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離開
【醫院】
“不要！不要再留下我一個人…哥…哥”昏迷中的唯一很不安，那種強烈的悲傷氣息讓熊亞感到不适。
破損的房屋，滿地的屍體，還有少年與中年人的對話。
熊亞看到幽王将暝王送走，看到暝王一個人在空曠之處大喊。看到暝王痛苦的流淚，聽到暝王喊着妹妹和父親的聲音，聽到暝王無助的大喊…濃濃的悲傷，痛的快要心碎了。
“原來，唯一老師是純種夜行者的暝王！”如果不是感應唯一的夢境，他或許會認為眼前這個人是純種日行者，絕對不會想到他是純種夜行者，更不會想到他是暝王。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與他們并不差幾歲的少年，熊亞很是佩服。縱使他們的身世太像，他也自認為比不上暝王，比不上暝王的堅強。
“喂，我在醫院！”熊亞接到凱特的電話
“怎麽了？小熊！”凱特很着急，連帶旁邊的惡女們也很擔心，叽叽喳喳問個不停。
“不是我！是唯一老師昏倒了。”熊亞無奈的說，但他也很慶幸，自己跟着與王查理吵了架後的唯一，要不然也不能及時送唯一來醫院。
“唯一老師！怎麽了嗎？”
“沒什麽問題，只是低血糖罷了。好了，我挂了。”熊亞看到唯一醒了便将電話挂掉。
“我怎麽會在這裏？”唯一邊起身坐起邊問熊亞
“我看老師你昏倒了，就送你來醫院了。”
“哦……這樣啊”唯一回憶了一會說道。
【回憶】
唯一踏進不學無術班理所應當看見了小飏，也看到小飏看見他進來後露出不明的笑意。
“出來下！”查理看見進來的唯一，起身走到唯一身邊說。
“嗯。”
“昨天為什麽攻擊小飏！我們黑天幫堂主就是這不講道義的？！欺負一個女孩子？”剛走出教室，查理想也不想，質問話語脫口而出。
“我一個黑道，你要我講什麽道義！再說，那個女孩子很不簡單，你還是離他遠一點好。”唯一不知道為什麽查理會這麽胡攪蠻纏，一點都不像平時的他。不過，查理始終是他所疼愛的弟弟，他還是出言提醒。
“我要遠離的是你們！憑什麽我要聽你們的遠離小飏，小飏那麽善良。你們憑什麽替我決定一切！小飏是我女朋友，上次我沒保護好她，這次說什麽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包括你唯一堂主！！！如果你再對小飏下手，別怪我不講多年兄弟情意。”查理已經失去過小飏一次，這次他說什麽也不會放手了。只不過，不明真相而有沖動的查理現在心裏似乎只有小飏，全然不顧自己至親的看法。以至于說出如此傷人的話語，也讓他在之後的日子裏異常悔恨。
看着查理離開的背影，唯一感到很難受。那個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竟然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與查理吵完後，他一點上課的心思都沒有了，只想盡快搞清整件事，就算以自身設局，這樣下去不僅什麽都弄不明白，還會把自己賠進去，他可不想迷迷糊糊的就挂了！
唯一能夠這麽想是好的，沒吃飯又低血糖的他還是把自己折騰着進了醫院。
【不學無術班】
“唯一老師低血糖昏倒在醫院，小熊在陪他。”凱特對大家說
“only teacher在哪家醫院？”
“在哪家醫院？”嚴炎和尹小楓同時問道
“額，我忘了問了。”凱特無辜的說，在凱特說話的同時，她注意着查理的動向，出人意料的是，王查理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和小飏說這話，似乎出事在醫院的人是個陌生人。
【醫院】
“謝謝你，熊亞同學。你不回去上課嗎”
“我在這裏陪你吧”熊亞拉着椅子坐下，盯着唯一不說話。
“想要問什麽就問吧，如果可以，我會告訴你的。”誰也不喜歡被人盯着，唯一也是如此。眼前少年的能力他也有所了解，他想在他昏迷期間他肯定會做些什麽。反正那些事情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與其藏着掖着，不如全部告訴他。
“唯一老師的真名是叫暝王吧？您別誤會，我…”熊亞想要解釋卻被唯一直接打斷。
“是！”唯一承認之後直接反問“相必你已經知道一切了吧？”
“是的，我一直有在懷疑老師您的身份，卻從來沒有想過您會是純種夜行者。”
“你現在知道了，有什麽打算？”
純種夜行者如何，異能行者又如何！難道純種夜行者就不能像普通麻瓜一樣正常生活，難道他們就沒有生存下去的權利！有些人啊，他們只看到所謂的正邪善惡，熟不知在僞裝之下惡才是最可怕的。
“您覺得小飏……老師，對不起，我臨時有點事得先走了！”熊亞不知道關于唯一的話題如何繼續下去，便轉移到了小飏身上，可當他剛開口時卻收到加百列的傳音讓他通知惡女團出任務。
在熊亞離開後不久，唯一也收到幫派裏的求救電話，瞬移離開了醫院。
【西郊】
“唯一堂主！”幫衆看到唯一到來，原本不安的心立馬興奮了起來。一直以來，唯一都對兄弟們很好。不會損失任何一人去換去利益，幫裏有人得罪其他幫派的人，唯一也擔下來，這讓兄弟們感到很溫暖。如果什麽事情很麻煩，唯一也會讓其他兄弟先撤，自己就到最後。所以，唯一，在他們心中像是幫主一樣的存在，盡管他不比查理少主大幾歲。
“情況怎樣？有多少傷亡？”唯一看着眼前五十來人問
“十個兄弟受傷，其他都沒事。”小齊，正是打電話告知唯一的人。
“小齊你挑十人沒受傷的留下，其餘先保護受傷的兄弟離開。”看着毫無動作的人唯一甚是無奈，“是不是我這個堂主的話不管用了？還不走！”一大幫子人留下有什麽用？不知是被唯一吓到還是明白現在留下只會拖堂主的後，大部分人都“不情不願”的離開了。
“好了，現在跟我說下情況…”
“今天斧頭幫來西區鬧事，本以為西區這裏的兄弟可以自己解決，沒想到竟然出現一批很奇怪的人，打傷了幾個兄弟。我覺得可能處理不了，所以打電話給你了。”小齊回答
“那些斧頭幫以及奇怪的人呢？”唯一環顧四周，繼續問道
“不知道，一下子就不見了。”小齊
“小心！來了！”唯一提醒小齊以及其他十人
“一會你們找機會離開！”看到眼前的“人”，唯一說道。
“可是…”
“這是命令！走！”原本留下幾人也是以防萬一，可現在卻不是誰都能處理的。他可不敢保證他在對付魔物的同時能保護好他們，而且難免這些人中有異能行者的存在，所以，唯有讓他們離開，才沒有後顧之憂。
“堂主小心！”如果上一批兄弟乖乖聽話直接離開，那他們現在還有“抗争”一下的勇氣╮(╯▽╰)╭
“想不到斧頭幫竟然串通魔物對付黑天幫！哼”看着低等生物，唯一不屑說道
“不愧是唯一堂主，怎樣要不要來我們斧頭幫，黑天幫給你的我們照樣可以給。”
“做夢！”唯一斷然拒絕了，要他與這些低等生物一起，未免太看不起他了吧！
“上！”
可是，唯一是什麽人，毀滅指數高達兩萬，會怕區區幾個魔物。
惡女們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唯一凝結能量球攻向斧頭幫的人。因為，唯一攻的太快，她們完全來不及出手相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化為灰燼…
“好狠！”惡女們心道
“唯一…老師…你”小飏支支吾吾，語氣中是說不清楚的害怕與緊張。
“怎麽？你們來處理魔物，可惜太慢了！”唯一冷冷的說
“為什麽要殺那些人？”小飏看了看自己被王查理緊握的右手，鼓起勇氣問道。“他們有哪裏得罪你了嗎？而且就算有，也沒必要趕盡殺絕啊？！”
“我不需要向你們解釋！”唯一依舊是冷淡的語氣
“唯一老師不是這樣……”熊亞的話未說完就被王查理無情打斷
“這樣是不是太過了！唯一堂主！”查理
“only teacher一定有原因的……”小楓想要替唯一辯解什麽，可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唯一看了一眼查理，苦笑着斂下眸子。他知道那些惡女們可能不懂，混黑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們可以覺得他殘忍，因為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可是，他們想到查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他【查理】太善良還是他【唯一】太殘忍了？！
“查理少主，黑道就是這樣。今天死的不是他們就是我！”唯一慢慢向外走去，在經過小飏身邊時停了一下，說道“有什麽事，你可以沖着我來！希望你離查理他們遠一點！！”
“夠了！小飏明天會搬來跟我住，她是我女朋友，需要遠離的是你！”
“王查理！”小楓大聲喊道，他怎麽可這麽對only teacher說話。
“……嗯，知道了。”
【查理家】
唯一默默的收拾自己的東西，除了幾件衣服就只有吉他了。
原來，他擁有的并不多…
原來，他失去的已經那麽多了…
好在，他還有哥哥，如果不然，他就只剩一個人了。
看着房內熟悉的陳設，唯一一件一件撫摸着而過，這裏，有些東西是阿天王為他添置的，有些是查理和他一起兩個人布置起來的，這裏，有他太多太多的回憶，讓他不舍卻又不得不舍。然而，這裏終究不是他的家，就算他再怎麽不在意，被人趕總不至于死皮賴臉的留下。
“唯一，你去哪？你不才回來嗎？”看到拎着箱子的唯一，原本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阿天王立馬跳了起來。好好的，為什麽唯一要拎着箱子，最近有什麽事需要外出。
“老大，我想出去住一段日子。”
“什麽？！你要離開！”阿天王趕忙跑到唯一身邊
“不！我只是想去我哥那住，幫裏以及馬卡龍學院我還是會去的，不用擔心我。”唯一笑着說，阿天王待他真心很好，他寧願離開也不想某天再失去了。
“你哥？什麽哥哥？是不是查理那個小子惹你生氣了，唯一你別跟他計較，他……算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只是記住這裏的房間還為你留着！”阿天王轉念一想，就猜到肯定是因為查理的事，而他也不知道如何挽留，只能暫時讓唯一離去。他必須要把事情弄清楚，否則強留下唯一只會傷害他，他把唯一當自己兒子看待，當然希望他好好的。
“老大，查理最近有點奇怪，你多加注意一下吧。”走到門口的唯一停下腳步說。
【Zack家】
“哥…我好想你，你什麽時候回來？”已經到達zack家的唯一心道
zack家裏的陳設完全是按照當初他們的家設置的，所以唯一感到非常的親切以及安心，只不過，要是zack在就更好了。
唯一到了樓上，推開那間房門挂着阿風字牌的門。眼前的一切太熟悉了：
黑白色調的房間，淡藍色的窗簾，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公園，桌子邊擺放的薰衣草，桌上的筆記本，還有藍色的吊燈……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喜歡的，“哥，謝謝你。我很喜歡…”
唯一開心的笑了，自從zack離開之後第一次笑的如此開心，如此發自內心。只有哥哥，能夠如此用心待他。
與惡女告別之後的小楓并未跟着小飏王查理走，而是跟着熊亞離開。如果是往常，凱特一定會跟着熊亞，但今天似乎一切都有所不同，又似乎和平常一樣……
當天晚上，查理帶着小飏回到自己家裏。
“查理，你回來了…”阿天王看到查理，本來想跟他談一談有關于唯一的事情，可是看到查理身邊的小飏臉色頓時暗了下來。一言不發的上了樓，他已經對兒子失望了。
“唯一離開了。”當他踏上最後一階臺階時，卻又忍不住轉身告訴查理離開的事，兩個人都是他的兒子，他不想看到兄弟不和的場面。
“唯一哥去了哪？他……”查理愣了好久，當他緩過神來，阿天王已經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只能将小飏送去客房，然後叮囑幾句，便回了自己房間。
“是我能力太弱了，還是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太高了呢？王查理……”靠着門的少女喃喃自語，眼裏是說不出的疲憊。她曾聽過這麽一句話“我只是一個戲子，在別人的故事裏，留自己的眼淚。”難道自己會在一場游戲中也淪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