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部從法國巴黎飛往本國的飛機在C城的某機場上徐徐降落
默,然後揚臉道:“有些感情過去了,那就是過去了。”
“是嗎?”李傑森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喬麗畫的面前,将她“咚”的一聲,桎梏在門上和他之間,啞聲問道:“你愛上了你的恩師陳經岚嗎?”
喬麗畫張口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好一會兒都沒法合籠過來。
☆、132章 老公重要還是恩師重要?
“你說什麽啊?師恩如山,我可不許你侮辱我恩師。”瞠目結舌之後,喬麗畫以不可思議的表情瞪着李傑森。
“他是你恩師,但也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我是在贊美他,同時也是在贊美你。”李傑森将喬麗畫的雙手舉到她的頭頂上,整個人貼到她的面前。
喬麗畫這時才發現,自己好象傻乎乎地送上門來了!但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發現得也太遲了些!
“我是蘇妙桐!你……嗯……別!我不是喬麗畫!”她低下頭不敢看他,因為看着他時,她心跳加速,難以自禁。
男人舉高着她的雙手,聲音在她的耳邊低魅萦繞:“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生了我的兒子,是我的妻。你選擇吧!一,你和兒子一起跟我回去;二,我留下來陪着你和兒子。反正你和兒子在哪,我就在哪。”
男人看着在他的懷抱裏反應一如五年前的喬麗畫,終于找回了那種久違的感覺。那天在島上就不想放開她。只是,他想知道,兒子在哪?五歲了的兒子!真的看到人時,那種震撼無法形容!
她給了他太多的驚喜!
喬麗畫在李傑森的桎梏中脫身不了,身體因為和他接觸而敏感。因為五年來都專致于畫畫,她沒有和男人交往過。
此刻知道這個男人是自己的老公,還是孩子他爸,她一直就不知道要怎麽和他相處。
“那……恩師怎麽辦?”這句話從喬麗畫的嘴裏蹦出來時,她自己有些吃驚。但是,男人的氣息就象一種毒藥,在她的鼻翼間萦繞盅惑着她。
“老公重要,還是恩師重要?”男人高大的身軀稍稍矮下一點,相就着女人的嬌小,将自己的話低啞地送進她的耳廊。
“當然是……”喬麗畫想說,當然是恩師重要啊!我都忘記了你,你還重要什麽啊?可是,她瞪起水汪汪的大眼時,男人的專注眼神讓她窒息到難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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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李傑森岑薄的唇封住了她的嘴巴!要不是為了跟着她來到這裏看看她和兒子的生活環境,他也不會放任她回來。
一陣激情的熱吻之後,李傑森放開了喬麗畫在她耳邊重複地問道:“現在回答!是老公重要,還是恩師重要?”
他一邊說一邊額頭頂着她的,雙手拇指在她的紅唇上輕輕地摩挲着他深深咬下的牙印。這裏必須重新烙下他的印記,因為這才是她的女人。
他心裏無比地懊惱,五年前,自己的女人被帶走,對着另外一個女人,他居然不知道!這其實讓他覺得很窩囊,只是他不願意表露出來。
陳經岚真的很優秀,優秀到并不比他差。他并沒有把握面前的女人會回答說,他更重要。所以,剛才問出來之後又封了她的嘴巴,不太想知道答案。
喬麗畫迷朦的雙眸因為剛才的吻而變得更加水樣的迷茫。她要是帶着兒子跟他回去,那恩師不就只一個人了嗎?這個丈夫,她真的記不起來了!
但是,感覺卻又是那麽的真切!那麽的令她心跳不已。跌在他鷹銳卻又深邃的眸海中,她有一種深深地不能自拔,又久違了的,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她和這個男人有了孩子昂昂!他就象是她前世的愛人,老公,這輩子再遇見一樣,一眼就會讓她沉淪。她心動不已,一吻就觸動了她的心,象吻在她的心上。
這是……愛的感覺!
可是,師母過世才三年,恩師他一個人怎麽辦?師母臨終前千叮囑她萬吩咐她,一定要照顧好恩師。
沒有恩師和師母的話,這五年來,她過的将會是什麽日子?她怎麽能這麽忘恩負義,見到前夫就忘記了恩師呢?
不行!她不能這麽自私啊!昂昂是恩師帶大的呢!五年來,恩師比她更加疼愛昂昂,手把手地教昂昂畫畫,寫字,讀書。
他甚至為此畫畫都少了!所以,參加畫展和拍賣的畫作才會大多數是她的作品。她怎麽能就這樣帶走昂昂和面前這個男人去過活,然後留下恩師形單影只?
“恩師重要!”想到這裏,喬麗畫小聲地,卻是重重地,不顧李傑森危險的鷹眸含着警告的意味,還是說出了她的想法。她不能丢下恩師!恩師其實還沒有從失去妻子的傷痛中解脫出來。
除了恩師之外,還有她的孿生姐妹,真正的蘇妙桐。蘇妙桐雖然做了不可原諒的事情,但血脈相連,牽一發而動全身。
蘇妙桐有事的話,爸爸會如何?都是爸爸的女兒。見到爸爸時,喬麗畫知道,爸爸一定很愛很愛她。爸爸知不知道她是畫畫?也許真的不知道;也許知道而不想點破了。
還有,她答應了李泰基,她會繼續做蘇妙桐的。
李傑森聽到喬麗畫說出恩師重要時,背脊僵硬了好一會兒,鷹銳的眼睛暗了暗,眸色加深,視線專注在喬麗畫的眼睛裏。
他想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真的是恩師重要嗎?”他的聲音雖然溫柔,卻低啞得十分失落,讓人聽了揪心的性感。
于是,面對着李傑森的喬麗畫輕睫眨了一下,只是煩躁地“嗯”了一聲,然後看到李傑森眸色冷寒,好象要吃了她一樣。
在李傑森這種殺人的眸光注視之下,她繼續硬着頭皮,轉移話題說下去:“你能願諒畫畫嗎?她只是……只是……”只是什麽?
連她都找不到理由為蘇妙桐脫罪。這五年來,做蘇妙桐這個角色讓她心裏很難受。但是,這世間很多事情得失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倘若沒和蘇妙桐換了身份,她此刻在李傑森的身邊,也許就只是一個貴太,相夫教子,賢妻良母?她不知道,但她肯定不會這麽努力地畫畫吧?
她想憑自己的努力給自己的兒子最好的,所以她非常努力,一刻都沒有松懈地學習。倘若一直在這個男人的身邊,有了這麽一棵大樹靠着好乘涼,那會如何?
男人放開了女人,坐回到一張椅子上。
他冷冷地問道:“只是什麽?你現在以什麽身份向我求情?她是蘇妙桐!是她以假亂真,和簡明珠一起害得我們夫妻離散整整五年,你讓我原諒她?”
李傑森一聽喬麗畫居然為蘇妙桐求情,火氣立即冒了起來。
“我擔心我爸爸受不了。”這男人問她,她以什麽身份求他?那他又以什麽身份在這裏吻她?
“你爸爸為何受不了?我相信你爸也不贊成我原諒她!”李傑森正說着,突然,他聽到一個小小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爸爸!”
李傑森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再聽,那個小小的聲音又叫了一聲:“爸爸!”
這下,喬麗畫也聽到了!她将門打開,立即就看到,蘇念昂站在門口張望着,掂起腳尖,左顧右看。
“兒子!”李傑森立即抱起了蘇念昂,“再叫一聲爸爸!”聽到這一聲爸爸,李傑森太激動了!他還以為這小家夥不願意叫,原來是不敢叫。
蘇念昂這才發現,媽媽也在這裏,他立即低下了頭,象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不敢看媽媽。
他剛才在自己的房裏做了激烈的思想鬥争,最後卻忍不住地偷偷跑過來,想叫一聲爸爸。他是小小聲地叫的,并不打算讓人聽到他叫了。
可是,現在媽媽也在這裏,他不知道媽媽會不會生氣?他并不想惹媽媽生氣的。因為,他的記憶裏,提起爸爸時,媽媽是不喜歡的,甚至會生氣。
喬麗畫沒想到兒子會自己偷偷地跑來叫爸爸!這一聲爸爸叫得她也有一些心酸酸的,又看到兒子那低頭怕受罰的模樣,她再也忍不住道:“昂昂,他真的是你嗲的。”
“真的?媽咪?他真的是嗲的嗎?那我可以認嗲的嗎?媽咪同意嗎?”昂昂這下聲音瞬間變大,小臉興奮,眼睛都睜大了,想再次從媽媽的臉上得到确定。
喬麗畫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實在沒有權利不讓昂昂認自己的親爸。他那張小臉從見到李傑森之後,早就出賣了他,他想認嗲的想瘋了!
“噢!太好了!我有嗲的了!昂昂真的有嗲的了!”小昂興高彩烈,突然,猝不及防地,在李傑森的臉上“啵!”地一聲,印了一個響吻。
李傑森也突然笑了,忍不住地将俊臉呈給他說道:“來!多親幾下!”
“嗯!啵!啵!……”小昂一雙肉肉的手捧上李傑森的臉,立即巴唧了一連竄的響吻。
☆、133章 好好疼愛你
一棵花樹之下,穿着灰色西服的陳經岚疊加着雙腿正坐在一張椅子上,眼前滿園青綠,間中花朵點綴着嬌豔之色。
他手上拿着一支雪茄煙,吸了一口之後,放開,噴着一縷煙霧。如此連續地,吸了一口,再輕吐白煙,他做着同一樣的動作。
他的目光似在欣賞着眼前滿園的花色,其實透過煙霧,他的眼睛一直就在一株紫色的小蘭花上。那是安德裏昂和桐桐都特別喜歡的顏色——紫色幽蘭。
紫蘭花高貴神秘,典雅空靈,在風裏夕陽下幽靜地散發着它的芳香,猶如在編織着一個太過不真實的,遙不可及的幻夢。
一個長長的影子向他走來,幽默的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靜谧:“陳大師好雅趣啊!紫蘭空靈而幽,确實觀之迷人。”
陳經岚道:“邱總百忙之中陪同李總住下,如此摯友,難得!人生得一知已足已。”
邱爾英走到陳經岚旁邊,靠在樹幹上抱着雙臂說道:“沒辦法,我這人很難和人交朋友的。而一旦交了,又很難在朋友需要我的時侯置之不理。李總恰恰是我少之又少的朋友之一,又剛好現在極為需要我。”
“是嗎?邱總覺得,李總現在很需要你?我以為你是太過清閑,打算在這裏度假。”李經岚的話帶了一點點的譏諷。
邱爾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說道:“現在度假是沒有時間,做正經事側少不了兄弟。”
“正經事嗎?”
“當然!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找回自己的老婆孩子那絕對是天大的正經事。”
“嗯。”
“阿森是一個特別怪癖的人。他交朋友比我還死扣,又特別難以相處。沒想到,他找女人也那麽怪癖。”
“他如何怪癖了?”陳經岚問着,還是在抽着他的雪茄煙。他在問話,問得如雲淡風輕,但他其實仔細着。
“五年前,森突然結婚,而且娶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丫頭,那已經讓人驚訝。但是,他真的娶了!可是,一個月後,他離了婚,是因為喬麗畫要求離婚。”
“這不是怪癖,這只是不負責任。”陳經岚望着遠處,那一抹紫蘭花真的好美!空靈幽靜地散發着它的花香,仿佛是不染塵埃的一縷紫色幽靈,讓人那麽的難以割舍。
“森醉酒時說,他滿懷感動地娶了妻子,不知為何,突然沒有了感覺。沒料到這中間發生了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原來是已經換了人。”
“這也不是什麽怪癖,這只能證明他對自己的妻子不夠了解。連人都換了,他卻不知道。”陳經岚的聲音輕漠如他噴出來的煙霧。
“可是,見到真人之後,他的感覺又回來了!這還不是怪癖嗎?繁華三千,他只愛一人。五年來,森對任何女人都沒有了興趣。”
“嗯哼。”陳經岚又抽了一口雪茄煙,噴了一口煙霧,靜靜地等着邱爾英的下文。
他知道邱爾英肯定是有話要說。陳經岚一生不喜交朋友,和愛妻一直過着隐居的生活,但他的畫就是熱賣到令人難以相信的神奇。但是,不喜交朋友,卻又不代表他不能理解朋友之情。
邱爾英言歸正傳,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陳大師能不能出句聲,勸一勸嫂夫人?不然,她肯定不會跟森回去的。”
“何以見得她不會回去?我尊重她的決定。”陳經岚眯了眯雙眸,還是盯着那抹紫色的小花在看着,目光中有太多的難舍!
邱爾英繼續:“陳大師是性情中人,對嫂子喬麗畫恩重如山。嫂子是一個知恩圖報之人,她哪裏願意帶着兒子就這樣離開自己的恩師?如此,森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陳經岚沉默。
“所以,要是陳老師不幫一把忙的話,我和阿森就不知道要在這裏住到何年何月了!這裏景色美不勝收,當度假也是不錯的。”
陳經岚說道:“李傑森有個好朋友,難得!千金易得,知已難求。”陳經岚夫妻恩愛,酷愛畫畫,喜歡隐居,提到朋友的話……
也許,他也該去會一會朋友了!
晚上一起用餐時,坐在首席位置上的陳經岚在席尾突然舉起酒杯說道:“桐桐,等會你到書房來一下,我有話和你說。”
“好!”喬麗畫應答着。
李傑森默,但心情也算不錯。至少,兒子叫他嗲的了,老婆也沒反對。只是,不知要在這裏住多久才能将老婆孩子帶回去?
喬麗畫晚飯後到書房裏時,陳經岚坐在一張書桌前,手上拿着一個雪茄,指着面前的椅子讓桐桐坐下道:“桐桐,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嗯,恩師請說。”喬麗畫坐下,心裏有些忐忑着。恩師很讨厭被人打亂的,但李傑森和邱爾英卻大刺刺地住了下來。
他們那架勢,就象是拿掃把也趕不走似的。
陳經岚眉輕蹙,聲音卻似非常平靜地說道:“桐桐,我心中有一個計劃,一直想去實行。但是,因為有你和昂昂,我不忍心抛下你們母子倆個,所以遲遲沒有付諸行動。”
“抱歉!恩師想做什麽?”喬麗畫心中有些惶恐。
陳經岚繼續說道:“你師母她走了之後,我一直想一個人去旅行。但是,考慮到昂昂太小,你一個人照顧不來。所以,我就遲遲沒有去。”
喬麗畫一聽,原本有些抱歉,但心中靈感一動,也就知道恩師接下來想說什麽了。她心下酸酸的,熱熱的,眼角便不由自主地飙了淚。
陳經岚繼續:“李傑森這個人雖然不怎麽樣,勝在昂昂似乎還是挺喜歡這個嗲的。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也清楚,你也清楚了。你是喬麗畫,是李夫人,雖然沒能找回記憶,但也要面對這個事實。”
“噢!恩師!”喬麗畫輕輕地叫着,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陳經岚看到喬麗畫俏臉眼角上的淚,卻硬着話繼續道:“不好意思!我明天就想出發,有些迫不及待。至于昂昂他嗲的,你要何去何從,你自己決定。”
喬麗畫擡起臉來時,已經淚流滿面,無語凝噎。
陳經岚嘴角輕輕抽起一下笑道:“傻丫頭!雖然李傑森不怎麽樣,但至少他還是能配得上你的人。你就象我的親閨女,你有了好歸宿,我才能單飛旅途愉快!你要是流淚,該不是想讓我的計劃完成不了吧?我已經因為你和昂昂将這個計劃壓了一段時間。”
喬麗畫好象被什麽噎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這世上真的有真情啊!她被調包了五年,但她真的能原諒所有的人。因為因師和師母的真情太可貴了!
她太幸運!能遇到陳經岚和安德裏昂這對至情至性的夫婦!恩師陳經岚喜歡隐居的生活,并不太熱衷于旅游。他這麽說,只是想成全她,怕她不肯走啊!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抽抽泣泣的,拿着一條紙巾在抹眼淚。她答應過師母,要好好地陪伴着恩師。可現在恩師想趕她和小昂走了呢。
和恩師,師母在一起,日子過得真好惬意!雖然她腦海裏空空的,但也因此,她才能專心地繪畫。這五年來,她除了昂昂就是畫了。
都是因為李傑森!那男人厚着臉皮在這裏住下,恩師受不了啦。現在,恩師擺明了是說,你跟你男人走吧!我不要你在這裏了。
才這麽想着,敲門的聲音傳來,她站起,打開門時,一見又是李傑森,她的俏臉就瞬間拉下,都不想放他進來了。
但是,李傑森也知道,見她開門就将一只腳橫進去,不讓她有機會将門關起。
“你來做什麽?我已經完全地忘記你了。”因為恩師,喬麗畫對李傑森沒有好臉色。
李傑森進來卻說道:“我知道。但是,正因為你已經忘記我了,我才要來給你創造新的記憶,讓你日後想着的都是我。”
男人一邊說話,一邊向女人走近,一步一步,将她逼至一張桌子前面問道:“我們兒子都有了,你還打算和我矯情到何時?”
“你想怎樣?兒子有了那又如何?你是前夫,前夫你明白它的含義吧?”喬麗畫退在桌子前有些惱怒。要不是這個男人來了,恩師又怎麽可能提出要自己去旅游呢?
李傑森捏起喬麗畫的下巴,将她的小臉固定了,讓她看着自己說道:“我不想怎麽樣,今晚想和自己的老婆一起睡,行不?”
“我才不是你老婆,頂多就是前妻。”喬麗畫扇着長睫,眨眼抱怨地望着李傑森。
李傑森指腹在喬麗畫的唇角邊上,輕輕摩挲過她紅豔的唇瓣,愛不釋手地,來來回回,有意識無意識之間,都不願意放手。
男人低魅的聲音在喬麗畫的臉上響起:“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們沒有離婚,離的那個不是你。”
“可是,當時你當作那個就是我,你簽了字,在法律上是有效的。再說了,我不承認自己是喬麗畫,我打算繼續做蘇妙桐。”
“為什麽?因為陳經岚嗎?”男人的語氣中含着明顯的醋意。如果不是因為陳經岚,這女人是不是會更容易被說服跟他回去?
“你還敢提恩師?恩師他……”說到恩師,這才真是喬麗畫的症結所在。
李傑森就知道這女人在糾結着這個問題。邱爾英說得沒錯!老婆能不能順利地帶回去,陳經岚果然是一個關鍵人物。
“提他怎麽了?他不許你離開嗎?”李傑森從未試過自己這麽的雞腸小肚。明明知道陳經岚是畫畫的恩師,他就是偏偏有些不Iike他。
喬麗畫冷眸瞧着李傑森,哼哼一聲道:“恩師可不象你這麽小氣的男人!恩師他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好人!”
“他怎麽就是最好的好人了?這世上的好人早就絕跡了!”這個小女人提起她恩師陳經岚那崇拜和仰慕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一切的愛情都從崇拜,仰慕,憐惜……這些感情開始的……他和喬麗畫的愛情,又是從何種開始的?
那驚鴻一瞥間,對她的憐惜?欠疚?他是一個會欠疚的人嗎?他是一個會憐惜別人的男人嗎?
但他就是憐惜了!他就是欠疚了!就如此刻,他就是深深地憐惜眼前的女人!不知她受了多少的苦難?不知她五年來,,被人調了身份,做着一個陌生的女人。
沒有記憶,做一個殺過人,懷了孕,還以為被襁爆了的女人,她是如何煎熬着走過來的?
還有他的兒子!謝天謝地!畫畫沒有打掉這個孩子!這是天大的驚喜!這個女人給了他天大的驚喜!可他五年來卻什麽都沒有為她做過。
所以,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唇角上,拇指的指腹就自然而然地,帶上了他的柔情似水,輕輕輾壓在她的唇上。
這似帶着電流般的摩挲讓喬麗畫想拂掉李傑森的手,但他的手沒有被拂掉,倒是她的小蠻腰也被他的大手勾進了他的懷裏。
“說!他怎麽是這世上最好的好人了?你什麽時侯跟我回去?”李傑森對喬麗畫是溫柔的,但卻有些不夠耐性。因為陳經岚,他顯得有些火爆而不安起來。
“他怎麽不是最好的好人了?他是昂昂的契爺,是帶大昂昂的,那可是一把尿一把屎呢,你能做到嗎?昂昂可不是他的孩子。”喬麗畫心中想念恩師,恩師還沒有離開,她就有個感知,這次離開後,她會很久很久都見不到他了。
所以,她傷感嘛!因此更加地想念師母啊!
但是,李傑森一聽就心裏煩燥得很,有些錯以為,陳經岚要阻止他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
他抱着她,含上她的唇瓣噬咬了好一會兒,戀戀不舍地放開,因為畫畫沒法躲開他,他才心下稍安問道:“他不讓你離開?你放心!我去跟他交涉。他做到的,我都能做得比他好。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得比他多。”
喬麗畫含怨地怒瞪他一眼道:“你憑什麽去跟我恩師交涉和比較啊?”
“就憑我是你老公!”男人理直氣壯。
喬麗畫翻了一下白眼:“你以為我恩師和你一樣是個雞腸小肚的男人,會阻止我的任何決定嗎?我說了,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望塵莫及!”
“女人!注意你的用詞!我怎麽望塵莫及了?還雞腸小肚呢!”操!沒有人敢當着李傑森的面說他雞腸小肚!更加沒有人讓李傑森望塵莫及!倒轉來不差不多!
這個女人持寵生嬌,膽子真不小啊!簡直一派胡言亂語!
喬麗畫“哼”的一聲,然後說道:“我恩師剛才對我說,他要一個人獨自去遠足旅行了!他說,這個計劃他想了很久,但因為我和小昂,他遲遲沒有付諸行動。現在好了!他說他要開始出發了!他還說,我和小昂可以哪裏涼快哪裏乖涼去,他不會再做一棵大樹給我們遮蔭了。”
李傑森越聽越舒服,終于嘴角勾了一下,說道:“我會是一棵更大的大樹,我會為你遮着一片陰涼的天空,讓你覺得很涼快的。而且,熱曬雨淋的話,我擋風擋雨擋太陽,什麽都給你們擋!”
喬麗畫聽了嘴角邊慢慢地,蔓延開一抹笑意,然後,卻譏諷地說道:“你什麽都給我擋了,可是,我聽說,當初是我給你擋了子彈的。”
李傑森一聽,這可笑不起來了!這簡直就是他的死穴嘛!當初倘若不是他讓喬麗畫中了子彈,她又怎麽會失憶?她要不是不曾失憶,簡明珠的計劃就沒法進行了。
所以,李傑森此刻可真的被将了一軍,啞口無言。
喬麗畫得瑟了,繼續說道:“男人承若多多有啥用嗎?我要是帶着小昂跟你回去,還不知你嗯哼……”
“嗯哼什麽?說呀?”李傑森輕輕的,又是捏起了喬麗畫的下巴,想看她到底在想什麽?
五年不見,她成熟妩媚又嬌俏豔麗了,比以前那個小丫頭的模樣更加風情萬種,惹人憐愛且高貴得他都有些捉摸不定。
但是,這丫頭再怎麽典雅高貴,在世人眼中高不可攀,但卻到底曾經是他的妻子,還生了他的孩子,他理所當然地,以自家女人的身份看她。
那份想要得到她,并占為已有的*不停地在鼓動着李傑森,他将她摟得象鑲嵌在他的身體裏,讓她和他無比契合地相貼着。
“你有女人嗎?”天外飛來的一問,喬麗畫突然臉紅地問了這麽一句。然後,她低下了頭。都五年了!他能沒有女人嗎?
現在是啥年代?不是人人都會象恩師和她這樣,能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華的。
“你問的是什麽女人?”李傑森因女人這一問而心中大喜!這女人終于對他好奇了?不是動不動的,就趕走他,而是嬌羞地問他有沒有女人?這可是進步神速啊!
喬麗畫稍稍地掙開了一點,但人卻脫不開李傑森的懷抱,她閃爍着自己的心意,卻又逃避不開男人的魅惑:“女人就是女人的意思,你有多少種女人?女人不是只有一種嗎?就是……”
男人低魅地一笑,直截了當地替她說出口:“你是問,我有沒有暧昧關系的女人?比如姓關系的女人?放心吧!沒有!”
“我是說,你有沒有要談婚論嫁的女人!有正在拍拖的女朋友嗎?原來你還有這種關系的女人!”喬麗畫臉紅耳赤,卻怒目瞪着李傑森。
李傑森“噢!”了一聲,卻很男人地說道:“那不也是這種意思嗎?沒有!都沒有!你放心!我五年來都沒上過女人了!”
“誰信?你無能嗎?”喬麗畫不知怎麽的,就脫口說出這種話來了!說完之後,她尴尬得要死了!但是,這個男人說的話太讓人難以置信啊!
他優秀得讓報紙天天登載着,說他是首屈一指的黃金單身漢,是所有淑女們的首選丈夫人選。
他說,他五年來沒和女人上過了!當她是三歲孩子嗎?怎麽說,她也是一個媽媽級的女人了!除了陳經岚老師之外,她不相信任何男人。
但即便是陳老師,那也是因為,老師懷念愛妻,曾經滄海難為水。他呢?他不是無能是什麽啊?
男人突然低笑着,不由分說地,抱起她道:“來!我給你證明一下,我是不是無能。”
“放下我!這裏是什麽地方?是你家嗎?你這是幹什麽?害臊不害臊?”喬麗畫被男人的話臊得霞飛臉頰。
李傑森完全地,理所當然道:“我和你是夫妻,和這是什麽地方有關系嗎?這不是你的卧室嗎?你害臊什麽?我們都有昂昂了!”
“我忘記了!”喬麗畫不知說什麽,她是真的忘記了啊!這男人怎麽能當這五年不存在一樣啊?
李傑森抱着她說道:“我讓你溫習一下,也許你會記起來。我讓你受了那麽多的苦,現在特別地想好好疼愛你!”
☆、134章 講故事
喬麗畫将李傑森推開,對他所說的疼愛心下大羞,臉上卻是一副嗤之以鼻的表情,傲慢地說道:“李總裁的疼愛還是先收起來吧!我是蘇妙桐,以後,我都将會是蘇妙桐。”
她的記憶沒有恢複,這個男人讓她很動情,幾乎難以自持。但是,動情是愛情嗎?當初她嫁給他,是因為愛情嗎?
那時年少,會不會只是一時的沖動?現在她是蘇妙桐,二十八歲的女人了!她成熟,獨立,不依賴任何人都能生活得好好的。
所以,除了愛情,她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了。
“你是喬麗畫!”李傑森被喬麗畫推開,又聽她不承認自己是喬麗畫,還要繼續做蘇妙桐,不禁眉頭打皺,俊臉黑起。
“你能證明我是喬麗畫嗎?若是能證明,那我就是你的前妻了。”喬麗畫眨了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剛才的沖動一點點淡薄,明眸如秋水澄淨,“不然,我就是蘇妙桐小姐。”
“我可以證明!你有了我的孩子,孩子就是鐵一般的證明。”李傑森惱了!但是,又惱不得!他十足的欲求不滿狀。
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喬麗畫!
但是,眼前的女人真的有些不同了!五年前,他對那個小丫頭是用什麽手段得來的?他喜歡,他就覺得理所當然地,将她占為已有。
然,眼前的女人變得那麽的成熟,妩媚,獨立,尊貴……
好象真的再也不是那個他可以随意采摘的小花了嗎?可是,再見,他對她的感覺依然是最為強烈的。他想要她!非常想要!這種奇妙的,身體的渴望讓他變成了饑腸辘辘的男人。
“誰說孩子能證明?孩子只能證明我和你睡過,或取了你的一粒精,。”面對着這個男人,喬麗畫雖然有着怦然心動的感覺,但她了解他嗎?
以前她不懂愛情。但是,和恩師師母在一起之後,她渴望有一份象恩師和師母那樣的愛情。
他們并肩走着,彼此深愛,在一起做着他們倆個都喜歡的事情,那就是畫畫。他們每一天都可以沉浸在寫意又快樂之中,心無旁骛,鹣蝶情深。
“那你想怎麽證明?”李傑森問,又想抱上喬麗畫卻被拒絕,額上黑線頓起。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嘛,他想睡自己的妻子還這麽難嗎?
喬麗畫冷哼一聲,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是蘇小姐,有一個孩子。孩子你是有份啦,但這并不代表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
“我睡自己的妻子是合法的。”李傑森牙癢癢的,不知面前這個女人在矯情什麽?但是,經過了五年,喬麗畫确實已經不是五年前的那個小丫頭了。
李傑森惱羞成怒的是,他對喬麗畫的渴望是那麽的明顯!假的喬麗畫就在面前時,他眼睛沒有分辯出真假,但他的身體卻奇跡般地沒有反應。
所以,他五年前簽字離婚時,才會那麽的爽快。可真人在面前,他的反應卻絕然的不同!這個女人,他就是強烈地想要她!從內至外,都想要!
“你是我的女人!睡自己的女人是合法的。”他強勢地宣示着自己的主權。
“合法嗎?合法也沒用,因為不合情。”喬麗畫将那份怦然心動壓了下去。愛情絕不是一時的沖動,她真的需要好好地冷靜考慮,這個男人适合她嗎?
李傑森不服氣,他認為他喜歡,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