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時音其實就是覺得這句話好像在哪裏聽過,所以才開口單純地問了這麽一句。

但是周承淵卻坦然地承認了:“是,我說過。”

時音下一秒就恍然大悟般地“哦”了聲,“我想起來了!”

就是這男人說的,可能不是字完全一樣的句子,但表達的意思絕對是一樣的。

畢竟他的占有欲很強烈,這幾個月來動不動就說什麽“你只能是我的”“我要陪音音一起活着”“我死也要拉着音音一起死”這種話,說句“我會永遠陪着你”真的是太普通太平常了。

時音自己解讀了周承淵的話,周承淵也沒過多地解釋,然後就拉着她轉身朝着他們身後的那套小別墅走過去。

這裏是海邊,這棟別墅是周承淵買下來的海邊別墅。

既然《明日之星》的節目已經錄制結束,接下來的這幾天她應該要放松一下了。

周承淵今天特意帶她過來這邊,就是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

他不想被別人打擾,只想和她過屬于他們的二人世界。

時音被周承淵拉着手進了別墅裏,裏面并沒有開天花板上明亮的吊燈,而是只開了帶有暧.昧色彩的橘黃色壁燈。

她剛換好鞋打算往客廳走,周承淵就從後面抱住她,在她的側臉上親了口,然後帶她走進去,穿過客廳,另一面是廚房,時音看到餐桌上放着一個三層的蛋糕。

走近了才看清楚,上面寫着“祝音音生日快樂”幾個字。

時音滿臉感動,快要哭地對周承淵輕聲說:“小叔叔,謝謝你呀!”

話音未落,周承淵就猝不及防地被時音糊了一臉的奶油。

時音的手上還有奶油漬,她嬉笑着跑開,躲到餐桌的另一面,然後開心地舔了舔指尖上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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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淵無奈地用紙巾擦了擦臉上黏糊糊的東西,一擡眼就看到了她正眉眼彎彎地瞅着她,嘴裏還在嘬自己的手指。

他的眼眸暗了暗,不動聲色地放下紙巾,拉開椅子坐下來,慢悠悠地給時音切生日蛋糕。

周承淵特別正經地對時音說:“生日當天,多多少少吃一點生日蛋糕,吉利。”

說着就把放有他切好的那塊生日蛋糕的小盤子推到了時音的面前。

時音見他并沒有興趣和她鬧,索性也坐了下來,乖乖地開始低頭吃生日蛋糕。

周承淵起身,時音警惕地擡起眼來,眼睜睜地看着她去了廚房的流離臺那邊,開了水閥洗手,這才轉過頭來,繼續吃生日蛋糕。

等周承淵走過來後,時音還叉了一塊喂到他嘴邊,“喏,小叔叔也吃一點吧。”

周承淵剛要張嘴,時音就又把小叉子上的奶油全都抹在了周承淵剛剛才洗幹淨的臉上。

她咯咯笑着想要收回手,卻被周承淵直接擡手抓住了手腕。

周承淵的話語平靜,還帶了些許的無奈,“讓你吃點生日蛋糕怎麽這麽難。過來,我喂你。”

“那……小叔叔先松開我才能過去嘛!”時音故作委屈。

周承淵輕笑,“音音完全可以繞過來,或者,我不介意你上餐桌,直接越過來。”

時音:“……”

她不得已,只能選擇還算優雅的方式,沿着桌子邊緣繞了過去,只不過她剛走到他面前,就被突然站起來的周承淵給用雙手圈住。

時音後仰了下上半身,眼睛眨呀眨地看着周承淵,心裏的小算盤打的非常好。

她想偷偷地把手向後伸去,摸一手的奶油,全都糊他臉上。

事實上時音也這樣做了,而讓她意外的是,周承淵居然沒有躲,反而愉悅地笑了起來。

時音感jio他這個笑非常地不懷好意。

果然,下一秒時音就聽到周承淵對她說:“既然音音這麽喜歡玩,那小叔叔就陪音音好好地玩,音音今晚要幫小叔叔清理幹淨。”

說完又補充:“用嘴。”

時音:“……”

簡直不是人。

周承淵還故意單手松開領帶,解開了襯衫上的幾顆扣子,對時音誘哄地低喃說:“往哪裏抹都行,随音音喜歡,只要最後幫小叔叔清理幹淨,音音想怎麽玩都可以。”

時音:“……”

我拒絕玩這個游戲。

可他卻硬生生地抓着她的手,強迫她把手摁在了他的胸膛上。

時音心裏日了狗了。

我不是自願的我被小叔叔強迫了嗚嗚嗚嗚嗚!!!

然而,時音在心裏哭的多兇都沒用,因為她拗不過周承淵。

後來周承淵摟着時音要睡覺的時候,對她說:“第二個禮物還滿意嗎?”

時音并不想和他說話,并且轉身背對着了他。

周承淵低笑,問道:“音音不喜歡這棟海邊別墅嗎?這可是小叔叔專門為你買下來的。”

哦,原來他說的生日禮物是這棟別墅。

那她……還确實挺喜歡的qwq

做人就要真實一點嘛!時音一直以來都想在海邊有一套房子,度假或者散心的時候可以去小住一段時間,在海邊的別墅還能随時看她喜歡的大海。

這是時音最向往的生活了。

現在,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實現了。

而且是這麽的歪打正着。

因為她不是原主,卻陰差陽錯地擁有了本該屬于原主的一切。

雖然不是她自願的,但她心裏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會想,會不會哪天自己一覺醒來就又回到了自己原本在的那個世界,和這裏的一切人和事都不再有關系。

一開始這麽想的時候還沒什麽感覺,但後來卻越來越有種不舍和牽挂盤繞在心頭。

直到那次她做夢,夢到自己根本就不想把這副身體還給女主,還有那晚她睡夢中毫無防備間對周承淵說的那些話,她才意識到,她的不舍和牽挂,來源于這個對她好的男人。

她警告過自己無數次,不要碰感情不要談戀愛,不要喜歡任何人。

可到現在,時音才明白,愛情這個東西,不是說不碰就不碰的,它完全不會受到人為的控制。

就像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情不自禁地對他動了心一樣。

時音翻了個身,一下子鑽進了周承淵的懷裏,她摟着他的腰,聲音很小地問他:“小叔叔會平平安安地陪着我對吧?”

“對,”周承淵摟住她,“小叔叔說過,會永遠陪着音音。”

“那……”時音頓了頓,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去,轉而說了一句:“音音也要永遠跟小叔叔在一起。”

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

時音本來想問他,你的病有沒有好?為什麽你的身體越來越好了?你真的不會去世了嗎?你是不是跟我一樣,就不屬于這裏?

她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可就在她想要問的前一秒,忽然又覺得沒必要。

對于現在的她來說,這些謎團亦或者說疑慮都不重要了。

她喜歡的是他,那麽,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她就滿足。

不管他是誰,無論他來自那個時空,只要他們不會分開,其他的都沒關系。

“哦對了,小叔叔為什麽必須要求要在七點二十放煙花?”時音望着他疑問道。

周承淵嗓音平靜地問:“音音不懂嗎?”

時音更加疑惑不解了,“我應該懂嗎?”

周承淵沒多說什麽,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兒,說:“以後你會懂的。”

時音:茫然.jpg

過了好一會兒,已經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音輕喊他:“小叔叔。”

周承淵輕輕地拍打着她的後背,低低地“嗯”了聲,然後就聽到她嗓音溫軟道:“在今天之前,我無比讨厭過我的生日。”

“可是因為你,我喜歡上了這一天。”

周承淵的心,在剎那間失悸顫動。

就如同一望無際平靜無波的海面,忽然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摟緊懷裏的姑娘,用力地摟着她,然後在她的前額上,落下極輕的一吻。

從今以後,小叔叔會讓音音,每一天都覺得很幸福很快樂,讓音音再也不讨厭一年中的任何一天。

因為,音音的每一天,都會有小叔叔參與。

《明日之星》這場綜藝的錄制圓滿結束,時音也該回到江城去了。

休息幾天後,就該去拍攝之前孟然給她接下來的那兩個高端品牌的廣告了。

時音和周承淵從海邊別墅出發,由陳孟開車直接去了機場,上了私人飛機。

而另外一邊,為了用障眼法,孟然讓和時音身型差不多的曉夢穿了一件時音穿過的衣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把曉夢裹的嚴嚴實實,讓她假裝是時音。

因為有了調虎離山計,時音和周承淵特別順利地沒有被跟拍,一下飛機就坐上了專車,回到了周家。

兩個人一踏進前廳就看到了正在拎着鳥籠等他們的周錦峰,時音見了人後就乖巧地喊人,甜甜地叫了聲:“爸。”

周承淵也喊了周錦峰一聲,只不過語氣沒什麽起伏,非常的平淡。

周錦峰看到他現在根本就不用輪椅,而且身體看上去也比幾個月前更強壯了,臉色也不再那麽蒼白,格外地高興,他問周承淵最近身體怎麽樣,周承淵說:“挺好的。”

周錦峰還是想再确認一下,“一會兒讓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情況。”

周承淵微微點頭,應了聲。

“那……爸,我們先上去整理一下東西,一會兒下來陪陪您吃午飯。”時音笑語盈盈地對周錦峰說。

周錦峰連連點頭,不知道是不是有周承淵身體變好的因素在,他現在看時音更覺得順眼了。

時音和周承淵穿過前廳上了樓後就進了周承淵的卧室。

陳孟把行李放在了衣帽間,這會兒家裏的女傭正在幫他們整理行李。

時音進去的時候看到女傭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就讓她先出去了,然後她就拿了一件紅色的雪紡襯衫,還有一件黑色的包臀半身裙出來,直接進了浴室。

周承淵正在給沈清洲打電話,讓他一會兒來周家一趟。

時音洗完澡後換好衣服,又簡單地化了個裸妝,這才坐到沙發裏悠哉悠哉地玩起手機來。

她打開微博,就看到孟然昨晚已經上過她的微博號,幫她統一謝謝了大家的生日祝福。

時音閑的沒事刷微博玩,過了有大約半個多小時,周承淵喊她:“音音。”

時音應了聲,“啊?”

“過來。”周承淵在衣帽間說。

時音放下手機,走進去後周承淵的手裏拿着一條領帶,對時音說:“音音幫我。”

時音無語,“還上瘾了?”

周承淵笑起來,“你指什麽?”

時音疑問:“還能指什麽?當然是說你讓我幫你系領帶這件事了。”

周承淵“哦”了下,然後就語氣略帶調侃地說:“我還以為你說那晚的捆綁……”

時音:“???”

她的臉一下就染上緋色,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沒控制好,勒的周承淵憋住氣咳嗽了聲。

時音迅速地幫他松了松,言語間還都是責怪他的意思:“你再亂說話,我就用領帶勒你!”

周承淵勾唇道:“原來音音喜歡這樣,下次我們可以試試。”

時音:“……”

她用力地拽着他的領帶,讓他迫不得已彎腰低頭的時音一口咬到他的嘴巴上,然後快速地松開,氣呼呼地瞪着他說:“你還亂說,我咬你哦!”

周承淵卻笑起來,一把摁住她的後背,讓時音瞬間撲進了他的懷裏,“來,現在就可以咬,我喜歡音音這樣對我。”

“你是受.虐.狂嗎?!”時音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周承淵的嘴角邊浮着淡笑,他的嘴唇蹭着她的唇瓣,“如果施.虐.方是音音的話,我想我确實會很享受。”

雖然時音不否認自己喜歡他,但這并不代表他的一些想法她會茍同。

比如現在。

這是什麽可怕的思想?!

小叔叔你快點默背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周承淵覺得再說下去可能真的會吓到她,所以也沒有再太放肆。

兩個人看着時間差不多,就下了樓。

果然,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道菜。

随即沈清洲就出現在了前廳,他先是禮貌地喊了周錦峰一聲周叔,然後就看了周承淵一眼。

周承淵什麽都沒說,沈清洲把手裏的牛皮紙袋遞給周錦峰,對他說:“周叔,這是前兩天我給承淵做的全身檢查的結果,您看一下,如果您還是覺得不放心,我可以等你們吃完飯就帶承淵再去做一遍檢查。”

周錦峰低頭看着那些檢查報告單,雙手微微顫抖,聲音也有點微顫,但卻依舊中氣十足,對沈清洲說:“不用了。”

然後他擡起手來,問沈清洲,“清洲,這是不是說明,承淵是真的好了?”

沈清洲笑着點點頭,“對,檢查結果顯示承淵的身體各項指标都是正常的。”

周錦峰連連說:“太好了!太好了!”

坐在周承淵身旁的時音這下都不用問周承淵了,直接就知道了他的身體其實挺好的。

而同時,她也知道了他是個謎。

因為這和原書劇情完全不符。

但時音不想去深究到底是因為什麽。

因為她現在,不想讓他死。

既然他身體健康,那就更遂了她的心願。

至少,她不會孤孤單單的一個人。而是有他陪着。

雖然這個狗男人經常會很腹黑地給她下套,但她不否認他是真心待她好。

她貪戀這種被人寵愛的感覺。

至于有些事,她不強求。

就這樣糊塗下去也未嘗不好。

就是這個沈清洲,時音看向他,沖他十分無害溫和地笑了笑。

她清楚地記得那次她追出去問他周承淵的病情,他親口告訴自己,周承淵就這幾個月的事了。

因為他的一句話,還讓她心裏難受了好一會兒。

時音現在看到他,嘴角止不住地揚起冷笑來,臭男人敢騙她!

沈清洲也注意到了時音的視線,有點心虛地沖她笑了下,時音也回了他一個很柔和的弧度,然後扭頭就和周承淵咬起耳朵來,她小聲問周承淵沈清洲最怕什麽,周承淵想也不想,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怕辣。”

時音眉眼一挑,這還不好說嘛!

周思楊中午不回家,周老爺子就讓他們三個人坐下來,跟自己吃頓午飯。

時音和周承淵都很久沒回來了,這些日子周思楊又很多時候都在外面應酬,所以基本上家就只剩下周錦峰一個老頭子,每次吃飯都孤零零的很。

這下時音和周承淵回來,再加上周承淵的病好了起來,周錦峰心裏着實開心,甚至都讓吳康拿了酒過來,非要拉着沈清洲和周承淵小酌幾杯。

坐在周承淵旁邊的時音就暗戳戳地計劃着整整這個沈清洲,不然她氣不順。

過了片刻,時音夾了一張春餅過來放到一個幹淨的盤子裏,她在春餅上塗滿了紅油,又加了厚厚的一層辣椒面,言笑晏晏地對沈清洲說:“我聽小叔叔說,沈醫生特別愛吃辣,對吧小叔叔,我沒有記錯吧?”

周承淵在沈清洲瘋狂暗示的眼神中違背了沈清洲的意願,點點頭附和時音:“對,音音沒記錯。”

根本就不會吃辣的沈清洲震驚地睜大眼,對于這位兄弟的出賣,他表示十分痛心。

周錦峰是熟悉沈清洲的,聽到這裏還特別詫異地問了句:“清洲什麽時候能吃辣了?”

沈清洲在周承淵含着笑意實際上是赤.裸.裸威脅的眼神中強撐着微笑回周錦峰:“最近幾年,吃習慣了感覺還挺好吃的。”

周錦峰了然地點頭,“早知道我就讓廚師多做幾道辣菜招待你了,以後再來做客的時候,周叔讓廚師給你做你愛吃的。”

沈清洲疲憊地笑着應下:“好,謝謝周叔。”

時音笑的十分乖巧,他把盤子遞給周承淵,對他說:“小叔叔,這個給沈醫生吧,他肯定會喜歡的。”

周承淵十分配合地把盤子裏那張看上去就無敵變态辣的春餅放到了沈清洲面前,“音音專門給你的,吃吧。”

時音也用滿是主人的語氣對沈清洲說:“沈醫生別見外,就當在自己家吃飯,不用不好意思的!”

沈清洲笑容僵硬,随便夾了點菜放到春餅上,卷起來吃了一口,然後就被辣地不斷咳嗽起來。

時音咬着嘴唇偷偷地抿嘴笑。

讓你騙我!辣死你!

午飯吃過後時音和周承淵回到房間,周承淵才問時音為什麽要針對沈清洲,時音這才氣哼哼地把那件事告訴了周承淵,“他當時騙我!跟我說你就這幾個月的事了,害我還難受了好一會兒!”

周承淵想起那晚來,怪不得當時她那麽不開心,原來是因為聽到他快要死掉心裏難受。

他摟過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問:“就只難受了一會兒嗎?”

時音立刻說:“當然不是!”

“我是怕我不好的情緒影響到你,所以才在洗完澡後假裝沒事的,其實心裏一直都很擔心。”她一臉正經認真地胡說八道。

周承淵滿意地勾起嘴角來。

晚上周思楊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正在前廳和周錦峰聊天的時音,這姑娘臉上笑意燦爛,把周錦峰哄的合不攏嘴。

周思楊喊了周錦峰後正盯着她看,周承淵的身影就從樓梯口那邊出現。

“正好,人齊了,我們開飯。”周錦峰笑呵呵道。

周思楊連忙說:“我先去房間換套衣服。”說完就快步走過去,在走到周承淵面前喊了他一聲小叔叔,看到周承淵現在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周思楊有點高興驚訝地問:“小叔你現在可以自己走路了?”

周承淵淡淡地點頭,周思楊看到他這樣回應更開心,“你先過去坐,我換好衣服就下來!”

周思楊身姿輕盈地一步跨兩個臺階,穿着一身西裝的男人一點都沒了在公司裏那般穩重的模樣。

周承淵走過來,先行和周錦峰還有時音落了座。

就在這時,時音的手機來了電話,她看了眼來電顯示,對周錦峰和周承淵笑語盈盈地說了句:“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就離開了席位,走到通往後院的門口那兒。

周錦峰其實一直不明白一直體弱的周承淵為何過了這三個月就奇跡般的好了,但他也不想深究這件事,他都是大半個身子埋進黃土裏的人了,道理比誰懂得都多。

把什麽事都搞得透徹明白,不見得是好事。

他只要他的兒子健健康康的就行。

時音接完唐語琳的電話就轉身往回走,而已經換好衣服的周思楊也正在快速地下樓。

他現在心裏很興奮,因為親眼看到小叔站在自己面前能不用別人幫助平穩自然地走路,他心裏開心地要飛起來。

現在就迫不及待想下樓來問問小叔的具體情況。

結果興奮過頭的周思楊,在邁下最後一個臺階後沒能立刻剎住車,和正走到樓梯口的時音一下子就撞到了一起。

時音驚叫了聲,身體被周思楊這個一米八幾的大塊頭撞的生疼,身體瞬間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左側摔去。

周思楊睜大眼,本能地伸出了右手,拉了時音一把。

然後……時音又像個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似的撲進了周思楊的懷裏。

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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