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部從法國巴黎飛往本國的飛機在C城的某機場上徐徐降落
法也許會有所改變。
但是,他沒有!他只字不提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女兒飄洋過海,生死兩茫茫。
難道他就沒有想念過嗎?難道他就真的完全不想知道她過得如何嗎?
這個男人就當從來沒生過她了嗎?呵呵!她果然沒有父親!簡明珠和蘭茜所說的那些話并非過激,也不是為了刺激她。
蘭茜跟了過來,她聽到了這一場對話,看到了蘇妙桐的反應。她心裏暗自冷笑着,這個姓喬的,面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居然沒有任何感應,活該你日後要受罪了。
蘭茜笑道:“今天的節目真豐富!聽說,晚上還有一個別開生面的娛樂節目是摸認新娘子。讓十個人穿着同款的婚紗蓋上紅頭巾排成一隊,由新郎來認。李總會不會認錯新娘子?”
哈哈哈!蘭茜腹笑三聲!她幾乎就忍不住地要等那一刻的到來!這個主意可是她想出來的傑作。她多聰明啊!可惜她出身卑賤,只是簡明珠的小跟班。
安插這個節目上去不容易,原以為會得不到李傑森的同意,卻沒想到,李傑森那男人居然傲慢到答應了!
他居然狂妄地以為,用紅頭巾遮着臉,新娘子不能有任何表示的情況下,雙手戴上蕾絲手套,他只能将手蓋在新娘的手心上就能認出自己的新娘來!
可他沒想到,喬麗畫有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姐蘇妙桐!更沒想到,有人蓄謀要李代桃僵,來個調包計。
喬明軒一聽有那樣的節目,也不禁蹙起眉頭道:“有這樣的節目嗎?我怎麽不知道?”
搞什麽呢?這是大婚,怎麽能摸別的女人?雖然只是摸手,而且手上要戴上蕾絲手套。
喬明軒馬上就想去讓人取消這樣的一個節目。
剛巧這時去衛生間解手的珍姨回來了。她也聽到了這些,見喬明軒臉現怒容地站起來,她伸手就拉他坐下。
可能是夫妻相濡以沫多年了,珍姨對喬明軒的一舉一動竟然也已經了如指掌。
将他按下來之後,她說道:“你這是怎麽了?想去哪?聽到有這樣的節目,你不喜歡要去讓阿森取消嗎?我們的女婿是什麽人啊?這點小事你以為能難得倒他嗎?他既然答應,那自是十拿九穩了,你瞎操什麽心?”
Advertisement
“這怎麽是瞎操心?我讓阿森取消,畫畫一定也反對吧?”喬明軒不喜歡這樣的節目,這當衆摸別人的手,萬一認錯人呢?
“為什麽要取消?我倒是想看看,他能不能認出我們家畫畫來呢。畫畫一定不反對,不然,節目也就不會被安排好了。你這是什麽态度?你瞧!我們家畫畫笑得多幸福啊!”
好象聽着也有些道理,李傑森本身就讓人放心。
喬明軒聽了,又被自己的老婆遏制了幾句,終于又坐定了。
擡頭向那邊看去時,自己的女兒和女婿在一起笑着,那場面非常地融洽。剛才已經有很多節目也有不少的難度,又有哪一個能難倒他們的?
節目一個接着一個,有些當紅的藝員還即場表演起來。他們個個多才多藝,喜慶之中,搞得氣氛非常歡樂。這樣的喜樂從早上到中午,又從中午延伸至傍晚。
每一個節目都被安排得井然有序,李傑森一直護着喬麗畫未曾出過半點的錯處,也讓他們一家都尊享着榮耀,和親家公他們更是相處得融融洽洽。
這樣的女婿,他擔什麽心?喬明軒終于還是坐着了。
今天的月桂島上安排了非常嚴密的保安工作,如果不是受邀的佳賓和親朋好友,那是根本就沒法進來。
因為是露天的場所,今日的天氣又特別晴朗,此刻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無比嬌豔燦爛,和眼前人工特別布置的美景互相輝映着,那叫一個良辰美景!
喬麗畫早在不知不覺之間,融入了這喜慶的角色當中,沒再注意李泰基早就因為喝了太多的酒醉倒被人扶去睡了。
她一雙美目顧盼生輝之間,已經是一個含羞帶喜又情怯生嬌的新娘子。
眸光時不時地落在新郎李傑森俊美無鑄的身影上,和他含情脈脈的目光相接,其實可見兩情相悅,柔情缱绻而不自知。
雖然是請了保全人員,在這島上可說已經很安全,但喬麗畫和李傑森的身邊仍然一直跟着六個時刻待命的保全人員。
喬麗畫對此有一點點的不樂意。猶其是,她上廁所時,李傑森也讓人跟着她。他不但讓保全人員跟着她,他自己也寸步不離,如影随形。
就象此刻,她又想上廁所了,小臉蛋就紅得象煮熟的雞蛋一樣。這種私事,她也不得不向李傑森報備,所以每次都顯得扭扭尼尼。
“怎麽啦?”李傑森發現喬麗畫目光看了他兩次,欲言又止,臉色嬌紅,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還含嗔似怨,有點委曲似的。
“我……要去洗手間啦。”喬麗畫不得不說出來了。在男生的面前說去洗手間,這怎麽說,說了幾次,她還是害臊死了。
但是,喬麗畫發現,這個男人有很強的控制欲,喜歡什麽都是他說了算。而他最喜歡的,好象就是将她守在他認為安全的範圍內。
事實上,這個島上能有什麽不安全嗎?她才不這麽認為。
李傑森聞言莞爾一笑,鷹一樣的長眸眯起一絲忍俊不禁。這個丫頭每去一趟廁所都臉紅成這樣,真讓他覺得日子從此就象去廁所這樣的小事也成了人生的一件有娛樂性質的快樂事了。
“我陪你去!”他就是不由自主地想跟着她,牽着她柔軟的小手,輕握在掌中不時地逗弄一下,看她喜怒嬌嗔,竟象是比賺到幾個億還要開懷。
喬麗畫丢給李傑森一個大白眼!每次去洗手間他一個大男人都跟着,象話不象話?都已經跟着幾個高大威猛的保全人員,生人忽近了,他還有什麽好不放心的?
不過,喬麗畫這一整天下來之後,也好象被他跟成習慣了。沒辦法,當然只能随便他跟在身邊,象跟屁蟲一樣。
喬麗畫和李傑森相處了這一整天,對他可能是熟悉了不少,所以說話也越來越是口無遮攔起來。時不時地,她撩着他卻不自知。
原本,她就時時地,對他有些挑刺一樣,好象不這樣,就沒法顯得她的心不甘情不願似的。李傑森說,她這是在矯情。女人嘛,多多少少都是嬌情的,畫畫已經算是最不矯情的女孩子。這只是李傑森的個人看法。
見李傑森一直拉着她象爸爸拉着自己的寶貝女兒一樣,她突然靠近李傑森的耳邊小聲地,不懷好意地,調皮問道:“李傑森,你知道你現在象什麽嗎?”
“象什麽?”李傑森本能地就問了一句。雖然看到她美眸閃閃,知道她可以小嘴巴要說些什麽不好聽的,但他喜歡假裝不知道。
因為這丫頭實在是一個沒有什麽壞心眼兒的女孩子,頂多不就是矯情一下?她就算是說些不中聽,從她的嘴裏吐出來,也變成好聽了。
任你怎麽掙紮,反正都是他李傑森的老婆了。他不反對寵着她,也喜歡寵着她,最好她被他寵上天那也無妨。他李傑森的老婆嘛,無法無天又何妨?
“象跟屁蟲!”喬麗畫不怕死地重重咬字說出,清淅到李傑森想聽錯都難。
喬麗畫是想讓李傑森生氣,可是,她不知道,她靠近李傑森時香氣襲人,吐字如蘭,那軟糯的聲音聽在男人的耳朵裏,根本就是少女的撒嬌和一種別樣的撩撥。
所以,她換來的,不是生氣,而是男人的愉悅。
一把将她摟進懷裏,伸手屈指在她的額上彈了一下,他無比邪惡地湊近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今天晚上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跟屁蟲!”
喬麗畫水樣的明珠眨了好幾下,被李傑森的話驚吓到,但随即又格格地嬌笑了數聲。她不再那麽怕李傑森的威脅了,他也沒比別人多一只眼睛和鼻子嘛。
但是,跟屁蟲就是跟屁蟲!這男人說話卻陰森森的,又帶着無比暧昧的色彩,那語音硬是多了一種讓喬麗畫渾身毛骨悚然的邪惡味道,吓得她立馬閉上嘴巴。
但是,瞬即,她卻又瞪他一眼,調皮地做了一個鬼臉,表示不怕他,然後才翩然轉身,緊走了幾步,拉着她的婚紗拖曳長裙,袅袅娜娜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
許秋心那丫頭跑哪去了?史上最失職的伴娘,中途不知人影飛哪去了。喬麗畫只得自己抱起自己長長的拖曳裙擺走路。一個女的保全上前要幫她,被她拒絕了。
李傑森原本還以為喬麗畫會因為初次相見時的情景而畏懼他,可今日看來,她不但不怕他了,還總是挑釁他呢。難道說,這個丫頭走出了那個陰影嗎?但願是這樣。
他李傑森最想要的妻子就象她現在這樣,美麗純真,調皮活潑,哪怕不知天高地厚,只要開心快樂就好,千萬別象他本人一樣,每日在商戰中絞盡腦汁,分分妙妙都在算計。就象并簡明珠,和他是一類的人,他絕不想和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在一起,那太乏味了。
·····
喬麗畫将裙擺抱好,正要走進女廁時,一個戴着面紗的女子突然打橫裏穿過來,趕在她的面前也要進廁所。
跟着她身邊的兩個女保全立即上前要阻止:“你是誰?懂不懂禮貌和規矩?讓開!讓李夫人先進去,你在外面先等着,或到別的地方去。這裏的廁所并不缺乏,你争什麽?”
面紗的女子說道:“啊!抱歉!是我太急了,所有沒想到那麽多。原來是李夫人啊,不好意思,見到李夫人,我理應退到一邊才對。”
喬麗畫立即搖了搖手,示意她們不要這麽緊張橫蠻。
“這位小姐請便!你不必理會他們。”喬麗畫反而禮貌地讓了道,她沒有那麽霸道。
喬麗畫想着,說不定人家比她還急切地需要解決問題呢,人有三急嘛。李傑森那厮就是有些小題大作,時刻跟着幾個保全人員,真是讓人無語了。
蘇妙桐就這樣比喬麗畫先走一步地進了女廁所,并向喬麗畫點了點頭道:“謝謝李夫人,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有些急了。”。。
☆、086章 千萬別點錯新娘
李傑森看到一個女賓搶在喬麗畫的前面進了那個廁所,他不禁深蹙眉頭。又聽到喬麗畫所說的話,他就知道那個丫頭還不習慣霸道行事。
所以說麽,這丫頭就是欠寵愛!日後有他多多寵着她,她自然就會持寵生嬌,變得更有霸氣。
抿唇,他雙手叉在腰間,也沒多說什麽,只是在外面等着。
那女賓雖然黑紗遮了半邊臉,是他不認識的賓客,但李傑森沒感覺到她有危險性,以為就只是女方家的女賓罷了。
今天的賓客中,有好些是喬麗畫的娘家人,他也沒有全部認識。可能是愛屋及烏的關系,李傑森對喬麗畫家人請來的顧客招呼非常周到。
李傑森真的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在女廁所的外面等一個女孩子。他今天的心情非常愉悅,所有全新的經歷都令他感覺奇妙但欣喜。
其實,這個女廁裏面只有兩個位置,裏面并沒有人。
喬麗畫原本除了一個伴娘許秋心之外,還跟着另外一個女伴的,但許秋心中途不見人影也就算了,連她身邊另外的一個女孩子也因為不勝酒力而倒下了。
要不是李傑森事先讓陳方安時刻端着一個鴛鴦酒壺将她要喝的酒都換成了果汁的話,只怕她喬麗畫也早就醉倒了。
喬麗畫自己将過長的衣裙裙擺抱起後,小心地跟着女子走進了女廁。
不知為何,莫明其妙地,她對剛才那女子的身影硬是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她表情若有所思。
明明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呢,怎麽會熟悉呢?她今天就是諸多的古怪。
喬麗畫想,自從遇到李傑森之後,每件事都出乎意料呢。一定是她變得神經兮兮了吧?她自我嘲弄地笑了笑。
秀眉輕蹙,進門之後,她主動地向面紗遮着半邊臉的女子打招呼道:“謝謝你來參加我的婚禮!可以請問您的尊姓美名嗎?”
今天來參加她大婚的人實在太多,她沒有一一認識,那也是正常的事情。猶其是李傑森請來的佳賓中,她幾乎是不認識的。
透過面紗,蘇妙桐扯起一個冷淡的笑容道:“不用謝!我是跟着別人來的,身份地位低微,姓黎名茵,叫黎茵。”
“原來是黎茵小姐,名字很好聽。”喬麗畫又再點了點頭。
這個黎茵小姐因為戴着一頂有面紗的帽子,只能看到她鼻子以下的半張臉,看不到她的眼睛。
但她嘴巴的線條,呵呵!太厚了!真不是一個化妝的能手。
喬麗畫覺得,她将自己的嘴巴線條畫得有些誇張了。她想,難道她長得很醜嗎?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還是長得太美,不想招蜂引蝶?
蘇妙桐在喬麗畫的背後,手伸進口袋裏摸了摸。她的手摸到的是一支對來對付動物的,最先進的微型麻,醉,手,槍。
只要對着別人輕輕一扣板機,這支原本是用來對付動物的麻,醉,槍,可以令任何一個巨人立即暈倒。
原先的設定是,進到廁所裏,蘇妙桐必須迅速行動,争分奪妙,越快越好!但是,她的動作卻遲疑不決,有些拖泥帶水了。
這個是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子,是和她從同一個母體中同一天出來的,說她蘇妙桐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絕對是假的。
她很冷漠,但不代表她是無血無肉的僵屍,她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一個少女。
正猶豫不決地想拿槍出來時,喬麗畫忽地又回頭對蘇妙桐微笑道:“不知怎麽回事,我見到你就有一種親切感和熟悉感。可是,我卻從來沒見過你。”
“親切感和熟悉感嗎?李夫人真會說笑了!為什麽呢?我是第一次有幸見到夫人您。”蘇妙桐的手縮了一縮,口袋裏的槍掉回口袋裏。
呵呵!我和你一起住過好幾年啊!三歲之前,我們都是朝夕相處。在媽媽的肚子裏那十個月,我們分都分不開,每時每刻都抱作一團。
透過面紗,蘇妙桐觀察着喬麗畫,近距離地看清楚了喬麗畫臉上的笑容。她臉上的妝容太美麗了!她的笑容也很溫婉柔各。
就象小時侯一樣,即使是三歲之前,喬麗畫也比她安靜些,這是媽媽偶然說的,其實她不太記得三歲以前的事情了。
喬麗畫莞爾一笑,一手抱着衣裙,一手指尖撩了下額前垂下的一縷發絲,推門走進了其中一個廁所裏。
她将門完全地關上,聲音卻從裏面傳了出來道:“可能是,我想某兩個人了。莫明其妙的,這幾天我老想着兩個人。”
蘇妙桐拿麻,醉,槍的手完全放松,從裙袋裏抽了出來也進了其中一個廁所,語氣很淡,仿佛漫不經心。
“喬小姐此刻沐浴在幸福之中,還有什麽人是喬小姐要想的麽?這可真是怪了!難道喬小姐才結婚就有婚外情了?”
喬麗畫蹲在廁所裏秀眉再次輕蹙,心下忽地莫名其妙就湧上了一種奇怪的難過感覺,對蘇妙桐的話居然并不敏感。
她只是疑惑道:“其實,我真想着兩個人呢,常常想她們。不是婚外情噢,是從小就有的……哎——”
一聲輕嘆,呼之欲出的輕愁突然就籠罩着喬麗畫。
喬麗畫不明白這突然的心血來潮,但她真的想起兩個人來,所以無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想起了媽媽和姐姐喬麗桐。三歲時,媽媽帶走了姐姐喬麗桐。聽說,姐姐連名字和姓都改了,不知如今是姓什麽,叫什麽名字?
本來說是去澳門的,但又聽說,不在澳門去英國了,還聽說,後來又輾轉去了別的國家。這些,她是打聽到的,根本就不敢在爸爸的面前提起。
那是爸爸的禁忌,家裏從不談論媽媽和姐姐。但今天她大婚,她心裏偷偷地想她們了,只是不知道能和誰訴說。
如果她們也在,會不會也祝福她?她想,那是當然的。
這是她不為人知的心事。小時侯,她有問過爸爸,但每次一問,她就發現爸爸會喝很多酒,然後醉得不醒人事。
久而久之,她不敢再問了。于是,在家裏,沒有人再提起過媽媽和姐姐。
此刻,蘇妙桐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問道:“你想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我猜一定是男人吧?女人除了想男人還能想女人不成?又不是同姓戀。”
“是女人,她們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倆個人。和我……唉……怎麽說呢?嘿!我和你從未見過面,卻和你說些莫明其妙的話,你聽了也不會明白,抱歉!”
喬麗畫有些漫不經心,忽地被一種深深的愁緒籠罩着,有些怪怪的,欲言又止,心情就忽而低落了起來。
蘇妙桐很快地出來了,在洗手盤前一邊洗手一邊沒有任何感情地說道:“你認為別人不明白,可別人也許就聽明白了。今日是你大婚之日,有什麽好想的?你先生那麽優秀,想必你非常愛他?”
“這個……”喬麗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很快地從廁所裏出來了。她非常愛李傑森嗎?這怎麽可能呢?
說到底,除了李傑森的“圍追堵截”式的追求外加威脅之外,她嫁給李傑森最大的原因,是喬麗畫認為自己已經是李傑森的女人了。
即便她是現代都市長大的少女,卻仍然有些守舊,無法忽視她的第一次是給李傑森的。
更何況,那天在醫院裏,她還以為,那天晚上,她又和李傑森有了第二次的關系。就象李傑森所說,她的肚子裏會不會已經有了他的種子?
說到愛,她就迷茫了。但她也不能否認,李傑森很有男人的魅力!就如全城的女人所公認,他是最有男人魅力的男人中的極品男人!
但那只是外表!喬麗畫認為,那只是外表!人人都被他的外表和他的財富所迷惑了!是的,也許就是他的財富吧?
倘若他是一個窮光蛋呢?呵呵!倘若他是窮光蛋的話,他就不是李傑森了,不是嗎?
喬麗畫在沉默中出來,沒法回答蘇妙桐的話。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被逼得一步步地,就走進這個大婚裏了。
比喬麗畫更快地,已經整理好衣裙,蘇妙桐正等着喬麗畫。
只是,她的手在衣裙的口袋裏時,雖然摸着那,支,槍,卻始終沒有拿出來。
看着喬麗畫糾結的小臉蛋,仿佛她蘇妙桐正在照着一面鏡子。如果她一槍打在喬麗畫的身上,那無疑就象自己向自己開了一槍。
蘇妙桐自嘲地笑道:“我真是多話了!你當然是愛他才會嫁給他。象你先生那麽優秀的男人,這世間的女子只怕很難不愛他。你真幸福!一家人齊齊整整的,大家都祝福你。”
喬麗畫臉色僵了一下,瞬間有些蒼白起來,聽她說“一家人齊齊整整”這句話時,她的腦海裏再次閃過媽媽和姐姐的影子。
只是,那倆個影子太模糊了!再然後,她的臉色瞬間有些蒼白起來。她沒法和任何人說,她今天并沒象所有人想的那樣,是一個最幸福的新娘子。
蘇妙桐的目光透過面紗正落在喬麗畫的臉上,喬麗畫臉上的表情變化一一地,哪怕是最微妙的變化,都全部落在蘇妙桐狀似不經意的眸光裏。
“你并沒有表面上的那麽快樂!你不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那是你還不能确定,你愛不愛你的先生嗎?這有些諷刺,我好象讀懂了你臉上的表情。沒有愛情,你居然就嫁人?這也太勇敢了!”
蘇妙桐這段話充滿了譏諷。她很奇怪,她好象能讀懂喬麗畫。喬麗畫臉上的表情好象牽動了蘇妙桐的某根大腦神經一樣。
這個少女懂她?喬麗畫回過神來感覺非常愕然。
然後,她選擇匆匆地說道:“抱歉!我要出去了!我先生在外面等着呢。他其實……也不是那麽令人讨厭!謝謝你來祝福我!”
喬麗畫說完轉身,有些惶惑地先離開了廁所。她覺得,這個陌生的女子眼光太犀利了!和她在一起,她好象被看穿了。
然而,她的眼睛一直遮在一副黑色的面紗裏,喬麗畫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你看不到她,她卻能看穿你。喬麗畫第一次感覺有一種詭奇的感覺在身上蔓延。
蘇妙桐的手捏着裙子裏的麻,醉,微型槍一直沒有掏出來過。看着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就那麽一個遲疑不決,機會就稍縱即逝。
向她開槍就象向自己開槍!蘇妙桐冷漠涼薄的心竟然因為靠近了喬麗畫而微波蕩漾,這讓她自己始料不及。
喬麗畫才抱着自己的裙子走出門,将裙子放下,李傑森就走到她的身邊,牽着她的手離開了。
他們的保全人員自然也跟着離開後,蘭茜和一個女子迅速如風般地卷進廁所裏。
當她看到蘇妙桐好端端地站在裏面時,愕然之後,勃然大怒,一腳踏上前,一巴掌就向蘇妙桐扇過去問道:“你這是違反約定的意思嗎?”
蘇妙桐接住了蘭茜的手,沒有讓巴掌落在她的臉上,語音冷若冰霜地回答道:“當然不是,是時機不對。”
蘇妙桐被蘭茜帶回酒店之後,蘭茜咄咄逼人,但蘇妙桐卻坐在椅子上如大爺般雙手交叉涼起二郎腿。她根本就不鳥蘭茜,兀自坐着,坐得很是安穩。
蘭茜是空手道中的高手,居然沒打到蘇妙桐,她也有些愕然,收斂了一些問道:“為什麽?那麽好的機會,你居然放過?你忘記了我們的約定想反悔嗎?”
“那也叫好機會?時間太短,如此貿然行事,我很容易被懷疑。沒有把握的仗,不打也罷。簡小姐,你說是嗎?”蘇妙桐轉向簡明珠問。
簡明珠冷然注視着蘇妙桐,然後說道:“算了!晚上點新娘的節目更有利些。到時,你一定要代替喬麗畫!我要你在所有的人面前,宣布喬麗畫愛的人是李泰基,然後當衆投入李泰基的懷抱,讓李傑森丢臉到馬上取消這個婚禮。”
這個女人真夠毒!不過,她也不否認,這個方法不錯!如此,說不定簡明珠馬上就能頂替喬麗畫成為新娘子嫁給李傑森。
象李傑森那樣有頭有臉的人,他會如何收拾這樣的一個爛攤子?連她也無法想象,卻感覺實在會很精彩,讓人期待。
“你們如此着急,萬一我露出什麽破綻的話,你們不是要白廢心機了嗎?”蘇妙桐提醒她們。
李傑森知道這世上有一個蘇妙桐嗎?那個男人要是認不出自己的新婚妻子的話,那麽,接下來的一切痛苦,是不是他活該?
“今天晚上一定要成功!我不許她一再地玷辱李傑森!”
簡明珠回到這間酒店的VIP房,剛才在外面時大家閨秀的優雅立即變成一個妒火中燒的惡毒女人。
蘇妙桐涼涼地,不無嘲弄說道:“一個臭男人罷了,争來争去,值得嗎?不如就讓她嫁了吧?你去愛李傑森的弟弟也不錯啊,将來你是他小嬸還可以天天見面。”
蘭茜突然伸手,惡意地一扯蘇妙桐的頭發問道:“你這臭丫頭是什麽意思?想反悔嗎?你敢反悔的話,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蘭茜看不慣蘇妙桐的行為和聽不慣她的風涼話。
蘇妙桐的聲音冷若冰霜之外,還帶着一種野性不羁的氣勢:“放開你的手!你敢再扯我的頭發,我也不會放過你!別以為有主人就是惡狗!我從來不怕狗!”
蘭茜立即暴跳如雷:“臭丫頭!你敢罵我是狗?你不會放過我?你一個殺人犯,別忘了是我們救你出來,你才能坐在這裏逍遙法外。”
蘇妙桐突然一根發針狠狠地針在蘭茜的手腕上,針得她大叫一聲後,不得不放開她。
“我不是殺人犯!我只是自衛還擊!就算你們不出現,我也不一定要坐牢。我答應幫忙,但不表示你有權利欺侮我!我要是真的反悔,你們也奈何不了我!”
倆個女人都被蘇妙桐的态度氣瘋,但蘇妙桐卻不怕她們,一副我行我素的嚣張蠻橫,氣勢奪人,擺明了我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還怕你們?
“信不信我殺了你再去坐牢?”蘇妙桐對蘭茜發出冷冷的警告。
簡明珠其實也是嚣張大小姐,蘭茜則是跟着簡明珠做惡狗做慣了,但沒想到蘇妙桐比她們都還要嚣張得多。
蘇妙桐警告的眼神眯成一條線,邪惡勾起一絲輕蔑,看着簡明珠道:“管教一下你家的狗吧!動不動就敢對我動手,小心我不想和你們合作。在我的人生裏,殺人都可以,難道過河拆橋是不能做的事情嗎?沒有我的合作,你們就只能殺人放火。到時侯,你們才是真正的殺人犯!”
簡明珠不得不阻止蘭茜道:“誰讓你變得這麽粗魯的?一個下人,懂不懂規矩!她是我的貴客。從現在起,你給我好好地伺候着她!”
“是,小姐。”蘭茜這才老老實實地呆着了。但是,她很讨厭蘇妙桐,巴不得扯她的頭發,狠狠地扇她幾巴。
“都安排好了嗎?我不想讓喬麗畫今晚有機會和李傑森在一起過新婚之夜。”簡明珠雙眸陰火連綿,似乎已經忍無可忍。
“安排好了!就在摸新娘那個節目裏,讓蘇妙桐換下喬麗畫。”蘭茜回答她的話。
“嗯,那就好。”簡明珠臉色稍緩。她對其餘的娛樂節目都不再有任何的興趣,只想等待那個摸新娘的節目時間到來。
·····
夜幕徐徐降臨,整個月桂島的燈飾亮起,璀璨勝過天上的皓月繁星,華麗的場景中央成了一個臨時的大舞臺。
顯然地,李傑森讓人添加了這個島上的燈光,特別是這個周圍此刻安置了很多桌子椅子的舞臺。
來參加賀喜的賓客們或坐或站,都在周圍一邊品酒,一邊高談闊論,非常有興趣地等待着下一個節目——新郎點新娘。
俊美無鑄,英挺不凡的新郎官李傑森送走了一部分的貴賓之後,此刻正翹着一雙長腿坐在一張高腳椅子上,悠閑又耐心地等待着。
邱爾英摸着光滑的下巴,一直忍俊不禁地笑着。
接下來的這個節目原本是簡明珠提出來的,邱爾英看在簡明珠對李傑森那麽癡情的份上,爽快地答應她,一定說服李傑森同意配合這個節目。
邱爾英以為這個任務會非常艱巨的,但沒想到的是,一向就冷冰冰的李傑森近日來性情大變,居然不用他游說多多,就馬上爽快地答應了。
所以,此刻穿着比新郎官還要花俏搶眼的紅色西服,擔任了司儀工作的邱爾英才會笑眯了一雙桃花眼道:“我開始擔心你會認錯嫂夫人了!原本是打算給你準備十個新娘的,可現在又多了十個,一共是二十個了。”
原來,另外加上的十個是一些來參加婚禮的佳賓自己請願加入這個節目的,她們都是演藝圈中正當紅的演員。
為了能參與這個節目,女人們居然讓人空運新娘禮服過來。放眼整個C鬧,也只有李傑森才有這麽天大的面子了。
李傑森伸右手屈指輕輕地彈了一下西裝衣領,酷帥地勾起一絲自信的笑容道:“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我能感應出哪一個才是我的女人,絕對不會點錯新娘的。”
“要是你認錯了,那可就成C城的笑話羅!”邱爾英聳聳肩,表示有些幸災樂禍。要想讓李傑森出一次醜鬧一次笑話,那可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呢。
邱爾英覺得今天實在太好玩了!和李傑森做朋友那麽久,現在才知道,他也有這麽能玩的一面,原以為,他只會開槍耍酷呢。
“來了!來了!二十個新娘子來了!”有人驚喜交集地大叫着,好象發現了新大陸。
整個南丫島上的燈光仿佛剎那間更加明亮了!
而且,瞬間聚焦地映照着二十個穿着一模一樣的新娘子邁着優雅的T臺步履排成一字隊走來。
她們的身材差不多高,同樣款式的白紗婚紗讓她們個個都身姿曼妙,絕世奢華,拖着長長的裙擺袅袅婷婷地走來,緊緊地吸引了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
因為頭上蓋着一塊紅色的布,誰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新娘子喬麗畫了。
有人輕輕地吟唱:“古有唐伯虎點秋香,今有李傑森辯新娘。有趣啊!哈哈哈!可千萬別認錯了!”
李傑森在二十個新娘子走過來時,緩緩地站了起來。
剛才畫畫就有些埋怨他,怎麽出這種節目?他想說,你到時給我一點提示啊?可畫畫非常生氣地拒絕了他。
畫畫甩掉他的手時說道:“誰叫你答應讓人搞這種節目?你認錯人那是你的事,最好你認錯啊!我才不給你任何提示!”
這個節目還有一個不象話的古怪規則,只要新郎認錯了新娘,認錯三次,且在規定的時間內最終認不出新娘的話,要和認錯的那些假新娘過夜。
這樣的規則李傑森也答應了?喬麗畫因此大為氣憤惱火。
這時侯,作為這個節目的司儀,邱爾英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