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赴宴

宋豈連看着他,氣的額頭上的青筋直冒:“宋郁初,你……”

“連兒!休得胡鬧,這宗主之位一事,豈是你能做主的?”宋禦風出言打斷了他,随即又道:“宋卿,你帶着青藍跟其他弟子下去療傷吧!連兒,你也去吧!”

只見宋豈連推開了一旁扶着他的人,滿是憤恨的看了宋郁初一眼,獨自轉身離開了。

宋禦風看着宋豈連遠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走到了宋郁初跟前,滿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大哥,郁初如今已不再如往日,你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郁初,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兩日後随我一同去赴宴。”說完,宋禦風便大步離開了。

赴宴?

宋禦風離開萬武閣後,便去了藥爐齋,想去看看宋豈連的傷勢,剛走到藥爐齋前,就正巧撞見宋豈連從裏面走了出來。

宋豈連瞧見他,撇過頭便要轉身走,宋禦風見狀叫住了他:“連兒。”

宋豈連停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過頭。

“你的傷可上藥了?”宋禦風詢問着,臉上滿是關切。

只見宋豈連卻轉過身來道:“放心,死不了,就算是死了,你不也還有一個兒子跟寶貝侄子嗎?大不了還可以把宋郁初過繼過來當親兒子……”

啪——

話未說完,一個響亮的巴掌便落在了宋豈連臉上,宋豈連愣了愣,剛從藥爐齋出來的兩名弟子見到這一幕,也立馬轉身又進去了。

宋豈連拽緊了拳頭,随後又緩緩松開,低着頭道:“我先回房了。”

“連兒。”看着宋豈連快步離開的背影,宋禦風看了看剛才打他的那只手,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還是他第一次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對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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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何嘗不想将這宗主之位傳于你,只是……我們欠郁初的……實在是太多了……”

宋郁初拿到蛟鱗石後,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幾名弟子,只見幾人迎面走來,頗為不屑的揚聲道:“有的人不知耍了什麽手段,奪了蛟鱗石不說,居然還讓宗主把下任宗主的位置給了他。”

另一名弟子符合道:“你說宗主怎麽會讓這種人擊沉宗主之位呢?一個斷袖,能為了一個男人尋死覓活,這要讓他當了宗主,那這宗門上下不得亂套了?”

“就是,我看啊!豈連師兄受傷,也定是他搞的鬼。”

宋郁初聞言笑了笑,故意朝那幾人走了過去,撞到了其中一位弟子。

“喂!你不長眼啊?”那弟子略帶怒氣的看着他,正好找不到借口收拾宋郁初,這下倒好送上門來了。

只見宋郁初默默看了他們一眼,随後低下頭,一手捂着臉,低聲笑了起來,仿佛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面前的幾人見狀皺眉,卻不禁覺得汗毛都快豎起來了,然而就在幾人額前都滲出了些細汗時,宋郁初卻突然對懷裏的夙辭道:借你的劍一用。

随後就看見他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白色的劍,猛的往前一揮,吓得幾人當時就跌坐在了地上,随後就看見宋郁初把劍往那個撞到的人面前一插,那人吓得兩眼直直的盯着離自己不到半寸的劍不敢動彈。

只見宋郁初一手搭在劍上,一手抓住衣擺往後一甩,蹲下身來,歪着頭微微一笑道:“你尿褲子了。”

那人顫顫巍巍的低下頭,自己的褲子濕了一片,一股味兒撲面而來。宋郁初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随後拔起插入地面的劍,冷着一張臉對幾人道:“以後最好見到我,都給我繞道走,瘋子咬人可不挑時候。”

自試煉那日之後,宗門上上下下對宋郁初的态度就都不一樣了。看到宋郁初都會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郁初師兄。

在幻境之中,宋郁初是如何殺蛟龍奪鱗石的,所有內門弟子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而出言挑釁的外門弟子又是怎麽被宋郁初吓得尿褲子的,也被添油加醋傳的沸沸揚揚。

這日的百華殿大宴賓客,宋郁初帶着夙辭,随宋郁初一同前往方家。

由于宋郁初恢複靈根,并因試煉一事得到了下任宗主之位的消息在江林城傳開。就連娶妻之事,也變得衆所周知。

不少人都守在了百華殿外的街道上,想目睹一下宋家媳婦兒的真容。

宋郁初與夙辭坐在馬車上,時不時的透過窗戶的縫隙往外看看,轉過頭來對夙辭道:“喂,你這樣沒事嗎?別待會突然當着一堆人的面就靈魂出竅了。”

“是人魂分離。”夙辭頓了頓又道:“現在雖還不能徹底回到肉身,但因為你的關系,能夠回到肉身的時間也變長了。只要你不離我太遠,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什麽叫應該?不行不行,要不然你還是別去了。”

“你忘了颠冥澗餘孽一事?現如今已經有人發現了你聖靈活藥的身份,自然不能放你獨自前往。我若支撐不住了,定會告知于你。”

“你跟我說有什麽用?”

“只要接觸到你的身體便可。”

“身……身體?”宋郁初愣了愣,突然就聯想到了那晚,正欲開口拒絕,馬車卻突然颠簸了一下。

宋郁初整個人向前一撲,便将夙辭壓在了身下,夙辭看着上方的宋郁初,不禁愣了愣,眼中的那一抹異樣神色被宋郁初看在了眼裏。

宋郁初立馬坐回了原位,故作淡定的清了清嗓子:“咳,那個……反正你到時候要是撐不住了,別,別硬撐。”

宋郁初故意扭頭看着窗外,耳邊卻沒有傳來夙辭的聲音,他略微疑惑的回過了頭,卻看到夙辭正默默的看着自己。

“幹嘛這麽盯着我?”宋郁初有些不明所以,夙辭的眼神實在是讓他覺得有些怪怪的。

“你……”

“我什麽?”

宋郁初眨了眨眼等待着他的下文,夙辭欲言又止,心裏想問的話始終是沒有說出口,扭過頭淡淡的道:“無事。”

宋郁初見狀轉過頭看向了窗外,擺擺手:“不說拉倒。”

馬車停在了百華殿外,只見街道上人山人海,除了在門口迎接賓客的方長老與方逸之外,街道兩邊都站滿了人。

只見從前面那輛馬車下來的是宋禦風,衆人又紛紛将目光轉向了後面的馬車。門簾輕啓,一俊朗少年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中,身穿黛藍色宗服,頭戴黛藍色發冠,左耳戴着紅色流蘇的耳飾,腰間的腰帶上繡着銀色的圖騰。

衆人紛紛議論起來。

“你看這宋公子,果然是氣勢不凡。”

“對對對,你瞧,跟傳聞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不等衆人驚嘆,随後從馬車裏出來的夙辭更是引來一陣嘩然。

“竟然是男子!”

“看來傳聞宋公子好男風,是真的了?”

“可是他之前不是因為方公子而尋死了嗎?”

“不過,這個人可要比方公子好看多了。”

衆人看着夙辭,一身白衣,頭戴白玉發冠,那仙風道骨的樣子,不禁驚嘆。更是有不少女子看的臉都紅了,拉着一旁同行的女子低聲道:“真好看,可惜了。”

宋郁初下了馬車,轉身朝夙辭伸出了手,夙辭先是看了他一眼,随後便笑着将手放在了宋郁初的手心裏。

在衆人的注視下,宋郁初将夙辭扶下了馬車,夙辭正要收回手,宋郁初卻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

“你這是作何?”夙辭低聲道。

宋郁初卻是一臉笑意的說了句:“做戲當然要做全套。”

随後握着他的手便朝宋禦風走去,夙辭跟在身後,默默看着自己被宋郁初拉着的手,又擡頭看了看宋郁初的背影。

倘若那個人還在……

忽然,一個聲音讓夙辭回過了神,只見宋禦風朝兩人招了招手道:“快過來,見過方長老。”

兩人抱拳齊聲道:“見過方長老。”

方長老看着兩人點了點頭,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随即對一旁的宋禦風道:“宋宗主,你宋雲宗如今也算是後繼有人了,恭喜恭喜啊!”

“方長老客氣了。”

兩人一番客套後,方長老這才對一旁的方逸道:“逸兒,先帶宋宗主他們進去吧!”

宋郁初擡眼看了看一旁名叫方逸的人,只見他一身青色衣衫,頭戴銀色發冠,眉間還有一縷如煙的綠色紋樣。

方逸擡眸與他對視了一眼,随後立馬對方長老道道:“是,宋宗主,裏邊兒請。”

然而不等宋禦風開口,宋郁初卻突然對方逸道:“方公子,有勞了。”

方逸回頭看向他,只見宋郁初臉上的表情極為平靜,剛才那句話就像是跟一個不認識的人,說的客套話。

方逸領着宋郁初幾人朝正殿走去,宴請賓客的酒席擺在了百華殿正殿外,四處挂滿了燈籠,中間有一棵參天大樹,酒席是圍繞着那棵大樹排開的。

待所有人都落座以後,天色也幾乎都暗了下來,震耳的鞭炮聲,同時被點亮的燈籠,四處都照應出一種喜慶的氛圍。

今日是方長老的壽辰,宋禦風帶着厚禮和宋郁初來這,就是為了替他讨要血藤果來的。

酒宴很是熱鬧,但是宋郁初卻只覺得厭煩,跟方長老敬完酒後,就想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呆着。

“你這是要去哪兒?”夙辭問走在前面的宋郁初。

宋郁初卻是伸了個懶腰道:“找個沒人的地方,躲個清閑。”說着,就朝不遠處的荷花池走了過去。

剛走到長廊,就突然被一個男子給叫住了:“宋公子。”

宋郁初的腳步頓了頓,回過頭來便看到了朝他走來的方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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