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論文發表 (1)

蘇茂言也很快看見了那篇被登載在期刊上面的文章。

這是他寫的,所以他對裏面的每一個字都非常熟悉, 看到自己寫的論文這麽快的被刊載出來, 他當然是高興的。

但是讓他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麽其他人也這麽高興?

“一個是你的文章刊載出來了, 一個是你下周不是要去參加那個交流會嗎?大家都知道了,當然為你高興了。”

原來是這樣, 蘇茂言聞言點了點頭。

對面的醫生還在繼續道:“而且你的這篇文章寫的真的不錯,我看了之後都覺得有啓發, 這本期刊我是一直訂着的, 你的這篇論文算是裏面質量很高的,反響一定很不錯。”

就像是這位醫生所說的那樣, 今天早上打開這本期刊的醫生們,幾乎都第一時間看到了蘇茂言的那篇論文。

妊高症這個病,算是婦科裏面比較棘手的一種,每年都有一部分的孕婦因為妊高症的原因,不得不提前終止妊娠,甚至還有因為妊高症而直接住進ICU的。

在懷孕期間,如果發生了妊高症這樣的情況,現在的醫學辦法也只有盡量的控制血壓, 延長孕婦的妊娠時間,特效辦法是沒有的, 所以得了妊高症的孕婦們,一定程度上也真的是看運氣。

中醫在治療妊高症的方面,也算是有源遠流長的經驗了, 在過去的婦科中,就有治療子腫、子暈和子癜許多案例,所以這篇論文本身,是有實際意義的。

而且蘇茂言在論文中提到的一些治療觀點和方法明顯是有自己的思考和認識在裏面,并不是一味的沿襲舊人的經驗。

再加上他的病人不少,數據也翔實可靠,所以不少人看了這篇論文之後,都覺得寫的很好。

能讓看了之後的大部分醫生都覺得好,那肯定是不錯的。

要知道平常拿着這本期刊,醫生們是可以吐槽上半個小時的,比如誰誰誰寫的這個是怎麽回事,誰誰誰寫的那個又有什麽問題。

像是蘇茂言這種,幾乎看了的人都說好的,是非常少見的情況。

原因也不複雜,因為他這篇論文寫得實在。

在不少小的醫院裏,已經有醫生開始琢磨起了蘇茂言提出的治療辦法了。

而李老此刻也正在看蘇茂言的論文,這篇論文說起來他也是幫着蘇茂言修改過的,但是此刻過了一個多月來看,他又看出了新的體會來。

他旁邊帶着的一位醫生見他看得入神,忍不住問道:“李老,您在看什麽?這期的當代中醫有什麽特別好的論文嗎?”

問話的人算是省中醫院的婦科骨幹,李老聞言就把書給遞給了他:“你看看,小蘇你可能也見過,之前有過來跟着我當助手。”

骨幹醫生心道他當然知道。

醫院裏面的八卦傳的可是很快的,第一天蘇茂言來的時候,大家就在讨論這是誰了,當時傳什麽的都有,有說是李老的親戚,也有說是其他領導的親戚。

到了蘇茂言加入省協的時候,這流言就更厲害了。

所以省中醫院裏面的不少人雖然沒和蘇茂言打過照面,但還是知道他的。

他接過了李老手裏的期刊,一眼掃過去,就發現是探讨妊高症治療辦法的一篇論文。

寫的是妊高症的各種病因,症狀和治療的辦法,大部分論文都這麽寫,這沒什麽奇怪的。

但是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論文裏面的驚豔之處。

尤其是開的方子,讓這位醫生看着看着就入了迷。

李老見狀微微一笑,也不叫他,既然看進去了,那就好好看看。

畢竟在蘇茂言手底下,幾乎所有妊高症的病人都是順利妊娠的了。

有這個數據支撐,他的治療辦法就有說服力。

蘇茂言剛剛把手裏的論文看完,正思索着還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就聽見了吳華和魏向東的聲音。

兩人結伴而來,不知道在說什麽,但是在看到蘇茂言時統一噤了聲。

“你們幹嘛這麽看着我?”蘇茂言疑惑道。

魏向東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蘇茂言:“我就是看看,我們才多久沒見,你竟然又拓展了業務範圍。”

原來剛剛他和吳華是在讨論今天新增加的病人類型。

吳華打了個哈欠道:“我昨晚熬到了兩點多才睡,今天困死了。”

他已經連續好幾天熬到兩點多了,不這樣的話,他根本跟不上蘇茂言的腳步。

之前蘇茂言還只是給人看婦科,後來多了傷科,多了就多了吧,不奇怪,蘇茂言的老師就是傷科大牛嘛。

沒想到現在又多了兒科,而且每一科的疾病類型還在不停的增加。

他算了算蘇茂言的進度,覺得這位年輕天才的目标應該是在中年時達成全科大佬的稱號。

今天在樓下的時候,其他醫生的助手還在打趣他們,問他們撐不撐得住。

看來是所有人都知道蘇茂言的進步速度了。

如果是之前,可能還有人覺得蘇茂言是貪多嚼不爛,但是在蘇茂言每次都成功的讓病人獲得了改善之後,已經沒有人這麽說了。

天才的世界,他們還是不要去理解好了。

于是在蘇茂言又開始進軍兒科之後,已經有助理醫生去申請了,想要跟着蘇茂言學習。

反正吳華和魏向東兩個人之前是搞婦科的,後來勉勉強強的跟着蘇茂言學傷科,現在又多了兒科,那不是很有可能應付不過來嗎?

他們非常願意幫忙。

吳華是吳老的孫子,這消息立刻就傳到了他耳朵裏。

竟然有人想要挖牆腳?!

那必須不能啊!

兒科又怎麽樣?!就算蘇茂言立刻說他今天開始看內科了,他也要緊緊的跟在蘇茂言身邊!

憑着這股毅力,他和魏向東兩個人也是發了狠勁,天天都在看書學習,就怕這個助手當不好,讓其他虎視眈眈的人給擠走了。

蘇茂言聞言一愣,随即笑着道:“不用這麽緊張,我沒有考慮換助手的事情。”

他是真的沒有考慮換助手:“而且我們現在三個人也夠了,也不用增加助手,如果你們覺得有需要的話倒是可以找人來幫忙。”

當然不是四個人圍在一個科室了,只是魏向東和吳華有時候難免有事,請人來頂上也是可以的。

事實上,蘇茂言本人并不需要什麽助手,他也不嫌麻煩,什麽都可以自己幹。

所以吳華他們對外說是助理醫師,但實際上就是跟着蘇茂言學習的。

如果不是因為吳老和雷老,蘇茂言可能就一個人單幹了。

不過現在,他也已經把吳華和魏向東當成了朋友,不僅是生活中的朋友,也是學醫這條路上的朋友。

雖然水平可能有差異,但是他覺得包括鄭傑在內,他們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都是希望能夠治愈和幫助更多的病人。

這也是大部分醫生學醫的初衷。

只要是這樣的醫生,蘇茂言都願意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教給他們。

因為他的前輩們也是這樣做的,如果沒有那些無私的前輩,也就沒有藥王系統,更沒有今天的他了。

吳華和魏向東聽了蘇茂言的提議之後面面相觑,然後連連擺手。

“不用不用,我們兩個人足夠了。”

當然不需要其他人了,多來一個人,那就是在和他們搶學習的機會啊。

在這一點上,兩人還是很有共識的。

一個診室三個人已經夠擠了,還是不要給病人太大的壓力了。

一進來就看見三個大男人已經夠鬧心的了,再來一兩個那不就更惹人煩了嗎?

今天的病人裏,果然多了很多兒科的患者。

肺炎的比較少,倒是哮喘的挺多。

這些小孩子遭罪的樣子,看得三個還沒當爸的男人都覺得心疼,更別說旁邊的家長了。

好在蘇茂言對治療兒童哮喘還是有一些心得的,所以并沒有遇到特別棘手的情況。

倒是吳華和魏向東兩個人總是在看完一個病人之後捧着方子看半天,問題也多了不少。

給小孩兒看病和給大人看病還是區別很大的,所以在開藥上面,不管是藥材的選擇、搭配,還是劑量的增減,都是有不少考究。

再加上兒童很多器官都沒有發育生長完全,方子裏需要考慮的因素也挺多,所以就造成了病都是一種病,病因也是一樣的,但是方子卻是不盡相同。

光是這些方子為什麽要這麽開,就夠他們琢磨上好一段時間的。

還好旁邊有蘇茂言這個有問必答的朋友,所以兩個人學起來也沒有那麽困難。

這就是為什麽有不少人希望來當蘇茂言助手的原因了,雖然說是幫忙,但确實也是非常難得的學習機會。

蘇茂言是怎麽給人看病的,關注的點在哪裏,是怎麽和病人溝通的,給出的治療方案考慮的有哪些因素,這些因素裏面,什麽是最重要的,什麽是稍微次要的。

包括最後開出的藥方,這些都是在書上學不到的,一個活生生的老師用實例給自己講解,比閉門造車的看書來得有效率的多。

所以別看魏向東和吳華兩個人天天熬着熬着,但是這段時間也是他們進步最快的一段時間。

送走了兒科病人之後,蘇茂言看了看自己的進度條,現在人數是夠了,就差改善的時間了。

當天晚上,蘇茂言沒有耽擱就回了藥王鎮,就連吳華他們都沒留住蘇茂言。

“怎麽這麽趕着要回去?”

蘇茂言道:“周末有點事情,今晚就不一起吃飯了,下周吧。”

魏向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下周就是交流會了吧?等你成功的參加完,咱們就再聚一次,給你慶祝慶祝。”

他本來也想跟着蘇茂言回藥王鎮去看望雷老爺子的,但是作為一個規培生,每周五能讓他出來跟着蘇茂言,已經是李老開了後門了,其他時候他還是非常不自由的,比如這周末兩天他都得在醫院裏面待着。

告別了吳華和魏向東,蘇茂言回到藥王鎮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最熱鬧的街上也沒有什麽人,只能偶爾聽到咳嗽聲和電視的聲音。

不過很快,或許是他的腳步聲太惹人注意,從不遠處的樓房裏就跑出了一頭小狼崽和一頭金毛,一只鹦鹉也拍着翅膀從二樓的窗戶飛了下來,只有一只小小的橘貓爬又爬不動,只能在沙發上喵喵叫。

蘇茂言見狀一笑,抱起了奔過來的金毛毛:“走吧,回家。”

第二天,蘇茂言和四小一起去了大青山。

這才是他回來的原因,他還是放心不下第一批快要成熟的藥材。

大青山還是一如既往的秀麗,不過山腳下已經能看到不少人,看來養生山莊的項目确實是啓動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蘇茂言現在都不走大路上山了,畢竟他身邊跟着的小動物們都有點特殊,他不願意讓其他人注意到。

所以平常小狼崽都是偷偷摸摸出外活動的,還好它長的小,看起來有點像是狼狗,又不怎麽出現在人前,暫時還沒有人發現它是狼。

橘貓也說了,它們這種開了靈智的動物,一般壽命會比一般的動物長一些,所以生長期也要久一點,小狼崽估計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保持這種幾個月大的身形。

一人四小沿着小路很快就走到了種藥的地方,比起一個多月前寸草不生的樣子,現在這裏已經完全是收獲的季節了。

一共九種中藥,分了九塊地種植,每一個動物負責管理三塊地,雖然都是一樣的種藥工作,但是一眼看過去就能分辨出不同來。

比如金子的地,那是非常規整的,橫是橫豎是豎的,還能在地上看見它的腳印,像是專門去丈量過每一顆種子要種在哪裏一樣。

或許真是物似主人型,跟着蘇茂言學到了強迫症。

但是小狼崽的地就不一樣了,作為一只表面美麗,內心豪放的小狼崽,它的種植風格非常的随心所欲,有的藥中間沒隔多遠,有的卻是兩兩相望,幾乎隔了一座銀河,歪歪扭扭的,有一種格外特殊的淩亂美。

至于鹦鹉,作為裏面種藥的困難戶,它每次挖坑放種子的時候都是爪嘴并用,這就導致了它的地在不規整裏面有一種無法忽視的整齊。

這種整齊非常別扭,但好在三塊地都維持了同樣的畫風,這樣看過去也就成了另一種風格了。

蘇茂言先是高度贊美了三小只的工作,感謝了它們對蘇氏藥鋪和病人們的無私貢獻,然後又許諾了最新的吃的、玩的,之後才開始在橘貓激動的喵喵聲中開始視察他們的藥材種植基地了。

“放貓下去,放貓下去!”橘貓在蘇茂言的懷裏喵喵道。

它要把自己的爪印留在這片肥沃的土地上!

蘇茂言笑着把它放了下來,然後就看它跌跌撞撞的跑進藥田裏,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吸了貓薄荷呢。

“藥材竟然提前成熟了!”橘貓作為一只熟練的種藥工人,論起對藥材的了解,蘇茂言可能都沒有它專業,所以一聽到它的聲音,蘇茂言就立刻上前蹲了下來。

果然,就像是橘貓說的,這一批中藥竟然都提前成熟了!

小狼崽昂着自己的小胸脯,嗷了一聲。

畢竟這會兒蘇茂言看的正是它種的那一塊地。

蘇茂言摸了摸小狼崽的頭:“真是厲害了啊!”

既然藥材已經成熟了,那麽也就可以采了,不過采摘藥材還是需要技巧的,不能逮着就扯,而且摘回去之後還要處理,蘇茂言只能又回去了一趟找了一個竹制的框框。

等他把藥全部都裝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蘇九也發現了滿院子的藥,問蘇茂言道:“哪裏來的?”

蘇茂言也想過了,他也不可能瞞着家裏,畢竟以後每兩個月可能都有這麽一次,他也瞞不住啊。

于是他幹脆道:“不告訴你。”

蘇九翻了個白眼:“那我還不問呢!”

雖然這麽說,但是蘇九還是過來幫忙了。

管這些藥是哪裏來的,反正他了解蘇茂言,不可能去偷去搶就行了。

有了蘇九的幫忙,處理起藥材來也快多了。

畢竟蘇九雖然是個半吊子的中醫師,但是小時候可是跟着蘇茂言的爺爺每天混跡于中藥材之中的,說起怎麽摘藥怎麽處理藥,他比蘇茂言還要專業。

感謝當年的藥童生涯啊。

“對了爸,這些藥的事情就別往外面說了,就咱們一家人知道,藥也不放進百子櫃裏面,如果有需要的病人,我再把這些藥單獨拿出來。”

不用蘇茂言囑咐蘇九也知道其中的厲害。

因為蘇茂言摘回來的這些藥,從品質上來看,幾乎是他這輩子見過最好的。

幾十年前他還會跟着自己老爹進山采藥的時候,采的那都是野生的中藥材,品質都沒這麽好,真不知道這些藥蘇茂言是從哪裏搞來的。

不過想起他也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古董花瓶,他老爹也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醫學典籍,他還是他覺得不要問了。

有秘密的男人和保守秘密的男人都格外帥氣呢。

這個周末蘇茂言就在處理藥材中過去了,等這批藥材好了之後,秦小姑就能換藥了。

沒過幾天,艾倫那邊要用的東西也送過來了。

“蘇大夫,您看看是不是這些,也不知道數量夠不夠。”

這會兒正是一大早,所以他們都在蘇茂言家的院子裏面說話。

蘇茂言看着一車的植物,幹脆把橘貓抱了下來。

橘貓當年是陪着藥王制過香的,所以這種時候也能當蘇茂言的老師了。

橘貓和蘇茂言一起把車上的植物一樣一樣的檢查了一遍。

橘貓道:“沒有什麽問題,量也夠了,這種香料治療哮喘的話,其實不用太多,省着點用也就夠了。”

夠了就行。

蘇茂言對着艾倫點了點頭:“制香可能需要一個多星期的時間,所以你們得稍微等一等,這段時間艾瑞克還是照着之前的食療方子和運動量調理,到時候用藥的時候身體的承受能力也好一些。”

是藥三分毒,香也一樣,都會給人體帶來一些負擔,艾瑞克是小孩子,又是先天禀賦不足,所以身體格外的弱,在用香之前好好調理上半個多月的時間也是必須的。

艾倫點頭謝過了蘇茂言。

艾瑞克這段時間的改變他是看在眼睛裏的,不僅是身體好了一些,更重要的是精神的改變。

或許是因為有了朋友的關系,比起之前寧願待在屋子裏也不願意出房間,現在的艾瑞克是一起床就鬧着要出門。

畢竟他除了有小狼崽這個朋友要陪着,還有蘇明明和唐舒兩個朋友要一起玩。

有時候想想,真的是好忙啊,自從開始了忙碌的社交生涯之後(?),艾瑞克常常學着艾倫的樣子對着窗外的白雲發出這樣的感嘆。

說到唐舒,她的情況比艾瑞克要好很多,畢竟她的身體要好一些,而且她也能吃藥,所以情況改善的比艾瑞克要快一些。

唐舒的媽媽一天天的見着自己的女兒好起來,不知道偷偷紅了多少次眼眶。

從女兒出生之後她和唐爸爸就開始自責,她覺得是自己懷孕期間不注意,讓小孩兒的身體不好,唐爸爸則是覺得都是自己的哮喘,所以才傳給了小孩兒。

兩人都對唐舒抱着強烈的愧疚和擔心,就擔心以後唐舒要怎麽辦?

哮喘雖然暫時不會死人,但也是一輩子的事情,像是唐爸爸,就是因為哮喘這個毛病,不知道錯過了多少升職的機會。

所以兩夫妻都不希望唐舒以後也這樣,他們想要唐舒有一個和平常人一樣健康的身體。

本來以為這樣的願望只能是奢望,畢竟唐舒已經找不少醫生看過了,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改善是有,但是非常微小,這樣下去,眼見着成年之後就要像唐爸爸一樣了,沒想到這時候竟然被兒子誤打誤撞的碰到了蘇茂言。

就連唐爸爸的哮喘在蘇茂言那裏看過了都有改善了。

這真的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現在唐默堅決的認為自己是家裏的福星,如果不是他當時腦子一抽跑過來找蘇茂言,哪裏會有後面的事情呢?

現在好了,他爸爸的病在改善,他妹妹的病也在改善,簡直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

艾倫的植物送過來的當天晚上,蘇茂言就沐浴更衣,準備開始制香了,不同于之前的香包或者是簡單的線香,這個用來治療哮喘的香料明顯更加麻煩一些,就連蘇茂言自己也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甚至已經做好了這一管香失敗的準備了。

倒是橘貓在一旁給他打氣道:“你放心!有我喵喵在,你肯定是不會失敗的!”

蘇茂言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起了需要用的東西。

橘貓也認真的盯着他,每當蘇茂言的動作有點不标準的時候,它都會出言糾正。

就像是當年的藥王站在這裏教導着蘇茂言一樣。

突然蘇茂言心裏閃過了一個念頭。

藥王把橘貓送出來,或許為的不僅僅是希望橘貓能再次以實體生活在世上,或許也為了給他送來一個老師吧。

橘貓當年陪着藥王種藥、采藥、制藥,看病,看病它是搞不懂的,但是前面的三項工作,它是做慣了的,甚至是當年那群動物之中最為優秀和熟練的,有它在,不就像是給了蘇茂言一位老師嗎?

有了橘貓的幫助,蘇茂言整個過程雖然磕磕絆絆的,但是總算成功了,不過這香料的制作過程非常繁瑣,今晚不過是第一關而已。

等到蘇茂言今晚的工作做完了之後,系統的信息又來了。

他的兒科任務終于完成了。

作為獎勵,他還能繼續抽取兩塊其他的兒科碎片。

看到這個任務蘇茂言就想到了橘貓,他摸了摸橘貓的頭:“已經快要一個月了。”

橘貓垂下腦袋,顯然也很舍不得蘇茂言,不過系統的東西那是一口唾沫一個釘,根本改變不了。

“沒關系,我已經吃到了貓糧,也睡到了貓窩,還有王媽媽每天給我梳毛,已經很幸福啦!”

橘貓安慰蘇茂言道:“而且我好久沒有看小說了,也想小說了!游戲也好久沒有打了,說不定我的徒弟們都在想念我呢!”

蘇茂言又摸了摸它:“到時候我再給你下載幾個游戲,好不好?”

橘貓點點頭:“好!”

雖然要分別了,雖然也很舍不得,但是也沒關系,它還是住在蘇茂言的手機裏面,還是有蘇茂言陪着。

“我們來抽取碎片吧!”橘貓很快就恢複了精神,繼續進入了工作狀态道。

蘇茂言道:“好。”

他這次卻沒有自己抽,而是對橘貓道:“你幫我抽吧。”

橘貓聞言擡起了毛茸茸的腦袋,奇怪道:“我來嗎?”

蘇茂言點點頭。

橘貓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它其實一直想試試抽碎片的感覺。

不過之前它一直住在手機裏面,根本沒有辦法自己來,現在它在手機外面了,應該也可以用自己的爪爪按一按手機屏幕了吧?

這麽想着,它就小心翼翼的伸出了爪爪。

按!

爪爪碰到了手機屏幕,很快那些還在不停變換着的碎片立刻停了下來。

“缺鐵性貧血。”

“驚風。”

這次抽中的兩個疾病碎片都屬于小兒心肝方面的病症。

缺鐵性貧血很好理解,因為體內缺乏鐵元素,所以血紅蛋白的合成量就會不足,再加上發生在小孩兒的身上,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就會導致小孩兒的發育出現問題。

至于驚風,這個詞語也不陌生,不過很多人都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病。

有書裏曾經這麽闡述驚風,認為“小兒疾之最危者,無越驚風之證”,就是說在古代,最嚴重的兒科病症,非驚風莫屬,由此可見這是一種多麽可怕的疾病。

小孩兒如果患上了驚風,多會出現抽搐和昏迷,西醫裏驚風也叫做小兒驚厥,原因很多,發病也有急有緩,總的來說,是一種非常危險的病。

抽到了兩個碎片之後,系統也繼續給蘇茂言頒布了任務,仍然是在一定時間裏面治療相應的病人。

不過蘇茂言比較在意的是懲罰,之前的懲罰是和橘貓有關系的,這回會不會呢?

但是讓蘇茂言失望的是,懲罰和橘貓并沒有什麽關系,仍然是他親自去體驗一下驚風和缺鐵性貧血的感覺。

橘貓也有點失望,不過想來能順利的出來一個月,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作為一只早就去了貓星的貓貓,它已經很幸運了。

這麽想着,橘貓用爪子拍了拍蘇茂言:“要加油完成任務啊!”

于是這一天晚上,蘇茂言的個人簡介又被修改了。

有病人正在微信上面研究挂號功能,一刷新就發現了蘇茂言的專精項目後面多了兩個內容。

小兒驚風和小兒貧血?

咦,怎麽會突然又多了兩個?難不成蘇醫生的範圍又拓展了?

這對病人們來說不過是驚訝一下的事情,但是對于萬安堂和蘇茂言的兩位助手來說,那就是驚訝半天的事情了。

吳華數着手指頭,他已經發現了,大約半個月到一個月的時間,蘇茂言就會更新技能,原來還是一次更新一項技能,現在已經是一次更新兩項技能了。

其實這些東西他們都在學校裏面學過,蘇茂言能看這些病也沒有什麽稀奇的,但是稀奇的是,他都能給人看好。

吳華已經懷疑蘇茂言是不是每天晚上都不睡覺,這才有時間研究這麽多的疾病。

哎,他嘆了口氣,不管蘇茂言睡不睡覺,他今晚是睡不了多久了,又多了兩門要複習的科目,人生真難啊。

蘇茂言也在感嘆人生真難,因為抽取到這個碎片的時間不大對,這都已經星期三晚上了,臨時讓孫負責人調配星期五的病人也不大方便,還好他的任務時間有一個月,那這個星期就暫時不讓萬安堂提供病人了。

還是他去微博上面吼一吼,看看附近有沒有兒科的患者吧。

順便給吳華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好好看一看驚風和貧血方面的書吧?

提前準備的話,應該不要熬夜了吧?

他沒想到的是,根本不用他自己打電話,吳華和魏向東早就結成了戰鬥聯盟,一有消息就會互通有無,所以這會兒兩個人都知道了。

呵呵,不就是又多了兩項兒科的疾病嗎?

好歹也是著名中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兒科他們也是可以的!

總覺得蘇茂言比當年的老師還要恐怖的兩位同志又開始繼續看書了。

其實也不僅僅是他們,此刻的城市裏,還有不少盞沒有熄滅的燈,燈下坐着的都是來自不同地方、專攻各個科目的醫生們。

他們有的在家裏看書,有的在醫院研究病歷,更多的還奮鬥在各自的崗位上。

燈火通明的醫院裏,醫生們打了個哈欠,該查房的繼續查房,該急診的繼續急診,甚至還有醫生開始準備做手術了。

蘇茂言揉了揉眼睛,放下手裏那本的傷科簡述,看了一眼時間,又是十二點多了。

屋子裏的四只小動物早就睡得東倒西歪了,橘貓甚至還爬上了他的床,正在枕頭邊上躺着,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爪爪時不時抽一抽,像是做着走路的夢。

蘇茂言見狀笑了笑,也關了燈,上床了。

第二天,明明蘇茂言當晚才更新了狀态,但是上午就已經有人打電話過來詢問小兒疾病挂號的事情了。

蘇九問道:“請問你那邊是什麽情況呢?”

如果着急的話今天中午還能加號,不行的話就只有下周了。

“我想問問蘇醫生是不是真的能看驚風呢?”對面的聲音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聲。

“能,你要挂號嗎?”蘇九又問。

最後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今天中午加個塞,還好中午就這麽一個加塞,蘇茂言還是能睡上四十分鐘的午覺的。

“就是隔壁鎮的嗎?”蘇茂言也從蘇九那裏聽到了這位病人的情況,“行,就中午過來就行。”

中午的時候,年輕的女人果然帶着兒子過來了。

她兒子看起來就六七歲,格外的瘦,比艾瑞克還要瘦小一些,也不僅是瘦,還有些膽怯,躲在女人後面,手也緊緊抓着女人的衣服不敢放開。

蘇茂言觀察了一下,小孩兒的唇色不太好看,面色也有些灰暗。

“具體是什麽情況呢?有去醫院檢查過嗎?”蘇茂言問道。

小兒驚風的原因很多,所以要做的檢查也很多,有的可能是顱內感染,有的可能是中毒,還有的可能是敗血症,當然,除了感染的因素之外,還可能是電解質紊亂之類的,所以蘇茂言雖然能看小兒驚風,但是他的主張還是先去做檢查。

畢竟他這裏沒有齊全的設備,也沒有辦法進行詳細的檢查。

女人聞言道:“做過檢查了,做了好多次檢查,附近的醫院都去了個遍,什麽都沒檢查出來。”

什麽查血,心電圖、腦ct,該做的都做了,就是什麽都沒檢查出來,所以醫院也沒有給用藥,但是小孩兒的情況還是沒有好轉,反而時不時就要發作,一發作起來全家都是雞飛狗跳的,卻只能重複看病,檢查,無功而返的過程。

女人雖然年輕,但是看起來格外疲憊:“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了,聽說您這裏看兒科很好,所以才厚着臉皮過來加號。”

蘇茂言聞言安慰女人道:“既然沒有檢查出問題的話,就說明不是感染之類的原因,這是好事,不用擔心,我先給他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女人點點頭。

小孩兒有點害怕的從女人身後走了出來,怯怯的喊了一句醫生好。

女人護着小孩兒,不好意思道:“他膽子比較小,蘇大夫您別介意。”

蘇茂言道:“沒關系。”

他已經打開了聽力開關,這會兒聽着小孩兒的心跳聲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又給小孩兒診了脈,脈搏細弱。

“我看看舌頭呢?”蘇茂言道。

小孩兒非常有經驗的伸出了舌頭。

不同于正常的舌頭顏色,小孩兒的舌質帶來一點暗暗的紫色。

蘇茂言大約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他又問起了小孩兒發病之前的事情。

“發病之前經常做惡夢,問了他也不說是怎麽回事。”女人也很苦惱。

蘇茂言倒是沒有繼續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麽,做噩夢三個字已經很能解釋小孩兒驚風的原因了。

“現在還做噩夢嗎?”他問道。

女人點頭:“還是時不時的做惡夢。”

蘇茂言看着小孩兒怯怯的臉道:“我大概知道原因了,這樣吧,我先給他針灸看看。”

女人有點遲疑,說實話,這還是她第一次帶着小孩兒來看中醫,也是沒有辦法了,去了那麽多的醫院都沒有查出原因來,醫生也沒法開藥,所以她這會兒的心态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只是聽到了要針灸,本能的還是有點抗拒。

“小孩兒這麽小……”她道。

蘇茂言道:“沒關系,這次我只取頭針,不會取體針的。”

小孩兒的膽子小,他也不會直接上來就給小孩兒到處插針。

“你放心,大部分的頭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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