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晚上八點，“沖鴨、少男少女”節目準點開播。
在頭條的助攻下，才開播不到十分鐘，節目的網絡點擊量已經達到有史以來的綜藝最高點。為之做貢獻的大部分是來自聶天宸的深情粉，他們守在屏幕前等着嚴判百合到底是不是真的。
等了兩分鐘，沒等來主角，閑來無事的一些人就在彈幕中讨論。
“我賭一根小黃瓜是假的，首先時間證據就對不上。小聶總早上才發的微博，下午她就來個宣導片，就算坐火箭都沒這麽快吧。”
“我不那麽認為，我賭兩個小黃瓜是真的，你們看了宣導片了吧。那氣質，那神韻，那說出去不是真百合我還真不信。”
“我賭……”
彈幕被賭資小黃瓜霸屏。很快就有人賭出1999根小黃瓜。
“我賭1999根小黃瓜，這個人就是真百合，我覺得這是心機女下的一步大棋，早上才說配不起，下午就趁勢宣布出道，看起來其實早有預謀嘛！”
此彈幕一出，底下附和聲一片。
“厲害了，如果樓上說的是真的的話，那百合還真的配得上心機女這三個字。”
“對噢，這麽一說，我就全部連起來了。怪不得會先示弱，原來是在先抑後揚啊。”
“我也覺得這是她是真百合，進入娛樂圈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給自己打知名度，然後給小聶總制造驚喜。”
“驚喜？樓上還真敢說，我說這是驚吓才對吧！一聲不吭離家出走，然後突然在電視上出現，參加了個什麽鬼節目。”
……
輿論在1999小黃瓜唆竄下被引導，就算之前不認為百合是真的，此刻也認定是真的。
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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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
不正符合最先爆出的謀殺公公的形象嘛！雖然也有人不信，但才剛發出相關言論，就被淹沒在茫茫彈幕之中。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深知如何操控輿論的楊總，開着視頻開上免提，随時帶着網民節奏。1999根小黃瓜，就是出自他之手。他不管這個節目會對百合造成什麽樣的影響，他只要點擊，只要有熱度。
但他同時也明白，節目中最容易消耗的就是熱度。
開播前十分鐘，是鏡頭對着節目組的邀請函，将其送到一個個選手手中。
在第五分鐘左右時，他又帶節奏，出現彈幕，“我剛才看到了圈娘了，是不是？”、“原來圈娘也參加了這個活動啊，怎麽沒有在宣導片上出現？”、“我最喜歡聽她的歌了！”
……
不明所以的看客看到彈幕，感興趣的會回過去看，不感興趣的會看看之後會出現誰。
屏幕中，膠原蛋白的參賽選手，将自己最熱愛運動的一面展現無疑。
“我特地倒回去看了，真的是圈娘！我最喜歡軟萌軟q的圈娘啦，我的夢中情人噢。”
“啊啊啊！又出現了，嘴巴上還挂着牙膏，這也太沙雕了吧。”
“哈哈哈哈，我大圈娘就是這麽呆萌的。”
“我還以為這節目請的全是雜魚，其實還有些人是有知名度的嘛。”
“不止，好些人都有知名度，只是沒出現在這種綜藝人罷了。”
……
“呀。這不是錦錦嘛，國際時裝模特。他居然也來啦。我要瘋啦！”
“怪不得呢，這大長腿、禁欲系，沒走一步看的我想舔屏。節目組怎麽不來個特寫？”
“大胸肌快溢出屏幕了，完了，我電腦黑了，原來是被我口水泛濫的啊。”
“咦？還有小夢……”
開播前十分鐘的人物介紹，一些資深看客看的意猶未盡，但也有很多不認識的人，覺得忍無可忍，彈幕發着一系列的類似‘怎麽還沒介紹完’、‘這也太水’了的彈幕。
說曹操曹操就到。第101名玩家出場，那就是全民皆知的人氣小天王‘金玉燦’！
金玉燦的國民度是100民玩家加起來的總和，他的出場，就像是巨星閃光燈一樣讓人挪不開眼。
屏幕全部被“金玉燦！”、“金玉燦！”覆蓋。
屏幕中的金玉燦似乎早有準備，食指放在唇間，另一只手微擡，“別鬧。”
短短兩個字，撞擊了大部分人的少女心。少女們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炙熱又狂跳的心。
“跟着我一起來一場華麗的冒險吧。”
他單手一揮，率先奔跑。
他的動作，好似拉開帷幕，将觀衆帶入奇妙旅程。
一些燦迷們截圖保存，忍不住發到微博告訴其他人這個好消息。
結果沒多少時間，轉發量已過百萬。
如導演組之前預想的那樣，金玉燦絕對有帶火爆綜藝的潛質，只是他們沒想到，在已經第一輪火爆後，他還有帶火第二輪的能力。
熱搜第一名被擠下，換成燦迷們最喜歡看到的驚喜。
1.“金玉燦帶你去冒險。”
7.金玉燦&沖鴨、少男少女。
10.金玉燦帥出天際！
其中7、10兩個熱搜，名次不斷上升中。
開播十五分鐘，點播率達到八千萬，還上了三個熱搜，這個戰況，遠超楊總預期。他捏着雪茄，萬分自信說，“第一集 的開播量，肯定能過兩億。”
熱搜的效益正在快速帶來，兩億也許還說小了。
介紹人物後，便到了出發那一天。
玩家們興致勃勃，沒注意其實車子也被裝了隐形攝像頭，能最大程度的将車中人暴露。
楊總親自挑選了幾節有意思的播放，其中就有一節是百合的。
鏡頭中，她是最晚出現的一個，明明車中還有一個位置，卻被大吉他霸占。
兩個男人懶洋洋的躺在中間座位上，看到人來時，只淡淡掃了一眼，又閉上眼睛，絲毫沒有讓座的想法。兩個蘿莉娘說着悄悄話，咯咯的笑聲，在車廂內極為響耳。無關緊要的态度，根本不歡迎百合這個突然闖入的‘入侵者’。出發時間之前已經說過，現在鏡頭轉過時，根本沒有遲到。
百合會怎麽做？
就在觀衆們想看她是不是哭鼻子跑回家時，播出了贊助商的廣告。
……
觀衆：！
廣告只有會員才能跳過，非會員只能焦急等待。
雖然知道這是節目組慣用的吊胃口策略，可還是讓人忍不住開罵。
已經跳過的vip們幸災樂禍的想看百合受排擠片段，彈幕一水倒邊。
“哈哈哈哈，讓你一意孤行進娛樂圈，受排擠了吧！”
“莫名覺得小姐姐好可憐，如果她是受着小聶總的保護進的娛樂圈，絕對不會遭受這種待遇。”
“都是自己選的。”
“可是樓上你不覺得小姐姐勵志嗎？”
“我就想知道她會怎麽做！會不會哭鼻子回家？副駕駛倒是有個空位置，可惜喲，如果她坐上了，小助理哥哥就沒的坐了。”
“這個公司裏的人好沒素質噢，難道他們不知道還在拍節目？”
“樓上的，按照這糟糕的畫質，這真實流露的嘴臉，我用我的小黃瓜來打包票，它們絕對不知道自己正被拍着。”
“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麽，等他們出了比賽看到自己的沙雕樣，會不會痛哭流涕呢！”
……
結果他們看着百合側身淡定說着什麽。以他們的角度，是真的覺得她是在跟什麽人說話的。然後有人被反光的東西晃了一下眼睛。
“要拍了嗎？”
她說的很小聲，卻被打出字幕。
一些觀衆認定是有攝影機跟着她。果然是豪門嬌妻，只有她一個人有攝影師跟着。
啧。
還以為有熱鬧看呢，結果居然是整人玩的。
裏頭坐着的四個人一聽有攝像機，趕緊又戴上另一張面具，溫和的帶着笑請人入內，還不忘整理自己最帥的一面去對攝像頭。
鏡頭轉向只有助理一個人的外面。
助理的連貫動作，讓人能确定攝影機跑不了那麽快，除非他有移形換影的本事。
彈幕一片的：……
“哇！這小姐姐是在使詐啊！”
“惡人還需惡人磨！小姐姐詐的好！”
“哈哈哈，此時無聲勝有聲，她就随便說了一句話，就讓裏頭那群沙雕乖乖讓位了。”
“學到了，這小姐姐厲害了，怎麽可能是軟糯無助的小百合？難道是節目組專門遞的高手人設？”
“聽介紹了嗎？那群沙雕隊友都一水的顏色。”
“咦，別換啊，姐姐還沒報名字呢！我去，這節目絕對要搞事情，都放了半個小時了，小姐姐的名字現在還沒被放出來。”
“莫名覺得小姐姐炸的好！我也學到了。”
“哈哈哈哈，+1。”
“加身份證。”
“加房産證。”
……
話題又成功被引導。
楊總幽幽抽完一根雪茄，看着點播量已經超過兩億時，深吐一口煙圈，将屏幕遮的如夢似幻。另一個電腦上随時更新着頭條熱搜排行，此刻的第一名變成了。
1.#假裝身後有攝像頭#
2.“沖鴨，少男少女！”
3.金玉燦&沖鴨、少男少女。
5.金玉燦帶你去冒險。
9. 聶總，找到你家小百合啦~
11.那些讓人舔屏的少男少女。
……
截止節目開播45分鐘，前20條熱搜，關于節目的其中就有13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