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試針灸
“沒問題。”面對陳文斌赤果果的挑釁,沈默當然不會退縮,立即答應,“江總,您來說,怎麽個比法。”
“一會兒我來說。”江馨墨看向江依香,“香香叫人快去針灸工具過來!”
“好!我叫人準備!”江依香答應一聲,拿起手機站起來走出茶室打電話去了。
“沈先生,你連中醫針灸師資格證都沒有,我勸你還是現在就走吧。”陳文斌一臉得意,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沖沈默冷冷一笑,“你現在走,墨墨的面子上也好看。”
沈默不動聲色,從褲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銀針盒來,這還是蔣冉青送給他的銀針盒,“陳主任,要不我們先使用這銀針比一比?”
“好啊!”陳文斌想立即打沈默的臉,“比就比,你想怎麽比?”
沈默看向江馨墨。
江馨墨說:“沈先生,既然陳主任讓您說,那您就說,我會做個評委。”
這時候,江依香走進茶室來,沖沈默點頭:“我也做個見證人!”
雖然她和沈默愛鬥嘴,想一直懲罰他,但是她極度地讨厭陳文斌,想着讓他趕緊消失。
“這麽說我就獻醜了。”沈默看向江依香,“香香,你拿一個水杯過來,裝上水,而後放一條金魚。”
江依香杏眼一瞪:“難道給金魚針灸不成?”
陳文斌冷冷一笑,搖搖頭,輕聲吐出四個字:“故弄玄虛。”
江馨墨一聽,也很好奇,沖江依香擺一下手:“叫你準備,你就趕緊去。”
“好好好,外面客廳裏就有金魚!”江依香快步走出去。
等的不到五分鐘,她端着一個透明茶杯走進茶室。茶杯裏有一條鮮紅的獅頭金魚,像是想沖出去似的,金魚使用嘴巴不停地撞擊着茶杯。
“沈先生,給您!”
“謝謝。”沈默從江依香手中接過茶杯,往茶桌上一放,推到陳文斌手邊:“金魚有死穴,請你找到它的死穴。”
江馨墨和江依香一聽,都不由得一愣。
“信口雌黃!”陳文斌瞪向沈默,“我長這麽大還第一次聽說金魚有死穴!”
“只要是動物,就會有經絡,有經絡就會有穴位,你能不能找到它的死穴?”沈默問。
陳文斌冷笑:“我找不到,難道你能找到?”
沈默點頭,把裝着金魚的茶杯往面前拉一拉,而後捏起一根銀針,豎在水面上,觀察兩眼正在游動的金魚,突然把銀針往下面一紮。
銀針頓時刺進水中,正好紮在金魚頭部的肉瘤中間!
金魚剛才還在游動,随着銀針紮進去,便不動了。随着沈默松開銀針,金魚立即歪倒,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
“厲害!”江馨墨一看,不由得稱贊一聲。
江依香伸出手啪啪拍起來:“想不到沈先生對動物還有研究啊,陳主任,你輸了!”
陳文斌看金魚一直都一動不動,不由得一驚,沈默還有這等本事?!
“陳主任,你現在怎麽說?”江馨墨冷冷問。
陳文斌臉皮一熱,斜一眼沈默,看向江馨墨道:“墨墨,你不覺得沈默的這種行為特別沒有道德嗎?!這條金魚可是名貴的金魚,他一針就紮死了,這叫虐待動物!”
江馨墨和江依香都愣住了。
“死了還可以複活啊!”沈默把右手伸進水杯中,捏着銀針輕輕一拔。
剛才還一動不動的金魚頓時又擺動起尾巴來,行動自如!
“高!”江馨墨嫣然一笑。
“哈哈,沈先生有一套!”江依香又一次拍手起來。
沈默看向陳文斌,冷冷問:“陳主任,你現在怎麽說?”
陳文斌頓時臉皮滾燙:“這個……這個算什麽?針灸主要是用于人類的,用于小動物,算什麽本事!”
“你耍賴!”江依香氣鼓鼓地指向陳文斌。
陳文斌瞪向江依香:“這裏有你發言的權利嗎?你要清楚你和墨墨的關系!”
“我不是大姐的親妹妹我承認,但是你輸了就是輸了,不要耍賴!”江依香激動得臉蛋通紅,指向陳文斌的手指都有些顫抖了。
“香香!”江馨墨輕輕呵斥一聲,“現在只是熱身而已,等會兒才能看看他們的真本事!”
“哼!”江依香開始鄙視陳文斌。
正說着,外面有人敲門。
“大姐,我出去看看!”江依香快步走向門外,狠狠地斜一眼陳文斌,壓低聲音說:“說話不算話,走路頭朝下……畜生!”
“香香,把金魚放回魚缸。”沈默叫住江依香,端起來裝着金魚的茶杯。
江依香一聽,轉身又走到沈默身邊,伸出雙手接過水杯,沖他耳語一句:“一會兒比死他。”
沈默伸手輕輕拍了拍江依香的香肩。
江依香沖沈默莞爾一笑,轉身又走出去。
陳文斌一看,暗暗咬牙。
他一直把江依香當做小姨子的,想搞到手,可是江依香根本不理睬他,現在看她竟然跟沈默很親密,心中又一次怒火騰騰。
不過他表面上很平靜,品着茶,顯得文質彬彬。
“大姐,他們送過來一個針灸銅人,搬過來嗎?”江依香走到茶室門口問。
江馨墨點頭:“搬進來。”
随着她的一聲令下,兩個大漢把一個有一米七高的人體針灸模型擡進來,放在茶桌邊。這模型外面呈青銅色,看起來就是一個健壯的男子光身雕像,上面非常清晰地标明14條經絡線、身體右側的361個經穴和48個經外穴。
“墨墨,這個模型就是練習針灸的。”陳文斌指着模型,給江馨墨介紹起來,“右側的穴位都表明了,但是左側的沒有,把銀針紮進左側的某個地方,要是有水銀流出來,那就說明銀針紮在了正确的穴位上。”
江馨墨點頭,觀察着模型問:“紮哪個穴位的難度大?”
陳文斌并不回答,看向沈默,冷冷一笑道:“沈默,你知道嗎?”
沈默搖頭:“我不知道。”
“哈哈哈哈……”陳文斌突然大笑,“那你還比什麽?”
沈默回答:“我不知道紮哪個穴道最難,是因為我紮每個穴道都很容易。”
陳文斌的笑聲戛然而止。
江馨墨冷笑,斜一眼陳文斌。
陳文斌注意到江馨墨的眼神,咳嗽一聲,扶了扶鏡框,掩飾住尴尬,又說:“一般來說,數手指上的商陽穴和少商穴最不好紮。因為兩個穴道都在指尖,肉少皮厚,面積太小,另外那裏神經末梢又特別豐富,紮錯了,會很疼。”
說着擡起頭,看向沈默,冷冷一笑問:“沈默,敢不敢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