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安澤呢?

安夜淮挑了挑眉,這話他愛聽!

木舞只是低婉淺笑,在走到安夜淮面前就變成了淡漠,聲線也是毫無起伏,

“我去車裏等你。”

高跟鞋剛邁出一步就被他拽了手腕,他深眸細細打量着,忽而輕笑,

“在夜總會你說什麽來着?小叔今晚回國對嗎?”

蘇木舞聽到這兩個字後眼角跳了跳,心頭一緊,終究藏住了情緒,淡淡嗯了一聲。

安夜淮何等的睿智精明,那雙清眸一掃便了然一二,從上次她主動問安澤,到現在的強裝淡定,他斷然,二人之前必定有過牽連。

說什麽好奇他的神秘也純屬搪塞的借口罷了,安夜淮眯了眯眸,還是那樣溫雅的笑,笑的涼意悠悠,一絲刺探,

“所以,這麽費心打扮是為了我小叔?”

木舞終是擰眉看了他,那雙黑曜無比的黑瞳映着自己的清絕,

“安夜淮,總是揣測別人沒意思,我說過我沒見過你小叔,快去換衣服吧,別讓奶奶他們久等了。”

說完拿開他溫熱的手,兀自出了別墅。安夜淮換了一身比較正式的西裝,只是上衣一直搭在手臂上,完全沒有要穿上的意思。

車子到達禦苑灣木舞才偏頭看了他,那頸間敞開的扣子讓她擰了擰眉,最終忍不住擡起了素白的玉手,認真又仔細的替他系好。

這一動作讓男人垂了眸,唇角有意無意的揚着,有點痞,有點貪婪。

木舞收回雙手時車子已經停穩了,整個過程她清麗的小臉兒根本沒擡頭看過他一眼。

下了車,安夜淮不由分說的攬過她的腰,木舞只感覺腰間一熱,渾身別扭,卻也沒有推開,只是攥着包的手緊了又緊,腳下的每一步都如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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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他是不是還和當年一樣溫潤優雅,沉穩內斂?還是不是仍然保持着少年時俊美的臉?

呵……無論怎樣,她都不再是那個整天粘着他的傻丫頭了。管家田姨打斷了她的思緒,在門口放了拖鞋已然迎接。

安夜淮趿拉着拖鞋直接進了門,雙手放在褲兜裏,滿身随性慵懶的氣息,

“小叔呢?今兒不是給他接風洗塵嗎?”

坐在沙發上的施豔雨橫了他一眼,臉上明顯有幾分不悅,

“別提他!飛機都落地了又折返!說有什麽重要事情,出國這麽多年了也沒改了他這愛自由的性子!非等老婆子死了才回來不可!”

吳芬萍見了忙在一旁給老太太順氣,

“媽,您別氣,既然安澤都已經決定回國了,忙完了肯定不會拖沓的。”

安夜淮已經坐到了沙發上,雙臂枕到腦後,半分打趣,

“今兒怎麽大哥也沒來?”

“一個個都有大事!”

施豔雨氣也消得差不多了,又把目光放到木舞身上,臉上總算柔和了些,但又轉瞬朝安夜淮扔了個眼刀子,

“還有你!都和小舞結婚了還不好好過日子!怎麽着?寵外面的女人寵沒完了是不是?!”木舞唇邊挂着淡笑,不解釋也不應和。

安夜淮已經拉了老太太的手,清冷的聲線偏偏帶着着撒嬌的意味,

“奶奶,您一世英明哪兒能聽那些流言蜚語啊?那都是媒體生拉硬造的。”

老太太輕哼,“你少來!無風不起浪,我還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

完全不給安夜淮還嘴的機會,看了看木舞,眼角總算蔓延了笑意,拍着沙發,

“小舞別愣着,過來坐會兒,今天小叔沒回來不要緊,家宴還是要辦的。”

木舞聽到安澤沒回來時已經舒了口氣,兩步走到老太太面前,只是……老太太左邊是吳芬萍,右邊是安夜淮,哪裏還有她的位置?

“讓讓!”

還沒等木舞開口,施豔雨就瞪了安夜淮一眼,安夜淮清俊的棱角頓時蒙了陰霾,嘴角抽了抽,

“奶奶,您也太偏心了!”

吳芬萍看了眼木舞,頗有意味的一句,

“你說你寵誰不好偏要寵那個秦沫煙?聽說她和明明還是閨蜜,你……”

“行了!”

施豔雨瞪了她一眼,每次都是關鍵時刻磨嘴皮子,還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心裏的兒媳婦是董明明了?

田姨見這氣氛,忙笑迎迎的舒緩,

“我去備點兒水果,飯菜好了再喊大家。”

田姨前腳剛走木舞的手機就響了,本想出去接,可奶奶示意不讓。

她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最終按了接聽,聽了幾秒,她始終都是微微颦眉,偶爾嗯一聲,然後直接挂斷。

“什麽事啊?”

老太太看着她,慈愛的眼裏不乏關切,她清麗的秀眉方才為難擰起,

“奶奶,今天小舞沒辦法陪您吃飯了,剛剛醫師打電話給我,說有個病人正在救護車上,我要立刻回急診室搶救。”

榮港第一名媛,衆所周知的設計師,卻鮮有人知道她主任醫師的身份。

幾個人明顯愣了,就連安夜淮都忍不住挑了眉,漆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明亮。

來不及過多解釋,木舞撚了包就要走,卻不料安夜淮兩步便跨到她面前,拿了她的包,聲音低沉,

“我陪你一起。”

木舞沒反對,就那樣任由他一路牽着上了車。

“去第一醫院。”

她說。聲音明顯藏着焦急。

她太久沒有動過刀了,雖然學醫只是興趣,但她卻專業的另醫院前輩都自嘆不如,所以即便只是個行頭,現在她也穩坐醫院心髒主任醫師的第一把交椅。

“開快點兒。”

木舞再次催促,雖然眉間透着着急和焦灼,但頭腦卻異常清晰,一副從容冷靜的模樣。

安夜淮忍不住攥了她冒冷汗的手,好久才問了句,

“你的醫師是誰?”

“橋未央。”

橋未央?安夜淮蹙眉,這個女人是榮港最具權威的醫師,甚至在國際上都享有盛名,但天下人誰不知道她是婦科醫生?

“橋未央是婦科醫師,也懂內髒科?”

“橋醫師是婦科權威,但其他科室并非不懂,我的醫術大多得她真傳。”

嘶!

車猛然剎住,後座的人由于慣性狠狠向前傾去,又猝不及防的彈回椅背,

“怎麽回事?”

安夜淮陰鸷的眸子掃向左修,還沒等他回答木舞便開了車門,深深眯起雙眸看着那一張看似內疚又梨花帶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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