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胯下二兩肉猛地一拔。
王瑟嗷地一聲拔腿就跑。
胡希佑顧不上追，跟阿姨一起忙不疊地安撫捂着雞兒在地上疼得打滾大哭的都督：“真不好意思阿姨，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習慣了，癡呆病人常見。”阿姨悲憫地看胡希佑隔着都督的手幫他揉，“哎呀你一個大小夥子照顧這麽個病人還得帶孩子也真是太辛苦了。”
胡希佑幹笑，扶起都督安頓在沙發上，觀摩阿姨給他穿成人紙尿褲。
阿姨給套上腿，哄着都督站起來把紙尿褲提到腰間，一拍屁股“啪”地一聲：“好！穿好啦！”看見胡希佑滿臉震驚，笑容一僵，“哎呀順手就拍了，真不好意思哈胡先生。”
“阿姨。”胡希佑沉聲道，“沒別的意思，但是我家有實時監控，我上班會時不時看兩眼的。”
“應該的應該的。”
胡希佑又跟阿姨交代幾句送出門去，塞了幾包零食給都督，挨個房間找王瑟：“阿sir你出來吧，丢人也是沒辦法的事，阿姨怎麽都得脫你褲子換紙尿褲啊。阿sir？人呢？”
“我在這……”虛弱的動靜從洗手間傳出來，“我陷馬桶裏了……”
09 想喝尿覆水難收
胡希佑沒找着衛生間鑰匙，又舍不得踹門，找了兩根曲別針掰直了蹲在門口咔啦咔啦弄鎖：“你上個廁所反鎖門幹嘛？”
王瑟兩手撐在馬桶圈上，努力繃緊腹部肌肉——如果有的話——保持屁股不沾水，憋着勁兒說：“我想一個人靜靜……”
咔啦聲停止了：“那你繼續在馬桶裏靜靜好了。”
“卧槽佑兒？！佑兒你別這樣！”王瑟一着急冒出家鄉口音，頓時佟湘玉附體，“你補搖揍！你給我回來！”
一聲巨響，吓得王瑟一個手軟差點真掉馬桶裏。門上一小塊造型玻璃被打碎，一只套着尿不濕的手處理了一下邊框上的殘留，另一只手伸進來擰開反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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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猛不猛？”胡希佑蹲在地上撿玻璃，剛才的擊打很鈍，玻璃是整塊破掉的，幾乎沒有碎渣，“怕不怕？”
“猛，怕。”王瑟努力點頭。
胡希佑得意地笑笑，雙手托住王瑟腋下：“起！”摸了摸屁股，十分幹爽，“還好你短短的，不然屁股肯定全浸馬桶水裏了。”
王瑟的感激之情瞬間灰飛煙滅，在這個軀殼裏又不可能把他哄到床上證明自己，只能口頭抗議：“不要說一個男人短謝謝。”
胡希佑抱着他往外走：“沒事，說歸說，你短不短我和阿姨有目共睹。”
“……我想喝尿。”
“不行。”
“那阿姨看起來色色的。”
“我已經跟阿姨說了不能讓你們倆任何一個出門，家裏有監控，她就算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胡希佑停下腳步，轉頭去看癱在沙發上只吃不動看動畫、徹底進入廢宅狀态的都督，轉回來說，“而且你這長相真的不需要擔心阿姨。”
王瑟嘴角抽動：“阿姨給我換尿不濕的話，重點就不在臉上了，監控也有死角。”
“有道理。”胡希佑敷衍點頭，“但我還是覺得阿姨不會道德敗壞到對一個癡呆下手。她看着挺有愛心的，根本就不把癡呆當人看。”
“聽起來完全不像有愛心。”
胡希佑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樣子，抿了抿嘴沒忍住，抱緊了一邊猛烈蹭臉一邊喊：“你這麽坐在我胳膊上好可愛啊！來叔叔親口！”
王瑟才是被他冷不丁可愛到，捧着他的臉說：“我們家佑兒才可愛。”
說着就親了他噘起的嘴一口。
馬上被胡希佑猛地往寶寶椅上一栽。
“你個死變态親我嘴幹嘛！”
“這種氣氛不親嘴親哪兒！”
“親臉啊！”胡希佑又用袖子抹嘴又“呸呸呸”的，“我說你現在的臉可愛，當然是想親臉了！”
王瑟站起來：“那我在自己身體裏的時候你怎麽哪兒都親？臉也沒落下啊！”
“長相和可愛沒關系，哪兒都親是因為哪兒都是你自己的，你現在全身上下都是我侄子的我拜托你要點兒臉！”
“……”王瑟愣了一下，硬是沒繞過這個彎兒來，“你這好話賴話一塊兒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
胡希佑呿了一聲：“就你那內存容量還是別反應了，免得燒了CPU。對了，都督這幾天吃什麽我就不管了，零食能讓他冷靜就讓他吃零食，犧牲你的肌肉，換我片刻安寧，沒問題吧。”
“不愧是編劇的男朋友，說話這個節奏感和韻律都這麽正點。”王瑟嘴上抹蜜，心在滴血，但既然不忍心胡希佑焦頭爛額，也就只能在不遠的将來瘋狂運動來抵消這幾天的垃圾飲食了，“我這邊就煮碗面條再來個水煮西藍花胡蘿蔔就行，放一點點鹽。”
“OK。”胡希佑撸袖子，“照顧一個成人思維的嬰兒真方便，以後我也能略去前因後果吹個牛逼，哈哈。”
他高興自然好，王瑟苦澀地笑笑，轉頭去看廢宅版的自己，結果張口就是一句“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佑兒！那小子幹嘛呢他！他他他！你快去阻止他！”
胡希佑被他第一嗓子吓了一跳，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關掉火走到王瑟身邊，老氣橫秋地拍拍他肩膀：“第一次見确實很震撼，冷靜點。”
“卧槽卧槽！！”王瑟還是全身繃直聲音發顫，“你啥時候見過了！”
“今天早晨，我一睜眼就看見都督在替你處理晨勃。”胡希佑仰天長嘆，“還好我躲得快不然能噴我一臉。”
“……你就決定袖手旁觀了？”
“怎麽的你是想我奪下來還是上去幫忙撸出來？”胡希佑咧了咧嘴，“噫，虧你還是育兒專家，我搜了一下，嬰幼兒玩鳥是正常現象，就是好奇，就是單純地爽，跟性沒關系，別阻止別呵斥免得強化印象，簡而言之只能袖手旁觀。”
“可是你看看他那下手沒輕沒重的樣子！”王瑟理智上也知道胡希佑說得沒錯，但感情上還是接受不了，激動地胡亂比劃，“萬一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怎麽辦！”
“還能給你拔咯啊？”胡希佑不以為然，“有破壞性苗頭我就拿勺給他敲暈了。你該好好享受這段經歷，畢竟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沒機會看自己手淫，你這都能載入史冊。”
“佑兒。”
“啊？”
“你嘴上積點德。”
“哎呀，幽默一下嘛，往好處想想我又沒錄視頻。”
胡希佑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卧槽”出聲，王瑟是以頭搶桌生無可戀，胡希佑是破聲狂笑拿出手機拍都督因為擰了蛋而捂着雞兒打滾嚎哭的景象。
“我嚴肅申請喝尿！”
“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0 王柯南精神涅槃
胡希佑用鑰匙開門，飯桌旁邊的仨人都轉頭看他。
“……”
“胡先生回來啦。”
“爸——”
胡希佑兩根胳膊并在胸前被都督一把抱住，越過跟上來的阿姨看一勺一勺往嘴裏塞飯的王瑟：“一切都好嗎阿姨？”
“還行吧，寶寶吃喝拉撒都挺乖，就是不願午睡。”阿姨把都督從胡希佑身上拉開，哈哈大笑着被都督抱住，給他拍背。
胡希佑右眼下眼睑突突突跳了好幾下，把“王瑟出軌阿姨”的念頭擠出腦海，換鞋往裏走。
“大人一個勁兒吃東西，吃喝多拉尿也多，稍微有點麻煩。”阿姨捆綁着都督跟在後面，“一直在看電視，不給看就哭鬧。”
“沒事，看瞎了得了。”胡希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惡聲惡調地戳手機，“三百五給你打微信上了，明天還得繼續麻煩你。”
阿姨愣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看他臉色：“呃，您要是不樂意讓大人看太長時間電視……”
“沒事兒，讓他看。”胡希佑抓着都督後衣領往後扯開，“反正是個廢物了，瞎就瞎了吧。”
“哎，呵呵，那我走了。”按阿姨的熱心腸本來是能勸就勸的，但胡希佑不容置喙的冷冽氣場放在那兒，阿姨愣是不敢插手這場家務事，陪着笑拿起手機和包，轉個身滿臉驚恐地溜了。
王瑟說話了：“你這讓人阿姨怎麽想……”
胡希佑稍微墊腳用胳膊彎夾住都督的脖子往飯桌旁邊拖：“她能怎麽想？”
“覺得你虐待癡呆什麽的……”
“覺得去呗。”胡希佑洗了個手，拿起桌上的碗學着阿姨的樣子用勺子喂都督，“你還好吧？你沒事吧？”
“跟我說！跟我說！”都督搖頭躲過勺子，坐在凳子上彈跳，“爸！爸！”
“還……”
“跟我說跟我說！”
“還行吧……”
“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