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酒壯美人膽
張欣語不禁莞爾,輕笑着喚道:“三師兄!”
叫就叫呗又不會少塊肉,為了這個也搶,這兩個師兄當真脫線得厲害。
南宮無痕聽了張欣語這句三師兄,心滿意足的笑了。真舒坦!這些年受的欺負總算是過去了。
“大師兄你真偏心,你剛剛幫師姐喝酒,自相識以來,你可是一次都沒幫我喝過呢,這是不是說明,師姐在大師兄的心裏是不同的呀?”
玉紫煙用暧昧的語氣調侃雲缺月,還有意無意的的看向張欣語。雲缺月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他也想讓語兒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張欣語不樂意了,她以為玉紫煙這麽說,是因為看她沒喝酒故意取笑她,她豈是好欺負的?一下子站起來。
“師妹這麽說有意思麽?大師兄只是擔心我的身體,代我喝而已,師妹何必為難與我,若師妹不滿意,師姐我自罰三杯好了。”
不就是喝酒嗎?酒也!水也!喝了也死不了!說着,拿過酒杯倒的滿滿。
“師姐這是哪裏話,我怎麽是為難你呢,不過既然師姐願意自罰三杯,師妹也不好拂了你的意思,我們大家拭目以待。”玉紫煙一臉的挑釁真心不打算放過她。
“語兒?”
雲缺月擔憂的看着張欣語,如果她有一點兒的不願意,他一定不會讓她喝的,誰也不能阻止。
“沒事的大師兄!”
回以他一抹微笑。一仰首一杯酒一飲而盡。
辣,辛辣的液體燒的喉嚨灼熱,胃也跟着灼熱,強忍着沒有吐出來,五官卻都因為辛辣灼熱的感覺而擠到了一起。
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張欣語的臉上,好像在說:喝的是酒又不是毒藥,有那麽痛苦嗎?
玉紫煙很勤快的又給她滿上,興趣盎然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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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欣語端着酒杯躊躇,這酒真不好喝,真不明白這麽難喝的東西,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人喜歡?不是找虐嘛!
狠狠的白了玉紫煙一眼,死女人,以後饒不了你!
“不能喝就別逞強!”
清爽的夜裏襲來一陣寒流,張欣語看向一直像雕像一般穩坐的冰山,心裏升起一股氣。
“誰說我不能喝?你給我看着!”
帶着怨氣把接下來的兩杯一口氣都喝了,不去感受那辛辣灼熱的味道,把它們想成可以消火的飲料。連這個死男人也欺負她,怎麽能讓他看扁了?
三杯酒下肚,張欣語頓時感覺暈暈乎乎,兩片紅雲飛上臉頰,在柔和的燭光中如夢如仙妩媚妖嬈,雲缺月看得有些癡了,龍玄禦則是冷冷的盯着。
見對面的人瞪着自己,張欣語心裏那個憤啊,離開座位繞到龍玄禦眼前,将一壺酒重重的落到桌上。
“龍玄禦,我和你有仇啊?瞪着我你能吃飽飯是怎麽的?還有你能別總是擺酷嗎?笑一笑是會死啊?”
夜雲飛和南宮無痕不停的點頭,說的對,他們就不敢說。
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又道:“我知道你讨厭我,你恨不得一掌拍死我,眼不見為淨,我也承認,我以前做了不少糊塗事對你造成了不少困擾,現在,我鄭重的像你道歉。”
深深地鞠了一躬,卻差點兒沒栽倒地上,離她最近的玉紫煙也沒打算扶她,還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龍玄禦的臉上終于有了變化,劍眉皺得更緊,眉心擰成一個漂亮的結。
偏偏酒壯慫人膽,張欣語晃動着站直了一些,用力搖了搖暈暈沉沉的腦袋,酒精作祟踉跄幾步又繼續數叨,豪情萬分。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纏着你,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回到京都以後,咱們倆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你說好不好?你......”
天旋地轉,鋪天蓋地的困意席卷而來,眼皮變得沉重,就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安心睡去。
在張欣語醉暈的時候,龍玄禦眼明手快的接住了那個墜落的柔軟身體,看着懷裏不省人事的女人輕咒:“死女人,早說了不能喝就別逞強。”
然後抱着這只醉鬼在衆目睽睽之下,大步離去。
看着他們離去,雲缺月的眼裏閃過失落,他也可以用移形換影接住她的,就在他剛剛起身的時候,禦搶先了一步。
來到未央軒,踹開房門,懷裏的女人不安分的扭動了兩下,龍玄禦的動作不自覺的輕柔了許多。
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看了好一會兒。
床上的女人睡得不算安穩,眉宇間好像有訴不盡的心事一般,看上去竟是柔弱的想讓人去好好疼惜。
突然張欣語的手胡亂的揮舞,迷茫中抓住了一只大手,龍玄禦微微一怔卻沒有掙脫,她的手很小很柔軟,細滑的觸感竟讓他悸動。
“張欣語,別再耍花樣!”明明是威脅的話卻連自己聽來都感到軟弱無力。
“浩軒,我好想你,我好想回去!”張欣語嘴角輕輕蠕動帶着悲涼和無助:“我不想待在這裏......頭好痛......我想你,浩軒!”
龍玄禦的面容冷了一些,一瞬不瞬的盯着在睡夢裏掙紮的女人,終于鬼使神差的用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那裏已是濕熱一片。
她哭了?因為那個叫浩軒的人?有了這個認知,他感覺自己竟有些生氣。
“張欣語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為什麽我越來越看不透你。”
大掌一擡,掌心升起一縷白煙,對着張欣語的胸口壓下,真氣緩緩流入,原本躁動不安的女人,漸漸變得安靜,沉穩。
龍玄禦眼神幽遠,心思百轉千回。
從前這個女人每天都想方設法的纏着自己,根本不會有機會認識別的男人,再說擎天谷是什麽地方?外人豈是說進就能進的?那個浩軒到底是什麽人?
第二天一早,張欣語懶懶的睜開眼睛,這一夜睡得格外好,沒想到酒精還有助于睡眠的。
坐起來伸了個懶腰,當看到椅子上端坐悠閑地喝茶的男人時,伸起的胳膊還沒來得及落下。
見那人轉過頭來,張欣語立即蹦了起來:“龍玄禦,你這個變态老流氓,你怎麽會出現在我的房間裏......”
“昨夜你喝多了我送你回來的,不在這裏,在哪裏?”
不溫不火又貌似很有道理的話,惹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