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多多宣傳
托尼坐在客廳沙發上, 帶着一種斯塔克式的傲慢（可愛）打量着寵物店店主。
有點意外, 店主本人居然是個相當年輕的亞裔男人，眉清目秀、虎背熊腰, 肌肉極其發達，光頭在日光燈下反射着令人睜不開眼的耀目光芒，整個人充滿了“只要6塊屠龍寶刀點擊就送”的廉價頁游氣息。
充滿頁游氣息的三葬整理了一下身上墨綠色繡有大片牡丹的旗袍型唐裝 —— 這是國主特意縫制的恐怖寵物店同款，法師試了試還挺合身，渾然不覺自己紮實的肌肉已經把寬松的唐裝撐出了腹肌的形狀。
“灑家知道你有許多疑問，指不定弗瑞那厮還在對頭偷聽, 不過灑家不太在意。”
幾個世界下來，托尼一翹胡子三葬就知道他想吃的是藍莓派還是甜甜圈，一看他這凝重的小表情, 就猜到他在想什麽。
法師招了招手, 喚來一只大狐貍, 一邊撸毛一邊道：“這寵物店就是專門開給超級英雄的，酒香也怕巷子深，回頭還要勞煩你給正義聯盟和複仇者聯盟打個廣告。”
那狐貍正是方才招待托尼的九娘，一身赤色皮毛油光水滑、手感甚佳，此刻怯生生的伏在法師掌下, 一雙妩媚動人的狐貍眼險些吓出淚來 —— 聖僧西游路上就扒過一只九尾狐貍的皮, 雖說那惡狐乃是作惡多端罪有應得, 但九娘還是忍不住抖。
眼見狐貍抖成個篩子，托尼：“…………”
托尼有點納悶 —— 作為一位天才，無論是商場上斯塔克工業的董事長, 還是戰場上的超級英雄鋼鐵俠，他看人都相當準确，這位店主看起來耿直的像個隊長，也不像黑社會壓迫小可憐的希特勒二代啊。
還有那兩位店員，雖然那個養西方黑龍的看起來不太對勁，不過那個養天使的藍眼睛光頭，溫柔的簡直像是聖父一樣。
這些漂亮的姑娘為什麽會這麽怕他？
小胡子富豪輕咳一聲，試圖再一次确認這件事：“這些寵物——我是說，這些自稱寵物的姑娘們，她們全都會對外出售？”
說到這裏，他自嘲的笑了一下：“剛開始我還以為她們是變種人，但變種人已經消失很久了，而且她們對磁場也沒反應。”
“灑家開的是寵物店，合法的那種。”
法師理所當然的道：“走私人口可是犯法的……況且也不是全沒有反應，灑家那兩個店員現在還不太舒服，看你不順眼呢。”
托尼敏銳道：“你的店員是變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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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種人已經很久沒有過消息了，而且他們的出生率越來越低，無論是複仇者聯盟還是正義聯盟，都已經很久沒有它們的信息，他們不是沒有出手幫忙，但是在變種人境況最艱難的時候，正義聯盟在面對荒原狼，複仇者聯盟在面對泰坦星戰士。
兩邊都是自顧不暇，等到處理完外星入侵者，變種人也徹底消失在人們眼中。
法師絲毫不覺得哪裏不對：“沒錯，他們都是變種人的領袖，灑家開寵物店也是為了給查爾斯賺錢再開一個變種人學院，畢竟我們都是合法公民，不能坑蒙拐騙。”
托尼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你說變種人領袖？！不，這不可能，are you kidding？！”
身為鋼鐵俠，托尼當然對那兩位變種人領袖相當了解，x教授和萬磁王都曾阻止過許多想要毀滅世界的反派，他認可這兩位變種人是英雄，哪怕萬磁王曾經搞事。
但是神盾局資料裏的x教授和萬磁王明明滿臉的褶子，跟他爺爺一個年紀，笑起來就像兩朵菊花一樣！跟那兩個年輕鮮嫩還迷之gay裏gay氣的翹屁嫩男哪裏相似！
法師扔下來一個爆炸性消息：“不止他們倆，其實店裏一堆變種人呢，門口那招牌就是萬磁王做的，等灑家賣完了寵物再介紹你們認識，記得多宣傳，讓弗瑞也來一趟，我們這裏幹的，可都是合法生意。”
托尼：“…………”
托尼扶着額頭陷入了沉思，盡管不知消息真假，但法師的态度擺在這裏，他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出行竟然會如此順利，好一會兒白艱難的消化完了過多的信息量。
然後他忍不住發出一個真實的問號。
托尼：“你跟我說你的寵物店合法？”
一個自己開辟空間把店面塞在兩棟金融大廈裏的釘子戶，一個把漂亮姑娘當成寵物出售的店主，你居然跟我談合法？！
法師理直氣壯：“我賣的都是寵物，狐貍、貓、兔子、蝙蝠——法律是允許的。”
是啊，九條尾巴的狐貍，九條尾巴的貓，前凸後翹的兔子和蘿莉臉的小蝙蝠。
托尼扯了扯領帶，道：“那精靈、惡魔和吸血鬼你怎麽解釋？還有水池裏的美人魚！法律可沒允許你出售這些珍奇物種。”
“但是法律也沒說不允許我賣精靈。”
法師把狐貍推到一邊 ： “ 這也是她們自己的想法，不過灑家說了，這些小家夥們只會出售給超級英雄，她們沒法獨立生存，下一次雷劫來到之前，必須找到合适的主人，否則基本就是葬身雷劫的結局。”
接收到新詞彙的托尼立刻敏銳的重複了一遍，狐疑的道：“雷劫？那是什麽？”
聽到他的反問，法師頓了一下，恍然道，是了，他還沒向托尼吐露來歷，他不通修煉之法，大抵也還不知道何為雷劫。
法師思前想後，覺得伯爵神秘人設不能丢，但又不忍心托尼如此費心費力，于是先挑挑撿撿的将幾只妖精的來歷細細對托尼講明，說道 ： “ 妖精都要度雷劫，否則上天賜予它們如此漫長的壽命，在修煉一途豈不是得天獨厚？這雷劫，妖精過得去就能繼續修煉，過不去就要魂飛魄散。”
聽到這裏，九娘苦澀的垂下頭顱，低聲嗚咽了一句 —— 這也是她們争破頭也要打敗同族，随聖僧出行擇主的主要原因。
她們這等小妖怪，畢生所求不過是個成仙而已，而聖僧金蟬子未來乃是萬佛之首，天下五位領袖之一，仙妖差別如同雲端之于污泥，九娘就是再美，法師看她和看一只未生靈智的小毛團也沒什麽區別。
在西游世界，生而為妖，人怕你，仙厭你，厲害些的道士或者偏激的神仙還要殺你，但若是成了仙，一切就都不同了。
“所以她們必須依靠超英來活下去？”
即使三葬沒有吐露自己的來歷，也沒有把功德的作用如實相告，托尼卻還是立刻敏銳的推理出了相關信息：“所以我們身上有一種普通人和罪犯沒有的東西，而那絕對不是超能力，因為我就是個普通人。”
法師用父愛如山的目光看着他。
——不愧是灑家最愛的小心肝兒！
托尼被他的眼神看的心裏發毛，總覺的哪裏不對，道：“你看起來很了解我。”
法師喝了口茶，将奉茶招待客人的國主摟在懷中，臺式考慮要不要脫掉岌岌可危的馬甲：“全世界都了解托尼斯塔克。”
竟然沒法反駁的鋼鐵俠：“…………”
真是令人窒息，這個在惡趣味買賣人口、甚至拿上屠刀就能cos隔壁豬頭三的糙漢，老婆居然是個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
跟那些等待客人挑選的寵物姑娘們完全不同，這位自稱唐夫人的老板娘雍容典雅、溫柔高貴，哪怕穿着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裝褲也能看出氣度非凡的像一位國王。
托尼轉移話題：“這就是老板娘了？”
“不必如此客氣，妾身夫家姓唐，以你和禦弟哥哥的關系，可以稱一句唐姨母。”
國主柔聲安撫道：“我和禦弟哥哥無意隐瞞來歷，只是他性子如此，我也願意陪他玩鬧，你不必害怕，也不必擔憂我們對超級英雄圖謀不軌，美杜莎已經和你締結契約，生死皆在你一念之間，不會背叛。”
說到這裏，她看着托尼越來越不自在的表情，掩露笑道：“禦弟哥哥，你說的果然不錯，小托尼傲嬌可愛，對他人善意最沒辦法，如今看來果真如此，有趣非常。”
“灑家豈會哄你，國主且看，小托尼這雙焦糖色的大眼睛，是不是十分可愛？”
法師微微一笑，情意綿綿的同國主說了幾句話，這才繼續對托尼道 ： “ 灑家知道你對我等來歷十分懷疑，不夠信任，不過現在還不是和盤托出的時候，待灑家賣完了寵物，必定一一向你解釋分明，要想知道真相如何，就把超級英雄們介紹來。”
托尼：“…………”這目的也太明顯了。
他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今天估計沒法問道對方的來歷，但這波不虧，除了店主和老板娘，他得到了很多其他的信息。
鋼鐵俠恍恍惚惚的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