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去商務酒店
直到她忘記掙紮時他才放開她,只是嘴角仍然噙着壞笑,蘇木舞癱軟在牆上,平複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只是眼前的這張臉……那雙深邃又晦暗的眉眼……竟讓她想起了另一個人……
木舞舉起手,揮臂就要扇了出去,卻不料安夜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的手腕攔在了半空,
“如果每強吻你一次我都要挨一巴掌,那我這張臉還怎麽出去風流倜傥?嗯?”
“安夜淮,你怎麽可以這麽道貌岸然?我最後一次警告……”
唔……
她話音未落他的吻便又落了下來,這一次霸道而瘋狂,她甚至能聞到唇齒碰撞摩擦而産生的血腥味,直到她呼吸不暢他才松開她的柔唇,只是臨了還不忘在她唇邊猛吸一口。
木舞幾乎是羞憤的看着他,卻硬生生說不出一句話。
安夜淮笑了笑,“婚約期間我會遵守約定,嗯……不會有脫光了衣服的肢體接觸,但是……這種事我就不敢保證了。”
說完他便松開木舞微微顫抖的肩膀,雙手插着褲兜便離開了。★木舞回卧室重新洗了臉,化了淡淡的妝,準備換衣服時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長裙是水藍色的,她嘴角忍不住一抽,安夜淮說的女伴不會是自己吧?
想到這裏她立刻換了一身嫩綠色的百褶裙,她可不想和他的淺藍色領帶搭配……
一切準備就緒,木舞看了看時間,嗯……差不多了……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嫩綠色的無袖百褶裙将自己的皮膚襯的幹淨透亮,腰間別致的腰帶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腳下一雙晶瑩的白色魚嘴高跟鞋,以及自己散下的一頭長發都讓她有些恍惚……
好像蘇家出事以後,她都再也沒有如此用心打扮過自己了……
嘴角揚起最合适的弧度,拿起梳妝臺上的手包,高跟鞋優雅而有力的走出別墅。
可是剛走出別墅大門就聽到一聲戲谑的口哨,木舞微微眯眸,老遠就看見了靠在邁巴赫上的安夜淮。
他那樣熾烈而專注的目光讓她低了眸,臉上忍不住微微發熱。
Advertisement
她悉數了一下,好像和傅北在一起三年,他們接吻的次數甚至都比不上和安夜淮,也難怪她會覺得難為情!
“少奶奶,少爺說載您一程,請上車吧。”
左修已經站到她面前,正色而恭敬。
木舞聲線淡漠,“不用了。”
“少爺說……如果您不上車,那您的車他将退貨給您,至于錢……”
“別說了,我上車。”
木舞直接打斷他,兩條筆直白皙的腿直接邁向了前方的邁巴赫。
安夜淮還真是無恥!明知道她拿不出錢還要威脅她!
“去哪兒?”
安夜淮唇畔上挑,眼神裏一絲邪氣,若有若無的打量着她。
“商務酒店。”
“酒店?”安夜淮笑了笑,“打扮的這麽漂亮,去見男朋友?”
“……”
見蘇木舞不說話,安夜淮繼續在一旁自說自話,
“沒事,我也去商務酒店,正合适。”
“你也去?難道……”
木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他,這個男人着裝少見的肅穆正式,難道是和她一樣去參加慈善晚宴?
安夜淮沒有再說話,深谙的眸子一直直視前方,挺拔俊朗的側臉微微背着光,看上去認真又深沉。車子快到商務酒店時木舞有些坐不住了,微微側身,難以啓齒的開口,
“那個……我自己走過去好了,酒店有晚宴肯定會有不少記者,看到了影響不大好。”
畢竟是隐婚還是形式婚姻,所以在好聚好散之前,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夜淮也沒反對,點了點頭,看她開門下了車。★慈善晚宴的規模不大,卻也算不上小。
酒店門口鋪了長長的紅地毯,兩旁的記者早已準備好了長槍短炮蓄勢待發。
直到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紅毯盡頭時那些記者才蜂蛹而上。
左修為他打開車門,車上的男人優雅的走下車,英挺修長的身姿瞬間成為全場焦點。
“安先生,這次晚宴沒聽說您要來,如此小規模的宴會能讓您大駕光臨是有什麽特殊原因嗎?”
“安先生,聽說您現在和二線女星秦沫煙是戀人關系,那您的未婚妻董明明怎麽辦?聽說二人還是閨蜜關系,會有影響嗎?”
“安先生,您什麽時候接手安陽國際……”
“安先生……”
安夜淮自始至終都是優雅噙笑,姿态謙和溫文爾雅,不答一句話,腳下的步子卻款款走向酒店。
這就是他留給陌生人的印象,如此紳士又平易近人的一個男人,偏偏多情又風流。
可是沒人知道他私底下是多麽痞氣又吊兒郎當,也沒人知道他多麽危險又腹黑,更沒有人知道,他有多麽深情而專一。
木舞趁着記者一窩蜂湧向安夜淮的功夫已經溜進了酒店,不然昔日名媛落魄成現在的模樣,那些記者肯定也會咄咄逼人追問不休的。
酒店大廳裏的氣氛與外面嘈雜的氣氛截然不同。
幾盞流蘇水晶燈高高吊在屋頂上,散發出高雅而淡淡的冷光,整個會場都鋪了柔軟的深灰色地毯,長桌上的甜點水果滿目琳琅,侍者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們之間,托盤上的紅酒槟榔應有盡有。
還有舒緩的音樂響在耳邊,讓她一瞬間忘了腳下的步子。“啊!”
感到肩膀突然被人撞擊,木舞忍不住喊出了聲,腳下一個踉跄,高跟鞋的邊緣又磨到了紅腫的腳腕。
清水般的眸子擡起,卻見秦沫煙高傲的站在面前,嘴角揚着不屑的弧度,
“呦,我當是誰呢?蘇小姐啊?真是不好意思,剛剛走路走的急了。”
木舞皺了皺眉,她知道她的敵對來自于安夜淮,而自己根本無心與她争那個男人,為了避免糾纏,她也只是淡淡說了句,
“沒關系。”
然後便拾步準備離開。
秦沫煙瞥見遠處那抹修長的身影正在和別人交談着,又看了眼面前的女人,讪讪道,
“蘇小姐的男伴呢?”
蘇木舞知道她想挖苦自己,冷唇一揚,轉身看向她豔麗的臉,
“只是一個自由來往的慈善宴會而已,莫非秦小姐來這裏的目的不是奉獻愛心,而是釣一個男伴?”
------題外話------
包子:安公子,你怎麽會在這裏?
安少:我想去哪裏去哪裏。
包子:(鄙夷)是聽說小舞會來才特意來的吧?
安少:嗯。
包子:那秦沫煙怎麽回事?你請來氣小舞的?
安少:你丫好意思問我?給老子滾粗!
包子:兇我?看我以後怎麽讓小舞虐你!哼!
☆、第 024章 自作多情
秦沫煙自然也毫不示弱,回以微笑,
“我來自然是和安少一起獻愛心,蘇小姐失陪了。”
說完便踩着高跟鞋緩緩的向酒店那一角走去。
木舞也沒有多想,轉身去了洗手間。
她只是單純的想過來透一透氣,看了看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她打開水龍頭,認真的洗起了那雙芊芊玉手。
隔間的門突然打開,木舞下意識的擡眸看了眼鏡子,卻不料見到一張熟悉又傲嬌的臉。
董明明将包放到一旁,也洗起手來,只是洗手的同時還不忘側頭調侃,
“安太太臉色怎麽這麽不好?莫非是安夜淮不解風情忘了家裏的嬌妻?還好當時我沒嫁過去,不然得多寂寞。”
木舞心裏簡直要瘋了,為什麽所有女人見到她都要提一遍安夜淮?
甩了甩手上留戀的水珠,擡起頭,風情的臉上是攝人魂魄的笑容,美得耀眼,
“本以為只是個小小的宴會,沒想到今天卧虎藏龍真不少。”
董明明也直起身板,笑了笑,
“這還不得歸功于你們家安大少爺,要不是他突然臨幸,這小小的晚會怎麽可能來這麽多政界商界的大腕兒”
“……”
安夜淮突然來的确讓人匪夷,但是蘇木舞也是在覺得沒有和她糾纏下去的必要,淡淡說了失陪便打算離開。
誰料下一秒董明明又叫住了她。
她沒有回頭,只是腳步頓住。
董明明臉上一絲莫名的尴尬,吞吞吐吐好一會兒才開口,
“那個……淺川手上不是有你的案子嗎?作為他的顧客,你應該知道他什麽時候回榮港吧?”
蘇木舞聽到這裏臉上忍不住揚起了一個無奈的笑,她以為她還要刁鑽挖苦自己呢,原來是為了淺川的事!
轉過身,溫涼的小臉兒上笑的很是恰當,
“這個你還是親自問他比較好吧?我只是他的顧客,沒事也不好打擾。”
“電話能打通你以為我願意問你啊……”
董明明撇了撇嘴,驚豔的小臉一絲不滿,然後錯身先走出了衛生間。
木舞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平日裏看她驕橫跋扈還有點兒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沒想到提起淺川來竟如此扭捏,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木舞剛剛走出衛生間就見主持人站在高臺上,拿着話筒振振有詞的念着開場白,她眯了眯眼,緩慢而安靜的融入人群。
一位侍者從面前經過,木舞忍不住伸手拿了一杯朗姆酒,搖了搖杯子,繼續聽主持人致辭。
待主持人念完時她才擡眸,卻不料一眼便看見了斜前方那個長身玉立的男人。
說來也奇怪,會場明明那麽多人,可木舞偏偏是一眼就看到了他,那麽挺拔的身形和強大的氣場,總是讓人不想注意都難。
可是更為刺眼的是他旁邊小鳥依人的女人,秦沫煙。
看來剛剛的挑釁是做了十足的把握啊,若不是安夜淮給她的信心,她又怎敢如此恃寵而驕?
都說安陽國際的二少爺是花花公子,女友三天一換,可是這一次卻另當別論了,秦沫煙果真要成為那個不可能的例外嗎?
蘇木舞冷笑,那榮港的女人可要同仇敵忾這位獨占安公子的秦沫煙了。
正這樣想着,遠方那抹挑釁的目光便看向了她,甚至還故意緊了緊自己挎在安夜淮小臂上的胳膊。也不知她在安夜淮耳邊說了什麽,就見二人挽着手臂便向自己走了過來。
只是走到一半時安夜淮停在了一個男人面前,而秦沫煙則是直沖沖的朝着木舞走了過來。
木舞低眸淺笑,抿了一口朗姆,她向來酒量好,也向來蕙質蘭心,別人不犯她還好,若是真的把她惹惱了,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可也是會暗藏利器的。“蘇小姐,又見面了。”
秦沫煙停在原地,手裏的紅酒朝她示意。
木舞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沫煙剛想說些什麽就見安夜淮拿着高腳杯朝這邊走了過來。
那挺拔的身姿和修長的腿,一步步都讓在場偷偷看他的女人心潮澎湃,更是迷得秦沫煙移不開眼。
他走到秦沫煙身側,自然而然的攬過他的腰肢,然後一張清俊魅人的臉上故作陌生的看向木舞,唇畔挽笑,
“蘇小姐。”
他這一動作讓秦沫煙甚是得意,臉上的笑越來越驕傲不屑,她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風流又高不可攀的男人現在對她獨寵不衰。
安夜淮始終都是挂着淺淺的笑,眯起的眸子裏幽暗又諱莫如深,蘇木舞冷笑,他感情今天就是來給自己難堪的!
今天為他挑領帶時還胡思亂想,現在再看看秦沫煙那一襲藍裙,還是她自作多情了麽?
實在受不了安夜淮這副虛僞的面具,木舞腳尖輕輕調轉了方向,剛邁出步子就感覺被什麽拉扯住了身體,腳下一個不穩,一杯朗姆酒全部都撒在了胸口。
她站在那裏,看着兇手秦沫煙得意洋洋的臉,一巴掌揮了上去。
可是巴掌沒有落到秦沫煙的臉上,而是落在了安夜淮的胸膛。
她冷笑,卻也是低垂着眼簾,只有他的視線能看到她清眸裏蒙起的水霧。
安夜淮,你當真如此護她麽?
木舞捂着胸口的酒漬快速跑開,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和自己腳踝處破裂的傷口。
秦沫煙的聲音從遠處尖銳而刺耳的傳來,
“還說什麽有安公子疼她就夠了,真是……”
“閉嘴。”
秦沫煙語音未落就被安夜淮陰沉的聲音打斷,她看見他眸底蕩漾起的冷冽,立刻閉上了嘴。
安夜淮腿長步闊,沒多久就追上了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輕輕往自己的方向一帶,木舞毫無防備的被抱在了懷裏。
她擡眸是他的臉,立刻撐開雙手,卻不料他死死鉗制。
看着她胸前若隐若現的春光和在酒漬作用下露出的淺淺印痕,他蹙了蹙眉,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然後不由分說的套到她的身上。
此時遠處的秦沫煙早已是一臉鐵青,咬牙切齒的看着這令人嫉妒的一幕,雖說自己和安夜淮鬧緋聞鬧了這麽久,卻從沒見這個男人如此對過自己。
------題外話------
包子:這壇子醋我們小舞不吃!
安少:……她不愛我。
包子:不急不急,繼續努力!
安少:……
包子:秦小三你要不要收拾要不要虐?!
安少:要,只是……你快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