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一部從法國巴黎飛往本國的飛機在C城的某機場上徐徐降落
卻常常讓人忘記了他的身份,只當他是個部門經理。
他做部門經理至今一直沒有升過也從無怨言。以他的能力,經過五年的磨練之後,足可以擔當更重要的職位了。
不過,他也用了相當多的時間來陪伴喬麗畫,追求喬麗畫,即便是喬麗畫一直就沒有答應和他結婚。
其實,李泰基幾乎沒有和李傑森在一起說過話。在公司偶然碰到,他也尊他為總裁。他的股份占比也很高,但他有了喬麗畫就不想和李傑森争其他的。
逢年過節不得不回家見李老爺子,他們碰上了,也是他向李傑森打招呼,李傑森則愛理不理。
然而,今天他和李傑森打了招呼,李傑森卻好脾氣地跟他說道:“蘇小姐是回國展畫的蘇妙桐小姐,她的畫作薯名是‘妙畫’。你在網絡上有看過她的畫作嗎?”
“啊!原來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妙畫,蘇妙桐小姐嗎?新聞我看了,但她老戴着半幅面紗,所以沒注意到。她竟然是畫畫的姐姐,和畫畫長得一模一樣。”
李泰基的心裏象打鼓一樣,只是不想表露出來。
喬明軒說道:“抱歉!我有一對孿生姐妹的事情,我從未向你提起過。原來桐桐就是蘇妙桐,是妙畫嗎?難怪啊!”
“難怪什麽呢?”李傑森問。
“難怪最近在網上看到妙畫的作品,總讓我想起我家畫畫小的時侯。”喬明軒說着,看了看喬麗畫,又看了看蘇妙桐。
李傑森問道:“喬教秀,您可分得出來,您這倆個女兒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嗎?”
沒料到,喬明軒居然搖搖頭道:“小時侯我分不出來。但她媽媽說,妹妹喬麗畫比較乖巧。而,姐姐有些野蠻,總喜歡搶妹妹的玩具。”
喬明軒一邊說着一邊望着蘇妙桐,他很想問問,趙燕芝為何沒有跟着回來?但他轉而一想,就算她回來了,又怎麽會跟到這裏來見他?
李傑森低首,沒再說什麽。如果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沒法分辯清楚誰是誰的話,那還有誰能分辯?
珍姨原本安靜地聽着他們在說話,這時有些不安地忍不住問道:“桐桐啊,你一個人回來嗎?你媽呢?還有你的繼父呢?你結婚了沒有?有沒有帶老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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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妙桐心裏“咯噔”了一下,這才回答道:“我媽和我繼父都不在了。我還沒有結婚,是和恩師陳經岚回來的。”
珍姨順着說道:“噢!他們都不在了?那麽年輕,怎麽就不在了?”
“誰說年輕就不能先死的?有些人是好人不長命;也有些人是作惡多端,根本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喬麗畫代替蘇妙桐回答了這個問題。
但是,感覺到李傑森鷹銳的目光向她射來時,她閉上了嘴巴。正所謂言多必失,她不能總是多話。她心下一直就在忐忑不安着,李傑森有沒有發現什麽?
“那就是說,你只有一個女孩子在國外生活麽?這孩子真可憐!那這次回來可就別再出國了。”珍姨聽到說喬明軒的前妻沒了,她也說不清楚有何感受。
但無論怎麽說,沒媽的孩子都比別人凄涼。而且,今天李傑森親自陪這個蘇小姐回來,這真的很不尋常啊。
這屋子裏的人其實個個都覺得今天很不尋常,只是大家都将心中的感覺壓了下去而已。
珍姨說要去做飯請大家吃,李傑森說道:“不用做了,我請大家出去吃如何?”
蘇妙桐說道:“這怎麽好意思?今晚我請客吧!”
喬麗峰說道:“你是網絡紅人呢,姐!聽說你的畫拍出了天價!網上傳瘋了!你的最後一幅畫是森哥買的,居然三十億?!你請吃飯好啊!我想吃山珍海味很久了!”
喬麗峰摩拳擦拳地說着,然後又嬉笑着癟嘴道:“我怎麽就是覺得,你才更象我的姐姐呢?不象某人,自從失憶之後就象變了一個人似的,六親不認。”
“失憶?你說誰失憶了?”蘇妙桐驚奇地問道。因為喬麗峰說話時,似是指喬麗畫。可失憶的是她啊?
“我姐姐喬麗畫呗!”
“啊!妹妹也失憶了?”蘇妙桐太驚訝了!
喬麗畫心下猛跳!真相不會馬上就水落石出吧?但她還是強自壓着那股子燥動地說道:“我失憶很奇怪嗎?難道你也失憶了?不會是那麽巧吧?”
蘇妙桐兩只手交叉握着說道:“我五年前失憶了。過去的事情,我都忘記了。”
“你為何失憶了?”這下,一屋子的人真的有些炸了!他們甚至都忘記要吃飯了。
“我……”蘇妙桐低下了頭說道,“爬山摔了一跤,腦震蕩,失憶了。”事實上,她為何失憶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都忘了。這謊言她是和李傑森說過的,她只能繼續。
喬麗畫聽了終于噓一口氣!她撒了謊?為什麽?但是,這個謊言真好!這讓大家的疑惑至少減少了一半。
蘇妙桐問道:“妹妹,那你是為什麽失憶了?”
喬麗畫這下有些理直氣壯,指着李傑森說道:“問他吧!他是怎麽讓我失憶的,他最清楚了!”
李傑森沒看喬麗畫,卻反而面向蘇妙桐溫柔地說道:“那天,我和畫畫大婚。我們的大婚是在一個島上舉行的。那個島叫做月桂島,當時月桂花開,花香滿島。我用私人飛機帶畫畫到高空環島一游。下來之後,有人用AK狙擊槍對準了我。原本是要打我的子彈,因為我……”
李傑森突然轉向喬麗畫,鷹銳的眸光鎖住了喬麗畫的臉,卻是柔柔地問道:“畫畫,你給你姐姐說說,當時你是怎麽中槍的?”
喬麗畫心下“轟”然一響,她發現,李傑森看她的目光真的很不一樣!他一定是在懷疑了!他想證實嗎?
喬麗畫冷哼一聲道:“過去的事情,我沒有興趣再重複說一遍。你那麽喜歡說的話,你自己和她說吧!”
☆、125章 滾嗎?滾
李傑森看向喬麗畫時,目光寒如刀劍。然而,轉到蘇妙桐的臉上時,鷹銳的眸光卻瞬間轉為柔和溫馨。
他抱歉地口述當日的情景道:“那時新婚燕爾,我太高興,抱着畫畫轉了一圈。那顆本該打到我的子彈,就打在了畫畫的左肩背上。因此之故,畫畫在醫院裏醒來之後就失憶了!”
蘇妙桐背脊突然地挺了挺,左肩背上的傷痕讓她如遭雷擊一般!那時中槍的是她?!是嗎?為何是她嗎?和李傑森結婚的是喬麗畫,為何中槍的是她?
既然中槍的是她,為何喬麗畫也失憶了?倆個人一齊失憶,總不會是孿生姐妹的關系吧?蘇妙桐再次呆若木雞!
喬麗畫受不了他們之間很暧昧,她害怕地冷言冷語道:“所以呢?你該愧疚一輩子!”
她想繼續說些什麽,但最終卻說不出口來。中槍的那個不是她,她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她比誰都清楚。假話說多了也終究不能變成真話的。
李傑森沒理會喬麗畫,只對着蘇妙桐說道:“是,我是該愧疚。”
然後,他突然又轉向喬麗畫問道,“所以,我成全了你和阿基,可你為何沒有和阿基結婚?不是說你愛的人是阿基不是我嗎?君子有成人之美,你不領情?”
李傑森咄咄逼人地問着喬麗畫。
喬麗畫摸不清李傑森是否真的知道她是假的喬麗畫?他一定是知道了!他只是在淩遲着她!他幹脆說穿了啊!
事到如今,她也破罐子破摔了,但她現在是怎麽說話都不太自然:“我讨厭你!不想和在一起!但是,離了婚,我愛和誰在一起你管不着!”
她這麽一說,李泰基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但又不好說什麽。這麽多人呢!她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當他透明了?
喬明軒這時侯終于發現這中間似乎有些什麽微妙的事情,雖然說不出是什麽事,但卻覺得一定有什麽事情了。
倆個女兒都失憶?同時失憶,卻是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這說得過去嗎?咳咳!他假假地咳了兩聲。
他看了看這個女兒,又看了看那個,終究倆個都是他的女兒啊!這中間無論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怕都不太好了!
所以,他突然對李傑森說道:“今晚李總能賞個臉,讓我請李總和我們一家吃個便飯嗎?其實,五年來,我就想和李總道個歉!不為什麽,只為當初李總那麽喜歡小女畫畫。但我教女無方,讓李總失望難堪了!”
李傑森對喬明軒說道:“爸,您別這麽說!您的教育很好!畫畫很有修養,素質好,溫婉端莊,是位淑女。今晚還是由我來請客,大家一起出去吃吧!”
喬明軒很錯愕!李傑森居然還稱呼他一聲:“爸!”這個稱呼他可真不敢當啊!但今日看他神色,似乎是對他的另外一個女兒,喬麗桐有了感情嗎?
素質好,溫婉端莊,是位淑女?這不擺明了是在說蘇妙桐?
喬明軒向蘇妙桐看去一眼,目中亦全是贊賞之意。除了喬明軒之外,其餘的人也都目光向蘇妙桐投去。他們都覺得,李總說的是蘇妙桐嗎?
喬麗畫沒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她有一個感覺,李傑森也許已經知道了!但他沒有戳破,為什麽?是他還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這種感覺更加令她不好受了!她簡直就象被人丢在油鍋裏炸着,炸不死她,只是要她慢慢地受煎熬。李傑森是有意的!他是有意的嗎?
總之,這一切的事情,都已經不是她能阻止得了的。
她突然起來冷硬地說道:“晚餐我已經吃過,你們吃吧,我還有事先告辭!”穿不穿都只是簡明珠的事情了,事情到了現在的地步,她已經無能為力。
“畫畫!我陪你!”李泰基深深地看了蘇妙桐一眼,然後和大家說了聲告辭,轉身邁步追着喬麗畫出去。
喬麗畫上了車,李泰基立即拉開另一邊的車門也跟着上了她的車。
喬麗畫車子已經發動,脾氣火爆地嬌聲喝道:“你瘋了嗎?追着我出來幹什麽?滾下車去!”
李泰基大約是習慣了喬麗畫的火爆和無禮,五年前儒雅斯文的他,不知何時臉上多了一絲的痞氣說道:“你現在才知道我瘋了?五年來,我早就被你玩瘋了!”
喬麗畫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知道別人玩你,你就該躲得遠遠的。總是跟着我,你不覺得煩我會煩。我不會見到你!”
李泰基坐在她的旁邊好整以暇地說道:“我是男人,被女人玩了不會虧啦!但是,你不能玩玩下就丢,要玩就一直玩下去,我樂意!”
“瘋子!你們李家兄弟都是瘋子!”喬麗畫一踩油門,加速行駛。
李泰基不免有些擔心道:“喂!我說喬麗畫,會被開罰單的!你錢多嗎?錢的話留着我們結婚後買奶粉如何?還有,你不覺得我們兄弟倆個也只是在對着你們姐妹倆個的時侯才瘋嗎?”
“誰要留着錢和你結婚?你是不是吃多了大頭菜了?我可沒有溫婉優雅的氣質!做我老公的人要是連奶粉都買不起,我叫他滾!”
“我知道你很火爆!幸好!我還不至于買不起奶粉!不過,你将來可不要對我家暴。為了安全起見,和你結婚後,我會在家裏的大廳挂一個大沙包讓你天天打的。”
李泰基和喬麗畫平時見面就打情罵俏慣了,無論喬麗畫怎麽象拍蒼蠅一樣拍他,他也不會生氣,簡直就象一對老夫老妻了。
五年不是很短的時間,喬麗畫在這裏沒朋友,又不想回家,更不喜歡簡明珠。所以,每次李泰基來了,她就和他不自覺地說些什麽話題。
但是,只要李泰基說到婚事,他就會被她趕走。她不是真的喬麗畫,哪能和李泰基結婚?但是,久而久之,李泰基成了唯一,關系似朋友,似情人,似男朋友,但又什麽都不是。
喬麗畫沉默了!她一邊開車,一邊回想着李傑森咄咄逼人的鷹銳眸光。
對着那雙眸光,她真的很想投降,幹脆自己坦白好了!
也好過象此刻一樣,事實的真相沒有被揭破,她卻象被丢在油鍋上炸一樣,噼噼啪啪地響着,心裏更難受。
事實上,她已經準備好接受一切的懲罰!要來的終究要來。
但是,李泰基也沒有覺察嗎?見到自己的初戀情人,他能沒有感覺嗎?這個男人也是在裝嗎?還是真的沒有發覺?
腦海裏翻翻滾滾着,她不想和阿基多說些什麽,一直閉緊了嘴巴。直到,回到她的住址,李泰基跟了進來,喬麗畫才象趕蒼蠅一樣地趕他:“我說了叫你滾你耳朵是聾的?”
“滾嗎?好啊!我早就想滾了!”李泰基從五年前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變成現在這個痞子流氓,絕對是喬麗畫經過五年訓練出來的。
他将喬麗畫“壁咚”在門上問道:“真的叫我滾嗎?嗯?”
“滾!”喬麗畫受不了這個人!五年如一日那是對真正的喬麗畫的感情。但現在呢?真的喬麗畫在那裏,她這個假的喬麗畫,他還跟來?
“好!這是你說的!不許後悔!”李泰基突然身體蹲了一下,雙手強行地抱起了她,将她向上一抛!五年來都沒有發過威的李泰基,居然将喬麗畫扛了起來。
他扛着她,在她的屁股上用力地拍了幾下,拍得喬麗畫哇哇地亂叫:“李泰基!你敢這樣對我!你會死得很難看的!”
李泰基将她重重地抛在床上,聲音有些暗啞:“我早就死在你的手裏了!你要讓我死得多難看就多難看吧!但是,在死之前,你先和滾一次!”
“天殺的!我是叫你滾蛋!滾出去!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喬麗畫尖銳的高跟鞋踢在李泰基的膝蓋上。
“是嗎?我聽說滾字有很多種意義可解,其中就有滾床單的意思。我還聽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她越是叫你滾,越是叫你不要出現,那都表示,她越是愛你!”
“你自以為是!你這個殺千刀的!”喬麗畫三歲以前是在本國,三歲後在國外生活。她國文說得很流利,但是,有些意義卻不全懂。這五年來,她也不和別人接近。
李泰基聽着她的話幾乎常常想笑,但此刻卻沒笑:“是不是自以為是,試過就知道了。還有,告訴你,殺千刀通常是結了婚的女人罵自己丈夫的話,這是一個妮親!”
“我去!尼瑪!”罵人的話也是妮親!以為她蘇妙桐不知道國文嗎?“殺你千萬還是尼親?”
“當然是!女人是越恨越愛,沒有愛哪會殺千刀?那只會殺一刀。一刀就能結果一個人的命,何必殺上千萬?那當然是愛了!”李泰基将喬麗畫重重地丢在床上,“而且,我有辦法證明,你是愛我的。”
“什麽證明?你這無賴!你敢對我耍流氓,我會真的殺了你!我會殺人的!你別不相信!我真的會殺人!”她是蘇妙桐,她不是喬麗畫,她真的會殺人!
她不配擁有愛情!不配擁有親情!她根本就不是人!此刻的喬麗畫目光兇狠地看着李泰基!
但是,李泰基并不将喬麗畫的兇狠當一回事兒,他鐵了心地說道:“身體!你的身體最清楚!你喜不喜歡我,我想讓你的身體來驗證一下!”
“你敢!你會死得很難看!”喬麗畫除了放狠話之外,身體上的力量抵不過李泰基。
“我敢!”這句話從阿基的嘴裏說出,已經蓄勢了整整五年。今天,他不想再和喬麗畫這樣耗下去了!
李泰基不再用說的,他突然變得非常地彪悍!當一個斯斯文文的書生變成一個彪悍的漢子,竟然一下子就高大尚起來了。
喬麗畫睜大了雙眼,完全不敢相信李泰基會這麽做!她就是吃定了他不敢拿喬麗畫怎麽樣,所以越來越喜歡谑他。
就在喬麗畫又想象平時一樣,将李泰基狠狠地踢下去或推開時,李泰基狠狠地壓着她,居然解下他的領帶,将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五年來,她都拒絕了他!她不喜歡滾床單這件事情。只要阿基提到這事,她就會想到繼父那雙猥亵的目光。所以,阿基每次提到這事,都被她趕出去,甚至會被她狠狠地踩上兩腳。
當然,這還因為,阿基喜歡的是真的喬麗畫,不是她這個假的替身,她不喜歡自己只是替身這種感覺。所以,阿基越是說愛她,她越是谑他谑得兇。
李泰基用了整整五年,想來,他的耐心也被磨盡了。但是,他喜歡這樣的喬麗畫,比以前更喜歡她。今天,他隐約的有些明白是怎麽回事,但也不能說完全明白。
只是,倆個一模一樣的孿生姐妹出現在他的面前了,他很确定一件事,他更喜歡此刻在他身下不停地掙紮的女子。
他們兄弟倆都中了毒,只喜歡喬家的女兒。上天并沒有薄待他們兄弟倆!因為,喬家居然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兒。
如果他再繼續對她斯斯文文的,也許,最終的結果就是她要逃離他,永遠地離開他了。最近,他有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喬麗畫是真的想逃開他了。
至于是什麽原因,喬麗畫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他用領帶結結實實地綁上了喬麗畫的雙手,将她的雙手舉到她的頭頂上。當初,為了和李傑森離婚時,是誰說愛他李泰基的?是她!是身下這個妖嬈野蠻的少女!
他也是一個男人!是一個非常正常的男人!
喬麗畫不再掙紮了!因為她驚呆了!五年來,這個男人都對她文雅得就象完全沒有脾氣的軟蛋,突然來一個翻天覆地的形象大變格,她是被他此刻的殘暴驚呆了!
“李泰基!你敢對我用強的,我會殺了你!”她的語氣變軟,殺字很輕,目光在他噬血的眸中看着,不自覺地,口唇幹燥。
“好!那我就等着讓你殺!”李泰基的吻如暴風聚雨般落下,席卷了喬麗畫的所有領地,身體和她密密麻麻地貼合着。
他一邊吻她,一邊将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地,都脫掉了。
但是,他說得很兇,動作看似也很兇,卻到底是對着自己追了五年,又容忍了她五年的女人,他的吻其實很溫柔。
如果告訴別人,他追了一個女人五年了,整整五年她都不讓他親吻一下,別人肯定不會相信,也許還會笑話他沒用。但事實上真的是這樣,他忍她真的到了極限。
這個吻讓李泰基心猿意馬,因為喬麗畫被他吻得閉上了眼睛。他最後也閉上眼睛,吻到心醉神迷時,他微微地睜眸,才看到喬麗畫也很陶醉。
為什麽不早點這麽做?烈性的女人原來是要用強的嗎?但是,他是李泰基,他不是什麽野蠻人,對着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哪裏舍得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委曲和不甘願?
這一吻安撫了他五年來所有的付出。
他解開了綁着畫畫手上的領帶,将喬麗畫拉了起來。
“啪!”地一聲,喬麗畫起來之後,狠狠地甩了李泰基一巴掌,罵道:“流氓!你要耍流氓不會到夜總會去?”
李泰基摸了摸火辣辣的俊臉,笑道:“你的巴掌很痛!不過,我是不是耍流氓,你心裏最清楚。你這是怪我沒有繼續下去麽?”
“滾!”喬麗畫這次真的很火!雙眸死死地盯在他,好象要瞪他瞪出兩個窟窿來。
“你要是再說這個滾字,我真的會抱着你滾的。你也知道,我五年來沒別的女人,很想滾!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快因為你不正常了。但是,你不同意的話,我不會強迫你。你以為,我會傷害你嗎?”
李泰基發現,喬麗畫是真的很抗拒滾床單,為什麽?他也不道。但是,他真的怕吓到了她。
喬麗畫不敢再說那個“滾”字了!現在網絡上就喜歡将這滾字說得特別地暧昧。
她舌尖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怒目瞪着李泰基,卻意外地,沒有再出言不遜:“你是打不死的蟑螂嗎?不知道別人很讨厭你嗎?”
李泰基坐在床緣上,也象喬麗畫一樣,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差點被你打敗了!五年了,我不止一次地問,你是不是真的已經非常非常地讨厭我?可是,剛才,我終于證實了,你很喜歡我,差不多就象我喜歡你一樣。”
“自以為是!我只是看在你五年來的白癡份上,繞了你這一次。”喬麗畫拍了拍自己的襯衫走了出去,對李泰基的存在顯然已經是有些習慣成自然了。
她到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倒了一杯給自己,拿了一杯給李泰基。李泰基接過,嘴角向上勾起,輕啜了一口。
“我就說,你喜歡我!”這一次,李泰基真的非常地篤定,喬麗畫很喜歡他。因為,他這樣對待她,她居然拿紅酒來給他喝。第一次,喬麗畫沒有将他趕走呢。
喬麗畫冷笑:“阿姐我寂寞孤獨,這杯酒算是多謝你怒力取悅了我,和喜歡無關。”
“我取悅了你?要繼續嗎?”李泰基笑道:“別人我不了解,但對于你,我雖然不能說是了如指掌,但也掌握到七,八分了。不是喜歡的人,你會倒酒給他喝嗎?不是喜歡的話,你連門都不會讓他進來。”
“我沒養狗,養狗的話,早放狗出來咬你了。”這個男人纏了她五年,她又不是鐵石做的,能對他完全沒感覺嗎?
“那你要不要養一只陪伴你?我帶一只可愛的小狗過來給你?”李泰基說着,手舉紅酒輕輕地搖晃。
“不要!我沒空伺候。”真的喬麗畫怕狗,但她喜歡狗。她要是養一只狗的話……呵呵!
“你又要參展嗎?你的作品……”李泰基俊笑着,心情似乎很不錯。和畫畫在一起,他就是能耗,說什麽做什麽,都很有滋味。
“我的作品怎麽啦?比不上她是嗎?”喬麗畫很敏感地問。
“她是誰?”
“蘇……妙桐!”
“這個……你為何要和她比?她是在畫畫,你是在攝影。要我說呢,你的作品比她的生動多了。我比較喜歡攝影作品,比較真實。畫作怎麽精妙都不如攝影來得畫面更加靈動自然。”
“那是你不會欣賞!她的作品真的……很棒!”喬麗畫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蘇妙桐比她優秀。
“你怎麽啦?自卑了?這不象你呢!”李泰基不希望眼前的畫畫自卑。其實,五年的時間,他有過懷疑,有過調查,有過……突然出現了另一個……
“誰自卑?少自以為是。”喬麗畫一點也不喜歡李泰基說“這不象你!”她該象誰?她該象喬麗畫嗎?可她永遠不是喬麗畫,她才是蘇妙桐。
☆、126章 驗血結果
晚餐後,李傑森将蘇妙桐送回到她住的酒店後,立即打了一通電話,讓人二十四小時跟蹤蘇妙桐,保護她,并将她的行蹤報告給他。
半個小時後,他收到一個電話:“蘇小姐回來後立即去了醫院。她拿了一根頭發去驗血科作DNA檢測。她出示了一個四歲男孩的DNA驗證報告,要求作父子鑒定。”
四歲?父子鑒定!這是什麽意思?李傑森立即說道:“設法将她的DNA驗證結果拍下!”李傑森想到了蘇妙桐拔了他的一根頭發。那根頭發是他的!難道她……
“是。”對方立即回答。
為什麽要驗他的DNA?這個問題讓李傑森非常愕然,然後激動得有些發抖,臉色鐵青。
蘇妙桐拿到DNA的檢驗結果之後,真的驚呆了!她将結果拿回到酒店,立即去找自己的恩師陳經岚。
因為蘇妙桐剛好有小昂的DNA檢測,倆相對比,擺明了他們是父子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陳經岚見蘇妙桐拿着驗證的結果在不停地流淚,不由得撫着她的發道:“桐桐,這是喜事不是?為何哭呢?傻丫頭,我們都情願小昂的爹爹不是那個禽獸的蘇南城。李傑森這個人才配得上做我們小昂的親爸。”
“可是……”可是,她還是搞不清楚,這一切狀況啊!
“可是什麽?知道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心情好多了?你失憶後總是被當年的事情騷擾,心結打不開。這五年來,我就沒見你真正地笑過。”陳經岚倒是笑了。
“可是……”蘇妙桐流淚,卻也在淚中笑着。她的小昂很可愛,她不希望是那個人的兒子。是李傑森的兒子對她來說雖然也不光彩,但對小昂來說,意義完全不同了。
“可是什麽?還有什麽比得上我們小昂有一個這麽厲害的親爸更重要?不過,你要不要讓他知道這件事情,那就由你決定了。”雖然他私心裏不希望讓李傑森知道,但桐桐的意思,他會尊重她。
“那你說呢?要讓他知道嗎?”蘇妙桐說不出的茅盾。
“如果他知道的話,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是會争奪小昂的撫養權。這個,你要想清楚。”
“那就不要告訴他了!”蘇妙桐連忙的說道。她的生命裏可不能沒小昂了!小昂是她的命根呢。
“嗯,我也是這麽想。我也舍不得将小昂給他。小昂可是我一手帶大的。”陳經岚這五年來,愛妻過世,幸好有小昂才讓他将對愛妻的思念之情減輕,都轉移到小昂的身上了。所以,他确實是最舍不得将小昂送給別人的。
但是,他更加舍不得的是,桐桐笑容掩飾下的淡淡哀愁。桐桐是他的弟子,但更多的是,他和愛妻都将她當女兒一樣看待了。
桐桐的臉上要是不能綻開真正的,幸福的笑容,他哪裏能安樂?李傑森這個人,他想會一會他。
李傑森收到陳經岚的邀請谏時,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他馬上答應赴約。
李傑森在陳先生預訂的酒店房間坐下之後,見到的只有陳先生,沒有蘇妙桐。
倆個人很官方地握手,社交能力超強,都說着一些官方的交際話後坐下,微笑,面對面地坐在一張長方形的餐桌前。
他們都非常優雅地用餐,倆個男人有着勢均力敵的氣場。除了說些官方的社交語言之外,倆個人還沒有進入主題,都在說些無關緊要的天南地北。
終于,李傑森端起酒杯問道:“陳先生打算在國內逗留多久?”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事情還沒有得到解決,蘇妙桐的去留是一個關鍵的問題,他很擔心。
“很快就要起程回去了。慢則一周,快的話,可能在三天之內就離開。”陳經岚請李傑森晚餐的理由名義上是感謝他花了巨資拍下最後的一幅畫,實質上是想借這晚餐作最後的觀察,這個男人配得上桐桐和小昂嗎?
“這麽快?”李傑森猛然一驚!桐桐就要走了?他心中一驚,默然地打量着,面前這個男人請他用餐目的是什麽?外面有個難聽的傳聞說,桐桐是他圈養的情婦。
陳經岚靜默地,優雅地用餐:“嗯,我們這趟回來開這個畫展不在賺錢,主要是陪桐桐回來探親。探親完畢,我們當然要走了。畢竟,我們比較習慣國外的生活。”
“桐桐也習慣國外的生活嗎?”李傑森不動聲色地問道。
“當然。她跟我在一起生活五年了!我們生活得很愉快,多數的時侯,我們是在一起畫畫。畫畫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基本上,我們就是寄情山水,游戲花花草草之間。風花雪月于紙上恣意塗寫,既是做着我們非常快樂的事情,又可以賺錢生活。當然,我們沒有李總賺的錢多,但我們的人生比李總的寫意。”
李傑森聽了,眉尖輕蹙,微笑着答道:“未必!這只是陳生的想法。究竟是誰的人生更寫意,那不能由陳生一個人來下結論。就如,畫畫有畫畫的寫意;經商有經商的樂趣;農夫亦有農夫的快樂。任何一個行業,只要你專心至致地愛上了,就能樂,在,其,中,并且有可能創造奇跡。”
陳經岚颌首,也認同他的話,突然轉移了話題問道:“嗯,李總說得極有道理。那麽,對于女人呢?風花雪月,百花似錦, 李總對于女人有什麽追求?想必,李總已經千帆過盡。聽說,李總很快就要娶妻,娶的是簡家的千金?”
李傑森默了一會才回答:“娶簡家千金的事情是我家老爺子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對于女人,我只憑感覺走。這一生,我只愛過一個女子。我不是一個會将就女人的男人。”
“嗯,也是。我們男人嘛,怎麽都沒關系。但是,女人是易感的動物,她們總喜歡傷春悲秋,在感情上最是傷不得。所以,我的觀點是,愛就護她一輩子不受半點委曲,而且堅定不移。”
陳經岚想起了愛妻死前拉着他的手說道:“親愛的,我很幸福!是真的幸福!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能答應我,将你對我的愛全部轉到桐桐的身上嗎?她是值得愛的女孩子。”
陳經岚笑着流淚:“桐桐是值得愛的女孩子,這個沒錯。但我的愛已經全部給了你。在我的心中,愛只有一個名字——裏昂。”
愛妻是在他深情的懷裏合上眼睛的,她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