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666

那句老話怎麽說來的?

不是一家人, 不進一家門。

經過三年婚姻生活的洗禮,皇甫錦雯和葉策紛紛意識到, 錢函良和狄念這兩個人當年會看對眼不是沒有道理的。

暫且不提別的,至少錢函良和狄念對待自己不愛的人态度是出奇地一致。

皇甫錦雯和錢函良同床共枕整三年,居然還是21K金純/處/女。別說皇甫錦雯沒臉同別人講, 就是她好意思說,別人都不敢信。

然而和葉策相比,皇甫錦雯在錢函良那的待遇還屬于高級的。皇甫錦雯雖然沒機會和錢函良發展出同床異夢之外的情感,可至少還能同床不是?

葉策倒好,不僅沒機會同床,甚至連親親狄念小臉的次數都一巴掌能數得過來。

如果說別人的生活是後媽的話, 葉策和皇甫錦雯的生活怕是還要加上一個幹爹。

饒是兩人已經活得如此苦/逼, 卻還被錢函良和狄念的親朋好友們唾罵。皇甫錦雯被一致指認為拆散錢函良和狄念的罪魁禍首,葉策則是公認趁虛而入癞蛤蟆強吃天鵝肉的惡/臭/屌/絲。

看看!這就是主角備胎的悲哀啊!

沒上位慘,上位了更慘。

不過!

人生最喜歡做的就是落井下石,給人迎頭痛擊。

當你以為自己已經慘無可慘的時候,它會大聲地告訴你:小樣兒!你太低估我啦!

皇甫錦雯和葉策不僅要每日忍受丈夫(妻子)的相敬如冰,還要時不時自己抹掉迎頭潑來能閃瞎人眼的熒光綠。

盡管錢函良不能同狄念雙宿雙栖, 但好不妨礙他對狄念噓寒問暖。在加上狄念不接受也不拒絕的暧昧态度,錢函良理所當然地‘彌補’起了狄念。只要狄念出現什麽難以解決的麻煩,錢函良恨不得四肢着地往前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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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葉策和皇甫錦雯都知道, 錢函良和狄念并沒有真幹什麽出格的事,但還是免不了生理性不适。

一個是有婦之夫,一個有夫之婦, 而且兩人還是前情侶——

癞蛤蟆趴腳面,不咬人惡心人!

錢函良對狄念最上心那會兒,正趕上皇甫錦雯被皇甫家除名。當然,這事兒也跟錢函良脫不了幹系。

皇甫錦雯為了幫助錢函良穩固地位,偷偷将自家秘傳功法偷偷教給錢錢函良,幫他提升修煉速度。哪想這件事被皇甫家發現,直接按族規論處,把皇甫錦雯從家譜中除名。

因為此事,向來交好的皇甫家同錢家的關系也出現裂痕。

原本只是不招錢函良待見的皇甫錦雯瞬間升級,成為整個錢家的罪人。

一樁樁一件件的積壓,好像一粒粒微不足道的雪花,直到雪崩前夕。曾經溫柔賢淑的皇甫錦雯,在不知不覺中心态徹底爆炸了。

歷史的教訓告訴我們,但凡沾上‘爆炸’兩個字,都不會有什麽好事兒,心态爆炸的皇甫錦雯自此開啓了外挂之路。

皇甫錦雯具體如何操作的,網傳的過程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個版本,然而結果卻是出奇的統一:錢家秘傳功法外洩到七大聯盟家族、錢函良和狄念的婚外戀人盡皆知、錢函良失去繼承錢家的資格、狄念成為錢函良小媽之一……

前面幾件事兒還入不了見多識廣的任逍遙的法眼,直到他聽到最後一件……

差點被唾沫星子嗆出個好歹的任逍遙拍拍胸口,一副寶寶受到驚吓的模樣:“我沒聽錯吧?狄念最後跟錢函良他爹搞一起了?認真的麽?”

安格斯聳聳肩:“聽起來有點讓人難以置信,但确實如此。除了當事人,誰都不知道皇甫錦雯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你怎麽知道是皇甫錦雯做的?說不定是錢函良他爹為老不尊呢?”偶爾,任逍遙也會杠精附體。

“是錢家人在一次聚會中‘無意’洩露出來的,傳開之後皇甫錦雯也沒有出面否認。”意味深長地望向已經打得天昏地暗的講臺,安格斯慢條斯理道:“所以,皇甫錦雯或多或少都對這件事推波助瀾了。”

“皇甫錦雯在錢家大亂時,以超百級強者的身份高調離開錢家,之後便再無音訊。沒想到她居然和葉策在一起了,還真是……”

安格斯晃晃腦袋,嘆息道:“貴圈真亂!”

精神病人的世界觀往往比較脆弱,重塑需要多一點點時間。

就在任逍遙認真地重塑世界觀的時候,大腦忽然傳送給身體一種飛翔般的失重感,應激反應促使任逍遙迅速地在失重中重塑好世界觀。

待任逍遙再次獲得腳踏實地的踏實感腳後,他詫異地發現自己竟然站在講臺上不知何時擴建的六米大坑旁邊——再往前踩一腳,他就能和小老頭肩并肩了。

任逍遙先看看正前方同自己隔坑相望的葉赫,再回頭瞅瞅拎着自己後脖領的吳信瑞,一臉懵/逼:“超百級大佬的撕/逼似乎輪不到我上臺發言吧?”

不過好在任逍遙不是(正)常人,在這種膽小的吓尿褲子膽大的吓放屁的時刻,他依舊保持着‘理性’思考的能力。

任逍遙腦內活動是這樣的:‘從體力到耐力、從耐力到詞彙量、從詞彙量到戰鬥力,我這點在超百級大佬們看來還不如小米粒大的戰鬥力扔到這種級別的撕逼當/中,連株指甲蓋大小的水花都濺不起來。’

‘那麽顯而易見,我被拎上臺,肯定不是替補撕/逼。’

‘當排除了所有其它的可能性,還剩下一個時,不管有多麽的不可能,那便是真相!所以……我上臺的作用只有一個!’

再再再~次~感覺自己找到了盲點的任逍遙輕咳兩聲,成竹在胸道:“好了,大佬們!你們可以繼續撒開了撕/逼啦!我來喊666!跟上你們的節奏~”

葉赫:“……”這小子真是病得不輕,心裏沒AC數得很。

吳信瑞:“……”這貨別是個傻子……

葉赫和吳信瑞十幾年來頭一次達成共識,難得默契地誰也沒搭理任逍遙。

朝任逍遙揚了揚下巴,葉赫還是那副‘我老大,誰愛老/二老/二。’的吊樣子:“怎麽?你把他拎上來什麽意思?還真缺個人給你喊666啊?”

吳信瑞:“……”果然是什麽樣的導師,什麽樣的學生。

将任逍遙朝後拖了兩步,臉上看不出什麽表情的吳信瑞語氣強硬道:“不要以為把皇甫錦雯搬出來我就怕了你,同樣是超百級的強者,我不見得怕了她。”

葉赫點頭:“哦。”

吳信瑞:“……”

飛快地眨巴幾下眼睛,苦思冥想十幾秒依舊不得答案的葉赫最後還是問出口來:“我知道了,你不怕我媽,所以你抓我學生幹嘛?”

“如果你想拿他威脅我,還是別廢那個事兒了。他又不是我私生子,沒用。”

任逍遙:“……”便宜老師果然靠不住,好狠的心啊你!

冷哼幾聲,吳信瑞直視着葉赫的眼睛道:“你以為我們真不知道他是誰麽?”

“你以為只有你知道他……”吳信瑞說着,若有所指地往臺下青樾的方向看了一眼:“和他的身份?”

“葉赫啊葉赫,你連你親媽都不了解,你還妄想自己了解那個人?”

半眯起眼睛,葉赫的肩膀繃緊,語氣冷硬好似冰凍過的大理石板:“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明白。”吳信瑞下撇嘴角,眼角浮現出淡淡的笑紋:“攘外必先安內,如果不能安內,那就不要攘外。”

“哈!”本來就耐不住性子的葉赫狠跺兩下腳,原本直徑六米的大坑瞬間擴張到了七米半。

用恨不得撕下吳信瑞那張臉的眼神盯着對方半晌,葉赫氣急敗壞道:“行啊!真行!這種時候了還想着争權奪利,居然用這種事威脅我……”

“呵~你自問有資格說這話麽。”掌握了主動權的吳信瑞底氣十足,不客氣地打斷葉赫道:“沒抱着別的心思,你為什麽非要趕在這種時候回來?”

盡管聽不懂吳信瑞同葉赫雲山霧罩的對話,但任逍遙至少弄清楚了一件事:“所以現在我又是主角了?”

“可這不是我想要的主角光環啊……”

‘別人的主角光環,不都是王霸之氣一震,配角紛紛退散麽?怎麽到我這兒,我這主角只有被人拎領子的份啊?’

任逍遙再次墜落沉思的深淵‘難道是我穿越的姿勢不對?我是躺着穿的……人家是被雷劈的……’

原本昏昏欲睡的全校師生也早就精神了,目不轉睛地盯着臺上這場精彩絕倫的大戲。就連剛剛還在努力修腳的那位朋友,也認真到修腳刀到不知道掉到哪個犄角旮旯的地步。

臺下的青樾一遍遍地回憶着吳信瑞同葉赫之間的對話,隐約間察覺到些什麽的他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扭頭瞥了青樾一眼,想起克裏斯挺喜歡這孩子的安格斯難得溫和道:“放心,那小子不會有事兒的,等我看夠熱鬧就上去把他拎下來。”

青樾恍然大悟似的擡起頭:‘思考得太用心,我居然忘記逍遙被吳信瑞挾持了。’

由此可見,能流傳成百上千年的古語一般都不是XJB說的,比如——一心不可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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