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速之客

橋未央說了很多,他是怎樣的人物,他的那些花邊新聞,她自然也是早有耳聞,所以今天知道木舞已經嫁給他,自然是要多交代一些。

安夜淮整個過程中都是沉着臉一言不發,面前這個女人雖說是木舞的醫師,但卻比木舞大不了兩歲,看似沉穩內斂,精幹又淡漠,實則內心比誰都溫熱。

看人這一點,安夜淮比誰都準。

“好了,”未央輕輕一笑,溫涼的臉頓時賽過十裏春風,“去病房看看吧。”

安夜淮點了點頭,随她去了重症監護室。

病房的消毒水味有些刺鼻,大片的純白色調讓人莫名的喘不過氣,窗子開着細小的縫隙,晚風乘着涼意鑽進來,吹的她鼻尖發酸。

木舞坐在床邊,看着滿身插滿冰冷管子的馮蜜,有淚,卻流不出。

為什麽上天如此的不偏愛她?公司衰落,父親去世,如今傅北未醒母親又倒下。

而她所認為抓住的那根救命稻草,那個風流的男人,從來都不會在意她,對嗎?“小舞,”橋未央将她的思緒打斷,聲音裏帶着勸撫,“你手術這麽久身體肯定吃不消,讓安先生帶你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來也不遲,阿姨這邊有我照顧,你放心。”

木舞搖了搖頭,沒有回頭,因為怕稍不留神眼淚就會奪眶而出,

“不用了,未央姐你也夠辛苦了,這裏有我照顧就行。”

“你還不放心我嗎?”

橋未央皺了皺眉,又沖安夜淮使了個眼色。

安夜淮兩步邁過去,直接将她打橫抱起,深沉的目光盯着她,語氣不容抗拒,

“別任性,否則身體垮了還怎麽照顧別人?跟我回去休息。”

她看着他深邃的眉眼,偏了頭,卻沒有說話。

Advertisement

安夜淮沖未央點了頭就抱着她出去了。

将她放上車之際,卻感到手臂一片溫熱,她哭了。

男人心頭莫名一緊,手沒松,就那樣抱着她上了車。

“放我下來。”

她緊貼着他的胸膛嬰寧,莫名有一種撒嬌的意味。

安夜淮手指一緊,感覺到她的厮磨,

“喂……你用我的襯衫擦啊?沒流鼻涕吧?”

“流了!”

木舞擡頭看他,梨花帶雨的小臉兒一絲挑釁,安夜淮忍不住被她逗笑,輕輕替她抹了淚,肌膚相親,讓她有一瞬的呆滞。

“好好好,流了就流了,我這襯衫可是意大利純手工定制,再擦可要你賠錢了。”

木舞一拳砸上他寬闊堅實的胸膛,立刻從他的懷裏下來,狠狠抹了把淚,

“我還不稀罕呢!”

安夜淮勾了勾唇角,偏頭就吻了她的側臉,冰涼的唇瓣覆在臉上,木舞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溫熱的舌尖輕輕一掃,将她鹹苦的淚水全吮幹。

“你……”

木舞瞪他,卻不知該說什麽。

安夜淮見她終于有一點點緩和,臉上露出一個痞氣又無賴的笑,

“再哭我就這麽替你擦淚,淚留到哪裏,我就親到哪裏。”

“無恥!”

木舞低哼了一聲,沒有再理會他。

車子到幽蘭園時已是深夜,但別墅還是燈火通明的樣子,吳媽為他們留了燈,估計這會兒正在等着做夜宵呢。

安夜淮半摟着她,她也沒有反抗,大概人在脆弱的時候都是需要一個有安全感的依靠吧,雖然這個男人并沒有給過她任何的安全感。“小心臺階。”

安夜淮細心提醒,低沉的嗓音在夜色裏格外魅人,讓木舞忍不住擡頭看了他。

這個男人今晚出奇的溫柔,是同情她麽?到了玄關處,木舞輕輕推掉他的手臂換了鞋,“我自己可以走。”

“我願意扶着。”

安夜淮又伸出長臂,可是手還沒有落到腰上就頓住了。

木舞眼皮都不眨的盯着沙發上傲視自己的女人,清麗的臉終究是冷了下來。

安夜淮放下半空中的手垂到身側,皺眉看着濃妝豔抹的秦沫煙,沒有說話,只是眸子冷的駭人。

木舞扯了扯嘴角,低聲卻淡漠,

“都把外面的女人帶到家裏來了?安夜淮,這是最後一次,也是我的底線。”

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樓,目不斜視的将秦沫煙挑釁的臉錯開。

安夜淮蹙眉看着進了卧室的女人,終究長腿邁開步子,雙手也随性的插進褲兜,沒有看秦沫煙,只是俯身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吳媽識趣的退下後秦沫煙才開口,有點不滿卻帶着嬌嗔,

“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等了你……”

“誰準你不請自來的?”

安夜淮打斷她,語氣輕飄飄的,挑着莫名的意味。

秦沫煙愣了愣,随即又優雅揚笑,

“人家想你嘛……再說,我給你打了那麽多電話你都不接,我就只能找過來啦!”

男人輕輕抿了口茶,疊着雙腿坐到沙發上,滿身的懶散和漫不經心,嘴角弧度很深,

“幽蘭園不是外人可以随便進的地方,秦小姐你也看到了,我已經有家室,媳婦兒看到了會跟我鬧脾氣,所以你還是改改這擅闖民宅的毛病吧!”

說着優雅起身,偉岸修長的背影透着森然,秦沫煙抿了抿唇,

“那我算什麽?你無聊時的消遣嗎?”

“算不上。”

安夜淮皺眉看了看自己襯衫上的血漬和淚痕,薄唇風輕雲淡,轉而又喊,

“吳媽送客。”

“安夜淮!”

秦沫煙終于端不住姿态,站起身,咬牙切齒的攥着拳,

“我秦沫煙在榮港怎麽也算得上有頭有臉的明星,你怎麽能想玩兒就玩兒想甩就甩!”

“玩兒?”

安夜淮嗤笑,英眉微挑,“我有碰過你?就算是你主動時我也沒動過你半分吧?我能容忍你的原因你心知肚明,別到我這裏來要特權,你沒資格。”

說完安夜淮的唇線終究變得僵直,目光陰鸷,讓她語塞又駭然。

她知道的,安夜淮之所以對她容忍全因為淺川,她用好友董明明去威脅淺川,淺川只要一開口,安夜淮不會不幫,況且他的确需要一個緋聞女友,但并不代表她能怎樣。

可是她動了情,她已經陷進了這個男人的風流裏無法自拔,從小就想什麽有什麽的秦沫煙,怎麽可能就此罷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