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陸家院子雖小卻也隔了三間出來,更是在日子松動的時候陸良叫了幾個兄弟蓋了東屋,他本打算待自己攢夠錢找裏正重新找塊地重起屋子,這邊讓給陸時,只是沒想到陸時看不上,成了親和娘大吵了一架就搬出去了。
“餓了嗎?天氣涼,我便讓人多做了些吃的,餓了熱一熱就好。天馬上就黑了,我熱了水,你累了一天,洗洗身子去去乏。”
陸良将飯菜端進娘屋子裏,勸慰了一番才出來,老人家顯然是被陸清名那番話給傷到了,只是強撐着不願給他們知曉罷了,連飯都沒用多少,陸良沒辦法将竈上的水端進屋裏,看着花月柔柔地說:“我試過了水正好,過來洗吧。”
花月頭上的首飾不多,只是當着陸良的面不好意思,而且外面的衣衫也過長多有不便,需要脫下來,輕笑道:“你先忙別的去吧,我洗好端出去。”
陸良坐在炕上,束發的紅色發帶随着他的動作垂在肩頭,笑容裏帶着幾許痞氣:“我看你洗,往後你要和我睡在一起幾十年,難不成你次次都要攆我出去?”
花月被他的話逗得羞澀不已,緩慢的将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疊放整齊放在炕頭,微微俯下身子,柔軟細膩的手撩起水覆在面上,洗去胭脂水粉露出如雞蛋白一樣的肌膚,紅唇微張,特別是那雙眼睛像是在靈泉裏浸泡過一樣,水潤又清亮,陸良定定地盯着,想到從此以後那雙眼睛裏只有自己懂存在,心間的空洞瞬時被填滿。
陸良看着花月坐在小凳上脫下繡花鞋,白色的襪子,露出小巧漂亮的腳,他的眼睛跟着動了動,忍不住起身走到她身邊蹲下來,雙手探入水中将她的腳攏起來,輕柔地摩挲着。花月覺得很癢,他手上有常年幹活磨出來的繭子,受不住往後抽了抽,卻被他撈回來,笑着躲閃:“我自己來,你別動,癢的很。”
陸良輕笑一聲,抓起一旁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幹淨水,而後将她攔腰抱起,附在她耳邊道:“你看,天黑了。”
其中的用意便是不明說,花月也聽得懂,本就嬌嫩欲滴的臉此時更是紅的滴血,環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到炕上也不過幾步遠,昏黃的油燈将他俊朗的面容包裹起來,溫柔又多情。
花月衣服上的系帶在他手中被解開,露出裏面紅色的裏衣,白皙瑩亮的皮膚晃眼,他就勢要壓下來,花月推了推他:“去洗……”話還未說完便被他給堵住了嘴,柔軟的舍沿着她唇部的線條細細描摹,在她吐出一絲輕吟時,發狠地闖入她緊閉的牙關中,邀她一同沉淪。
她對陸良的親近只覺得羞澀又有些怕,淡淡光亮下他的眼睛裏像是有一團灼燙的火焰,生生要将她拆吃入腹一般。還有他粗粝的大掌一路勾勒着她纖細妖嬈的曲線,從上到下一直到羞于啓齒的地方,這種陌生被入侵的感覺讓花月本能的排斥。
陸良等這一刻足足等了好幾年,明明裝滿情意的器皿已經滿的流出來了,他只能不動聲色的強壓着,而今就像開了口的河堤,再也沒法克制,只有不斷的渴求與需索。心裏有道聲音告訴他,過了這一天他們就将真正的在一起,自此再沒有什麽變故能讓他一次一次的氣急敗壞,讓他在不被人發現的時候獨自心痛。
花月緊扣着他的肩膀,一片迷亂中連思緒都不受控制,随着他在耳邊的輕喃與厚重喘息而蕩漾,就在她窘迫地要勸她不要親下去了,卻感覺到一道堅硬火熱的力道穿過阻隔進人她的體內,所有的神識都在這刻收攏回來,馬上要沖破喉嚨的聲音被理智壓住,只能大口的喘息着。
“別怕,一會兒就好,月兒,你放輕松些……”
她就這般沒出息地在他低沉沙啞滿含磁性的聲音裏失去了思考,像是在深海中漂浮的小船,随着他的一次一次進入吐出破碎的呻/吟,就在她要被歡愉沒頂的時候,他撞擊的力道越發大而猛,她咬牙懇求:“慢些……當心……被聽到……”
陸良低笑一聲,在她分散注意力的時候使大力撞入,花月強忍着才将那聲音咽下去,眼睛裏酸澀的淚沖出眼眶,一場高浪拍過去良久才平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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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良憐愛地将人擁到懷裏,看着她迷迷瞪瞪的樣子滿足地勾起唇角,将她放進被窩蓋好被子,下地擰了帕子給她擦汗膩膩的身子,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辦妥這才上炕将熟睡的人攬入懷裏,兩人相擁而眠。
心裏惦念的事總算得以放下來,陸良是這麽久以來第一次這般快的入睡,屬于她身上的淡香萦繞在鼻端,讓他在甜美的夢中沉淪。
第二天直睡到很晚才醒,陸良睜開眼看到抱着被子一角睡得香甜的人,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定定地看了她好一陣才換了尋常的衣物起身去忙活。洗漱過後才出門就見娘已經在竈火邊忙活開了,趕忙走過去接過來:“這些活我來做就是了,您快進屋歇着去吧。”
陸大娘笑着搖頭說:“給我兒媳婦做頓飯怎麽就不行了?還睡着呢?你小子……”
陸良紅着臉笑,對上娘的眼睛點了點頭:“睡得正香,她還小,嗜睡很正常。”
陸大娘眯着眼調侃:“我又沒說什麽,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你還不知道你娘?最不待見刁難媳婦的惡婆婆,我的兒媳婦總得寶貝着,等她醒了你告訴她,這裏往後是自己家,她想怎麽睡久怎麽睡。咱們家沒那麽多規矩也沒那麽多的活,你平時緊着些動手做完,看兒媳那模樣,花家可真是寶貝疙瘩的疼,咱們要是虧待了人家可就說不過去了。”
“月兒昨天還擔心做不好咱家的媳婦,現在該是能放心了,娘,我知道您想的多,當初那些事都過去了,咱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就成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您就有孫子抱了。”
陸大娘嘆口氣說:“時間把人一開始的脾氣全都磨光了,習慣了夾着尾巴做人一時半會就難改,想當初上門來追着咱們刁難的有多少?不應付好就沒什麽好日子過。我那會兒不是不中意這個孩子,誰不想自己的媳婦好看,說出去多有面子?我就是怕咱們家給不了人家好的,虧待了她。”
陸良搖搖頭,安撫道:“娘,您別擔心。我去北疆這段時間,九爺會派人來照顧你們,有什麽事交待給他們就是,家裏的日常使的銀子我都交給月兒,別不舍得,你想吃什麽和她說就是,往後咱們家不會缺銀子花的。”
陸大娘聽到裏屋傳來響動,拍裏拍兒子的肩膀笑道:“你媳婦醒了,快進去看看去。”看着兒子健碩的背影和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她也跟着心安,誰不盼自己的好?她只是想人家姑娘心甘情願的嫁過來,只有這樣兒子的日子也才能好過些。
花月醒過來時透過窗戶看到外面的光已經大亮,頓時窘迫不已,她昨兒還特地叮囑了自己幾遍要早些起給婆母留個好印象,誰知道被陸良那麽一鬧,竟然睡到這麽晚,頓時懊惱不已,連身上的不适都顧不得了,擡眼看到笑盈盈地陸良,抱怨道:“你怎麽不叫我?睡到這麽晚,這像什麽話?”
陸良卻是開口問:“身子……可有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再多躺躺?娘不會怪你,你也別見外,我昨天和你說過了,你想怎麽着就怎麽。”他昨兒收不住力,心裏再怎麽顧及她卻還是敗在了*下……
花月垂着頭喃喃地說:“你知道什麽?怪不怪罪,我自己心裏就放不下,誰家新媳婦這樣?”她匆匆起身,不顧渾身酸軟無力,起身穿好衣服,正要出門卻被自己那甚為尴尬的走姿給弄得滿臉通紅。
陸良好笑地将人擁到懷裏,摸着她纖瘦的脊背,笑道:“都說你不要這麽見外了,咱們是新婚,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娘是過來人她什麽都明白,我起來的時候她正忙着做早飯。你也別犟着,随意些就是,我給你端進水來,你先洗漱,一會兒吃早飯。”
花月看着他出去又很快進來,整個人都很有耐心,臉上的神情溫柔又透着讓人無法忽視的魅惑,這世上有些男人一樣也能讓女人走不動路,即便穿着再平凡那張臉卻讓人不管多久都看不膩。
花月将自己收拾妥帖才跟着陸良出去,到婆母跟前臉上的羞意難消,軟糯糯地叫了聲娘,叫得魯大娘心花怒放,趕忙張羅着她用飯,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其樂融融得很。
而花家蔡氏卻是看着院子外面嘆氣,姑娘才嫁人她這娘就開始想了,生怕她吃不慣住不慣,和陪在身邊的二妮說:“也不知道花月這丫頭怎麽樣了,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
二妮扶着婆母笑道:“陸良有多稀罕月兒我是知道的,您放心吧,他舍不得虧待月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