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軍組 (1)

“喂, 你們幹什麽呢!”

沈清突然指着後面一個人大叫一聲, 林暮川扭頭望過去,頓時被幾道綠光閃到眼睛。

“再亂拍別怪我也拍你們啊。”沈清說着還真擡起手腕, 對着那幾個包括老板在內偷拍的人一頓綠光閃爍。

衆人沒想到他這麽兇, 一時讪讪不敢再做出舉動。

林暮川回過頭很平靜的對着他們道:“如果回頭在網絡上看到你們拍的照片,我們也一定會把你們的照片放出來。”

林暮川這句話不是為自己, 他現在已經曝光了, 不存在掩飾身份什麽的, 關鍵剛才那幾個人把沈清也拍進去了。

一個人兇着說話或許只能激起別人的反抗, 但像林暮川這樣處變不驚的平靜态度, 反而有威懾力, 讓人退卻。

沈清就拉着林暮川換了個更隐蔽的角落坐,然後和他說:“今天網絡上不是有你熱搜嗎,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林暮川一只手端着咖啡杯, 一口一口輕輕抿着。

“暮暮你別在意別人的說法,我知道你是個對別人的話很在意的人。”

“嗯,已經不在意了。”

“還有, 你最近出門小心點, 別被人盯上了, 你家寒司令的熱度可不比一般明星低, 等着找你問話的媒體肯定數不勝數。”

“好。”沈清說什麽, 他就應什麽。

“對了,過幾天我媽就要動手術了。”林暮川說。

“林姨要動手術了?那我這幾天和你一起去醫院照顧她,等着手術。”沈清和林母的關系也是很好的, 聽到要動手術自然也比較擔心。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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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在這裏久待,剛好這邊離C字路不是很遠,林暮川和沈清喝完咖啡走出去,約定好明天一起去第一醫院,然後分道揚镳。

一路平安的回到家,晚上的時候果然收到了一份來自軍組發送過來的郵件,裏面告訴他被選取進了特務組、營地地址、報道時間。

報道時間為十五天後,幸好不和林母手術的時間相沖突。

與此同時,威信群裏又響起了通知聲。

【張玩】:我、我第八名,但是我怎麽被分到特務組了????

【南飛】:第七名的在這裏看着你,可是我第一志願填的是戰鬥組啊,軍組給我分到了通訊組。。。。

【葉勳】:第一名,第一志願填的特務組,然後通知我去戰鬥組報道。

【張玩】:這怎麽回事?第一志願難道都不讓進嗎?美人你第一志願填的什麽?@林暮川

林暮川思索了一會兒,艱難的回答。

【林暮川】:戰鬥組……

【南飛】:@林暮川,你進戰鬥組了嗎?

【林暮川】:我在特務組。

【張玩】:美人和我一個軍組!以後又能在一起了!不過為什麽大家被分配到了軍組都和第一志願違背?

【葉勳】:不清楚,暮暮問問寒司令吧。

【林暮川】:嗯……他很忙,不能打擾他。

林暮川知道事實然而不能說出來。

【南飛】:我是真的搞不懂,是故意這樣還是怎麽的?

【林暮川】:寒遷有跟我說我更适合特務組,所以應該是審評官們一致決定的吧。

林暮川難得為了維護寒遷而對他們撒了個小謊。

【南飛】:我還是不能理解,我看起來就這麽像是通訊組的?

【張玩】:我還覺得我跟特務這兩個字不沾邊呢。

【葉勳】:算了吧,選取通知書都下來了,這事沒法改變,既然大家都被選取了,那不如明天一起出來吃個飯慶祝慶祝?

【南飛】:可以啊!

【張玩】:贊同!

【林暮川】:我不行哎,我媽快動手術了,這幾天得去醫院照顧她,走不開了……

【張玩】:美人媽媽怎麽了?

【南飛】:???

【林暮川】:乳腺癌手術。

【張玩】:那,美人還是去照顧媽媽吧,手術是大事,咱們以後再聚也行。

【南飛】:對,聽說這個手術風險還是挺大的,尤其是心理的那個……你知道吧。

【葉勳】:暮暮有事就下次再聚,祝伯母手術順利。

【南飛】:祝伯母手術順利!

【張玩】:美人媽媽手術順利!

【林暮川】:謝謝你們。

結束完聊天,林暮川回看了好幾遍南飛說的那句話,也在心裏擔憂。

他說的心理問題,是手術過後的心理問題,畢竟乳腺癌手術,分為乳.房保留和乳.房切割兩種,如果是後者……

林暮川想着想着又失落起來,剛好寒遷洗完澡出來,看着他躺在床上憂心忡忡的表情,走過去坐在床邊把他摟進懷裏。

“怎麽了,誰惹我乖老婆不高興?”

林暮川腦袋枕在他腿上,仰臉看着他,從這個視角仰視,只能看到那副堅毅的下巴角,要寒遷低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剛洗完澡的強壯身軀還泛着一絲涼意,林暮川将臉貼在他腹肌上,微微皺眉:“你洗的冷水澡?”

“嗯。”寒遷擦着頭發:“太熱了。”

“可是已經進入秋天了,你這樣洗冷水,會有寒氣的。”他皺着眉一臉嚴肅的教導這個不聽話的人。

“不怕,你老公身子骨強硬着。”

寒遷不以為意的低頭去親他,被人躲開了,繼續悶悶不樂的控訴:“你現在當然不覺得怎樣,等時間長了,毛病都堆積在一起就知道了。”

寒遷被他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低頭看他:“你怎麽比我媽還操心?”

林暮川以為他說自己啰嗦,瞎操心,頓時更加不高興了,坐起身就往床的另一邊倒,抱着被子不理人了。

“好好好,乖老婆我錯了。”寒遷趕緊過去,連人帶被抱進懷裏,把他蒙在臉上的被子扯下去,狠狠親了口那張漂亮的小臉,“我錯了,以後都聽你的行嗎?”

林暮川哼唧一聲,瞬間又被哄好了,拱了拱身子将自己塞進他懷裏,軟軟的說話:“明天開始我要去醫院照顧我媽了,離手術時間也不遠了,我很擔心。”

“那我陪你去?”寒遷将濕毛巾甩到床頭櫃上,抱着他躺下。

林暮川輕輕搖頭:“阿清說陪我去,你想去的話偶爾去一下就行了,怕你沒空。”

寒遷在心裏思索了一下,确實明天他就得回戰鬥組營地去處理事情了,估計得到手術前一天才有空回來,不過如果自己老婆要求他去,他還是會想辦法請假的。

“乖老婆,善解人衣。”寒遷欣慰的說。

“啊?”林暮川以為自己聽錯了,用一雙迷茫的眸子盯着他看。

“不知道什麽意思?”

寒遷挑眉,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林暮川頓時臉一紅,小聲的罵道:“你才……混蛋!”

寒遷笑着抱住他,蠢蠢欲動的就要動手起來,林暮川卷着被子裹住自己滾到一旁,被他剛才的話調戲的不敢見人,更別說會讓他碰自己。

寒遷只是吓吓他,昨晚剛折騰狠了,今天說什麽也不敢再折騰他了。

于是又抱着人低聲下氣的哄,哄完關燈繼續哄睡覺。

接下來的幾天寒遷回了營地,林暮川和沈清一直在醫院照顧林母,順便将自己進入軍組的消息通報了。

一直到手術前兩天,寒遷聞風趕來醫院,兩人和主治醫師見了面,簽了手術協議。

醫生的建議是要進行乳.房切割,畢竟林母已經是乳腺癌晚期,情況比較嚴重。

在和自己母親鄭重商量之後,林暮川作為家屬簽下了手術協議書。

到手術當天,寒老夫人也跟着來了醫院,寒憤因為上課的原因沒辦法過來,在林母躺在病床上進入手術室之前,兩位親家母進行了第一次見面交談。

寒老夫人的雍容華貴和林母躺在床上的蒼白病态形成對比,卻也沒端富人架子,和林母交談的意外和諧,還誇林暮川在家裏勤快,性格也很好。

于是林母帶着一臉欣慰喜悅的笑意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時間很長,寒老夫人身子扛不住,等了一個多小時就回去休息了,剩下林暮川和寒遷在焦急不安中又等待了兩個多小時,手術室的燈才倏然熄滅,護士們推着床出來。

林暮川忙不疊秩的迎上去問主治醫師:“醫生,手術情況怎麽樣?我媽沒事吧。”

主治醫師緩緩取下口罩,看着他說:“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腫瘤已經成功切除,後續一定要幫病人養好身體,如果病人醒來對于全乳.房切除無法接受,你們一定要照顧到她的情緒,盡力安撫,實在不行後期可以進行修補手術。”

聽了醫生的話,林暮川也很害怕,接下來幾天都守在醫院,看着林母醒了,每天喂她吃飯,時刻注意她的情緒波動。

還好林母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對于手術造成的身體缺陷表現的沒有很在意,對于她來說,還有一條命能活着已經很好了。

在林母手術成功後的第七天,到了該去特務組營地報道的時間。

林母身體恢複的很快,心态也放的開,林暮川很放心,回到家裏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起來找了套最中規中矩的衣服穿上,寒遷也跟着起床,穿好一身整齊的軍裝,在他取下婚戒的時候拿起重新給他戴上。

握着那只雪白的手,寒遷低頭輕輕吻了下手背:“戴着婚戒,去了特務組就沒人敢勾搭你。”

林暮川沒辦法拒絕,又看着他從抽屜裏拿出那枚狙神獎章,仔細給他別在胸口,摟着他又親了口:“還沒進軍組就拿到一枚勳章,迄今為止你是第一個。”

聽到他這話,林暮川有些小高興,兩人下樓吃好飯,和寒老夫人打過招呼後,寒遷親自開飛船送他去特務組報道。

特務組的營地地點比較遠,因為是所有軍組類型裏最特殊的一個,因此隐蔽性也是極強。

寒遷将飛船停在特定停飛場,下去後拉着他的手輕車熟路帶着他走進裏面,看着林暮川跟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眼睛裏充滿了新鮮。

令林暮川感嘆的是,特務組營地的面積居然和戰鬥組營地不分上下,都十分寬大,而且戒備森嚴程度簡直比戰鬥組還要強。

如果是林暮川一個人過來,那麽肯定是要向門口士兵出示身份證和選取通知書。

寒遷戰鬥組總司令這張臉就是行走的通行令,營地大門的士兵們看了他話都不敢說一句,直接就放行了。

當然還有些好奇的人,盯着林暮川的背影看的意猶未盡。

縱使是經常在特務組營地工作、已經見慣了各種各樣美人的士兵們亦是忍不住驚嘆。

兩個字,好看。

兩人一邊往裏走,寒遷指着裏面目前可見的每一棟大樓和他解說:“二號樓是辦公樓,四號樓是教室,教學和集體會議需要用的,中間那個敞開的大門是食堂,右邊那片是訓練場,還有的其他建築我就不太清楚了,回頭給你分隊後,會有隊長帶你熟悉這裏。”

“嗯。”初次到這裏,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感覺令人很不适應,林暮川緊緊握着他的手,不敢放開一分一毫。

寒遷帶着他走進辦公樓,在最深處的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按了按門鈴。

兩人只等了一小會兒,辦公室的門便被打開,林暮川擡眸一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喲,這不是寒司令嗎,怎麽有空親自過來特務組,也不給我通知一聲,快請進。”宋酚一身紅黑色軍裝站在裏面,嘴角帶笑的看着他們。

寒遷摟緊了身旁的人,帶着他往裏走:“送我老婆過來報道。”

林暮川愣愣的回頭去看宋酚,心裏越來越疑惑。

寒遷帶着他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随即介紹道:“這是特務組總隊長宋酚,也是你以後的長官。”

“……總隊長?”林暮川詫異。

因着特務組的性質特殊,等級編制和其他軍組也不一樣,戰鬥組的最高級別長官是總司令,而特務組最高級別長官是總隊長。

“終于見面了,穿裙子的小姐?”趁着他們說話的時間,宋酚已經倒了兩杯水過來,遞過去打趣。

一想起初考的時候,因為抽中了反串的簽子而被迫穿上旗袍執行任務考核,還把宋酚騙進休息室搶他芯片的林暮川,聽到他這話更加窘迫了,接過水杯輕聲說:“謝謝長官。”

宋酚将另一杯水送到寒遷手裏,然後一臉輕松的在兩人旁邊坐下:“這麽生分幹嘛,叫總隊長就行。”

林暮川輕聲叫了句,然後聽到寒遷在旁邊問:“見過?”

宋酚嘴角揚起平易近人的笑:“初考的時候,你家媳婦兒從我手裏拿走的芯片。”

經他這麽一說,寒遷終于想起來,初考的時候他的确看着林暮川接觸了宋酚。

這麽一來他也放心了,不客氣的對對方說:“既然都是熟人了,以後我老婆在你這裏,你可要好好照顧一下。”

“那能不照顧嗎,不過寒司令你也真是舍得讓自己老婆進訓練基地那種折磨人的地方,而且還藏的夠深,我前幾天看新聞才知道他就是你老婆。”

宋酚萬分感嘆的搖頭笑道,回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林暮川,和對方交手,那時候是怎麽都不會把他和寒遷聯系到一起的。

“是金子在哪都會發光,我老婆優秀,遲早搶了你這總隊長的位置。”寒遷面無表情的說。

林暮川聽着他大話連篇的,忍不住扭頭輕輕瞪他一眼。

“行啊,我等着你老婆來搶我位子,我退休回去種菜。”宋酚毫不在意的笑,他和寒遷雖然工作上不常碰面,但背地裏關系還挺好的,彼此開玩笑也很随意。

寒遷聞言也勾了一下嘴角:“趕緊給我老婆分隊安排工作。”

宋酚點點頭,轉而看向林暮川,緩聲道:“我給你分到第九隊,九隊隊長是秦蔭,你等一下去他辦公室報道,後續的工作都由他來安排。”

“秦蔭?”林暮川微微有些錯愕。

“嗯,有什麽問題嗎?”宋酚疑惑的看他。

林暮川輕輕搖頭,抿唇笑了一下:“沒有。”

說完一些客套話,寒遷帶着他走出了總隊長辦公室,站在走廊上親昵的摟着他問:“不喜歡秦蔭?不喜歡咱們就換個隊。”

“不用。”林暮川擡頭在他下颚處親了一下,擡頭看着他:“也不是不喜歡,而且我不想搞特殊。”

被那樣一雙漂亮清透的眸子仰視着,寒遷心裏更加軟,摟着他轉身往秦蔭辦公室走。

秦蔭早就接到了通知在辦公室等他們,在門鈴響起的時候開門将兩人迎進來。

這一次,他的目光沒有再在寒遷的身上做多餘的停留。

他看待林暮川,就是正常看待自己編隊成員的态度。

秦蔭也身穿一套紅黑色的軍裝,看起來幹練又莊嚴。特務組的軍裝在軍組來說也是一大特色,紅色與綠色的區分,代表了他們的特殊性。

“因為各大軍校今年都有不少人被輸送到特務組,再加上從基地選.拔.出.來的,所以接下來會有訓導員對你們進行專業培訓,具體的事宜我會讓藍副隊告訴你。”

秦蔭繼續道:“從今天開始你就得在這裏住下來,你的宿舍在6號樓二層203,我先讓藍副隊過來帶你熟悉環境。”

他說完拿起旁邊的內部通訊器,撥了個通訊號過去,說了幾句後挂斷電話,對他們道:“先坐一下吧。”

今天有很多人過來報道,秦蔭一整天都很忙,但畢竟寒司令親自過來,應有的招待還是要有的。

看着他準備去泡茶,寒遷開口打住他:“不用泡茶了,等我老婆安排好了我就走了。”

聽到他的話,秦蔭拿着杯子的手僵了一下。

他緩緩垂下眼簾,在心中嘆口氣。

自己果然面對寒遷還沒有辦法做到自然二字,那天在網絡上看到他們曝光的消息,秦蔭自己也想了許久,決定要終結這段錯誤的、看不到希望的單向喜歡。

但是,真正喜歡一個人,說要放下又豈是那麽簡單的。

他很快調整了臉上的表情,放下杯子轉過身又是一副微笑的模樣:“那就我陪你們一起等吧,剛剛才來了一波報道的新成員,藍副隊現在也很忙。”

林暮川輕聲道:“沒關系,我們不急。”

秦蔭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走到辦公桌後坐下,繼續埋頭整理今天前來報道的成員名單。

林暮川和寒遷坐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辦公室的門鈴很快響起,秦蔭走過去開門,一個黃頭發的青年走進來。

藍河進來後第一眼看到寒遷吓了一跳,連忙低頭問好。

寒遷嗯了一聲,然後他才看向林暮川,臉上揚起友好的笑容:“走吧,我帶你去熟悉一下營地環境,順便和你說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林暮川輕輕點頭站起來,就聽到寒遷在身後說:“你好好待在這裏,我先回戰鬥組了。”

聽到他要走,林暮川有些慌亂,連忙轉身去看他,眼中充滿了依賴:“你這麽快就要走嗎。”

“嗯。”寒遷伸手摸着他頭發,“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你好好适應這裏,這裏就是你以後工作的地方了,等放假通知我,我過來接你回家。”

雖然很不舍得,但林暮川不想耽誤他辦事,輕輕點頭:“好。”

“乖。”寒遷把他拉過來,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向兩位隊長點點頭,緩緩擡步走出辦公室。

藍河不禁挑了挑眉,心想這寒司令居然比傳聞中的還要寵老婆,居然當着他們面就肆無忌憚秀恩愛了。

回過神來,他沖林暮川招招手:“跟我來。”

“嗯。”林暮川收拾好情緒,跟着他一起走出辦公室,開始熟悉起這裏的環境。

藍河帶着他一邊往辦公樓外面走,一邊自我介紹,以及介紹整個特務組的編隊:“我叫藍河,你可以叫我藍副隊,我們特務組目前一共有十二個分隊,在職軍人包括這次新加入的你們,一共有283人。”

他說着回頭看了眼林暮川,笑道:“是不是覺得283個人挺少的?因為特務組的性質特殊,人員在精不在多,特務組對形象的要求也特別嚴格,畢竟能力還可以培養,外形是硬核。”

“你現在看不到多少人在活動,因為最近新一批軍人入職的原因,老特務都回家休息去了,留在這裏的幾個也是有任務在安排的。”

對方一邊說,林暮川一邊嗯嗯的回應。

藍河開始和他講普通成員等級編制:“特務組和其他軍組不一樣,你們剛進來這裏需要考取特務證,之後按等級分為一星特務、二星特務、三星特務、四星特務和五星特務,五星是最高級別,同時也擁有較高的工資與同等的待遇。”

聽他這麽說,林暮川不禁好奇的問:“那我現在是一星特務嗎?”

藍河笑着回答:“你現在還沒有星級,需要考取到特務證,才能正式頒命為一星特務,然後随着你在特務組完成的任務獲得的功績,星級會慢慢上升……哦對了,從明天開始你們會進行為期五天的緊張培訓,培訓完就會分配任務考取特務證了,有了特務證你就是特務組的正式一員啦。”

聽完他詳細的解釋,林暮川認真的點頭:“嗯,知道了。”

“然後關于執行任務的規矩呢,一至三星等級特務只能在星球內活動,四星五星特務可以去外星球活動,不過一般在外星球活動的特務都是執行的保密級任務……還有更多的等你們培訓的時候,訓導員會告訴你們的。”

“嗯嗯……”

“後面這棟就是宿舍樓,平常都沒什麽人,只有訓練的時候大家會暫時住在這裏,等你考取了特務證也可以回家裏住,你現在去找203宿舍吧,一個宿舍住倆人,你還有一位舍友。”

藍河指了指左邊那棟6號樓讓他自己進去,他還要去迎接後面過來報道的人。

林暮川沖他微微鞠躬:“謝謝藍副隊。”

藍河揚唇沖他笑了笑,然後才轉身離開。

林暮川緩緩走進宿舍樓,在樓梯間就看到一些進進出出的人,應該都是今天剛來報道的新成員。

令他感到詫異的是,正如傳說中的那般,特務組真是一個美人雲集的地方,除了士兵之外,其他人要麽是膚白貌美有氣質、要麽高挺帥氣大長腿,總之一路看過來,林暮川心裏只有四個字來形容內心的感想。

——賞心悅目。

一邊在心裏感嘆着,他到了二樓,準确找到203宿舍,剛按一下門鈴門就自動打開了,他擡頭一看,裏面的景象頓時令人驚喜。

特務組的宿舍環境比基地還要高幾個檔次,一層只有四間宿舍,一間宿舍住兩人還足有一百平方米。

一進門是客廳,左右兩邊各一間卧室,外面還有一個公用浴室,簡直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舒服自然。

林暮川剛剛走進去,左邊卧室的門正好打開,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身穿紅色軍裝的人,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上。

“你好,我叫江冰。”對方看到他率先打招呼。

江冰人如其名,長着一張看起來就比較清冷的臉,眸子細長鼻子高挺、嘴唇很薄,下颚很尖細,一眼看起來給人一種刻薄不好親近的感覺。

尤其是那套鮮紅的軍裝穿在他身上,簡直就是從烈焰中綻開出的一朵冰花。

林暮川在門口換上準備好的拖鞋,向他點了點頭:“你好,我是林暮川。”

江冰輕輕颔首,指了指對面房門敞開的卧室:“這是你的房間,剛才我給你一起收拾好了。”

林暮川微微詫異的看向他:“啊……謝謝。”

“你是哪個軍校畢業的?還是訓練基地過來的?”江冰一邊跟着他往卧室裏面走,一邊問。

林暮川走進自己房間,環顧一遍周圍,回答道:“是這一屆基地出來的。”

江冰的目光被他胸前那枚金光閃閃的勳章所吸引,微微挑眉:“是在基地得到的勳章嗎?”

林暮川聞言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前那枚狙神獎章,輕輕點頭:“基地舉辦的狙擊比賽。”

江冰嘴角扯出一抹淺笑:“很棒,我這種在軍校待了四年的人都沒有勳章。”

面對他的誇贊,林暮川抿唇回以微笑,随即注意到他軍裝上面的肩章,兩邊各有一顆紅色的四角星,正是普米的星芒标志。

他頓時了然,軍校出來的人都是有軍銜的,所以應該不用像他們一樣考特務證拿星級。

“你的軍裝應該在衣櫃裏面,你可以先換上,晚上要進行授槍宣誓儀式。”對方提醒他後自覺轉身出去。

“好的。”林暮川應了一聲,看着他出去後才走到衣櫃前打開,頓時被裏面擺放的東西驚訝到。

除了兩套軍裝之外,裏面還挂着一套皮衣皮褲,三雙靴子、還有一把黑色的雨傘、幾把軍刀、幾只腕帶、幾個小盒子。

那幾個盒子裏面不知道裝的是什麽,林暮川蹲下身,正要拿起來看,江冰突然又走進來提醒他:“對了,裏面這些是一些工具和武器,在不了解它們的用處之前最好先別碰。”

他的提醒令林暮川錯愕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的點點頭,沒有再好奇,拿起一套軍裝走進浴室更換起來。

特務組軍裝的配色是黑紅,主色為紅,外套用材是較粗糙的西裝料子,系扣的款式,前扣袖扣都是黑珍珠色,衣領和肩章都是黑色,肩章上面暫時還沒有紅星。

他穿好軍服外套,拿起一條黑色的寬腰帶系上,然後再穿上黑色軍褲和軍靴,将褲腿紮進靴子裏。

一擡頭,鏡子裏頓時出現一個長腿細腰,身挺肩直的美人特務。

軍裝很合身,應該是特務組提前拿到他的身體數據量身定制的,紅色很襯膚色,尤其是白皮。

林暮川又研究了一下這套軍裝,将衣袖口的束帶拉緊扣好,頓時全身上下一絲不茍,整個人看起來利落又決然。

他走出浴室,将自己的房間又收拾了一下,特務組給他們把生活用品準備整齊,連睡衣都統一發了兩套,關照細致,其他的就更不用說。

在自己房間休息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林暮川和江冰一起出門參加授槍儀式。

授槍儀式在特務組營地大會堂,這次新進組的成員一共有31名,通過交流林暮川得知,江冰被分到七隊,他們并不是一個隊的。

在大會堂裏坐下,林暮川小心翼翼的尋找着張玩的身影。

會堂裏的燈光很明亮,臺上是總隊長宋酚在講話,還有幾位隊長代表。

上面在講話,下面有士兵給他們發入軍協議書,需要他們保證在外絕不高調暴露身份,關于軍組的一切,對于無關人士只字不提。

特務組和其他軍組不同,身為一位特務,必須要擁有極高的隐蔽性,當然自然出名的除外。

簽好入軍協議書,所有人站起來宣誓,最後士兵給他們集體授槍。

林暮川拿着手裏一把銀白色的手.槍,仔細端詳着槍柄上的星芒标志,極其慎重的将之插.進腰間。

授槍儀式并非只是交給他們一把槍而已,這代表他們已經成為一名在役軍人,擁有持.槍權、執行任務權、以及執法權。

換句通俗點的話來解釋,普米公民遇到危險亦或是見義勇為,持.槍.殺.人是要負法律責任的,而軍人可以直接槍決不法之徒,因為這是他的義務,不管是哪個軍組的軍人。

“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特務組的在役軍人了,要時刻謹記自己的身份,別給你們身上這身軍裝抹黑,從明天開始會進行為期五天的緊急培訓,早上六點,訓導員會在3號樓二層教室等你們,切記別遲到。”

叮囑完這些,宋酚這才宣布授槍宣誓儀式結束,所有人回宿舍休息。

林暮川跟着江冰往外面走,兩人剛走出大會堂,他肩膀被人輕輕一拍,熟悉的聲音也跟着從耳邊響起:“美人!”

林暮川被他突然一拍身體一抖,扭頭看過去果然是張玩。

對方此刻身穿一套和他一模一樣的紅黑軍裝,正式的服裝讓他看起來少了幾分莽撞的感覺,憑空多出幾分穩重。

果然人靠衣裝,這麽一套軍裝穿在身上,張玩瞬間帥了好幾度。

“張玩你怎麽找到我的?”明明他剛才也看了一圈會堂裏面,沒有找到張玩的身影來着。

張玩撓了撓腦袋,笑着說:“我很早就到會堂了,一直盯着門口進來的人,你進來我就看到你了,結束了才過來找你的。”

江冰在前面也跟着停住腳步,回身用冷淡的目光掃向張玩:“你朋友?”

林暮川點點頭,向兩人互相介紹起來:“這位是我舍友江冰,七隊的,江冰這是我朋友張玩,對了張玩你在哪個隊?”

張玩沒理江冰,回答林暮川:“我在十一隊,美人你呢?”

“我在九隊。”

“邊走邊說吧。”江冰瞥了他倆一眼,随即率先走在前面。

張玩笑嘻嘻的摟住林暮川肩膀,帶着他跟在江冰屁股後面,開始絮絮叨叨的問起了前些天星博熱搜的事兒。

林暮川至今都沒下載星博那玩意兒,尤其上次看了那些評論,他就更不想踏足那裏了。

一路聊着回了宿舍樓,張玩興致沖沖說要去林暮川宿舍看看,于是三人一起回了房,江冰率先拿了只杯子,泡了杯茶遞給張玩就扭頭回自己卧室了,俨然有高冷家主的風範。

張玩這個傻子連句謝謝都不說,抱着茶杯又和林暮川愉快聊起來了。

“南飛在通訊組,葉勳在戰鬥組,沒想到只有咱們兩個碰到了一起。”張玩感嘆。

林暮川抿唇點頭,又聽他問:“美人你不是說媽媽要手術嗎,情況怎麽樣?”

林暮川笑了笑回答:“手術很順利,我媽正在恢複期。”

“那就好。”

張玩也幫他松了口氣,兩人又聊了會兒,十點多的時候張玩回自己宿舍休息了,林暮川也回自己房間洗好澡,調整狀态準備開始明天的培訓。

次日。

新的環境林暮川适應很快,一夜睡的安穩,第二天起來和江冰一起準時到3號教學樓。

二層只有一間教室開了門,兩人進去的時候訓導員不在裏面,他們找了個前排坐下,然後看着門口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

31個人坐一間教室足夠了,座位是一整排的那種,張玩走進來的時候自動坐到了林暮川旁邊。

“不是說訓導員會在裏面等我們?沒看到人啊。”

“可能是有事走開了吧。”

林暮川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人,穿着整齊的特務組軍裝,手裏拎着一個大箱子,身後還有幾名士兵搬着同樣的大箱子進來。

林暮川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愣住了,微微有些熟悉的面孔……這不是上次初考,給他和南飛反串化妝的那個……叫什麽MZ的化妝師嗎?怎麽又成了訓導員?

林暮川呆在座位上半天沒反應過來,士兵們已經幫他把大箱子全部放到了講臺上,随後自覺走出去帶上門。

MZ站在講臺上掃視下面,臉上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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