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薛臻背着蘇璟軒沒有去立刻和兄弟們彙合, 而是直接出了長島基地, 在外面找了個沒人的房子歇腳。

此刻基地是暫時不能回去,卞玉傑被他抓走, 以卞兆坤對兒子的愛護程度現在基地裏必定是一片被搜查翻天的混亂, 至少得等把今天這風頭過了再說。

蘇璟軒倒也不急着回去,而且現在他也不能回去, 今天做的事情可不僅僅是為了尋找薛臻。

他一向不喜歡浪費時間,原劇情中卞家父子悲劇的結局除了主角受的報複, 內部混亂的因素也不可少, 這些蛀蟲是時候清一清了。

薛臻選的落腳點是一處地址非常偏僻的郊外小別墅, 經過三年的末世摧殘,基地外面除了喪屍和偶爾出來狩獵收集物資的幸存者已經沒什麽活人了。

此時這棟小別墅裏面自然也是空無一人,屋內除了布滿灰塵,和被人搜刮過物資的痕跡,其他一切都還算整齊。

這次愛人和自己是立場對立的敵人,再用以前那招主動接近恐怕是行不通了,不太了解這一次的薛臻到底是個什麽性格, 所以一路上蘇璟軒幹脆一直裝暈,慢慢想法子。

到達別墅, 薛臻将昏迷的蘇璟軒放到別墅客廳的沙發上, 撕了床單用布條把他綁好,然後出去變回人, 又找了個玩具面具把臉遮住, 才重新回到別墅。

畢竟狼形态戰鬥力強悍, 但是其他事情還是人更方便,比如處理傷患。

薛臻變回人回來的時候蘇璟軒還暈着。

少年靜靜的趴在沙發上,小臉側偏着,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臉色不太好,眉頭微微皺起。

這幅模樣完全不像今天在角鬥場上面不改色欣賞殘酷角鬥玩樂的妖冶強勢,脆弱的就像一只安靜的小綿羊。

薛臻覺得自己冷硬的心難得軟了一下,等解開蘇璟軒的衣服看到他身上的傷勢時,他心裏就難受了。

其實也不算什麽太大的傷勢,就是摔下來的時撞擊的淤青,不過原主這具身體養尊處優細皮嫩肉的,這麽一摔整個背部都淤青了,看着猙獰恐怖得很。

薛臻瞧得是心髒一緊一緊的,他末世前就是走在生死線徘徊的傭兵,受過的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這點淤青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但放到面前這少年身上,他就覺得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暗怪自己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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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耽擱,他趕緊将藥膏在手上揉化給人擦上,還俯身輕輕的去吹,動作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細致輕柔。

好在這裏沒其他人,若被他那些兄弟看見嘴裏肯定都能放下一個大大的雞蛋。

蘇璟軒閉着眼睛享受這份溫柔,心裏終于舒坦幾分。

同時也放心了,以他們現在對立的身份,薛臻還能如此對待自己,那就說明他之前擔心的世界規則對愛人沒有影響。

等到薛臻幫他擦完藥,蘇璟軒醒過來。

“你,你是誰”

他睜開眼睛看似很鎮定,實則有些慌亂害怕的盯着薛臻質問,圓溜溜的桃花眼裏泛着緊張。

薛臻看到心中定下,無論這少年之前在角鬥場上如何張揚肆意妖冶,戰鬥時如何厲害,實際上也不過才十幾歲的孩子而已。這種時候還是知道害怕的。

“別緊張,我不會殺你,我只想知道舒文澤在哪裏”

用他自己都不知道溫和語氣安慰之後,才直切今天将人帶走的目地。

當初舒文澤的哥哥幫他擋住了喪屍攻擊而死,臨死托孤,無論之後舒文澤在隊伍中多麽嬌生慣養和麻煩,這是他欠兄弟的一條命。

“”,蘇璟軒沒說話,雖他能聽出薛臻的語氣中對主角受生死的在意另有原因,但還是忍不住發醋。

他把頭偏到一旁沉默以對,心中暗恨這該死的世界規則怎麽就讓他愛人成了主角攻

薛臻不知他心中所想,盯着他這幅表情自然當他是作為人質的反抗。

放在以前對待這種嘴硬的人質,他早就見血的手段下去逼供了。

可此時少年那副略帶微微嘟起嘴十足傲嬌的模樣,讓他眼神不自覺有些發暗。

“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處境,我随時可以殺你,告訴我,舒文澤被關在哪裏”

薛臻直接伸手捏住蘇璟軒的下巴威脅。

眼睛卻盯着那張紅潤的嘴唇,手指在上面摩擦,又嫩又軟,手感跟他想象中一樣好,讓他舍不得挪開手。

蘇璟軒十分享受這般親密接觸,不過臉上還是得做出抗拒陪着男人繼續演戲,一邊掙紮一邊生氣傲嬌。

“放開你的爪子,誰讓你亂碰本少爺的我不知道什麽舒文澤,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本少爺一根頭發,等我爸爸找過來他一定會把你宰了喂喪屍的”

這模樣十足的一個傲嬌倔強小少爺。

薛臻自然知道他不會輕易說,直接拿出一把槍抵在他頭頂,冷冷威脅,“你不說現在就得死”

說是在威脅,可他實際連槍上的保險都沒有拉,身上也一點殺氣都沒有,分明就是唬人的假把式。

但蘇璟軒看不見,心中有點炸毛了,這混蛋長膽子了,竟敢拿槍指着他腦袋

偏偏薛臻還繼續火上澆油,槍頭往前一寸吓唬他,“說不說別挑戰我的耐心。”

看上去好像如果不說就會真的下手一樣。

雖然薛臻帶着面具遮住了臉,但他常年鍛煉的身材分外高大結實,光站在哪裏就有種破人的強勢,心理素質沒有特殊訓練過的人很容易被吓到。

蘇璟軒不怕,可心中醋味大發,漂亮的桃花眼瞪着他,“說說說不過你得先給我解綁。”

“”,薛臻沒說過,顯然在猶豫,少年的功夫他之前已經領教過了,解開捆綁如果對方反抗他還是很棘手的。

“我要是有能力反抗還能被你抓到這裏來你快給我松開,我手疼”

見他猶豫,蘇璟軒收起張牙舞爪的傲嬌,眼眶紅紅的委屈又倔強,勸說控訴。

那痛苦皺起的小臉,桃花般的眼裏像是沁了水珠,滴溜溜的不停得打轉,似乎真的很痛的樣子。

薛臻盯着他,目光在他被綁起來的手腕和腳腕上看了一下,少年細皮嫩肉的肌膚上果然又淤青了,當真是一具碰不得的瓷娃娃。

哪怕明知道這多半是少年裝出來的,角鬥場上面不改色欣賞殘酷角鬥玩樂的人絕對不可能這麽脆弱,但他被這可憐喊疼的小模樣給軟到了。

暗了暗眼睛,薛臻敗下陣,解開捆綁。

“你最好別耍花樣,把舒文澤的下落告訴我,說了我就放你走。”

捆綁解了,但薛臻手上的槍也沒放下,他深知面前這少年可不是真的瓷娃娃。

不過蘇璟軒瞄到他手上連保險都沒有拉的槍,唇角翹了起來。

“在地下實驗室,不過你找不到,也進不去的,那裏設置了炸彈,沒有鑰匙強行進去實驗室就會自動爆炸,所以抓我沒用。”

蘇璟軒看向他揚起下巴傲嬌的像只尾巴翹到天上的小公雞,想要救活人,沒有鑰匙知道了地點也是白費功夫。

薛臻沉凝,“你們抓舒文澤到底想做什麽”

“你既然是他朋友,你不知道我們抓他做什麽”

蘇璟軒很奇怪很疑惑的表情。

薛臻沒說話,他的确不知道,其實也很奇怪卞家父子大費周章的抓舒文澤一個普通人有什麽用。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他手上的槍往前加重一分力道繼續威脅。

太陽穴上的槍冰涼冰涼的,似是随時能要人命,蘇璟軒心中暗暗把這筆賬記下,日後再跟這混蛋算賬。

他臉上露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憤憤。

“舒文澤不是我們抓的,是別人把他賣給我爸爸的,賣他的人說他有可以治愈喪屍的異能,我爹地變成了喪屍,我們只是想讓他把我爹地治好而已,可他就是嘴硬不服軟,威逼利誘都不答應,我們才把他關在實驗室研究的。”

話落,薛臻神色更加凝重了。

據他所知舒文澤不過是個普通人,別說治愈喪屍,就連異能都沒有,但少年的樣子卻又不像說謊,否則卞兆坤為什麽要抓舒文澤呢。

種種疑問浮上心頭,薛臻暫時壓住,決定還是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實驗室的鑰匙在哪裏”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我爸爸只是讓他救我爹地而已,不會要他的命。”

蘇璟軒說完,又揉了揉淤青的手腕,“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由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行。”

薛臻聽到這個字眼心頭一跳,果斷拒絕。

“你說話不算數”,蘇璟軒眼眶紅紅很委屈控訴。

薛臻依舊保持高冷沒說話,反正他就是不想放人走。

看到少年紅紅的眼眶雖有不忍,但最後還是狠心重新拿起布條将人綁起來抱到別墅房間的床上放好,道了句好好呆着,這才放心離開去跟其他兄弟彙合。

而等他離開許久之後,蘇璟軒才震開手上的布條,揉揉手腕跟上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收拾男人就得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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