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談生意談到風月場

沐浴完畢,因為夜深無人的緣故,安夜淮只裹了一件浴巾便出來了。

濕漉漉的發梢還滴着水,他正拿毛巾擦頭,轉而卻見書房的燈開着,拾步便走了過去。

門是虛掩的,他長臂一推便開了。

窗前一抹瘦削的背影闖入視線,他瞳孔微乎其微的放大,走了兩步,卻仍然沒有驚擾到窗前看風景的人。

她的長發在襲來的夜風裏随意飄揚,柔軟似海藻,迎着月光,還有幾縷發絲拂過男人英俊的棱角。

那麽美好的畫面,他淩宇間都舒展了許多,更不忍去打擾那份靜谧。

只是……

他終究伸開了欣長臂膀,繞過她的頭頂将窗子輕輕關上,聲音低沉溫和,

“夜風太涼,該去休息了。”

木舞回神時美眸裏一絲驚吓,不知何時身後已然屹立了一抹偉岸,瞳孔縮了縮,最終落在他還未擦幹的矯健身材上。

“你……你怎麽穿成這樣?”

她閃躲不及的目光,驚愕之餘還有少于贊賞,不得不承認,他的身材的确無可挑剔。

安夜淮輕輕勾了唇,白皙清俊的五官在燈光下更加惑人,

“這是我家,洗完澡穿成這樣算保守的了。”

“不然你還想怎樣?”

木舞稍稍側目,美眸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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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夜淮笑了笑,深邃面容逼近,

“不穿啊。”

“你……”

木舞咬了咬牙,受不了他在溫雅與痞氣之間的切換,推了推他的胸膛便快步出了書房。

和諧溫馨的日子過了一周,雖然安夜淮仍然有幾夜未歸,但總算沒了沒緣由的争吵,木舞白天上班再加上籌劃設計大賽的事情,更是沒有閑心去關心他,雖然他和秦沫煙的緋聞仍然炒的滿天飛。★“林夏快回國了嗎?”

沈律辰将最新的模特服裝設計稿遞到木舞的辦公桌前,随口一提。

木舞本來端着咖啡的手微微一頓,低垂的睫毛輕輕顫動,最終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她的出差應該早就結束了,不知道一直拖在國外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沈律辰靠在桌旁,溫柔如風的面龐些許憂慮,白襯衫襯托的皮膚更加幹淨。

木舞放下手裏的咖啡,柔唇揚了揚,一絲苦澀。

其實傅北的事告訴他也無妨,作為最親密的男性同事和朋友,這兩年,他替她付出很多,卻連她有男朋友都不知道的确有些說不過去。

所以斟酌許久,木舞終是仰頭看了他,精致清麗的臉上一絲堅定,

“律辰,其實……林夏在美國遲遲不回來是因為……”

她說着嗓口湧上一絲哽咽,蒼白的指尖緊緊攥了手裏的線條筆,

“因為……她在幫我照顧傅北,過幾天病情穩定了就會回來。”他并不知道傅北,所以平靜的臉上只是稍稍蹙眉,轉而又問,“傅北是誰?”

“和安夜淮領證之前的男朋頭,”木舞回答的迅速,讓人看不出半毫情緒波瀾,轉而又補充一句,“從大學在一起到現在,我們的感情已經經歷了三年長跑。”

三年……

木舞說完甚至能感覺到沈律辰的僵硬和不知所措,她垂了臉,一絲愧疚。

三年,她有一個整整相愛了三年的王子他都不知道,這兩年他無論為她做什麽都甘之如饴,即便木舞生性涼薄毫無反應他也不在乎。

可是,無論是傅北還是安夜淮,她身邊的男人始終不是他。

沈律辰許久才回過神,其實即便是這樣,即便早就知道了自己不可能,他還是願意做那個黑暗裏的騎士吧。

淡淡一笑,溫柔的面龐被窗外的夕陽染上哀傷,“他病的嚴重嗎?”

木舞終于揚起低斂的眉眼,還沒來得及說話,手機就響了,她看了他,柔聲一句,

“我接個電話。”那邊是吳芬萍的聲音,她向來不喜歡木舞的,所以語氣自然也是有些隐隐的尖酸刺耳,沒有過多寒暄,直奔主題,

“夜淮電話打不通,安澤的航班過會兒就要落地,今晚老太太要辦家宴,你們自己看着辦!”

說完不等木舞反應便直接挂了電話。

木舞抓着手機的手緩緩從耳側滑下來,美眸一動不動的盯着窗外豔麗的夕陽,那炫目的顏色似乎要将天地翻攪的大亂。

她自然是知道吳芬萍要她去做苦力把安夜淮抓回禦苑灣,然後一起去赴家宴。

這自然沒關系,本來陪他演戲就是義務,但是剛剛電話裏說,安澤要回來?他出去了多少年了?終于要回來了麽?

曾經年少的自己想過多種與他重逢的可能和畫面,卻萬萬沒有想到再見竟是如此境況。

撚了包,木舞定睛看着沈律辰,又看了看鐘表上快速移動的秒針,淡淡一笑,

“已經下班了,還不走嗎?”

沈律辰将一切情緒都藏的極好,此時臉上已經是一片溫潤,嗓音也是說不出的悅耳,

“我再加會兒班,你有事就先走吧。”

他永遠都是如此體貼她,木舞點了點頭,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清脆而響亮。又重新開回了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木舞踩了油門,車速迅猛飙升。

直到那棟聳入雲霄的摩天大樓前才剎了車。安陽國際總部。

木舞乘私人電梯到最高層,冷臉而極速的悶頭走路,高跟鞋踩在優質的地板上擲地有聲。

總裁秘書Joan一身純黑色職業裝迎過來,英姿幹練的氣質瞬間闖入白茉的視線。

她們是見過面的,在慈善宴會上。

Joan先微笑開口,不恭維也不怠慢,

“太太來找安總嗎?”

木舞點了點頭,美眸不忘投向那張禁閉的門扉,上面的字牌冷肅而莊嚴。

Joan随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又笑着說道,“不好意思啊太太,安總不在公司。”

“在哪兒?”

她問的簡單卻不容拒絕,秘書猶豫了一下,最終也只能無奈的笑道,

“說是去醉歌夜總會談生意去了。”

木舞揚了揚冷清的唇角,眼尾的細痣溫涼迷人,談生意倒談到風月場去了?“謝謝。”

說完木舞便調轉了腳尖,直接進了電梯,背後那些議論是非她已經聽慣了,所以反倒不以為然。

只是她走後Joan才回過身,沖那些七嘴八舌的人一頓痛斥,

“這麽愛嚼舌根,安陽國際不養閑人,若再叽叽喳喳議論不停就趕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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