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終于下山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狗剩,果然沒白對你好。”
傅元辰忍着氣對她說道:“你要是再叫我狗剩,你看我以後還會幫你一點嗎?”
她默默地将手收了回來,慢慢放下,“真是的,一個大男人怎麽能這麽較真呢,再說了,當初不是你跟我說的你自己叫狗剩嗎?”
他點點頭,“是啊,我是說我叫狗剩,那我現在該叫你唐娟?”
她頓時沒話了,“好了好了,快下山吧,再不下山就該天黑了。”說着就自己走在了前面。
傅元辰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回事兒,在別人跟前都好好的,在自己面前各種頑皮的話都能說出來,或許她真的只能在自己跟前才能做到這樣吧。
這樣想着傅元辰又不覺得心堵得慌了。
兩人下到山腳,正好看到青姨一家正要上山,是要找她。
看到唐雲裳的那一刻,青姨就哭了,跑過來抱住她打着她的後背說道:“你這個孩子就是不聽話,說了讓你不要進山你就是不聽,你可吓死我了,一天一夜啊,我去唐家找人,他們也不理我們,你那個二叔二嬸,平時就懂問你要錢,這個時候竟然說你和他們沒關系。”
青姨一陣哭,唐雲裳感覺的出來,她是真的怕了,連忙安慰她說道:“別怕,青姨您看我不是好好的嗎,昨天傅元辰就找到我了,只是一直下雨我們下不了山,這不一天亮我們就下山了嗎。”
大海嘆氣說道:“雲裳妹妹,以後還是想別的掙錢辦法吧,這進山采藥危險的很,不說娘,我們一家都是提心吊膽的。”
她笑道:“大海哥哥,也就是昨天下雨了而已,以後要是下雨了我就不進山采藥了,以後有了錢就能采買藥材了,不用進山采藥了。”
大海知道她這話肯定還是不願意聽話,只能嘆氣,看向傅元辰跟在她身後,皺眉說道:“傅元辰,雲裳妹妹對你這麽好,還讓你去上學,你就讓她一個人進山采藥?你就不能回家以後去采藥嗎?”
傅元辰原本也是內疚,的說道:“你說的對,以後我會回家後采藥,不會讓她有危險。”
唐雲裳忙說道:“這不能怪他,昨天要不是他找到我,現在我可能已經沒命了,大海哥哥,你就別說他了。”
大海看她連一句話都不讓自己說,只是一心向着傅元辰,心裏總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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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以後,青姨煮了姜湯過來讓她喝,又拿了一個菜籃子裝了很多菜過來讓他們吃,他們昨晚才吃了幾個果子都餓得很,低頭大吃。
青姨看的眼睛又紅了,“好好的丫頭,為了掙錢要冒這麽大的險,你讓我怎麽能不心疼。”
傅元辰低頭吃飯,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加大了力氣。
唐雲裳擡頭笑了笑,說道:“青姨,自己掙錢花才踏實,您放心,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你就懂說好聽話,可就是不聽我的勸,你的手藝好,就算不做藥膳,做其他的吃的也好啊。”青姨是真的怕了,就怕她再上山遇到什麽意外。
她的笑容淡了許多,“我就喜歡做藥膳,只做吃的,我會不高興。”
能在吃好吃的同時還能讓人身體健康一直都是她的夢想。
青姨連連嘆氣,知道她是個倔強脾氣也就不說了,“你今天哪裏也別去了,就在家好好休息,這擺攤的事,休息好了再說。”
她應下了,等青姨走了以後,傅元辰突然擡起頭堅定地說道:“唐雲裳,我一定會參加科舉,讓你從這個苦日子裏走出去。”
她冷不丁地吓了一跳,“你是不是被青姨給唠叨怕了,你只管好好念書就成了。”
傅元辰沉着臉,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她不說一句認可的話就是對他的否認,她無奈說道:“好,我相信你,那你可要努力了,不是狀元可都不能讓我脫離這樣的生活,就算有錢了我也還會被有權利的人欺負。”
傅元辰握緊了拳頭,“你只管看着吧。”
她笑了,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只管看着了。”說着站起來往外走。
他皺眉拉着她問道:“你去哪兒?”
“去田邊采一點紅啊,我後背的擦傷你忘記了?”她看他真的是太過緊張了,說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快準備準備去學堂吧,這沒多久就要考試了,你不是要考取狀元嗎?”
不想他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回來了我再去上學。”
唐雲裳看他是真的怕了,說道:“好,那就一起去。”
一點紅有止血消炎的作用,采了回來之後她就關上了門,将傅元辰關在外面,“我要上藥了,你快去上學。”
他笑了,還害羞呢,自己昨天可都已經看過了。
傅元辰離開之後,唐雲裳呼出了一口氣,“這個狗剩,突然這麽粘人還真是不習慣。”
敷好了藥後,她就拿着那靈芝去昨天的藥店了,在一番講價之後,她以五十兩銀子賣了出去,喜滋滋地拿着五十兩銀子走出藥店,拍了拍錢袋子收好,現在她也是有存款的人了。
街上有人看到她走過來說道:“丫頭,你怎麽兩天都沒擺攤了,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她兩手一攤說道:“快別說了,我昨天去采藥,路太滑,差點就死在山上了,幸好我爹娘保佑,我才能平安回來。”
問她的人都是平時光顧她攤子的客人,一聽這話都說道:“下雨了怎麽還去采藥,姑娘家可不能這麽拼啊,你也到年紀了,不行就找個人嫁了吧。”
她笑了,說道:“我要是嫁人了,以後誰擺攤子賣藥膳呀。”
衆人看她還能笑出來,可見不是太嚴重,可那為她操的心沒停下來,一直對她說女孩子嫁人才是好的話。
“只怕有些人現在早就已經不是完身,嫁不出去了。”唐娟在不遠處冷哼說道。
唐雲裳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她,也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是心虛了吧,不然怎麽不敢答話,你昨天晚上和傅元辰一起在山上呆了一個晚上,誰知道你們幹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