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14)

“我二姐啊!不過,不是一個娘生的。”

“那麽,她們倆……”

“雖然都是我姐姐,但是接觸不多,感情也一般,你放心吧!”像是知道了他心中的想法,慕銘冬連忙擺擺頭,柔聲說道。

都這樣了,又送補品又送衣服的,還叫感情一般?同知大人看着她,覺得自己身體的溫度在漸漸降低。

慕銘冬還跟沒事人似的對他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沒事的,你是公事公辦嘛!而且,我也的确是做錯了事,你快把我們帶回去吧!真的沒事的。就算給她們知道了,我去解釋,保證你毫發無傷!”

沒事才怪了!她兩個姐姐這麽護着她,若是看到自己的妹妹被她這樣對待,而且還是大着肚子的時候!他這頂烏紗帽必定不保啊!一想到那樣的情景,同知大人便忍不住渾身發涼。

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便搖頭:“算了,昨天的事,就當是誤會一場,誰都別再提了,我們走吧!”

“不會吧,魯大人,你怎麽了?令公子不是被打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的嗎?你不為他報仇了?”連忙眨眨眼,慕銘冬好好奇的問。

“不看,反正也沒傷到要害,躺幾天就沒事了。我們走了,你慢慢回複皇後娘娘和六王妃的問話去吧!”趕緊移動雙腳往門外走去,同知大人的聲音越飄越遠。

一群人,氣勢洶洶而來,居然就這麽灰溜溜的走了!

呼!

等人一走,一群男人連忙拍着胸口,呼出一口長氣。

“好險!”

“還好皇後娘娘和六王妃送的東西及時趕到啊!”

“是啊!不然的話,你們倆難保啊!”

但是,聽到他們的這些話,慕銘冬卻是一笑,低聲反問:“誰告訴你們這是我大姐和二姐差人送來的?”

“啊?”

一群人霎時一驚:“難道不是……”

“拜托,這件衣服,我昨天還穿出來見過你們的吧?”慕銘冬搖頭,随手将托盤裏最上邊的那件衣服拽出來,抖開了給他們看。

一群男人瞪大眼睛看看,發現還真是!

心中不覺浮現一抹懼意。

“那……你是騙人的?”

“這叫變通!變通懂不懂?”趕緊搖頭,慕銘冬義正詞嚴的道,“你們一個個啊,還是大男人呢,居然連變通的道理都不懂?有時候,遇到緊急情況,随便編個謊,那不是正常現象嗎?就想這次,這話我說出來了,他難道還巴巴的跑去京城驗證了不成?就算去了,也得他進得去皇宮的大門才行!”

呃……

說得很有道理。

“哎,你們一個個的,笨死了!果然是不是不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目光在一群人身上掃過,慕銘冬搖頭,低嘆一聲,将衣服扔回托盤了,“算了,收起東西,我們回去睡覺!”

便回轉頭,靠在丫鬟的身上,低聲喃喃道:“真累死我了。早知道,我就直接來這一招得了,幹嘛為了看那個人變臉折騰出這麽多事來啊!”

“小姐慢點,小心腳下。”小心的扶着她,丫鬟柔聲提醒。

在她的身後,幾個男人面面相觑,相顧無言。

這個女人,實在是……實在是太恐怖了!

在他們的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一百一八

時間晃晃悠悠過去幾天,同知魯大人的兒子果然一直沒有出現。

日子平淡無奇的過着,一天又一天。慕銘冬覺得她好無聊。

“佟俊彥!”

這一天,實在是忍不住了!吃飽了喝足了,她便将手一伸,高聲呼喚。

就坐在她的身邊,佟俊彥淡淡睨她一眼:“幹什麽?”

“我很無聊。”眨巴着一雙純潔無辜的大眼,慕銘冬低聲道。

心裏咯噔一下!佟俊彥看着她:“所以?”

“我們出去走走吧!”好興奮的建議。

佟俊彥一聽,心髒立馬漏跳兩拍:“你又想幹什麽?”

才安寧了沒幾日,她又不安分了?

“不幹什麽,就在家裏呆的無聊了,出去走走,散散心啊!”慕銘冬聳肩,粉無辜的低聲道。

“算了,要散心,你就在家裏走走好了。這麽大的院子,散心是夠了。”

佟俊彥堅決搖頭。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不信。

“可是,這個院子就這麽大,我連着走了好幾天,都走得差不多了,沒什麽新意了啊!”

佟俊彥還是搖頭:“那不然,你去舅舅家坐坐?”

得了吧!那裏可沒這裏自由。

見他這樣,慕銘冬眼珠子轉一轉,便起身蹭到佟俊彥的身邊,低聲軟軟的叫了一聲:“相公……”

心肝兒一顫,佟俊彥回頭看着她,一臉的防備:“你別這樣!我不吃這一套。”

不吃?那他一臉的緊張是為哪般啊?

低低笑着,慕銘冬故意往他身上蹭一蹭,将聲音放得更軟:“相公啊啊啊……”

啊啊啊!他渾身的雞皮疙瘩掉到地上,掃一掃都要滿一籮筐了!

從頭到腳狠狠抖幾抖,佟俊彥一把将她往旁一掀:“你一邊去!慕銘冬,我告訴你,你休想我會再聽信你的鬼話,和你一起胡作非為。上次沒事,只是僥幸。下一次,天知道還有沒有這麽幸運了?反正我是不會再為虎作伥了,你愛怎麽辦自己辦去!”

好小子,還真是脾氣大了翅膀硬了?

慕銘冬一聽,便收起臉上的笑,沉下臉低喝一聲:“佟俊彥!”

佟俊彥不理,別開頭,冷哼一聲。

好啊,果然是傲嬌了。看來,是最近自己身體不适,對他調教過于疏忽的緣故。深吸口氣,看着他,慕銘冬嘴角一挑:“對了,我記得,馬上就要到了給娘寫月報的日子了吧?我在想,我要不要附上一封信,告訴娘,你才到這裏就開始欺負我了?”

一顆心狠狠一顫!

“慕銘冬,你不要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從來了梅城開始,一直在鬧事的人就是她啊!他根本什麽都沒幹!

而聽到他這聲氣急敗壞的低叫,慕銘冬卻笑了,還歪頭看着他,一臉輕松自在的道:“我就欺負你了,怎麽樣吧?”

“你……”

壞人!壞人啊!做了壞事還能如此理所當然得意洋洋,也就她能這樣了!

看着他滿含怨憤的目光盯着自己,上齒輕輕咬着紅潤的下唇,還在微微顫抖着,又是一副等着被人抓進手裏狠狠柔躏的可憐小白兔樣,慕銘冬想要折磨他的心又起!

便笑着,低聲又道:“你要是再不答應,吧等爹回來了,我就告訴他,你背着我出去喝花酒,還因為和人搶姑娘被打落下水!”

我靠!

佟俊彥氣得跳腳:“這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最後動手的人也只有你一個!”算起來,其實所有事情都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好不好?

“那又如何?在場的人都看到了你,卻沒幾個人認識我。”慕銘冬攤手,雲淡風輕的撇開關系。

佟俊彥快要氣瘋了。“慕銘冬,你別欺人太甚!”

“我就要欺人太甚,你又能把我怎麽樣?”一臉欠扁的笑,慕銘冬輕聲反問。

“我……我……我咬你!”

氣憤不過,卻也不知道該如何發洩,佟俊彥幹脆一把抓上她的手臂,張嘴就是一口!

又來了。

見他這樣,慕銘冬卻只能輕輕搖頭,眼看着他死命的在自己的胳膊上留下一圈紅紅的痕跡。

嗯,比起之前進步還算不錯,至少,現在她能有很鮮明的痛感,他留下的齒痕也深刻許多。

“發洩夠了嗎?”待他松開手,慕銘冬低聲問。

佟俊彥搖頭:“沒有!”

“那再咬一口?”把胳膊送到他的嘴邊。

一眼便見到那個還沁着血珠的齒印,佟俊彥心口一縮,別開頭:“算了吧!”

“那麽,現在,我再約你出去走走,你答不答應?”

“我……”

“你要是再不答應,我就立刻叫人修書兩封,一封寄給爹,一封寄給娘,告訴他們,你又咬我洩憤,還把我的胳膊咬出血來了!”

“慕銘冬!”佟俊彥快吐血了。這個女人,她能不能別死命的給他頭頂上扣上一個又一個的大帽子啊?他人小力單,戴不動啊!

他的眼神越是哀怨,慕銘冬眼中的笑意便越是得意。“怎麽樣,出去走走,答不答應?”

“答應!”

能不答應嗎?佟俊彥快哭了。要是自己再不答應,他都不知道這個女人還能想出什麽法子來折騰他了!

“聽說了嗎?魯同知家的大公子被打了!”

“是啊!打得好慘呢,被一把凳子淩空劈上,肩膀都差點折了,現在天天躺在床上嗷嗷叫,吃喝拉撒都得有人伺候着,苦不堪言啊!”

“哎,真可憐。”

“聽說啊,那是佟家少爺給打的。說是在是為過去被他欺負的事情報仇呢!”

“佟家少爺?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能耐了?”

“那是因為他找到幫手了啊!而且,人家現在娶了三朝元老慕太師之女,也便是和皇族扯上了關系,底氣都一下子硬了不少。現如今,誰還敢和他作對?”

“的确。”

“果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哎,其實吧,這兩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狗咬狗,一嘴毛,随便他們去吧!我們只在一旁看熱鬧就好。”

“是啊!關我們什麽事,他們愛打打去!我們還能多點茶餘飯後的談資,那也不錯。”

“說得在理!嘿嘿。”

“坐好,不許亂動。”

窗子大開,聽着樓下熱火朝天的最新八卦,伸出二樓的慕銘冬右手伸出,按住蠢蠢欲動的佟俊彥,淡然一笑:“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你那麽在意幹什麽?”

能不在意嗎?“他們在罵我!還說我不是什麽好東西!”

“難道你是什麽好東西嗎?”立馬對他眨眨眼,慕銘冬好好奇的問。

“呃……我……”佟俊彥頓一頓。他發現,自己似乎,真的就不是什麽好東西……呸呸呸!這叫什麽話啊!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東西,他是人!不是東西!

“呵,那家夥打不過姓佟的,是因為他自己不中用!過去也沒見他贏過姓佟的幾次,現如今,別人娶了嬌妻,意氣風發,背後又有妻子的娘家助陣,那邊更是趾高氣揚,他自然不是別人的對手了!”

在下邊低低的言談中,忽然便又一陣高談闊論傳進耳朵裏。那音量大的,似乎生怕別人聽不進去他的話似的。

慕銘冬自然也将這話收入耳中,霎時便将雙眼瞪得溜圓:咦?姓魯的那天說謊了?他不是說,他和佟俊彥互鬥的時候,每次都是他大獲全勝的嗎?

便看看佟俊彥:“喂,過去和姓魯的鬥法,你們的輸贏情況如何?”

“一半一半吧!”佟俊彥道。

果然!

看來,那家夥為了自己的面子問題,故意捏造了事實啊!搖搖頭,臉上浮現一抹歉意,慕銘冬拍拍他的肩:“不好意思,我錯怪你了。”

“啊?”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佟俊彥一頭霧水,“你說什麽?”

“我……”

“若是我,遇到姓佟的,看我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當朝太師算個什麽?他也就在皇上身邊吃香一點,不過那是在京城!現在,在梅城,我家才是土皇帝,這裏的一切,我說了算!”

正要說話,忽聽下邊又傳來一聲高喊,好生威風呢!

注意力霎時被吸引過去,慕銘冬問:“這個人又是誰?”

“魯大人的二兒子。聽說是他最寵的一個小妾生的,子憑母貴,十分猖狂,一直就在和他大哥争寵,都多少年了。”佟俊彥想也不想便道。

小妾生的,難怪這麽嚣張。慕銘冬颔首,想想那句話,便問:“你們倆也有仇?”

佟俊彥搖頭:“我和他沒有正面交鋒過。不過,私底下的碰撞倒有幾次。”

那就說明,他們之間也是有摩擦存在的了?慕銘冬點點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好,起來了!”

“幹什麽?”佟俊彥傻傻起身,站起來了才想起要問。

“下樓,揍他去啊!”慕銘冬便道,拉着他直奔門口而去。

佟俊彥的呼吸頓時為之一滞,聲音拔尖:“又……又揍?”

“當然!我告訴你,從過去到現在,不管誰和你鬧過,現如今,只要給你遇上了,那你都要給我一一回擊,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一雪前恥,知道不知道?”

呃,他能不能回答不知道?

嘴巴一扁,兩眼眯起,佟俊彥很不甘願的被她清醒拉下樓去。

一百一九

“哈哈,他姓佟的能有什麽本事?不就是家裏銀子多點嗎?銀子多了又如何?也就給他買了個媳婦回去!我跟你們說,他買回去的,可是只母老虎呢!從進門之日起便大吵大鬧,把他們家裏鬧得雞犬不寧,姓佟的就是因為支撐不住了才跑來這裏避難的!”

慢慢下樓,便聽到魯家二公子的叫嚣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刺耳,佟俊彥一個忍不住,搶先一步跳下樓梯,不爽低喝:“誰說我是來避難的?”

剛還高談闊論的魯家二公子霎時一愣,嘴巴裏剩下的話半頭截住,訝異低呼:“原來你在啊!”

見到他出現,之前三五成群讨論此事的人們也紛紛低頭,不敢給他看到自己的正面。有些膽小的甚至丢下銀子,直接走避。

“這裏是酒樓,你能來,我就過不能來嗎?”佟俊彥冷哼,大步來到他的跟前。

立馬被他的迎頭而上給吓得心中一陣發憷,魯家二公子連忙搖頭:“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佟俊彥便繼續前進:“那你什麽意思?”

“我……”

“說啊!”

“少廢話,你快給我上,速戰速決!”

後邊,慢吞吞的在兩個小厮打扮的丫鬟的扶持下下樓來,聽到他們之間沒營養的對話,慕銘冬不耐煩的将佟俊彥一推,沉聲催促着。

佟俊彥一頓,緩緩回頭:“真要上?”

慕銘冬看着他:“他都當衆如此诋毀你了,你還打算忍下去?”

佟俊彥立馬搖頭:“沒打算!”

“那就上啊!”慕銘冬便道,将那個人打量一番,低低一笑,“你看他長得這麽弱不禁風的樣子,肯定比上次那個好踢。去吧,這次的任務要簡單得多啊!”

“我……好!”

耳朵裏聽着她的話,眼神将魯家二公子上下打量一下,發現他只有魯家大公子的三分之一大小。按照個頭來說的話,現在自己的确占優勢。心中不覺自信了許多,佟俊彥點頭,大步走了過去。

剎那間便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一股洶洶氣勢,頃刻便将自己那點小小的氣勢壓倒。心裏砰砰亂跳起來,魯家二公子低叫:“你想幹什麽?”

“揍你啊,還用說嗎?”代替佟俊彥回答,慕銘冬擡高音量,“佟俊彥,不要想多的,直接擡腳,對着他的肚子踢下去,狠狠的踢!把你全身的力量都用上去,争取一步到位!”

“好!”

聽她的,心裏什麽都不想,到了這個人的跟前,佟俊彥看準方向,擡腿,伸腳……踢!

“喂喂喂,你想幹什麽?你別忘了,我爹可是同……嗷!”

害怕得連連後退,魯家二公子急忙大聲叫着。但話沒說完,佟俊彥的一腳便正中他的腹部,将他餘下的話強力打斷,人都又大大往後退了好幾步,最後蹲坐在地上。

“我把他踢倒了!”

人一倒地,佟俊彥心中振奮起來,連忙回頭大聲宣告。

只一腳哦!他就把他放倒了,而且,看情況,自己這一腳下的位置完全正确,這次應該可以多拿幾分了吧?

“嗯,不錯,的确是一步到位,比上次厲害多了,值得獎勵。”便點點頭,慕銘冬低聲說着,在他肩上請拍一拍。

佟俊彥馬上便跟吃到蜜糖一般,笑得跟得到了自己最心愛的玩具的小男孩一樣。

但是,馬上,将地上的人打量一下,慕銘冬回頭又道:“不過,你這一腳太輕了,不夠,再補幾腳。”

“啊?補補補……補?”

笑意凝固,佟俊彥瞪大眼睛盯着她,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是啊!”慕銘冬道,動動腳,撥弄一下地上那個人,“就是往他的脖子,肚子,身下,大腿,那些脆弱的地方踢,哪裏疼就踢哪裏,務必要讓他印象深刻!”

天!她實在是……太狠毒了!

饒是佟俊彥,在聽到這話之後也禁不住在心裏低呼一聲,不敢相信身為一個女人,她怎會想到如此狠毒的方法!

慕銘冬可不管他心裏想的什麽,只是看他一眼,沉聲喝道:“快踢!”

“哦。”

盡管心裏在低叫,但是,生理上不自覺的服從她的安排。佟俊彥低下頭,回到魯家二公子身邊,對着慕銘冬描述的那些地方便是一陣猛踢。

“嗷嗷嗷!”

立時,殺豬般的尖叫傳遍四方,而且都是從同一個地方發出來的。

把每個地方都照顧到了,這個人也都快縮成一個小小的球,佟俊彥縮回踢得酸軟的叫,氣喘籲籲的道:“我踢、踢完了。”

“嗯,這還差不多。”對現在的結果才算是滿意了,慕銘冬點點頭,低哼一聲。

“公子!”

而這時候,跟在魯家二公子身後的人才從石化狀态反應過來,連忙便舉起拳頭沖向佟俊彥:“你們好大的膽子,連我家公子也敢打,我和你們拼了!”

“佟俊彥,上!繼續踢他!踢不動了就動板凳砸!”

立馬将佟俊彥往前一推,慕銘冬大聲下達命令。

“好!”

佟俊彥得令,趕緊收回腳,大踢特踢!

兩腳将前邊的小厮鏟倒在地,發現自己似乎用腳過度,小腿有些酸軟,使不上力,佟俊彥便放下腳,改為操起板凳,對準後邊的小厮要砸過去。

可一等見到他拿起凳子了,舉高了,小厮連忙緊急剎車,然後一個急速u型彎,手忙腳亂的便往門口狂奔而去……

“救命啊!有人要殺人了啊!”

“喂,我凳子還沒砸呢,殺什麽人啊!”

眼睜睜看着他越跑越遠,佟俊彥傻眼,高問一聲。

但是,不管問的聲音有多高,小厮就這樣叫着跑遠了,他的凳子是白舉了。便放下凳子,再回頭對慕銘冬宣告:“他的跑掉了。”

“我看到了。”慕銘冬道,聳聳肩,“那算了,算他運氣好吧,逃過一劫。”

是啊,他的運氣真好。佟俊彥忙不疊點頭。只要他再往前沖一點點,自己的凳子就可以砸到他身上了!然後,他就可以和他的夥伴們一起倒下了啊!那樣的情景,多壯觀啊!哎,現在,他跑了,主仆三人少了一個,怎麽看怎麽覺得別扭。自己心裏也不爽的很,總覺得還有點什麽沒有發洩出來。

呀!

猛地一驚,佟俊彥差點想拍自己一巴掌。他這是在想什麽呢?突然發現:自己似乎也有點暴力傾向了?

這邊,指揮着他把這群主仆放倒了,慕銘冬走過來,掰過他的腦袋看着魯家二公子那邊:“你有沒有什麽話要對他說?”

佟俊彥搖頭:“沒有。”

慕銘冬看着他:“真沒有?”

佟俊彥再搖頭:“真沒有。”

“那好吧,你沒有,我有。”便放開他了,自己慢慢蹲下身,随手抓起魯家二公子的一縷頭發,大力往上一扯!

“啊!”

五官霎時疼得變形,魯家二公子被迫擡起腦袋,慘痛的嚎叫令人心驚。

當然了,這個人,不包括慕銘冬在內。

冷冷笑着,她滿意的看着魯家二公子被她和慕銘冬聯手摧殘的可憐樣,低聲問:“前幾天你哥才被擡回去了,今天你又來找死,你們一家子都是敢死隊的是不是?”

“你……你是誰?竟敢對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爹是梅城同知!”即便是被人拿在手裏,但是,大家公子就是大家公子,魯家二公子倒吸着涼氣,嘴裏還不忘厲聲呵斥着。

不過,他可是低估了慕銘冬的程度。

聽到他這樣說,她只是一笑,抓着他頭發的手使勁再往上一拽!“我知道你爹是同知,我還知道,你是他小老婆生的兒子呢!”

“嘶……”

臉色疼得發白,魯家二公子看着他:“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

“怎麽?你想說,現在如果我放開你,你還可以留我一個全屍。再不然,等你回去告訴你爹,你就讓他帶人來殺了我?”淡然一笑,慕銘冬低聲問。

魯家二公子定定點頭。是!

“嗷!”

差點忘了,他的頭發現在掌握在別人的手裏。只是動一動,頭皮便是一陣揪疼,帶動全身的神經也是一片巨痛,他差點不支暈倒過去。

“呵呵,好啊!”得到肯定的答複,慕銘冬不僅不害怕,還興奮的笑起來了!“你拿你爹威脅我是不是?那我今天還就在這裏等着,看你爹來了又能把我怎樣!”便擡起臉,對着一屋子的人們高聲喊道,“你們誰知道魯同知大人在哪裏,趕快叫他過來,告訴他,他再不來,他的兒子就要被我踩死了!”

說着,一松手,讓手裏的人做半秒鐘的自由落體運動。在他的身體和體面接觸的那一剎那,她又伸出腳去,往他後背上狠狠一踩!

“啊!”

前後夾擊,痛楚從兩方襲來,魯家二公子只覺渾身的骨頭都快被撞碎踩碎,劇痛難忍。

“慕銘冬!”

見着她的這般表現,聽到她的這些話,佟俊彥忽的心急了,連忙拉拉她:“你還真打算在這裏等他爹來?”

“是啊!我向來說話算話的。”沖他一笑,慕銘冬朗聲回答。

佟俊彥立馬皺起臉。“可是,你前幾天才把別人的兒子打趴下了,今天又對他的另一個兒子下手。他知道了,還不得殺了你啊!”

“只要他有這個膽量,那就盡管來啊!我等着!”下巴一擡,慕銘冬的聲音是充滿的希冀的。

佟俊彥無力,趕緊拉起她的胳膊:“算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上次逃過一劫,純屬僥幸啊!你別以為今天也會和上次一樣那麽幸運!”

“我偏不!”随手推開他,慕銘冬淡聲道,“要走你走吧,我要留在這裏。”她還沒玩夠呢!

“慕銘冬!”她淡定得很,佟俊彥心裏卻急得不行,慌忙跺腳低叫。

慕銘冬便轉頭看他一眼:“你要害怕的話那就走啊!我又沒有攬着你。”

“可是……”要是她沒走,那他走了又有什麽意義?

低嘆口氣,佟俊彥搖頭:“算了,要是你不走,那我也不走了。”被人抓到就抓到吧,至少他們還沒鬧出人命,兩個人的小命應該是沒有威脅的。

哇咔咔,不錯啊,關鍵時刻,他雖然猶豫了,但最終還是選擇和她堅守在一起。孺子可教也。

将他的掙紮和最終決定都看在眼裏,慕銘冬滿意點頭:“既然不走了,那就坐下吧!”

“哦。”佟俊彥颔首,找了張椅子慢慢坐下。

“哼,大言不慚的東西,你們就等着吧!我爹一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作為距離他們夫妻倆最近的那個人,自然也把他們倆的對話收入耳中。魯家二公子擡起腦袋,冷冷一笑,依舊在趾高氣昂的厲聲喝道。

“好啊,我就等着,看到底我們跑不跑得掉!”

慕銘冬比他更冷的笑着,順便腳下一碾!

“嗷!”

魯家二公子立馬臉上的血色刷刷退去,渾身無力,耷拉下腦袋。

“哼,小樣,和我鬥?你還早着呢!”

拍拍手,見狀,慕銘冬笑了。

佟俊彥則快哭了。

這個女人,她要不要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啊?現在的他,那是坐立難安啊!

“松兒!”

蹬蹬蹬,過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吧,同知大人急忙出現了。

“嗨,魯大人,幾天不見,你大兒子身子好些了沒?”見到真人出現,慕銘冬連忙站起身,揮手對他打個招呼,好熱情的木有。

“是你!”一見到她,同知大人的腳步一頓,臉色一白。慢慢轉頭,又見到站在她身邊的佟俊彥,他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你、你們……”

“是啊,又是我們。”連忙點頭,慕銘冬嘻嘻笑道,“同知大人,不好意思啊!今天,我們又把你的小兒子給揍了。”

提到那個人的時候,腳下又碾一碾。

“嗷!爹,救命!快救救我!快給我把他們綁起來,大卸八塊啊!”

後背上疼得難受,加上見到自家親人,痛楚,委屈等等情緒一湧而上,魯家二公子眼淚直流,大聲哭喊。

同知大人立時心都痛了,趕緊上前幾步,滿含深情的低叫一聲:“松兒!”

“魯大人,怎麽,見到你二兒子這樣,你是不是又很生氣啊?”腳下再碾一碾,滿足的看着這對父子的表現,慕銘冬低低笑着,輕聲詢問。

滿心的焦急被她的言語催散,同知大人連忙又停下腳步,低頭小聲道:“下官不敢。”

“哎呀,什麽下官啊,這裏可沒有你的長官。”聽到這話,慕銘冬擺擺手,淡然笑道。

同知大人低頭不語。

慕銘冬便收回腳,運動一下腳踝,十分自然的道:“佟俊彥,我累了,你替我踩着。”

“哦。”

聽話的上前,佟俊彥送上自己的腳。

“踩好了,腳上多用點力,別讓他翻身了。不然,被反撲的就是你了。”

“好!”

真是聽話得不能再聽話了,佟俊彥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在腳上,然後重重的往下一落!

“嗷!”

一聲痛苦的哀號,比之前最悲慘的那一次還要痛苦上兩倍不止,魯家二公子直接趴下了,手腳抽搐都免了。

“松兒!”同知大人大人見狀,臉上馬上也白了,心痛低叫。

“佟俊彥,你這個笨蛋!”慕銘冬連忙也在佟俊彥腦袋上輕拍一下,大聲訓斥道,“叫你多用點力,我可沒叫你把全身的力量都用上去啊!你看看你,差點把人的骨頭都給踩斷了!”

“我……”被拍又被罵,自己還被那是哀號給吓得抖了三抖,佟俊彥哀怨害怕得不行。是她叫他用力的嘛!該怎麽用力,她又沒說明白,幹嘛到頭來出事了又把責任推到他頭上?他是知道了,這個女人,典型的過河拆橋見利忘義啊!

“哎,算了,既然已經踩下去了,那就這樣吧!還好你下腳的地方不太正确,只是給他造成了一定的疼痛而已,沒有給他身上留下什麽傷痕,這便是不幸中的萬幸吧!”教訓過了,慕銘冬又搖搖頭,低聲說道。

就像是一顆定心丸,彈進佟俊彥的心底,他的緊張擔憂逝去大半,心中的委屈不滿也消失許多。

好歹是久居官場的人,簡單幾下也便看出了其中的門道。同知大人深吸口氣,拱手低聲問:“不知小兒又哪裏得罪了佟公子和慕……”

“哦,在下姓慕,是他的表弟,魯大人可以稱在下為慕公子。”連忙笑着,慕銘冬簡短做個自我介紹。

還慕公子呢!

同知大人嘴角抽了幾下。心中雖然極為不齒,但面上,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不知小兒又哪裏得罪了佟公子和慕公子?還請慕公子明示。”

明示是吧?也好,她還懶得和他拐彎抹角的說呢!

揚起笑臉,慕銘冬慢步走過來,低聲笑道:“話說,魯大人,你們家裏人都很了不得啊!老大嘛,以前似乎以和我表哥互鬥為樂?老二更厲害,光天化日之下就嘲笑我家表哥,還說他花大價錢娶了個母老虎回去,從此家無寧日,致使現在只能跑來梅城避難。這些話,不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在家閑聊的時候給他們聽了去啊?”

一百二十

一聽到這話,神色即刻變得慌張起來,同知大人連忙搖頭,死命的搖:“沒有的事!絕對沒有!”

“是嗎?”看着他,慕銘冬的神色是明顯不信的,“若不是你們說的,那他怎會知道這麽多私密的事?”

“下官不知道啊!”同知大人搖頭又搖頭,緊張得腦門上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呵呵,下官?”又聽到這個詞,慕銘冬低笑。“魯大人,早說了,這裏沒有你的長官。在我們這裏,官階最大的那個就是你呢!”

“慕公子說笑了,下官惶恐。”趕緊低下頭,緊張的低聲說着,同知大人快把脖子都給搖斷了。

雖然這裏沒有長官,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她卻不是長官,更勝似長官。甚至比遇上長官都更怕啊!

“哦,對了!”和他說笑好一會,慕銘冬突然一拍腦袋,“我差點忘了,你來是得為你兒子出頭的!”便笑着,快步迎了上去,“魯大人,現在,把我們給抓了個現行,不知道你打算怎麽懲處我們?要不要把我們綁回去,嚴刑拷問?”

“爹,快把他們抓回去啊!他們打我!你都看到了!”聽到這個,魯家二公子連忙昂起腦袋大叫。

同知大人聽若未聞,依舊是一臉讨好的笑,低聲下氣的道:“慕公子您說什麽呢?小兒荒唐,多灌了幾杯黃湯就信口胡說,您看不過去教訓他,也是幫下官省了許多事,下官感激您還來不及呢,又哪會懲處?”

“呵呵,魯大人您說笑了。在下區區一介草民,哪有資格管教堂堂同知大人之子?我們已經冒犯了您的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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