了!”
容煜目光陰執看着黃毅,又是重重地一拳,黃毅哼都不哼了,看樣子似乎是又被他打暈過去了。
“現在主要是孟清漁!”程施特別怕他把黃毅打死了,連忙加了一句,“你先別着急打他!”
這句話說出去就有效果多了,容煜果然停下了動作,緊緊攥成一團,指骨泛白,忍得都在發抖。
他惡狠狠踹了黃毅一腳,粗暴地将人像拖水泥袋一樣拖到了吉普車後備箱,一整個将他這個人塞了進去。
随後沒有一絲停頓,直接轉身回了汽車,對程施冷冷丢下一句:“你開車。”
然後上了後排座位,又扶起無力的喬如姮樓進懷裏。
程施不敢怠慢,連忙上了駕駛室,發動了汽車,“去哪裏?”
“過中心大廈,旁邊有個酒樓,去那裏。”容煜聲音冷得要掉渣。
“好。”程施大概知道他說的地方,踩着油門沖了出去。
他看了眼後視鏡,頓了一下,冷不丁道:“鄭谷說他染上了瘟疫沒有變成喪屍,你跟他一樣嗎?”
容煜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冷淡至極看了眼程施,恩了一聲,直接承認了。
“那你...”程施正要說什麽,容煜懷裏的喬如姮忽然動了。
喬如姮昏頭昏腦,根本不知道誰來了,只是下意識的認知告訴他,有人抱住了她。
“容煜...”喬如姮已經沒有了意識,她推拒着面前的人,如泣如訴,低低喃喃的念叨着容煜的名字。
容煜神情瞬間變了,剛剛還冷漠無比的他,立刻軟和下來,他低頭去看懷裏的人。
喬如姮發絲糊住了臉,目光迷離,眼角含春,喘息聲一聲大過一聲,像春天後的第一場雨,瞬間澆熄了容煜壓制不住的滔天怒意。
他只覺心髒無法控制的狂跳起來。
容煜輕輕撫開喬如姮的頭發,手都有些發抖,一瞬不瞬看着她的眼睛,柔聲道:“我在,是我。”
“不是...”喬如姮隐忍得在發顫,她似乎是要試圖擺脫這個擁抱,可是卻做不到,她一點兒勁也使不上來,她慌忙搖頭,長發黏在唇邊,呵氣如蘭低低道:“你不是...”
容煜感覺有小刀在戳他的心尖子,癢得脹痛。
他都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抱她的力度,他呼吸急促,捧起喬如姮的臉,強迫她望着自己,聲音低啞,“看清楚,是我。”
喬如姮混混沌沌,被迫看向容煜那雙暗流湧動的眸子,記憶深處的某樣東西砸了她一下,她砸了砸唇,發出微乎其微的呢喃,“是...是你嗎..”
“是。”容煜不自覺的用指腹在她臉上撫摸,目光深沉,喉嚨發澀。
“容煜...”頰邊的溫度很溫柔,喬如姮像終于找到了救贖,她拼着最後一點力氣,用力摟住了他的脖子,像貓兒叫。“容煜...”
接着将紅得發燙的臉埋在他的脖子前不停蹭動,帶了絲哭腔,“我難受...”
“我知道。”容煜感覺他像被人在心裏縱了一把大火,燒得他整顆心都滾燙疼痛起來,他覺得自己被下了蠱藥,“再忍忍好不好?”
喬如姮沒有意識,她皺着眉頭,像個不得滿足的小孩在容煜懷裏蹭動,小聲嘀咕着不舒服,不停地訴說着自己的不安和顫栗。
容煜一遍又一遍應和着喬如姮,緊緊将人禁锢在懷裏,用嘴唇貼在她額前輕聲哄着,越來越缱绻,幾乎是要傾盡他所有的溫柔和耐性。
程施大氣都不敢出,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車開到了容煜所說的那家酒樓,車停穩後,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看,“...是這裏?”
容煜随便掃了一眼周圍,沒有看程施,低聲說了句,麻煩你看着黃毅,就橫抱起喬如姮跳下了車,以最快的速度走進了酒樓。
“.....你們小心一點啊!”程施忍不住在後面囑咐了一句。
原本孟清漁當着儲昊面念叨什麽容的時候,程施都怕儲昊一生氣再把孟清漁掐死,好在沒有,他非但不介意,而且竟然可以為愛扮演那個人,這實在是令人感動。
程施百感交集看着儲昊的背影,心道,他真包容。
容煜根本不知道程施腦回路這麽清奇,事實上他目前除了懷裏的人,其他也都無法關注了。
喬如姮被他橫抱在懷裏,乖巧的貼在他心口,用迷蒙又依戀的目光看他,嘟嘟囔囔念着他的名字。
一聲一聲,跟鈎子似的,魂都快被她叫散了。
好像在要他的命。
容煜覺得剛剛那把火不僅燒亂了他的心,還燒着了他整個人,他整個人都炙熱滾燙起來,他忍得很辛苦,才沒有做出失格之舉。
這地方是遇到黃文濤之前他們找到的,之前發現過這裏還有水可以洗澡,不知道這麽多天過去還有沒有,但是容煜一時間想不到別的地方了。
容煜駕輕就熟找到之前他們用過的那間屋子,一腳踹開了房門,快步走到床邊,将喬如姮輕輕放下。
他動作輕柔至極,語氣也溫柔得不行,“我幫你擦一下脖子...”
他話還沒說完,甚至摟着喬如姮腿彎的手剛剛放下,就被她如同蛇一樣纏了上來。
喬如姮像是一刻不能離水的魚,她雙手勾着容煜脖子,癡纏地将身體貼近他,重新擠回他懷裏,“不要..”
貼上來的身子柔軟又滾燙,像要融化在他懷裏一樣,容煜只覺喉嚨一緊,呼吸急促起來。
他嘴上說着,“乖,我馬上就回來。”手上卻不由自主環住了喬如姮的腰。
喬如姮卻不依不饒,她像剛剛一樣,在他懷裏控制不住的蹭動,嘴唇貼在他喉結處吹着熱氣,皺着眉頭喃喃,“我難受...”
容煜神色一暗,他感覺到自制力在瓦解,他長呼出一口氣,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他還是耐着性子道:“聽話,我給你拿點水和毛巾,你會舒服一點...”
“不要...”喬如姮雙手攀上肩膀,柔軟的唇順着他的喉結輕輕貼到了他的下巴,“別走...”
“不行...”容煜緊緊捏着手,強迫自己把她稍稍松開了一些,“你現在不清醒..”
喬如姮懵懵懂懂,可能根本沒有什麽意思,她湊上去将唇貼上容煜的嘴角,帶着滾燙的甜膩,将潛意識裏的認知說了出來。
“可以...是容煜就可以。”
容煜猛地一僵,他覺得有什麽東西崩塌了。
他目光裏有困獸,咬牙切齒看着喬如姮,聲音沙啞,“你再說一遍。”
喬如姮依戀的看着他,喃喃道:“容煜就可以....”
容煜沒有出聲,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喬如姮沒有反應,她又纏上去蹭動,忽然就被容煜一把抓住了頭發,喬如姮輕輕呼痛,還沒發出抗議,就落入了容煜狂風暴雨的親吻裏。
狠戾和癫狂終于沖破牢籠,那頭困獸沖出來跟他說———
撕碎她!占有她!不要放過她!
容煜收緊懷抱,将人死死環住,傾身将她壓下,如同要将她的呼吸也吞噬掉一樣,吻得又用力又極致。
喬如姮覺得快喘不上氣了,容煜肆意的舔刮着她唇邊裏的嫩肉,差點把她舌頭吞進去,她下意識推容煜,似乎是想讓他松口氣,可是容煜卻将喬如姮的手定在了兩邊,他湧上了無法遏制的施虐感,瘋狂地想要擁抱她。
藥物的刺激下,喬如姮渾渾噩噩,大腦如同被灌了三斤水泥,可是感官卻前所未有清晰起來。
指尖發燙的撫摸、水乳交融的親吻、暧昧的試探和不算溫柔的低語,像是編織了巨大的網,将她攏進了名為容煜的牢籠裏,無法自拔。
容煜掐着她的腰,徹底擁有她的時候,她高高揚起了脖子,繃緊身子發出微弱的抗議聲,眸子裏閃出的光澤似珍珠寶石般璀璨糜爛,她張了張嘴,要說什麽,卻被全數被吞進容煜的吻裏。
透不進光房間裏,破碎的呻|吟似高似低的飄出來,如泣如訴的嗚咽、語不成調的求饒,最後潰不成軍。
時間失去了意義,喬如姮失神又難耐的摩擦着床單,圓渾白皙的肩膀在床單的遮掩下若隐若現,容煜再次抱上來的時候,她有些不能适應的想挪開,被容煜一把抓住了腳腕,侵略十足的重新固定在了他的範圍裏。
“疼...”喬如姮咬了咬被親吻得紅腫的唇,目光迷離。
容煜從後面攬住她的肩膀,直接撞入她,啞聲道:“不疼。”
嘴上這樣說,可動作幅度卻不見溫柔,一下比一下激烈、兇狠。
喬如姮眼神失焦,被他侵占得不能言語,眼角溢出點點生理淚水,嗚嗚咽咽不知道在說什麽,下意識低泣。
容煜被她軟軟的喚得幾乎發狂,他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舔去她頰邊的水珠,然後用力吻上她還在呢喃的紅唇,似乎是想把她吞進去,氣息壓在喬如姮唇邊,撕咬着她的唇角,目若惡神,好似在宣判。
“你後悔也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