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活着才能更好看世界

有的人會喜歡白色,因為白色純淨、無暇,但我可以肯定的說每個人都讨厭一種白色,醫院的白色。醫院,誰都不想去的地方,誰也不想躺在病床上癡迷的看着窗外,不想在醫院看到自己的至親至愛,不想坐在手術室門外焦急的等待,不論最後是哭還是笑……

咕嚕咕嚕車輪滾動的聲音,挂號窗前長長的隊,永遠在上下運轉的電梯,還有來來往往四處行走的人,醫院似乎一直都是這麽忙碌,也讓一踏進醫院的人就有一種無力感。不過,能夠在醫院看到美女,還是一群美女是一件非常奇特的事。因為沒有人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醫院看病或者看望病人,除非是來看仇人的!然而,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今天醫院的很多人就看到很多很多美女。

“小熊,你怎麽樣了?”尹小楓一推開房門就看到站在窗邊穿着病服的熊亞,她趕忙跑了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當她們上課時收到熊亞的傳音讓她們來醫院時,她都快被吓死了,還以為熊亞出了什麽事,連忙趁着下課時間趕緊溜了。

原來,在醫院盛裝出席的是惡女團,而她們則是收到領路人熊亞的傳音,讓她們來醫院一趟。只是,如果麻瓜們知道今天在醫院亮相的這群人就是他們崇拜的惡女團,不知道作何感想。

“我沒事,明天我就能出院了。今天,我找你們來,是因為我覺得這所醫院的氣息非常奇怪,而且,這個月內,已經死了15人了…”也就是說這家醫院平均兩天就會有一個病人離開人世,這樣高的死亡率太不正常,熊亞不用說完相信惡女們也會明白。

“所以,你懷疑是魔物?”嚴炎問道

“是的,我能感覺到這所醫院裏濃郁的惡的氣息,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調查清楚!”

“我明白了,那麽接下來……艾莉兒,額怎麽又睡着了?”當凱特分組提到艾莉兒時,卻發現被點名的艾莉兒已經睡得不省人事了,最後只能讓她留在這裏繼續睡,其他人則是兩兩一組去調查。

半小時後,去信息室的凱特和香凝帶來的結果表示:所有病人死去的時間都非常相近,且都在醫院住了近十天,而且都在一個叫甄鐳的醫生那看過病。而尹小楓和嚴炎則是去問了一些醫生,從他們口中得知,那些死去的病人得的并非什麽大病,至于為什麽會死去他們也不得而知。

夜,悄悄降臨。

“你在幹什麽?!”某個房間之內,突然傳來一聲叫喊,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突兀。

“沒,我只是在巡查病房。”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他趕忙将手中的東西藏在袖中。“這麽晚了,你們怎麽在醫院?”

“那這針管是什麽?!”尹小楓瞬移到自稱查房的人身邊,抓起那只握有針管的手,迫使他松開。她們白天雖然調查出一些結果,但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而今晚正好有一位病人剛入院十天,并且正是眼前這位甄鐳醫生的病人。所以,她們選擇守株待兔,果不其然,一切都是因為這個人!早上在她們調查完回到熊亞病房時,這個人不久之後就進入熊亞房間噓寒問暖,那時候她們還以為自己的推測是錯的。現在看來,這種人面獸心的人簡直就是社會的敗了!

“我不知道!”在惡女們愣神的那一刻,甄鐳便跑出了病房,惡女們怎麽可能放過,急忙追了上去。

“是他們自己想死的,我只是在他們!”直至被逼上醫院頂層,退無可無,甄鐳看着少女們怒吼道。是那群人自己不想活,他只是幫助他們實現願望罷了,這群無知少女有什麽資格怪他!

“就算他們不想活,你也不能決定他們的生死。”凱特說道,如果不是她們出手及時,又有人将死去。醫生,在人們眼中是純潔的白衣天使,永遠在救死扶傷,是什麽讓他放棄自己的職業道德,做起了劊子手。這個醫生竟然在殺人,說什麽病人活着比死去痛苦,死去是解脫。他憑什麽決定他人的生死!

“我沒有錯,你們不明白,呆在潔白的房間裏,期待着一個沒有未來的明天,你們知道有多麽痛苦嗎?看到別人在跑,聽到別人在笑,你們明白他們心中的苦楚嗎?死,有什麽不好,什麽都不去想,這難道不是一直快樂,一種解脫嗎”甄鐳越說越開心,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人覺得惡心,好像他不是草菅人命的罪人,而是幫人們的神明。

“至少,死去就在再也無法看看這個世界。他們可能會因為一時的痛而想放棄一切,但如果他們經受住磨難,他們将會看見更美的明天。你沒有權利,更沒有資格決定他們的生死。”艾莉兒比任何人都珍惜,活着,她才能再次跳舞。可是,這個人用他的方式,結束病人的痛苦,這是錯的。人的一生不可能一帆風順,他們會因為種種而痛不欲生,只是,這種痛更刺激他們走向更美的明天。

“你胡說!你知道他們在解脫的那一刻有多開心嗎?”他依舊在為自己辯解,依舊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那你知道,那些本不該死去的人在死去後,他們的親人有多痛苦有多傷心嗎?!”小楓咬着唇看着面前的人,怎麽會有這樣的人,難道他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嗎?

“那就去死啊,不開心就去死啊!”聽了尹小楓的話,甄鐳睜大雙眼,眼裏說不出的興奮,“從這裏跳下去,就可以解脫了!死亡,快樂着呢!”

“那你就去死吧!”實在無法溝通,費再多唇舌不過是對牛彈琴。

甄鐳難以置信的瞪着眼,他發現死亡前那一刻原來如此煎熬,他根本不想死……

【第二天不學無術班】

當惡女們再次回到班級,看到圍在班級外面的人群,不由很好奇。當凱特率先走進班裏,看到的是坐在位置上的熊亞,很開心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都在門口幹什麽?!還不快進去?”唯一挑眉,看着堵在門口的衆人,不由感慨自己越來越沒有威嚴了,這幫破小孩都不怕他了,要知道他剛到時,他們熊孩子是多麽聽話。

“看來,我們班又有同學回來咯~好了,要交流等下課!”看着尹小楓想要離開座位,唯一出聲阻止。如果不是因為尹小楓的無厘頭,他不會說的這麽明白的。

“三個月後,市裏面有一場各大高校的比賽,根據要求每個學校必須出三個節目,節目必須扣“舞”的主題。而你們知道我們學校情況特殊,所以我們班也需要準備節目,你們有什麽好提議嗎?”剛剛收到通知的唯一,立馬在班裏把消息傳給同學們。

“艾莉兒會跳舞,并且比賽得過獎!”

“對啊,艾莉兒很厲害的……”

“對啊對啊”

……

……

“看大家的意思,艾莉兒,可以交給你嗎?”唯一聽着同學們叽叽喳喳的讨論着,他之前也了解過艾莉兒的情況,知道她出過車禍導致坐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輪椅,并且醫生也說艾莉兒很難再跳了。

“老師,我……對不起”艾莉兒低頭站起,她不是不想跳,而是跳不起來了。

“是嗎?那我就在挑人吧,好嗎?現在我們繼續上課吧。”唯一看着艾莉兒,同時也看到惡女們也在看着艾莉兒。

【辦公室】

“咚咚咚”凱特敲了敲唯一辦公室的門

“進來,有什麽事嗎?”唯一擡頭,看着推門而進凱特、嚴炎、香凝。

“老師,可不可以強制讓艾莉兒……”香凝吞吞吐吐的說,既然老師可以幫助她走出來,那麽艾莉兒也一定可以的。

“是啊,艾莉兒真的很喜歡跳舞,只是因為……”嚴炎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出那個理由,畢竟那不是什麽好事,更不需要讓人來同情。

“我知道,你們的情況我在進入馬卡龍就有做過了解。只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艾莉兒真的想跳嗎,還是這只是你們的一廂情願呢?”唯一問道,他猜到這幫少女會來找他,他想看看所謂夥伴之間,她們究竟了解彼此多少,究竟在意彼此多少,這對于她們而言是很重要的一點!

“我肯定,艾莉兒想要再一次跳舞,因為她之前有去過醫院複查,而我們偷…我們去問過那個醫生艾莉兒的情況,醫生說比預期好的很多,可以跳。只是艾莉兒沒有自信,她以為自己再也無法像當初那樣了,後來在我們的請求之下,她跳過,可是摔倒之後就……老師,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拜托你……”凱特說完後向唯一鞠躬請求,嚴炎香凝也如是做到。

“我可以試試,只不過需要你們的幫助!”唯一想了想說道,其實呢,他很早就想幫助艾莉兒解決這個問題,只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即使他是黑道,總不能跟學生說:我調查過你了,想幫你。這不讓學生感到不自在嗎,貿然的幫助,很難說清的。

“謝謝老師!”

艾莉兒覺得這一段時間大家都很奇怪,有意無意的避開她。連惡女團的姐妹也是這個樣子,就在今天上午,唯一老師通知大家下午三點在舞蹈室排練,每個人都必須到場,可當她推開舞蹈室的門,卻發現班裏同學竟然一個也沒到,本來她想跟凱特她們一起過來,可是凱特等人都在各種各樣的理由讓她先來,起先她還沒在意,現在才覺得怪怪的。不過,她的目光很快被舞蹈室的牆壁挂着舞者起舞的畫像吸引住,她也忍不住跳了起來,可就在單腳轉圈之時,她又想起那場車禍,讓她坐上了輪椅,想起醫生說她很難再跳,一個不慎狠狠摔在了地上。

淚,一滴兩滴三滴,落在地板之上,艾莉兒抱着雙腿無助的哭泣。她想要跳舞,跳舞就是她的生命,為什麽不能再跳,為什麽就她不能實現夢想……陷入自己世界的她,沒有聽到吉他聲的響起:

每一次都在徘徊孤單中堅強

每一次就算很受傷也不閃淚光

我知道你一直有雙隐形的翅膀

帶你飛飛過絕望

艾莉兒驚訝的擡起頭,看到時凱特小楓還有安潔對着她微笑,唱着那首熟悉的歌《隐形的翅膀》,她想要擦去眼角的淚水,不讓她們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可凱特等人絲毫不在意的對她微笑并繼續往下唱着:

我終于看到所有夢想都開花

追逐的年輕歌聲多嘹亮

我終于翺翔用心凝望不害怕

哪裏會有風就飛多遠吧

隐形的翅膀讓夢恒久比天長

留一個願望讓自己想象

“艾莉兒,站起了!”一曲終了,凱特對艾莉兒說道。

艾莉兒在惶然中慢慢站齊,吉他聲與歌聲再次響起:

想飛上天和太陽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變

想做的夢從不怕別人去看見

在這裏我都能實現

大聲歡笑讓你我并肩

“嚴炎、香凝、王…王查理”艾莉兒驚訝的看着,她從未想過會有這一幕

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明天

我相信青春沒有地平線

在日落的海邊在熱鬧的大街

都是我心中最美的樂園

我相信自由自在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有你在我身邊讓生活更新鮮

每一刻都精彩萬分 I do believe

“艾莉兒,相信自己!”嚴炎、香凝說到。艾莉兒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又是一曲:

半輪月幾點星風不停

痛的傷冰的話 熱的心

那麽不同意還努力追尋

勇敢也是種好運

……

……

再苦也不停夢想

再累也不斷成長

跋扈的命運最拍不認命的堅強

再苦也不停夢想

再難也從不絕望

這世界每天都在變化

我明天會飛得更漂亮

“艾莉兒,跳舞吧!”叮當大聲喊道

“叮當、小熊還有大家…你們……”

“謝謝你們,謝謝大家。”三首歌,全班同學分批的演唱,聰明如艾莉兒,怎會不知這是他們對她的鼓勵,她再一次哭了,不是因為無助彷徨,而是感動。

“看成敗,人生豪邁,只不過從頭再來!艾莉兒,你明明已經可以站起來,可以跳舞,為什麽不相信自己,害怕過去,你只會陷在恐慌之中,跳舞不就是你的夢想嗎!”唯一背着吉他慢慢走了進來!

“唯一老師,我……我知道了,最後的舞就由我來跳,我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不須在意會不會讓大家失望,只要你勇敢站上舞臺,跳屬于你自己的就夠了。”

“我明白了!”

“那麽,這次的任務,我就交給你了。”

“好!”

【放學後】

“快說,你們到底瞞着我什麽,給我如實招來!”艾莉兒故作兇狠的看着大家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啦~”

原來在三天前的放學之際,唯一叫住凱特,讓她通知班裏同學排練幾首勵志歌曲,但必須對艾莉兒保密。然後大家就在私下練習着,唯一也陪着大家,給大家伴奏。對于幫助艾莉兒這件事,大家都很樂意,都會在放學之後抽出時間一起到學校舞蹈室練習。

三天時間,唯一把整個計劃流程規劃好,然後排練,再到今天的實施,為的就是讓艾莉兒找回自信,告訴她,她的身後,有不學無術班同學的支持!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能夠讓人是你們,是我一輩子最幸福的事了。”艾莉兒又快哭出來了,她何德何能,能夠讓這個班級為她做這麽多。

“艾莉兒,我告訴你哦,原本啊,尹小楓可是有建議唱兩只老虎的哈哈哈”

“香凝!你怎麽這個樣子……”尹小楓紅着臉不好意思了,她就是覺得時間短,兩只老虎大家都會唱啊,為什麽那時她提出來還被同學們笑,尤其是王查理的大笑與冷笑。

“對了,王查理本來不願意,結果唯一老師說如果王查理不願意,就跟小楓組一組唱兩只老虎。果然還是唯一老師有本事,虎得住王查理。”凱特也打趣小楓說

【三個月】

“下面有請馬卡龍學院不學無術班為我們帶來的《活着才能更好的看世界》,掌聲有請!”這次比賽的名字是由艾莉兒定的,而總策劃也是艾莉兒。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舞臺,能夠在舞臺上,在絢爛的燈光下,享受鮮花與掌聲可以說是幸福的事,但最幸福的是——盡情的跳舞!

多少次哭紅了眼,多少次被噩夢驚醒,多少次抱着自己的舞鞋幸福的笑。她叫艾莉兒,是衆人眼中的天才少女,卻獨愛跳舞。

跳舞,是她活着的代名詞。可是,當她那一次在舞臺上摔倒,再也跳不起來,她感覺她的世界崩塌了。她無法做到像護士長安撫其他人一樣告訴自己:你還有明天!每天,她坐着輪椅,想去享受陽光,縱使她永遠感覺不到暖意。就像她想跳,卻再也跳不起來。

就如當初不學無術班各位給艾莉兒的鼓勵那樣,艾莉兒将所有發生的一切搬上了舞臺。她在練舞室之中的轉圈摔倒,她的低頭哭泣,而後是同學們給她唱歌鼓勵。三首歌曲,一首未變,三個月前發生的一切,一絲不差!

燈光,音樂,舞步,舞臺上的艾莉兒,像一個精靈,自信而又美麗。她快樂的旋轉着,想要宣洩這些年來對舞蹈所有的熱愛,她想告訴所有人,也想告訴自己:艾莉兒,站起來了,能夠跳舞了!

這是艾莉兒的獨舞部分,她把她所有的感謝、自信與欣喜結合到這只舞蹈之中。

無論經歷了什麽,都勇敢的活下去,堅持夢想,永不服輸!

掌聲雷鳴,有什麽能夠比一個愛舞的女孩能夠重新站起跳舞來的更符合“舞”的主題,有什麽能夠诠釋比友情更加無悔的青春,有什麽能夠讓活着看世界更好的生存理由!不學無術班所帶來的表演,有情有義于相識,無悔無怨于青春。

因為活着,所以看到更美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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