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部從法國巴黎飛往本國的飛機在C城的某機場上徐徐降落
開飛機?這也……可以嗎?”這下,喬麗畫不是心跳加速,而是有些心慌慌地亂了。他真的會開飛機?不會是初學的,或者是沒有駕照那種?
李傑森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有意地用力揉了揉道:“這是什麽态度?又要質疑的意思嗎?我說了,你這種習慣一定得改,猶其是我說的話,你永遠不必質疑。”
可是,她能不懷疑嗎?開飛機是人人都能開的嗎?
李傑森抿嘴笑笑,不再解釋什麽。在他看來,這可不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但這個丫頭感覺那麽不可思議的表情還是大大地滿足了一下他的驕傲自大。
這時,那中年大叔走過來道:“李總,李總夫人好!”他特別地向喬麗畫伸出手道,“李夫人,我叫李治。”
喬麗畫只能伸出手道:“您好!李治叔叔。”
李治轉向李傑森道:“李總,所有外部檢查完畢,您可以随時起飛。”
“謝謝!”李傑森拍了拍李治的肩膀,轉向喬麗畫,笑着勾了一下唇角道,“走吧!帶你環島飛行去!”
喬麗畫萬萬沒想到會是李傑森親自駕駛飛機帶她環島飛行,她以為另外有飛機師的。
直至坐在駕駛座旁邊的位置上,喬麗畫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有飛機師的駕駛資格。
李傑森笑着,被木偶一般的喬麗畫打敗,一邊熟練地幫她整理好安全裝備,一邊戲谑輕笑道:“是不是覺得你老公一下子就高大上起來了?”
喬麗畫整個人被李傑森的笑容迷得七暈八素的,突然天外飛來地脫口問道:“你常常這樣帶女孩子飛行以博女孩子歡顏?”
這話一出,喬麗畫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她這是怎麽啦?酸味十足,難道是吃他的醋嗎?他一定會誤會她吃醋的。
果然!李傑森爽朗大笑,笑聲充滿愉悅道:“哈哈!這麽快就吃醋了?我喜歡!不過,你這個醋吃得有些冤了!這架飛機從未有過女客。”
“從未有過嗎?”喬麗畫聽了心裏甜蜜蜜地。雖然被李傑森戲笑了,她還是很開心的。
李傑森一邊笑着,一邊認真地打開着駕駛前面的一些開機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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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麗畫什麽都不懂,只看到那些刻度盤的燈在李傑森打開之後閃閃亮亮的,看他的動作十分熟練,她心下稍安。
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開過幾次飛機了?”
李傑森道:“從二十三歲開始,至今二十八歲了。這其間開過多少次飛機?我都忘記了。你放心吧!只要在我的身邊,你絕對安全。你的生命和你的一生,我都負責到低了。”
嗯哼!喬麗畫不得不相信,也真的相信,李傑森坐在駕駛座上後真的有板有眼的,非常老練,象個老駕駛員。
他準備好一切之後,拿起對講機和剛才的大叔通了話:“起飛準備就緒,請确認。”
對方傳來了回答:“準予起飛,路線由東向南環島,目标高度一萬三千英尺。”
李傑森轉頭對喬麗畫說道:“我們要飛啦!喜歡嗎?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說過了,要帶你到雲端的天上,這諾言馬上就要兌現了!這下,你不會質疑了吧?”
喬麗畫聽他提到昨天晚上,不禁又臉紅了。這個男人實在是一個多面體,此刻這麽讓人敬畏,昨晚卻壞到了極至。
起初溫柔到令她不能自拔,後來卻又狂野到讓她不停地求饒也不肯放過她,直到他魇足為止。
男人好象會讀心術一樣,突然又問道:“怎麽啦?在回味着昨天晚上的磁味?是不是感覺越來越愛我了?今晚我會向你證明我沒有腎虧的。”
“呸!你腎不腎虧,我才不管呢,自大狂!”喬麗畫輕聲呸了他一句。
飛機已經緩緩地升起,越升越高,喬麗畫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色所迷,很快就忘記了這男人昨天晚上的壞,被他此刻的帥氣所折服。
當飛機升到高空時,沖破雲層後,美麗的雲彩層層疊疊地在他們的下面鋪成了萬裏層雲,氣象萬千,好象整個宇宙都在他們下面,這種美感太過震懾人心了!
喬麗畫因為激動而大口大口地吸氣,呼氣,小臉通紅,她太興奮了!雖然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這可是私人飛機呢!
關鍵是,飛機上居然只有她和李傑森倆個人!這個男人原本就有本事讓她分分妙妙都處在血脈噴張的激動中。
李傑森顯然也非常高興,他突然高聲地,用開玩笑的語氣,卻也似有着期待般調笑道:“喬麗畫,如果你太激動了,你可以大聲地叫出來,說你愛李傑森!或者說大聲地喊,喬麗畫愛李傑森!”
喬麗畫再也忍俊不住地,被他逗得格格地嬌笑出聲。
然後,她嬌笑大聲道:“見過自大狂,沒見過你這麽自大的!李傑森!你臉皮好厚!比萬裏長城還要厚!”喬麗畫真的服這人的自大服到五體投體了。
☆、094章 愛要大聲喊出來
李傑森笑道:“誰說這是我自大?我感覺到了,你就想這麽叫,只是有些害臊,不好意思罷了。不然,這樣吧!有鑒于你是女人,我來帶個頭,先叫,你跟着我叫可好?”
“那你叫啊!你叫了,我跟着你叫也無妨,誰怕誰?”喬麗畫大聲地回答。沒有人看見,只有李傑森,他李傑森都亂沒形象的,她又怕什麽?
“你說的?我叫了你要是不叫,我讓你三天下不了床。”李傑森語帶威脅,說得一本正經,好象這是一件列入議程的大事。
“你先叫。”喬麗畫覺得這男人孩子氣起來,還真的讓人頭痛到吃不消。
“嗯,那我叫啦!”李傑森說完,真的放大喉嚨高聲道,“我,喬麗畫,愛李傑森!一生一世不許變!喬麗畫愛李傑森!我,李傑森愛喬麗畫!一生一世不許變!李傑森愛喬麗畫!”
李傑森的聲音很好聽,高聲喊叫起來,響徹雲霄,就象與天空試比高,高喊起來不得了!久久回響在天陸間,自有一股非同凡響的魅力。
喬麗畫的臉比天上的雲霞還要紅,但是,她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無論做什麽都讓人無比地佩服!這麽令人害臊的話,在他喊起來,居然能那麽自然順口,理直氣壯。
她被他雄厚的男人聲音刺激着,終于鼓起勇氣來,跟在李傑森的後面嬌聲大喊:“我……喬麗畫……愛……李……傑……森!一生一世不許變!喬麗畫愛李傑森!”
說第一句時,還很面酸,說最後一句時,她居然也奇跡般地喊得順暢了。這麽不要臉的事情,喬麗畫真的從來沒試過。跟着這個李傑森,她算是大開眼界了。
喬麗畫喊完,李傑森回首看她,和她目光相接,倆個人含情脈脈,四目熾熱,李傑森低語問:“喜歡嗎?畫畫,我昨晚有沒有弄痛你?”
喬麗畫低下了頭,臉象發燒一樣,但立即地,她又擡頭指着前面道:“你不看前面嗎?你可是駕駛員呢!”她可不想回答他後面那句。
李傑森哈哈大笑道:“你坐穩啦,我要向下俯沖,沖到雲層下面,讓你看到整個島上的風景。”
“那你專注些吧!”喬麗畫還是有些擔心這個男人。這麽的一心二用,沒關系嗎?
但現在他們只能看到雲層,雲層阻隔了島上的景色,一點也看不到下面,因為飛機太高了。
但是,很快地,飛機向下俯沖,以一個優美的弧度,是緩慢地,以一個羅旋式向下飛行。
當飛機降低了高度至雲層之下時,喬麗畫看到了月桂島的全景,從上至下鳥瞰全島時,那美景入目,真是人間天上,美不勝收。
太美了!她不禁低嘆着!但是,想看到這麽美的景色也太昂貴了!
就在這個月桂島上的一片繁花密林之中,一棵古老的大樹密葉之下,坐在草地上靠在樹幹上的蘇妙桐一直戴着竊聽器,将飛機上倆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不是她要這麽專心地聽着,但簡明珠正在監視着她,她也不能那麽不專業,只能一字一句都聽入了耳,并記在腦中。
簡明珠在打一個電話,有些暴跳如雷,顯然是有什麽事情令她感到不如意。
反正,自從李傑森和喬麗畫在一起之後,她就是時刻的,渾身象被千萬只跳蚤在咬一樣,哪有事能順她的心?
島上的佳賓大多數都離開了,只剩下小部分的,今天一過,也打算陸續地走人了。
蘭茜匆匆走來,對簡明珠耳語:“那!李泰基醒來了,卻仍然象爛泥一樣,怎麽扶上壁?”
“嗯,這真不是一顆好棋子。”簡明珠皺着眉頭走到蘇妙桐的身上。她用腳踢了踢蘇妙桐說道,“跟我們一起去看看李泰基。”
蘇妙桐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跟着簡明珠走。
他們來到又是一片密集的桂花林其中一棵桂花樹下,一片草地上,但見李泰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服,卻完全不怕衣服被弄髒地,整個人躺在草地上。
在他旁邊的草地上,放着一排未開的啤酒,有喝完了酒的空瓶東倒西歪于地,也有還沒喝的,排成一列,整整齊齊。
一個身材胖乎乎,臉也胖乎乎,穿着紅色短T恤配一條藍色寬腰牛仔裙的少女坐在他的旁邊守着,似乎是對李泰基完全地束手無策。
她們都認得這個胖乎乎的少女是喬麗畫身邊的伴娘,叫許秋心。
李泰基的媽媽原本要他跟着離開的,但被李泰基哄走了。
媽媽才走,他就象一堆爛泥躺在這裏了。
但是,他還沒有喝醉到不醒人事。正所謂酒醉也還有三分醒。所以,他的心象被淩遲着,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一刀刀地,用最鈍的刀在鈍割着他的心。
沒有流血,卻很痛,痛感蔓延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肉內,每一個細胞裏,浸蝕着他的每一滴血液和每一根神經,讓他沒有一絲的力氣站起來,或坐起來,除了躺在這裏他已經沒有別的意識。
他聽到了飛機起飛的聲音,剛才許秋心跟他說了,是李傑森的直升機在起飛。他用飛機帶着喬麗畫飛到天空去漫游鳥瞰這個月桂島。
這樣昂貴的娛樂方式是他李泰基給不起的,也是,他從未想過的。該死的他!居然從未想過,要給畫畫這樣的享受和快樂。
但是,這個婚禮,他從頭至到尾都在,他只想對畫畫說,我在,只要你願意,你随時都可以投奔我!但是,畫畫沒有投奔他。
她看着李傑森時,那眼波兒中的嬌羞是晶亮的,含着他從未見過的晶亮,象最亮的星星,沒有人能比得上的閃亮着整個星晨宇宙。
當她看着他時,她總是帶着暗淡的歉意。但是,畫畫從未欠過他,相反的是他欠了她。他也不需要歉意和內疚的眼神,那是憐憫!他需要的不是憐憫!他只想要她的愛情!要她那晶亮如星的眼神中的專注!
他一直以為,畫畫會一直等他,和他心有靈犀。他真的沒想到,失去畫畫,他會象失去了自己的靈魂。原來,他的宇宙不能失去畫畫這顆星星,失去了,他的宇宙就是無邊的黑暗。
此刻躺在這裏的,不再是他,只是他的一具軀殼,一具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酒精也無法讓他減輕失去了畫畫的巨大痛苦。
死!生不如死!痛不欲生!這些字眼兒在他二十四年來的人生中從未想到,但他此刻都想到了。
有腳步聲向他走來,但他無動于衷,也不想知道是什麽人走了過來,他又喝掉了一瓶啤酒,其實,他更想喝白酒。
突然,一個極至冷漠的聲音強勢地傳進他的耳朵:“一個象爛泥一樣的男人,難怪會失戀了。喬麗畫的選擇是對的!如果李傑森失戀的話,我猜那男人會不顧一切地去掠奪,将自己喜歡的東西搶回來,絕不手軟!”
李泰基聽到這個聲音之後,奇跡般地,睜開了醉生夢死般的眼睛,不為什麽,只為,這聲音有些象喬麗畫的。
雖然,這個聲音很冷漠,而且沙啞,低沉,但是,李泰基卻猝不及防地象聽到了喬麗畫的聲音一樣,眼神努力地聚了聚,這個感覺好奇異。
但是,他的醉眼努力地眯縫起來時,看到的,卻是一個戴着黑色面紗的神秘女子。
他原本已經有七八分醉的眼睛再次努力地眯了眯,想聚焦起所有的精神來,卻還是有些暈眩地,仿佛産生了幻覺。
有那麽一瞬間,他居然幻覺這個神秘面紗的女子就是喬麗畫!是畫畫嗎?畫畫來看他?她還是關心他的嗎?是嗎?
“畫畫!你來了?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李泰基掙紮着,居然坐了起來。畫畫不是在飛機上,而是來看他了!他激動得渾身顫抖着,手上拿着的啤酒掉落草地上,酒倒了一地。
他好象擁抱畫畫!也想畫畫擁抱他!只要能和畫畫擁抱,他下一刻情願死在她的懷抱裏,再也不要醒來。
然而,戴着面紗的少女卻冷若冰霜地說道:“誰是畫畫了?醉成這樣還是沒事?你不是沒事,而是快要死了!就算你還沒死吧,也跟個死人沒什麽分別。你知道畫畫在哪裏嗎?”
李泰基熱切地望着蘇妙桐,醉眼朦胧地,有些惱怒道:“不知道。你知道嗎?她在哪裏?你不是畫畫?你既然不是畫畫,你裝那麽象她做什麽?!不是畫畫的,都給我滾!”
☆、095章 中槍
“不是誰在裝扮得象喬麗畫,而是你心裏希望有人象喬麗畫吧?或者,你還在夢想着,喬麗畫會來看你這一堆爛泥麽?”
蘇妙桐的聲音完全沒帶一絲人類的感情。
在蘇妙桐的人生中,她最不喜歡頹廢的人。每一個人都得為自己的人生買單,怎麽能因為某個人或某件事放逐自己?
在她看來,只要地球還在轉動,每個人就都能獨立地活下,沒必要為失去某人就變成死魚一條的。
許秋心不喜歡這個戴着面紗的少女了!她知道她叫做黎茵,是跟在簡明珠身邊的一個神秘佳賓。
“基哥哥不是什麽爛泥,你說話嘴巴別那麽刻薄!每個人說話都該留點口德。”許秋心生氣了,象一只刺猥,想保護基哥哥。
簡明珠不屑地說道:“口德嗎?許秋心,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就算李泰基沒有喬麗畫,他也絕不可能娶一只豬。”
“你說誰是豬?你才是豬!”
“啪!”的一聲,蘭茜狠狠地抽了許秋心一巴掌。她最喜歡教訓得罪簡明珠的人,因為這是博得簡明珠歡心的好方法。有時侯,簡明珠開心了,就會賞些珠寶首飾的小玩意給她。
許秋心被簡明珠氣得七竅生煙,又被蘭茜無端打了一巴掌,心裏窩着一肚子的火。
原以為剛才黎茵的話很刻薄,但這簡明珠說話更加不是人。她的跟班蘭茜就不用說了,簡直就是條瘋狗。
在大庭廣衆之下,這個簡明珠還是一個大家閨秀呢,虧她還以為,她也很不錯,誰知這麽沒有口德之外,還養了一條瘋狗?
許秋心一個人哪是這三個女人的對手?她說了一句就被噎着了。本來也是口辣的,但顯然雙拳難敵三張嘴。
蘭茜打了還有意地氣走許秋心道:“就算你不是豬吧,但你那身材,啧啧!難怪李泰基喝得爛醉如泥。我看他不是因為失戀,而是因為有你在身邊,他才特別覺得丢臉吧?拜托!想跟男神談戀愛,那也得先回去減個二三十斤才出場吧?OK?”
許秋心第一次被人以唇槍舌劍圍攻,又挨了巴掌。
這裏剛好又沒有人能幫她,她最忌諱的就是自己長得太胖了,偏這三個人就以此羞辱她,她看了阿基一眼,阿基卻醉得分不清誰是誰非來,她最終選擇掩面跑掉了。
看到許秋心跑掉,簡明珠蹲下來,在李泰基的旁邊說道:“喂!阿基少爺,還沒醉死的話,跟你說一件事情。”
李泰基還沒醉死,但和個死人也差不多了。
簡明珠在他的耳邊說道:“你知道嗎?其實,喬麗畫嫁給李傑森是被逼的。”
李泰基聽了沒有什麽反應,他實在是喝了太多的酒。
簡明珠又說道:“不相信嗎?那天,在民政局領政,我也跟了去。我親耳聽到喬麗畫大聲地對李傑森說,她喜歡的是基哥,也就是你,不是李傑森。”
李泰基的眼睛眯了眯,但立即又渙散,根本象聚不了焦一樣,兩眼布滿了血絲,醉得象一個十足的酒鬼。
簡明珠怒其不争,很想激起他的鬥志。這個男人要是沒有鬥志的話,她的計劃也就沒法繼續下去了。
她如毒蛇般的聲音說道:“你沒有發現嗎?喬麗畫的眼睛有紅腫,那是她哭過了。順便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喬麗畫在婚禮上,那是強顏歡笑。李傑森用她爸爸來威脅她,如果她不順從的話,她爸爸的畫就一幅也別想賣出去了。你知道的吧?喬麗畫有多愛她爸她就能受多大的委曲。”
李泰基渙散的眼神猝地集中了起來,半信半疑地,但這些話顯然聽進了他的耳朵裏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喬麗畫有多愛她爸爸了。倘若說喬麗畫為了他爸爸,那确實是什麽都能做的。
簡明珠又指了指天上的飛機道:“你瞧!你那哥哥多麽努力啊!人家為了讨美人的歡心,出動了私人飛機。而你呢?自怨自艾自傷,有意思嗎?愛情和事業一樣,需要堅持!掠奪,攻城掠地!明白嗎?只要你堅持了,也許她還是你的。”
李泰基集中起來的意志再次渙散。經過了昨天的大婚,喬麗畫已經是他的大嫂,難道這女人以為他要以小叔的身份再奪大嫂嗎?
他拿起一罐啤酒,免強拉掉易拉罐的口,大口大口地吞着啤酒說道:“滾!你可以走開了!我不想再聽到你說一個字。”
李泰基是一個溫文儒雅的人,是一個書生,他一般不會用“滾”這個字,但他此刻真的希望這個女人滾蛋!
簡明珠笑道:“你瞧你!明明是李家的二公子,身家雄厚,要什麽有什麽,卻在此作踐自己,喝着這廉價的啤酒,連自己的女朋友也被你大哥搶走,為什麽?”
李泰基很想趕走這個唠叨的女人,但他沒有力氣,只能被動地聽着她在胡說八道。
簡明珠繼續說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積極地去争取!你窩囊廢!你只會躺在這裏喝酒,只會将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
李泰基從不打女人,但這女人真的讓他想破例,只是,他一點力氣都擡不起來了。
簡明珠仍然指着天上繼續荼毒他的耳朵:“你看看!李傑森有多努力去搶走你的畫畫?但是,愛是搶不走的!喬麗畫愛的是你!”
最後這一句,李泰基聽進去了。他也聽到了飛機在上空盤旋的聲音,但是,酒精已經讓他有一點點麻木了。
·····
飛機緩緩地降落在原先那個諾大的停機坪上時,喬麗畫仍然心情激動,久久沒法平靜。
李傑森先是解除了自己的安全裝備,然後在幫喬麗畫解掉她身上的安全裝備前,他傾身在喬麗畫的面前,整個人覆着她,鼻子碰到她的鼻子。
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個吻之後,他沒有急着幫她解裝備,卻側頭去她的耳朵邊,咬了咬她的耳垂啞聲問道:“愛上我了沒有?”
喬麗畫被他呵着熱氣,耳朵癢癢的,卻咬着唇瓣不回答他,反而催促他道:“快幫我解開啦!”
“你不回答,我就綁着你,你這輩子也逃不開了。我可是非常非常地愛上你!快說!有沒有愛上我?”李傑森調皮地,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沒有!”喬麗畫堅持不願意遂了男人的心。
李傑森沒辦法,好象是被打敗了,只好給他解掉裝備,眨眼說着雙關語道:“現在松開你,晚上将你綁在床上,你沒愛上我但我愛上你了。”
喬麗畫雖然懵懵懂懂的,但也聽懂了這男人的調笑意思,一張臉緋紅着,臉色如霞,坐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李傑森牽着喬麗畫的手一起落到地面上時,李傑森看着喬麗畫紅通通的小臉蛋,男人的心神蕩漾着春情,眉飛色舞。
他其實也和喬麗畫一樣,心情很激動,一直就想抱着喬麗畫。初嘗情愛滋味的男人要命地一再想品嘗她如花般的紅唇。
但因為剛才一直都是在飛機上,他需要專注駕駛,所以沒法付諸行動。
此刻才雙腳落地,他就突然抱起喬麗畫笑哈哈地,快爾無比垢轉了一圈。
誰知道,就在他抱着喬麗畫轉了一百八十度時,李傑森突然發現喬麗畫“啊!”地張大嘴巴合不籠來!
“畫畫!”李傑森大叫一聲,心膽俱裂,大驚失色!
這一驚非同小可!縱然李傑森渾身是膽,居然也有膽生寒毛的時侯。
高度敏感的李傑森抱着喬麗畫就地趴下,但是,他知道,還是太遲了!他的反應太遲了!因為喬麗畫中了一槍!
如果他沒有抱着喬麗畫轉圈的話,這一槍打中的會是他。他立即呼叫救護!從未有過的恐慌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讓男人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昨天已經全島檢查過安全措施,沒想到還是有漏網之魚。
在離這裏約一千米至二千米長距離的地方,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隐藏在一片濃密的樹葉之間,用一支最先進的狙擊槍打了一槍之後,發現沒有命中既定的目标,但卻又沒有時間再打第二槍。
他跳上一艘事先準備好的快艇成功離島。因為,這個島上有一個位置上停放着很多快艇。這些快艇原本是用來娛樂的,卻也有真正的快艇。。
李傑森第一時間是用直升飛機将喬麗畫送進醫院搶救,所以追這個狙擊手的事情只能交給他的保全人員。
☆、096章 孿生有心電感應?
醫院。
急救室內,這個醫院最好的外科主任林萍女士在為喬麗畫主刀,取出子彈後,她說道:“是7.62毫米口徑的AK47,幸好是遠距離射程,中彈位置打得偏,不是至命的。”
室外,李傑森就站在門口,他臉色從未有過的蒼白,連手上的指節都有些泛出青白色。
如果不是他當時抱着喬麗畫興高彩烈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席,此刻躺在醫院裏的就是他了。
而他,寧願此刻躺在裏面的人是他李傑森。畫畫那嬌弱的身體不同于他,他身體強壯,皮肉厚硬,長年累月都有充分地鍛煉自己,承受一顆子彈,只要不是打在至命的位置,他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但偏偏他在那個節骨眼兒上,抱着畫畫無厘頭地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剛剛好就象抱着她去為自己擋了槍口一樣。是他将喬麗畫抱到槍口尖上讓她中彈的。
李傑森從未有過那麽的恐慌時刻,在畫畫中槍的那一刻,那顆子彈比打在他的身上更令他心膽俱裂!相反,那樣驚險的時刻,在沒有畫畫之前,他未曾驚慌過。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他從未因槍彈而恐慌,但畫畫中槍,他恐慌了!他不但在那一刻極度恐慌,甚至有一剎那間呆滞!就象自己的心髒被子彈打中一樣,劇烈震痛!
這才是他娶了畫畫新婚的第二天。他剛剛才許諾她,她的一生交給他,他會保護她的,他甚至大言不慚地對她說出,在他的身邊,她是安全的。
結果,她卻在他的懷裏中槍!在他的懷裏!他讓畫畫中槍!他該死!該死的是他!他太過自負了!他讓自己的女人在懷裏中槍!
畫畫說得對!他是驕傲自大的!一向都是。在此之前,驕傲如他李傑森,真的不知道,他也有這麽無能為力的時侯!這麽惶恐無助的時侯!
此刻,她只能将畫畫交給醫生,而他什麽都不能為她做。
很快地,簡明珠和李泰基趕了過來,他們身邊跟着蘭茜和蘇妙桐。因為他們是最先知道喬麗畫受槍傷消息的。
蘇妙桐在喬麗畫中槍的那一刻從竊聽器裏聽到了李傑森的一聲大叫,不知為何,她感覺左肩背上狠狠地一痛,就象被子彈打過一樣。
當時,她脫口而出地說了一句:“喬麗畫中槍了!”
沒想到,喬麗畫真的是中槍了!難道真的是被打中左肩嗎?為何她會有那樣的感應?那個痛感太過強烈地象蔓延過她的全身,她想忽略掉都難。
是因為她們是孿生姐妹,所以遇到特別嚴重的事情,會有連體感應?簡明珠驚訝,但因為知道她戴了竊聽器,所以不知道她只是一種玄妙的感應。
李泰基趕到醫院時,酒已經醒了。他一看到李傑森就沒有了理智,沖上去,揪起李傑森,猝不及防地将李傑森推在牆上就狠狠地揮了一拳,打得李傑森嘴角有血絲滴下。
李傑森用手擦了擦嘴角,他正希望有人打他一拳什麽的,最好是狠狠地揍他,因為他也想這麽狠狠地打自己一頓。
“你為什麽讓她中槍!你不是很有本事嗎?你不是高高在上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将你的敵人全殺死啊!你為什麽要讓畫畫替你受罪?我以為她跟着你之後就是享之不盡的幸福,但你卻讓她馬上進鬼門關走一趟?!”
李泰基完全沒有理智地要再揮出一拳時,被李傑森身邊的人拉開。他想用腳踢卻又踢不到,只能亂揮亂舞,象個瘋子。
簡明珠适時地擋在李傑森的面前冷聲喝道:“李泰基,你瘋了嗎?這種不幸的事情是森哥願意發生的嗎?”
簡明珠想,如果那個丫頭就此瓜掉的話,她在李傑森的心目中,只怕此後無人可代替。但是,她還是希望她死,這樣,就不用她再費心思了。
不知道這是誰在幫她的忙?日後她必定要多謝此人了。不過,此人只怕也不可能茍活多久了吧?打了李總夫人一槍,這人就算挖地三尺将自己埋起來也沒用了,李傑森一定會将他挫骨揚灰的。
李泰基被架開,站在旁邊仍然憤怒得想再揮拳。一向溫文雅爾的他從未這麽暴燥地打人,此刻卻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郁憤和難過。
畫畫被李傑森搶走他自己象爛泥一堆,只要畫畫願意,只要她幸福,他行屍走肉無所謂。未來,他會學着忘記她,祝福她的。
但李傑森這個一向高高在上,淩架于他之上的家夥卻讓畫畫躺進了手術室!早知道,他就算死纏爛打,就算是做一個流氓壞人王八蛋,他也不讓畫畫嫁給李傑森。
李老爺子趕來了!李泰基的媽媽趕來了!喬麗畫的爸爸,珍姨,喬麗峰等等,甚至許秋心……都陸續地趕過來了。
如果不是李傑森事先讓人封鎖了新聞消息,只怕連記者都會蜂擁而來。
“畫畫怎麽樣了?”喬明軒趕來就問李傑森。喬明軒只看到李傑森優秀的一面就急着想将女兒嫁給一個這麽優秀的男人,卻忽略了這個男人身邊太多的危險。
這時,醫生終于出來了,所有的人都擁了上來問手術的結果:“醫生,畫畫怎麽樣?”
醫生拿掉口罩說道:“還好!因為狙擊手在遠距離射擊的原因,子彈入肉不算深,也沒打中要害。可以說,一切狀況良好,子彈取出來就沒事了。”
“子彈打中哪裏?”一個聲音顯得有些突兀地問道。這道聲音有些沙啞和壓抑,聽着沒有任何的感情。
“打中左肩背偏軟肋部位。”醫生回答。
蘇妙桐聞言不禁呆了!但是,她的臉上罩着黑色的面紗,所以沒有人能看到她的表情。她沒想到真的是左肩!那時左肩瞬間劇痛了一下,她有剎那間象要失去意識般,差點倒下。
原來是真的!真的是左肩!孿生姐妹之間,真的有某種可怕又玄妙的瞬間感應!這是骨內相連嗎,還是心電感應?!
所有人聽了醫生的話都适出了一口氣。
“阿彌陀佛!上天保諾!我姐姐天性善良,心地就象菩薩一樣,她不會有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喬麗峰直接出聲,雙手合十地喃喃念着。
喬麗峰和喬麗畫雖然不是同個媽生的,但他對喬麗畫确實有着深厚的姐弟之情。而且,他雖然愛財,觀點和喬麗畫不一樣,但不代表他不愛這個姐姐。
基本上,他确實認為李傑森比李泰基好。
可這些人之中,聽說喬麗畫的槍傷其實沒事兒,還因為遠距離所以算是輕傷時,心下想的可是另外一碼事情了。
這個人當然是簡明珠。
喬麗畫沒死,還只是輕傷。而她這次和李傑森在一起挨了一槍,那還得了?她出院之後,李傑森豈不是愛她更加愛得無法自拔了?
既然她沒死,她的計劃就必須繼續執行了。所有的人都還在門外守着喬麗畫,她卻悄悄地離開了。
簡明珠踩着高跟鞋來到一間主治醫生的門外敲門,門內是剛才給喬麗畫做手術的女士林萍。
林萍讓簡明珠進了門,簡明珠反手将門關上。
“姨媽!很久不見!”簡明珠坐到林萍的面前。
“小珠,很久不見!你清瘦了!”林萍臉上是慈善的笑容。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