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佐助高興的跑到樹林裏,在這個林子的盡頭有個小山坡,那人很喜歡在那睡個午覺再打發一個下午的時間。
這個時候過去說不定她還沒走,遠遠的看見那人翹着的腳,他越加快了腳步。
“喂!”佐助跪坐在地,兩手撐在那人身側,把臉懸在她頭的上方。
那人慢悠悠半睜開眼,伸出一只手戳戳觸感極佳的臉頰聲音懶懶的“恭喜。”
佐助直起身,嘴角揚得老高,他擡擡系在額頭上的護額眼裏有掩不住的興奮“村裏的大人都說這是成年的象征。現在我是忍者了。”
“啊。”那人漫不經心的附和。
“15號9點的說明會,過了那個我就是真正的忍者了。”他看看微眯着眼望着天的女人,側過頭口氣別扭“忍着學校後面有個地方也很适合看雲睡午覺……你……”
她眼角瞄到佐二少紅透的耳根子,慢悠悠回答“可能會有任務。”
佐助惱羞成怒,冷哼一聲“随你!”
她望着天上飄着的雲,十五號麽……
她看着氣得臉色發青拉着她的手不知道要到哪去的人,委實弄不懂了。
她自己都不生氣,他氣什麽。
虧她特地抽空來看看他的畢業說明會的說,誰想到會發生那種事。
盯着他背上的團扇形族徽,微微嘆氣。除開目前叛逃在外的S級叛忍,這是木葉村唯一一只國寶級的兔子眼小團扇了。
不管是出于義理還是別的什麽,她總該稍微拿出些耐心來對待他的,這麽想着她也就不掙紮了。
就在她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背上一陣生疼。她就落在樹幹和佐助之間,對方更得寸進尺的支起手,壓低身子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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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皺起眉毛,這個姿勢會不會太……
“為什麽不躲開?”壓抑隐忍的聲音從低着頭的某人嘴裏傳過來。
“啊……?”女人收回神游的心思。
佐助小孩怒極的一拳揍在她臉旁的樹幹上,聲音驚雷似的在耳邊炸開“為什麽不躲開鳴人!你的話躲得開的啊!”
“這個啊……”擡頭望着緩慢從頭頂飄過的雲,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說。
是啦是啦,是她自己晃悠到他們教室。難得的想親眼看看那些經典畫面。話說今天可是分組啊分組啊的大日子,不能怪她萬年難得一見的好奇心發作,就做了殺死貓的事。
而那只光榮的死貓就是她自己存了數十年的初吻是也。她沒料到的是這只紅眼小貓的反應會大到炸毛的程度。
誰叫她多管閑事外加一時不忍,看見鳴人進來的時候就拉着他東拉西扯些有的沒的。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避免兩純潔的孩子走上互虐基友的不歸路,可是那不斷往這邊走過來還不忘散發冷冽氣息的佐二少是什麽意思。
難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佐二少你那顆孤獨寂寞扭曲又偏執的小心肝就已經被鳴人那陽光溫暖又傻瓜的氣質所吸引了!
是是,她錯得離譜。她不應該存有拆散岸本官配的無恥下流想法,這種事光是動了念頭都是一種極大的罪過,她竟然讓鳴人那雙蔚藍的大眼睛離開你佐二少那麽久,真是不可饒恕。
在佐二少越來越冷的氣場下,她連忙起身打算先閃人。
命運就是捉弄人,本質上來說就是閑人必妖。
那位動畫漫畫加同人裏必不可少的路人甲啊,你該推的是鳴人吧,該成全的是曠世凄戀鳴佐或佐鳴啊。她不是黃色毛的小狐貍,你睡覺是把大腦畫在床單上了麽。
她承認她惡毒了,可是這事關系到她死守了數十年的初吻,她淡定不了。
腦中第一個念頭就是往前閃,可是前面是被眼前的情景唬得雙眼大睜呆立石化的佐二少,狂飙的冷氣因為慣性還不要錢似的不停往外冒。
後面是臺階,她真的是欲哭無淚呀。殘廢還是初吻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其實她完全可以把鳴人往佐二少那推,這樣劇情回歸了,她也完璧兩全其美。可是不知怎麽的,她下意識的就是不想那麽做。
她伸直手,僵硬的向花臉小狐貍倒去,看來不用她選擇了。
眼睛很藍,嘴唇軟軟的,有泡面和牛奶的味道。
她想她清醒過頭了。
最多不過接觸了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起身。擡頭是佐二少猙獰的想宰人的表情。她錯了,竟然玷污了佐二少你心上人的初吻。
她萬死難辭其咎。
那……可不可以給她個痛快。
眨眼就被佐二少弄出教室,她怎麽不知道佐二少練成瞬身術了。
所以落到被佐二少拖到荒郊野外審問,外加棄屍也是可以明白的。可是解釋什麽的真的不是一般的麻煩。
“為什麽要躲開。”她淡定的開口,事實是根本躲不開好吧,真相往往都是傷人的。
聞聲佐二少倏的擡頭,眼睛對着他的眼睛,鼻尖對着鼻尖。
“你喜歡那個吊車尾的?”
“嘎?”現在是什麽情況,為毛她完全不懂呢。喜歡吊車尾?鳴人麽,是不讨厭的說。
“鳴人啊,很好……唔”的孩子。
這個世界妖孽了,她被個十二歲的小屁孩強吻了。被十二歲的佐二少強吻了,還是在和鳴人那樣烏龍的初吻之後。
天啊。地啊。她的次吻也沒有了。
還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她的未來老公,我對不起你!
說是吻其實也只比剛剛那個碰到嘴唇的接觸好不到多少,只是佐二少死死的把唇壓着她的,完全沒有技巧可言。不過要讓十多歲的孩子,對這方面有技巧,還是不要的好。
她想,佐二少不會是想通過這樣和小狐貍間接接吻吧。
想到這她一陣惡寒,忍不住使勁掙紮。
佐二少滿臉通紅不滿的看着她,微喘。
你臉紅個什麽勁啊!
她閉上眼催眠自己,這是氣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麽害羞!害羞那麽可愛的表情是不會出現在佐二少酷酷的臉上的。
再睜開眼,佐二少橫眉怒目的看着她。這才對嘛。
“怎麽?很難忍受?鳴人的話你不會拒絕吧!”
“啊?”今天佐二少怎麽老說些聽不懂的話。
佐助的眼睛鮮紅充滿殺機,有那麽一瞬間她以為自己看見了寫輪眼。少年特有柔軟纖細的手指掐着她的脖子五指使力“川口,今天的恥辱。我宇智波佐助一生都不會饒恕你。”他另一只手重重的擦着她的嘴唇,想要抹掉什麽似的,直到紅腫出血。
松開手,他背對着她,背挺得直直的往回走。
她擦擦嘴上的血,看着那人瘦弱的背影,突然沒了看熱鬧的心情,朝着反方向離開。
走了斷距離,佐助懊惱的捶着身旁的樹幹,那個女人似乎從來都不把他的話當真。
不管是幾年前他對她宣誓般的占有還是今天的警告。
可惡的女人……!
他怎麽就是只對她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