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第十八章
梗概: “我不想離開NCIS,因為愛我的工作,我愛那些家夥,但是我會的——為了你……”
“一起順利的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做這個了,Tony。”Carson說,解開Tony病號服後面的帶子,小心地揭下他肩膀上的一塊敷料。
Tony扭過臉看了Gibbs一眼,他正靠在牆上,喝着咖啡。從技術上說,Gibbs沒有權利在Tony檢查身體的時候待在這裏,因為Tony已經不戴他的項圈了,但是Tony知道自己和Carson都沒膽子對他這麽說。
“看起來不錯。”Carson說,移到下一塊敷料上。“不用再上藥了,Tony——都愈合得很好。”
“是不是說我現在可以回家了?”Tony問。“因為其他人都在Atlantis玩,可我看到的只有你病房。”
“我的病房有什麽不對嗎,小哥?”Carson危險地問。
“這個,首先,這裏很沒勁。”Tony回答,馬上,他發出一聲尖叫,因為Carson揭開下一塊敷料的時候太急一點。Gibbs微微一笑,又啜了一口咖啡。Tony沖他做了個鬼臉。“另外,我現在好了。我真的很好。我很健康。我能夠站起來,走來走去,做事情。”
“我同意。”Carson說。
“我能夠走到別的地方去,不用坐在椅子裏被推到……你說啥?”Tony轉過頭,向後看着。Carson朝他微笑着。
“我說是。”Carson回答。“我已經同意Gibbs的意見,等我弄好以後,你可以出去逛一圈,但是不能超過一小時,不能越過南碼頭,而且你不能一個人去——Gibbs陪你去。”Carson堅決地補充道。
Tony不在乎任何限制——他終于被允許出去了。
“啊,對了。”Carson說着,去掉了所有的敷料。“你會好的,孩子——我也許要補充,這正是你受到了卓越治療的證明。”他快樂地笑着,顯然為自己感到高興。“別那樣沖我翻白眼,Tony——那時候,有一、兩次,我們可能會失去你。”
“才不。永遠不會發生。”Tony搖搖頭。“告訴他,頭兒。”他越過Carson的肩膀看着Gibbs。Gibbs聳聳肩。
“我沒有給他死去的許可,醫生。”他說。
“所以我沒死。”Tony補充道。“就像一個乖乖的小sub。”他坐起來,Carson幫他穿好浴袍,接着他滑下床,走到門邊,不耐煩地等着Gibb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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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bbs不慌不忙地呷着咖啡,Tony站在那裏,瞪着他,明白自己散步的條件。相信Gibbs會擺出top的架子,讓他等着。他發現自己兩只腳輪流跳着,急着要走,同時能夠看出來Gibbs在耍他,故意慢慢地喝着咖啡。
“Gibbs!”他最後說,再也忍不下去了。
“Tony?”Gibbs挑起一根眉毛。Tony怒視着他。
終于,Gibbs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到桌子上,來到門口和他彙合,嘴角帶着一絲頑皮的笑意。
重新出來逛的感覺太棒了;他們走到南碼頭,Tony靠在欄杆上,擡起頭,享受着陽光照在臉上的感覺。
他看見Abby,在很遠的東碼頭那邊,和Lorne上校還有一夥陸戰隊員在一起。她激動地朝他們揮着手,接着幅度很大打着手語。
“她說‘嗨’,希望你沒有把Carson徹底逼瘋。”Gibbs翻譯着,回給她幾個手語。
“哈,反過來還差不多。”Tony嘟哝着。“那麽,你怎麽學會手語的,頭兒?”
他以前問過好幾次,Gibbs要麽不予理睬,要麽王顧左右而言他,所以這次他也沒真的指望他回答;因而等他聽到回答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以前聾過。”Gibbs說。
“什麽?什麽時候?”Tony吃驚地轉過身。
“我還是孩子的時候,DiNozzo。”Gibbs說,聲音中帶着一絲惱怒,好象這不是什麽大事。“那時候我十歲,常常溜到附近的軍事基地,去看陸戰隊員在訓練時爆破。一次我靠得太近,弄破了鼓膜。他們認為我再也恢複不了聽力了,所以我學了手語。”
“但是後來你的聽力恢複了?”
“當然。我能看出來我們為啥讓你當了探員,DiNozzo。”
“哦……等一會兒。等那麽該死的一小會兒……”Tony舉起手,終于明白了。“你不光會手語——你還會唇讀!這解釋了所有的事——像,你怎麽總能知道我們在說什麽,當你根本不在附近的時候。我以為那只是你擁有的某些恐怖的top能力,可是不,你會唇讀,對嗎?”
“是的,DiNozzo,我會唇讀。”Gibbs微微一笑。“我在陸戰隊裏當狙擊手的時候,這太有用了。對付以為我不在聽力範圍裏就開始耍貧嘴的探員也很有用。”
“你聾了多久,頭兒?”Tony問,感到好奇。
“只有一年多。”Gibbs聳聳肩。“在這件事上,我的父親們很偉大——我們都學了手語,我的唇讀學得相當好。然後我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我恢複了聽力。那寂靜的一年讓我真正覺察到了身體語言——它教會了我怎麽看事情,怎麽觀察,本來我永遠不會那麽做的。我學會了真正地全神貫注,意識到我能看到什麽,摸到什麽,聞到什麽,它徹底改變了我觀察世界的方法。”
“所以你從來不會漏掉一件事。”
“當你聽不到別人溜到你背後的時候,你不得不努力發展你眼睛的餘光。”Gibbs說。“我從來沒有錯過站在我附近的人。”
“沒人能溜到你身邊讓你吓一跳。”Tony笑了。
“沒人。”Gibbs把手撐在欄杆上,眺望着大海。
“那麽,你有兩個爸爸?”Tony決定冒險問個私人問題,因為他們現在很順。他過去幾天了解到的Gibbs比他過去五年裏了解的都多。
“嗯。”Gibbs點點頭。
“我猜要麽一個,要麽他倆都是軍人。”Tony鬥膽說。Gibbs側過臉,對他笑了。
“你猜對了,Tony。一個是海陸,另一個是空軍——他們都參加了二戰。後來,有了我以後,他們買了一個小店,一起經營。”
“誰是親生的?”Tony問。
“教我木匠活的那個。”Gibbs回答,輕笑着回避了那個問題。“他不是個很棒的店主,但是他在車庫裏做了一些極好的家具——在鎮子裏賣得挺不錯。”
“你參加海陸,他們自豪嗎?”
“才沒有!我一夠年齡就跑出來參軍了。等我爸發現的時候,他那麽重地拍我的後腦勺,我以為我又會聾掉了。做木匠活讓他的手掌又結實又平坦——打我屁股的時候真是疼極了。”
“嗯,這個,我知道這種感覺。”Tony低聲嘟哝着。“那麽他們為什麽不想讓你當海陸呢?”
“太年輕——而且他們知道軍隊生活會有多艱苦——但是這是我一直想要的。”Gibbs聳聳肩。
“我打賭你是個不好帶的小孩。”Tony評論道。
“你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你十歲的時候,偷跑去陸戰隊的武器測試場看他們爆破;後來你又偷跑出去參加陸戰隊;這還只是你對我說的兩件事。”Tony咧嘴笑了。“不用我多說了。你是個固執的小屁孩,不是嗎?”
“也許我是有點犟。”Gibbs承認道。Tony翻了個白眼,因為說Gibbs有點犟,就好像說一個Shinzoic大師是控制狂。
Gibbs看起來心情不錯,所以Tony決定冒險提個要求。
“頭兒,我覺得好多了——你能要求Carson讓我現在出院嗎?”
在外面呼吸着新鮮空氣的感覺這麽好;他希望能夠感覺他已經了結了這件事,把它整個抛到身後去,而不是感覺像個虛弱的病人,整天要人看護着。
“沒門兒。”Gibbs搖搖頭。
“哦,得了,頭兒。你能壓他一頭的。”Tony微笑着,決定拍馬屁是實現願望的最好辦法。另外,Gibbs能壓任何人一頭。
“你想讓我在Beckett醫生自己的醫院裏壓他一頭?”Gibbs挑眉問。
“你能行。”Tony鼓勵地說。Gibbs幹笑了一下。
“是,我行,可我不打算這麽做。”他回答。
“頭兒……你說Carson讓我出院後,我們要談談我的項圈。”Tony輕聲說,不再耍花招,因為這才是他真正想讨論的。
“我說過,是的。”Gibbs點點頭。
“這個,我好了,所以現在我們可以談了。”Tony說。這件事在困擾他,他需要找出Gibbs的立場。他的頭兒打算再圈他嗎?在Tony知道以前,他吃不準自己會怎麽回答,而在還沒有決定以前,他覺得自己好像在煉獄裏。如果Gibbs的确打算再圈他,他究竟有沒有力量拒絕他?
“你那麽想它嗎?”Gibbs問。
“說實話?是的。”Tony說。“我以為我不會,可我的确想。”這并不意味着他會重新接受它,但是想它是事實;他的确想。“我沒說我想它帶來的每件事。”Tony補充道。“像讓我的屁股每天挨揍——我只是說我想念那鬼東西繞着我的脖子,還有它的意義。像剛才,我換藥的時候,你待在病房裏——你的舉動仍然像是我的top,可我不知道你到底還是不是。”
“Tony——別煩這件事了。”Gibbs堅定地對他說。“我告訴過你,等你好一點我會和你談的,我保證我會的,但不是現在。幾天前你差點死掉,等Carson讓你出院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處理你的項圈。”
“Gibbs……”Tony開始說。
“DiNozzo!”Gibbs厲聲說。Tony瞪着他,感到壓抑已久的挫折感浮了上來。Gibbs深深吸了一口氣。“Tony,”他用柔和一些的語氣說。“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為什麽每天打你屁股?”
“想過。他媽的一天想到晚。”Tony強調說。
“它給你什麽感覺?”Gibbs問。“它讓你生氣嗎?”
Tony停了一下,思考着。他想說‘是’,可他知道那不是真的。“不。”他最後承認道。“它……有點讓我感覺心裏暖洋洋的——好像我屬于哪裏,屬于什麽人;好像有人在照應我,讓我腳踏實地——我可沒說我喜歡它。”
“可你也不喜歡我漏掉一天,對嗎?”Gibbs說。
“嗯。”Tony搖搖頭。“盡管我真的讨厭你在周末的時候,把我叫到你那裏,就為了拍我一下;照我看,好像你這麽做只是因為你可以——只是提醒我誰擁有我。”
Gibbs轉過身,直視着他的眼睛。“Tony,你父親究竟有沒有在他喝醉的時候打過你的屁股?”他問。
“Gibbs,他從來不在清醒的時候打我屁股。”Tony回答。
Gibbs輕輕擺了下頭,就像生氣時總是做的那樣,眼下他是在生氣,但不是對我,Tony想。
“嗯。我猜就是那樣。”Gibbs輕聲說。
“事情是,他常常醉得那麽厲害,我可以站起來,走出去,而他第二天永遠不會知道。”Tony說,凝視着大海。“但是我沒有。我留在那兒,讓他用鞭子打我。”
“那麽你為什麽留下?”Gibbs問。
“因為我想讓它有點意義。”Tony嘆了口氣。“它從來沒有過,可即使是孩子的時候,我骨子裏仍然是個sub,Gibbs,我想相信他。我想讓他比實際上的更有意義。我想信任他,我想要他在乎我做了什麽,在乎我為什麽這麽做。我想要連接。喝醉了揍我是他做過的離這最接近的事。他清醒的時候,他就是不理睬我,好像不值得為我費事。他要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常常是在旅館套房裏留小紙條。”
“而他清醒的時候,把你送進了寄宿學校。”Tony說。
“嗯。說句公道話,我是有點讓身邊的人頭痛。”Tony說。
“這個,我忍了你五年。
“所以這很奇怪,因為我從來沒覺得你是個有耐心的人,Gibbs。”Tony評論道。Gibbs完全不出所料地拍了下他的後腦勺。
“我能有,Tony。”他說。“現在你明白我為什麽每天打你屁股了嗎?”
Tony皺起眉。“呃……不明白。”他說。
Gibbs微微一笑。“我想你明白,Tony。現在,快點——我們回Carson那兒去。”
“嘿,你知道Ducky年輕的時候很惹火嗎?”他們往回走的時候,Tony問。他驚訝地發現自己有多累。也許Carson是對的——他還沒好透。
“我覺得他現在還很惹火。”Gibbs回答。Tony側過臉看着他。
“你和他究竟……”他開始說,暗示性地挑了下眉毛,随即本能地縮了下脖子,因為Gibbs的手又拍到了他的後腦勺上。
“不許提這個,Tony。”Gibbs警告道。
Tony咧嘴笑了。現在*這樣*開始感覺更像舊日時光了。
~*~
Gibbs漫無目的地在Athosis的集市上閑逛着。他不是喜歡購物的人,但是這和逛一下當地的購物中心并不完全一樣,他覺得也許這裏會有趣一點。
Athosis人通常以物易物,但是他們喜歡地球上的金子,所以Gibbs從Atlantis的軍需官那裏拿了一些帶在身上,以防萬一他看見喜歡的東西。從飛馬星系帶點紀念品回去會挺不錯的。
Sheppard将軍親自把他擺渡到了大陸——因為今天有集市,一些別的星球上的人會通過星門過來,所以擺渡的人很多。
“這就是我們在飛馬星系上的生活。”他們踏上Athosis的土地時,Sheppard沖他笑着說。“一部分時間做出租車司機,一部分時間每天冒着失去生命或者肢體的危險。”
Athosis人主要出售手工制品——Gibbs小心地繞開幾個高高地堆着Athosis服裝的攤位,這些衣服大多數是用獸皮做的。接着他走向一個武器攤位。
“Athosis人的刀子非常好。”Sheppard跟在他身後對他說。他指着一把刀,它有着樸實的木頭刀把,閃亮的鋸齒狀刀刃。“一點不花哨——他們的刀是用來殺生的,不是用來炫耀的。我要過去見Rodney了——和你在食物帳篷碰頭,一個小時後?”
Gibbs點點頭,繼續浏覽着。他喜歡自己的刀,所以他不怎麽感興趣。他繼續向前走,看見Lorne上校從附近的一個帳篷裏走出來。Abby沒和他在一起——Gibbs朝四下掃視着,想看看她是否在附近。
“她去看Tony了。”Lorne對他說,趕在他開口之前。“她來過這裏——她和Hansen中尉一起走的,所以她沒事。她剛剛用無線電對我說她到醫院了。”
“只要她安全。”Gibbs低聲說,露出一絲淺笑,因為很顯然Lorne記得他提出的和Abby約會的每個條件。
Lorne手裏拿着一只小包裹,他悄悄地把它塞進口袋裏。Gibbs揚起一根眉毛,但是Lorne沒有做出解釋;Gibbs認為自己沒權利追問。
“這個帳篷裏有什麽?”他問。
“首飾——他們有些很好的東西。”Lorne一邊說,一邊擺頭示意。“去看看吧。”
Gibbs決定既來之則安之。他閃身進了帳篷,驚訝地發現貨架上有些特別複雜的東西。衣服和武器都很粗糙實用,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這裏有身體飾品,穿環飾品,手镯,項圈,陰莖圈,吊帶,項鏈——做工都很精美。他的目光被一條項鏈吸引住了,它是用一種特別的紅色金子做的。他朝它指了指,Athosis攤主走了過來。
“這是Athosis金子。”他說。“我們過去在家鄉開采的,在我們被迫逃亡到這裏之前。現在這種金子很少了,所以很貴。”
“這個呢?”Gibbs指着一條閃亮的,看起來更白一點的鏈子。
“這是Atlantis金子,”那人對他說。“我們在這裏開采的——這兩種金子都不會褪色,都很漂亮,很結實,但是Atlantis金子很難開采——所以和Athosis金子一樣貴,我恐怕。”他道歉地笑了笑。
Gibbs緊緊盯着那人,想決定自己是不是被蒙了。但是多年的審訊驚訝和他自己的內心告訴他,這人說的是實話。他沉思地撫摸着金鏈,讓自己幻想了一會兒,随即振作起精神,搖了搖頭。
“如果你改變了主意,我就在這裏。”Athosis人對他說。
半小時後,Gibbs在食物帳篷和Rodney及John彙合了。他倆的面前放着一個盛滿食物的大盤子。
“這些sub怎麽搞的?永遠吃不飽?”Gibbs坐到他們面前問。“DiNozzo也是一個人要吃三個人的份。”
Rodney停下咀嚼。“因為我們要忙着照顧我們永遠苛求的top,所以我們需要吃很多東西物?”他滿嘴食物地說。Gibbs哼了一聲。
“我圈你之前你就這麽能吃了。”John指出,伸出堆滿食物的叉子讓Rodney又吃了一口。“Tony怎麽樣?”John問,擡頭看着Gibbs。
“很好。Carson說他後天可以回宿舍了。”Gibbs回答。
“感謝上帝!”Rodney嘆了口氣。Gibbs挑起一根眉毛。“呃……只是,他關在裏面快把大家都逼瘋了。昨天夜裏我在實驗室工作的時候,他用無線電呼叫了我七次。”
“他讓我想起了你。你倆恢複的時候,我很驚訝Carson沒有給你倆用長效鎮定劑。”John對他說,又伸出一滿叉食物,Rodney開心地狼吞虎咽着。
“哦,幫幫忙!上次你住院的時候,Carson差點緊張得崩潰了。”Rodney對他說。
John寵愛地朝他笑着,Rodney回給他一個微笑。他們的戲谑那麽輕松、快樂,連Gibbs也不禁被他們感染了。很少能夠看到top和sub能夠這麽徹底完美的保持一致。Gibbs對自己和周圍人的動力有敏銳的眼光,他覺得他從來沒有碰到過比這一對更天造地設了。當然他倆也有磕磕絆絆的時候,就像所有人一樣,但是他們的關系非常牢固。
“Tony呼叫了你七次?”Gibbs皺起眉。“他到底想要什麽?”
“呃……”Rodney臉漲得通紅,無助地盯着John。
“回答他,Rodney。”John催促道,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
Rodney看起來恨不得地上裂開一個口子好讓他鑽進去。Gibbs穩穩地注視着他,臉上不帶任何表情——這是他最喜歡的審訊技巧,而Rodney可說不上是個難以攻克的對象。沉默只持續了10秒左右,Rodney就屈服了。
“這個……呃……他想讓我過去把他從病房裏弄出來。”Rodney嘟囔着說。
Gibbs大笑起來。“那你怎麽說的?”他問。
“就是我還想活下去,惹怒Atlantis上最top的三個top——你,John和Carson——可不是活下去的好辦法。”Rodney帶着痛苦的表情說。
“而他又呼叫了六次?”Gibbs微笑着。“要是不執著就不是DiNozzo了!”
Rodney又吃了一口John用叉子遞過來的食物,若有所思地注視着Gibbs。
“你知道。”他一邊嚼,一邊說:“你和你剛到時我想的不一樣。”
Gibbs挑眉問:“怎麽說?”
“這個……我以為你熱衷牽繩禮節,和Shinzoic服從禮儀之類的事情,可你沒有。”
“你以為我熱衷Shinzoic那套狗屎?”Gibbs皺起了眉。“見鬼,你怎麽會那麽想?”
“我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你牽着五個sub,他們都緊跟着你,好像和你步調一致。”Rodney把臉皺成一團。“通常這種情形只能在秀場裏看到。”
“他們緊跟着我是因為他們有過深刻教訓,我不會等他們。”Gibbs暗笑着回答。“我沒很時間搞什麽Shinzoic規則。如果sub和top之間有默契,那麽他們的行動自然會協調——沒必要把它搞成什麽複雜的研究。”
“就是。”John同意道。“我和Rodney度蜜月的時候,在一個Shinzoic的休養所待了幾天。”他坦白道。
“太可怕了。”Rodney慘兮兮地說。
“這個,是你想去的。”John提醒他。
“我知道,我以為那會很惹火,可實際是我做過的最沒勁的事情。”Rodney坦白道:“那些人年複一年地研究,就為了讓兩個人變成同一只蘋果的兩半之類的——一個硬幣的兩面,月亮的兩邊——不管是什麽。‘sub和top用完美的和諧移動,就像一個運行良好的機器上的零件’,”他引用說。“可怕。”他再次搖着頭補充道。
Gibbs大聲笑了起來。“我可以告訴你,做top是一種本能——我想,對你來說,做sub也是一樣的,Rodney。用不着任何人來教你——如果有什麽要學的,就是聽從你的內心,做你自己,而且,永遠不要讓任何人告訴你該怎麽做。”
“同意。”John點點頭,嘴角挂着微笑。“我知道這是你和我處得來的一個原因,Gibbs。”Gibbs回給他一個微笑。
“彼此彼此,将軍。”他真心誠意地說,。John Sheppard是他碰到過的最好的人,最好的top——他幫助他救回了Tony,他欠他的情。
Gibbs回到宿舍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沒指望屋子裏有人,因為Ducky和Abby都分別把空閑時間花在Woolsey和Lorne那裏,所以當他打開燈,看見Abby的時候,Gibbs吃了一驚。Abby蜷縮在休息室的一角,凝視着窗外。
“一起都好嗎,Abs?”他慎重地問,感到心中一緊。如果Lorne做了任何讓Abby傷心的事,他會去把那人的脖子擰斷。
“不。”她說,聲音發悶,因為她說話的時候,臉埋在膝蓋上。“Gibbs……對不起。”她擡起頭,他立刻明白她說對不起的原因了。她的脖子上的項圈不見了,她把它松松地拿在手裏。
“哦。”他說,呼吸有點急促。“這個……總有一天會發生的。”他對她說,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的地板上,伸手挽住她,等待着。
“我知道。”她最後說。“但是我沒想到會這麽痛苦。”
“你确定嗎?”他說。“因為這一次,如果你把它還給了我,你就再也要不回它了。”
她擡起頭看着他,目光堅定,雖然裏面有少許不安。“我确定。”她說:“盡管我有點吓到了,我居然這麽确定。”
他親了親她的頭,緊緊摟住她。
“Lorne?”他問。
“他很特別,Gibbs。”她回答:“這對他不公平,如果我還戴其他top的項圈。他很耐心,他沒有要求我這麽做,但是……事情是,我想這麽做。”
“很公平。”他又親了親她。
“我想要你知道,我那麽那麽感激你,讓我一直以來都戴着你的項圈。”
“那是我的榮幸。”他真誠地對她說。
“你肯定你不生氣嗎?”她問。“只是,我知道Tim和Ziva走到一起了,Jordan拿掉了Tony的項圈,我不确定你有沒有打算把它放回去,所以只留下Ducky和……你會孤單嗎,Gibbs?”
他又笑了。“哦,我是個大男孩,Abby——我能對付。”
“這正是Tony說你會說的!”她叫了起來。
“你和Tony談過這事?”
“嗯。Tony不,你知道,假裝傻瓜的時候,他可以很酷。”她說。
“嗯,我知道。”Gibbs點點頭。“他說的對。我會好的。”
“他說你從來沒打算永遠留住我們中的任何一個,而且我記得你讓Stan走了,還有Ziva和Tim。你甚至讓Tony走,這個,對不起,真是錯得太離譜了……但是,不管怎樣……我覺得我的時間到了。“
“Lorne工作的地方離開NCIS要多遠有多遠。”Gibbs向她指出。“我可不想像失去我的sub一樣失去我的鑒證專家。”
“我不想離開NCIS——你們是我的家人……但是我現在不能保證什麽。我得給這件事一個機會,對嗎?”
“是的,說的是。”Gibbs同意道。“Lorne是個好top,Abby。我喜歡她。如果我不得不因為任何人失去你,他是最好的人選。”
“謝謝你,Gibbs。”她朝他轉過身,他擡起她的下巴,最後一次親了親她的嘴唇。她張開雙臂,給了他一個緊緊的擁抱,然後撤回身,把項圈交到他手裏。他站起身,把她拉了起來。
“工作上你還是我的人。”他提醒她。
她笑了。“我不會有別的想法的,頭兒!”
“再見,Abby。”他柔聲說。
“再見,Gibbs。”她回答,眼睛裏閃着淚光,她強忍着沒有讓眼淚流下來。
他看着她走向門口。她都快到了,卻轉身奔回來,擁抱住了他,沖力差點讓他跌倒了。
“答應我你會再圈Tony。”她熱切地在他耳邊低聲說。
“沒法答應你,Abby。你瞧,他不再需要我的項圈了。”
她拍了下他的後腦勺,把他吓了一跳。他擡手揉着被打痛的地方。
“這是幹嗎?”他問。
“這,是因為你錯了,Gibbs!”她說。“什麽事情都有第一次。”她俏皮地補充道。
“走!”他命令道,輕聲笑了。“還有Abby——謝謝*你*。你戴我的項圈,是我的榮幸。”
她微笑着,舉手輕輕揮了一下,随即,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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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y走向Lorne的宿舍,感覺既害怕又激動。這就像開始一段新生活——她不知道它會把自己領向何處,但仍然讓人興奮。
Lorne設置了他的門禁,讓她可以直接進去,所以她就這麽做了。現在她進了屋,心中忐忑。如果他沒有她想的那麽喜歡她呢?如果他實際上喜歡她是其他top戴項圈的sub,和她在一起安全呢?也許她考慮得還不夠清楚……
她正胡思亂想,越來越暴躁的時候,聽到他到了門口。
“嗨!”他微笑着走進了。他的打扮很休閑,一件藏青色條紋襯衫,一條牛仔褲。她喜歡他的穿着風格;他不是那種需要穿戴一些沉重的皮革行頭,才能自己感覺良好的top。“你好嗎?”他看着她的臉問。
她慢慢直起身,站着那裏。
“那個……我做了件事情,我不清楚你會有什麽感想……也許我本該先和你談談這件事,可這感覺好像是必須由我自己決定的事情……我知道我只認識了你幾個星期,可感覺起來好像比實際長,還有,瞧,我覺得這不是那種短暫的豔遇,可也許你是那麽想的,我猜我事先應該想一想,在我……”
她停了下來,意識到他正凝視着自己的脖子,兩眼炯炯有神。接着他沖過來,雙手抱住她轉了一圈。
“那麽,我做的不是壞事?”她說,而他一遍又一遍地親吻着她的脖子。
“不是壞事,Abs。”他在親吻之間嗓音暗啞地說。“根本不是壞事。呃……Gibbs同意嗎?他不會過來,徒手或者用什麽家夥殺死我吧?”
“你瞧,我一點不明白為啥每個人都這麽害怕Gibbs!”Abby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